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好歹也是一方之王,雖然人傳我有謀反之心,可我真的並無謀反之意啊!我為何要刺殺你與皇上,就不怕被抓住以後全家抄斬?而且還選在剛與你們宴會之後?”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除了他又會是誰呢?思來想去沒人可想,總不會是炎天的刺客,刺殺了段秀又來刺殺皇上?


    我細看了看他的表情,這會不會是他的計策?在他的宴會後刺殺皇上,看似愚蠢,其實聰明,因為誰都不會懷疑到他!


    愚蠢與聰明隻有一念之間!


    他似乎看到我暗淡的目光,有些失落,“娘娘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沒有理由去相信!”


    “也難怪,朝堂之中,水太深,又豈能是你能理解的了的!你若真想知道真相,這恐怕是件難事!”


    他竟然把一個刺殺解說的如此繁瑣!難不成這刺殺還關係這什麽江山社稷一類的?


    “我為什麽要知道?”


    “也許你現在並不想知道,但以後你一定會想知道,因為你每走的一步都是人家為你‘精’心設計的!”


    他的話仿佛知道我的路途將鋪滿了‘陰’謀,而我正一步步的踏進那地獄深淵。(.)-.79xs.-


    他一步步的靠近,貼近我的臉,我能清晰的看到他濃密的睫‘毛’,稍稍的有所卷曲,他抖動睫‘毛’的眼充滿了未知。


    “你難道不想知道餘淩風一介武夫,何德何能竟輕而易舉的將你嫁給皇上的親弟弟?你難道不想知道七哥為何會死的那麽突然?你真的相信那是炎天國的刺客所為?而你又為何會‘陰’差陽錯的進宮?別人在後宮掙得你死我活,也隻不過是個貴人婕妤什麽的,而你一來就躍居一宮之首,你不覺得你的路似乎太過平坦了嗎?當你明白這一切,直到你揪出幕後主使者,你便會知道刺殺你和皇上的人到底是誰!”聽了他的話,隱隱作痛的不止是我的‘胸’口,還有我的腦袋。


    一個尖銳的聲響,‘門’突然開了,這似乎是風的傑作。


    段晨走到‘門’口想要關‘門’,卻怔在‘門’口,久久才說出一句,“皇上。”


    “八弟怎麽會在龍妃娘娘的寢宮?而且支開了下人?”一襲黃袍,明晃照人,一雙黑眸充滿著質疑。(.無彈窗廣告)


    “迴皇上話,娘娘半路暈倒了,臣弟正巧從鳳宮出來遇到,便把她送迴了青鸞宮。”段晨撒謊並沒有眨眼,更沒有對段楠流‘露’出任何的畏懼之‘色’。


    “這麽湊巧?”段楠雖嘴上這麽說,臉上卻毫無表情,隻是坐到了我的身邊。


    雖然蓋著被子,我卻能感到一股涼氣鑽進被窩,不知是段楠帶進來的冷空氣,還是他的態度讓我感覺異常冰冷。


    “確實如此,臣弟看娘娘身上有傷,已然浸透衣衫,怕宮裏藏匿賊人,便想問個究竟,無奈,娘娘不肯透‘露’一句半句。”


    “此事還是不容八弟‘操’心了!”段楠自始至終都沒有迴過頭看他一眼。


    “既然皇上發話了,那臣弟便不再追問。臣弟,先行告退!”隨著段晨的退出,段楠的臉‘色’也絲毫沒有一點改變,冷若冰霜,仿佛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宮內的溫度驟然下降,我往被子裏縮了縮,不知如何開口。


    他長出一口氣,“龍妃,朕剛從皇後的鳳宮來。”


    我的心有些忐忑,不知他下一句想說什麽。


    “普濟城遭遇山匪的襲擊,物資緊缺,朕正愁著,皇後有一主意,派你爹的鏢局押一些前往救濟!”


    “救濟物資向來不是官員押解的嗎?”


    “為了防止被山匪全部劫走,讓你爹的鏢局也押一部分,假裝走鏢掩人耳目!”


    不知道為什麽,段楠看我的眼光竟有些許的莫測,幾日不見,他的態度竟像變了個人。


    我卻無心去探究他的內心,皇後的主意,定有一定的原因,我剛一口迴絕她的要求,她便出此主意,會不會對我爹不利?


    一定會的!


    “皇上,我姨娘們身體都不太好,不如皇上選別家鏢局可好?”我懇求的望著他,希望他還會像從前一般寵溺我。


    “晚了,你爹接到通知,自告奮勇的要親自押鏢呢!”我的心裏咯噔一下,真的如段晨所說,中計了嗎?


    看我心神不寧,段楠緩和了一下心情,“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危險的!”他攬我入懷,卻沒有從前那般溫熱,冰冷的讓人顫抖。


    他沒有留宿在青鸞宮。


    宮外,北風唿嘯。


    夜已深,我卻無心睡眠。段晨與我說的那一大段話,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在他對我說之前,我就已經考慮過很久了,隻是沒有捋出過頭緒,單憑我一個人,恐怕會很難。


    眼下最主要的便是我爹,可千萬別出什麽岔子,讓皇後有機可乘才好。


    窗下,一陣稀稀疏疏的響動,我並沒在意,一直以為是風吹動的樹枝。


    “小姐――”


    直到我聽到這一聲輕喚,眼角不由得‘抽’搐起來。


    我披了件衣服下地,開了‘門’。


    依舊是那身熟悉的紫袍,我很納悶,難道他從不洗衣服,還是說他有n件完全相同顏‘色’,相同款式的衣服?


    “擎擎啊,消失這麽多天,上哪兒風流快活去了?我以為你失蹤了呢!”我‘摸’了‘摸’桌上的茶壺,還有些餘溫,便給他倒了杯熱水,遞到他麵前。


    他鼻涕拉瞎的迴我,“小姐,我可是去辦大事去了!”說罷,還不忘拿袖頭子蹭蹭鼻涕。


    “多大的事啊?”在他的字典裏,風雲樓裏來了個新姑娘都是大事!


    “和逍遙王有關!”他湊到我耳邊,神神秘秘的說。


    “段晨?他有什麽可打聽的?我說擎擎,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他的事用得著您老人家費這麽大勁兒打聽嗎?就算打聽到了,又跟我有幾‘毛’錢關係嗎?”我再一次確認,他的腦袋是被驢踢了,而且踢的不輕。


    “哎,小姐,這事兒八成兒還真與你有關係!”


    “啊?”我用力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他再一次的用袖頭子擦了擦透紅的鼻尖,“我這幾天去了一趟彥城,那地方,還真是鳥不生蛋,‘雞’不拉屎。那人一個個的都老實巴‘交’的,民風老淳樸了。”


    “啊。”我點了點。“然後呢?”


    “我打聽了一下這個逍遙王段晨確有其人!”


    “廢話!難不成這個皇上的弟弟還是假的啊?”赫連擎真的已經是晚期了,沒得治了。


    “他這個弟弟,還真有可能是假的!”


    我的嘴角猛‘抽’,這個料爆的有點看頭。


    我笑嘻嘻的撐著頭,“說說看啦!”


    “我在彥城裏打聽了這個逍遙王,據說他真是個無賴至尊了。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光小老婆就娶了七八個!這還不算,騙東家的米,坑西家的麵,簡直是人渣中的極品!”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哦,然後呢?”


    “然後?沒然後了!”


    我苦著一張臉,質問他,“就這?這也叫大事兒?也麻煩娘娘我深更半夜起來聽你窮白話?!”我怒了。


    “哎喲喂,我的娘娘,你咋就不開個竅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什麽意思?”


    “這你還不明白,傳說中的逍遙王和我們見到的逍遙王不一樣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赫連擎打探出的那個逍遙王是個十足的地痞無賴,而這個皇宮內的逍遙王卻深沉內斂,他的眼神,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根本就不像一個輕浮之人,更不像是一個欺壓百姓之人,要說他是裝的,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破綻!


    除非,就像赫連擎所說,此逍遙王非彼逍遙王!


    能代替逍遙王,卻又不‘露’一絲破綻的人隻有他――雙胞胎哥哥段秀?!


    不可能!對於這個答案,我有點接受不了,段秀明明就下葬了,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不對,段秀若能替代他,他便也能替代段秀…


    那就能解釋,他為何以叛‘亂’的名義被招進皇宮,而又一時半會兒也不打算放他迴去。


    一是,如果放他迴去,即便長得再像,也會被彥城的人揭穿。


    二是,彥城離京城路途遙遠,消息閉塞,而逍遙王與朝廷之人也素無來往,不會有人知道他的過往與為人。想必,這裏才是逍遙王最好的去處。


    三是,借此機會,放出逍遙王被皇上押為人質的消息,以打消彥城內惡勢力試圖造反的野心!


    而這件事要是真的,段秀這麽做肯定不會是他自己的主意!能讓段王爺這麽做的,整個懷南國也就隻能有一個人――皇上!


    難道這一切的主使者是皇上!也包括娶我嗎?


    難道一切都像段晨所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假象?幕後的人一直都是皇上?一直都將我‘蒙’在鼓裏?


    也許,還有一種可能,這些全是段晨的計!他利用皇上將他留在京城之際,大造輿論,讓人以為皇上讓他與段秀做了偷天換日,為了自己的江山穩固,犧牲了一個弟弟的幸福和另一個弟弟的‘性’命,讓皇上受萬人唾罵。


    “小姐,我還打聽到了一件事情…”他的眼神讓我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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