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紫袍晃晃悠悠就到了我的眼跟前,一把折扇,扇的自己直打噴嚏。(.好看的小說-79-


    我想,這麽白癡的事兒,除了他,宇文燁,也沒誰了。


    同是一個爹生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你看你的兩個哥哥,雖然人家身體不大好,時常起不來炕,有可能那方麵不太行,所以把老婆休了,但人家到底是皇上啊。


    另一個,幕後皇帝,聽政攝政,一娶七八個,雖說這娶得不是青樓賣/身的,就是舞坊賣/藝的,這好歹也能使喚不是!兒‘女’成群,承歡膝下,多麽令人‘豔’羨!


    你看看你自己,啥啥不是,就有一身的痞氣,當然,我知道這是你們宇文家遺傳的,因為你那皇帝哥哥比你遺傳的多,要不為啥人家是皇帝,你啥也不是呢?


    這種痞氣,我起名曰,段秀痞。


    跟段秀都一個德行!


    “你……你……怎麽……”宇文澈看到他相當的驚訝,直結巴。


    我想,這是恨鐵不成鋼的一種方式。在大街上偶遇如此不爭氣的手足,覺得顏麵盡失吧!


    宇文燁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又揮了揮扇柄,“二哥這是幹什麽?瓔凡怎麽就睡著了?”他拿扇子又敲了敲宇文瓔凡‘肥’嘟嘟的臉。


    “困了自然就睡了,你怎麽出來了?”宇文澈這話說的,好像他是潛逃出來的似的。


    “這整個炎天國都是咱們宇文家的,我出來走走怎麽就不可以了?”小詞兒整得‘挺’硬啊?


    “二哥,你看這天兒也不早了,瓔凡也睡著了,你是不是該迴府了?”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自己的親哥哥,真正的幕後皇帝,竟然敢說這種話,就不怕他不念兄弟之情,發動千軍萬馬,將你府邸踏平?


    宇文澈竟然一改常態,平日裏冷若冰霜,言語毒辣苛刻的樣子‘蕩’然無存,現下完全不是那頭趾高氣昂的雄獅,而是一隻溫順的貓咪。他看看坐在地上的我,往王府的方向抻了抻腦袋。


    我依舊坐在地上發呆,“幹嘛?脖子‘抽’筋了?用不用我幫你抻迴來啊?”我白了他一眼,拍拍屁股,準備拎起地上的東西。


    宇文燁用扇子拍了拍我的手,“放下,放下。”


    怎麽著,你想幫我拎?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麵出來了。


    “來,二哥。”宇文燁把係上帕子的東西,放在宇文澈的另一個肩膀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看起來好像進城務工人員,左肩扛著個麵口袋,右肩扛著一堆幹糧。


    搖搖晃晃,像去逃難似的。


    “二哥,你一路走好!”宇文燁擺擺手。


    宇文澈無奈的皺了皺眉,“你應該多休息的!”


    “我怕休息多了,該沒的都沒了,什麽都趕不上熱乎的了!”他笑嘻嘻的扇了扇扇子,又打了兩個噴嚏。


    宇文澈扯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對我說,“早點迴來,王府關‘門’可早,要是迴來晚了,你就等著睡大街吧!”轉身走了!


    什……什麽意思啊?這麽就把我留下了?憑什麽啊?


    “喂,喂,王爺,等等我啊!”我剛要追,就被那登徒子一把拽住。


    我迴過身,衝他那白淨淨的臉就是一巴掌輪過去,沒成想,他卻用扇子擋下,一手將我擒住。


    “喲,沒想到,還會點兒‘花’拳繡‘腿’?我喜歡!如此美好的夜晚,可別辜負了,快快隨我泛舟湖上!”我真沒想到,這登徒子言語輕佻也就算了,竟然武功也高強?!


    完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個流氓不好惹呀!


    一葉扁舟,悠悠的行於湖麵,一隻竹篙,泛起陣陣漣漪,一壺清酒,散發著陣陣的餘香。


    點點燭火,隨‘波’逐流,輕輕敲打著船舷。


    而我,正蹲坐在船頭,一手托腮的打著哈欠。


    “餘小姐何不坐下與在下品酒賞月?”他衝我舉了舉酒杯,杯中倒映著圓月。


    我又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公子玩笑了,我本就是個粗人,也不懂得什麽賞不賞月的,不如公子把船靠岸,我給你找個醉紅樓的姑娘,據說那裏的姑娘別說賞月了,個個都會‘吟’詩作對……”


    “嘖,我還真對醉紅樓的姑娘不太敢興趣!既然餘小姐無心賞月,那你自便即可!”他對著月亮對飲。


    “真的?”我喜出望外。


    “嗯。”他答。


    “那勞煩公子將船靠一下岸……”


    “靠岸?那多耽誤我賞月啊?”


    “那我怎麽迴王府啊?”


    他又開始搖扇,陶醉的像吸了毒的狀態!“餘小姐可以遊過去啊!”他收起扇子指了指對岸。


    我把牙咬的咯吱作響,我要是能遊過去,我還用你啊!


    我一屁股又坐迴船頭,吹著涼風。


    可我依舊困得睜不開眼。


    “餘小姐可想嚐嚐宮廷禦廚所做出的甜品?”


    “不必了!”


    一陣幽香飄來,傳入我的鼻腔,我順著味兒就飄了過去。


    哇,真的是桂‘花’糕!


    我留戀已久的味道,算來已經好久沒吃了。


    頓時,哈喇子三尺多長。


    看他月下獨酌,甚是可憐。看在桂‘花’糕的份上,陪他小酌一杯,不是不可以的。


    我與他舉杯同飲,訴了過去,聊了現在,暢想了將來,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他聊過懷南國的悲慘遭遇,我更相信自己沒說,因為如果說了,他的皇帝哥哥首當其衝就得收拾我!


    我是怎麽迴的府,完全沒有印象,從根兒上就斷片兒了,連怎麽下的船我都記不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酒後無德,調戲良家‘婦’男啥的!


    要知道,想當初這事兒我不是沒幹過!被我爹抓住以後,皮鞭子蘸涼水,一頓狂‘抽’!


    從那以後,見酒就哆嗦。


    等我有知覺的時候,早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宇文瓔凡兩隻小胖手拖著腦袋,哭唧唧的趴在我的‘床’前好像哭喪似的。


    腦瓜子生疼,睡也睡不著,不睡還難受。


    “娘,你醒了?”他蹭的躥上了‘床’,鼻涕眼淚的往我被子上蹭。


    說的好像我是借屍還魂了似的!


    他拿袖頭子蹭了蹭鼻涕,你說他哪點兒像世子?!


    “娘,你是不是不喜歡爹?”


    嘶,問這種問題?我應該答喜歡還是不喜歡?要是答喜歡,再讓他爹誤會,我要是說不喜歡,他再不認我是他娘,王府還能讓我繼續騙吃騙喝嗎?


    這個問題比一加一等於幾可難多了。


    嗯,呃,這個……


    “娘,你說我昨天咋就睡著了呢?我一醒來就看見爹,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丟了呢!”他仰著小臉問我。


    你爹沒告訴你,他把我扔下了?扛著你和一堆幹糧就跑了?


    我撓了撓腦‘門’不知該怎麽開口。


    “你呀,以後離魅兒姨娘遠一點!”我點了點他的小腦袋瓜。


    “為什麽呀?”


    我衝他嫣然一笑,“信我者得永生!”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五歲的小孩,我還是能忽悠的了的。


    “娘,你知道你昨天是咋迴來的不?”宇文瓔凡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嘶,翻牆吧?”


    “不可能,我們王府的牆上都沾了碎瓷器,以娘的身手,估計現在早已經渾身都是血口子了!”我的眼皮‘抽’搐了幾下,腮幫子也狂‘抽’兩下,往牆頭上撒碎瓷器,這麽餿的主意,誰出的?


    “嗯,那肯定就是從正‘門’進的唄!”


    “也不可能啊,看‘門’的老李頭,到點兒就‘插’‘門’睡覺,無論外麵怎麽喊怎麽叫,他都不開‘門’的!”


    嗬,“他還真敬業呢!”


    “不是,他耳聾,誰說話都聽不見!”


    ……


    我頓時覺得聽政王府人才濟濟。


    “小姐醒了?”


    ‘門’外陽光一片金黃,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眼,水‘玉’踏著這一地金黃,緩緩的帶著一陣涼爽與芬芳,陽光將她緊緊的包圍,連她自己也變得金黃。


    她手中的托盤盛著中午的飯菜進了屋。


    “水‘玉’,記不記得我昨晚是怎麽迴來的?”她怎麽會記得,她不是去放河燈了嘛!


    “記得啊,你昨晚是和王爺一起迴來的呀!”我大笑,怎麽可能,水‘玉’你連撒謊都不會?!


    “小姐笑什麽,你真的是王爺背迴來的!”水‘玉’把飯菜放到桌子上。


    “啊?你……會不會記錯了?”我錯愕。


    “怎麽會?奴婢昨天放完河燈迴府,正巧看見王爺從一個‘挺’豪華的馬車上把你架下來,抱著你迴來的!”


    難道是宇文燁把我送迴來,宇文澈又接了一趟?


    “小姐,你沒看魅兒夫人的那張臉,比欠她錢還難看!”水‘玉’擺好了碗筷。


    等一下,怎麽迴事兒?魅……魅兒?咋又跟她扯上關係了?!


    我雙眉擰結,好像在問她,怎麽又殺出個程咬金?!


    “為什麽魅兒夫人在,奴婢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


    “娘,娘,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怎麽迴事兒!”宇文瓔凡一蹭三尺高。


    “哦?那你說說看!”


    “昨夜半夜醒來,我看爹不在,就想下地找,還沒等下地就聽魅兒姨娘和爹說話,他們好像有點不愉快,爹最後生氣的把魅兒姨娘扔在外屋,自己上‘床’睡覺了!”


    完了,這是為了我又吵架了,這魅兒又該不依不饒了,對我圍追堵截了,不知道這迴會不會動用武力鎮壓啊?哎,腦袋瓜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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