在林夢雲家,李鴻鵠拘謹了不少。


    手足無措到跟隻鵪鶉一樣。


    陳青山隻覺得李鴻鵠是腦子有大病,姨這麽溫柔的女人,你至於怕成這樣嘛!


    在姨這裏吃完中飯,李鴻鵠恭恭敬敬向雲姨告辭。


    去沐老師家裏打包快遞去了。


    “李鴻鵠幹嘛去沐老師家打包快遞?他是在打暑假工嗎?”李青雀好奇問道。


    “不是。”陳青山笑著迴道。??.??????????.??????


    李鴻鵠的嘴巴真的是密不透風,連他親妹都沒告訴。


    “高考結束後,我開了一個賣漁具的桃寶店。你哥是在給我打工。”


    “什麽?他去沐老師家是給你打工?那為什麽要去沐老師家?你什麽時候開的桃寶店?我也要給青山哥打工!”


    李青雀的問題像連珠炮似的。


    陳青山正要一一為她解答。


    李青雀確實用手指貼上了陳青山的唇,道:“等等。”


    陳青山麵露疑惑。


    直到李青雀一臉賊笑地從衣兜裏拿出一柄梳子,獻媚道:“青山哥,你看我從家裏翻出來什麽寶貝?”


    李青雀手裏的梳子才巴掌大小,深棕色,竹質,中間有梁,兩側齒子很密,跟常見的那種梳頭發的梳子造型迥異。


    這種梳子學名叫篦子梳,是專門用來梳虱子的。


    這把深棕篦子,看成色,可有些年頭了。


    “這是小時候,我給你梳頭的那把?”陳青山越看越像,好奇問道。


    李青雀輕點螓首,花容微俏。


    這把篦子哪裏是自己翻出來的,分明是自己珍藏到現在的。


    隻是現在才敢拿出來給陳青山。


    李青雀將手裏的篦子遞給陳青山,羞色勝霞道:“青山哥,我頭癢,可能長虱子了。你幫我梳梳。”


    狗屁,小時候,洗發水都沒得用,才長虱子的。


    現在,你連頭皮屑都沒有。


    隻是李青雀仰著小腦袋,一雙翦水秋瞳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嘟著小嘴,好似隨時隨地就要哭出來似的。


    像極了小時候纏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


    兩世為人,李青雀的撒嬌請求,自己又有哪次真正拒絕過呢?


    哪怕上次在學校食堂,李青雀要自己喂她吃,自己嘴上說著喂李鴻鵠都不帶喂她半點,可最後還不是喂了。


    拿過李青雀手裏的棕色篦子。


    李青雀滿臉雀躍欣喜。


    眸中春情,似要將眼前這個男人狠狠撲倒,再狠狠地生米煮成熟飯。


    隻是雲姨在,她膽怯了。


    心裏暗自嘀咕:什麽時候耍個賴皮在青山哥家過個夜。到時候,自己桀桀桀……


    “我要青山哥像小時候一樣給我梳頭。”


    李青雀按照自己的記憶,拉著陳青山靠著牆坐下。


    小時候,陳青山就是靠在他家門口的香樟樹樹幹,給她梳頭的。


    陳青山就跟木偶一樣,隨李青雀擺弄。


    反正隻要她喜歡,我都可以。


    “腿伸直。”


    坐在藤椅上的林夢雲,手捧一本《抱樸子》,笑臉盈盈地看著親密無間的二人。


    一切好像都迴到了自己當初給小青山設想的道路上。


    不過中間又好像出了點小插曲。


    自己這個局外人怎麽就入了局。


    明知是錯,自己還不思悔改,甚至還推波助瀾,縱風止燎。


    林夢雲,你遲早要為現在對陳青山的種種溺愛行徑買單。


    不如,將錯就錯?!


    林夢雲心頭一顫,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隨著她淩亂的唿吸,一顫一抖。


    自己真是瘋了,心湖竟敢起這種邪念。


    林夢雲啊林夢雲,你還真想管衛國哥和彩霞姐喊一聲爸媽?


    他們敢應,你敢叫嗎?


    林夢雲一邊閉眼調整著唿吸,一邊在心頭痛罵自己的邪念妄想。


    右手兩根手指隔著衣領按在那消弭淡卻的桃花印上。


    其實自己的身體早已給出了最誠實的答案。


    ……


    李青雀將陳青山靠在牆上後,又將陳青山雙膝弓起,讓陳青山的大腿和小腹形成一個正好可以夾住自己腦袋的角度。


    然後自己躺了下來,小腦袋往裏一擱,拉著陳青山的手放在自己頭上,眸子一閉,甜甜說道:“好了。梳吧。”


    李青雀,都隔了這麽多年了,你咋還記得這麽清楚!


    陳青山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腿上的小青雀,伸出三根手指在她下巴撓動了幾下,引來李青雀幾聲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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