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爸,你放心,我會好好謝謝他的!”


    病房外,我看了眼冷漠的顧紀霆,尷尬的開口:“今天謝謝你!”


    顧紀霆莞爾一笑,冷峻的臉上讓人摸不出情緒:“許安安,你一句謝謝就完了?這是在給我開空頭支票?”


    我不悅的翻了個白眼,他總能挑起我的怒火:“顧紀霆,你什麽意思?”


    “許安安,你的謝謝太沒誠意!”顧紀霆一臉嫌棄地挑釁著我。


    我壓下即將來臨的怒火,咬牙問:“那你想怎麽樣?”


    顧紀霆冷峻的臉上全是戲弄,看著我即將爆發,於是勉強說:“那就請我吃飯吧!”


    我心裏抓狂得不行,還想讓我請你吃飯?你餓死鬼投胎嗎?


    “許安安,你是窮得連一頓飯也請不起了?”顧紀霆一臉嫌棄。


    我壓下怒火:“行,我請吃飯!”


    “安安。爸怎麽樣了?情況嚴不嚴重?醫生怎麽說?”突然跑過來的柳夏,一臉慌張氣喘籲籲地問道。


    我看了眼柳夏,搖了搖頭:“爸沒事,隻是受了點傷!”


    看到柳夏出現,顧紀霆麵無表情,直接長腿一邁,走進了病房。


    柳夏看了眼病房,拉著我的手,低聲道:“安安,爸如今年紀大了,也該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


    我挑眉看向柳夏,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他會這麽好心?


    柳夏一臉溫柔,體貼地握著我的手:“安安,爸媽就你一個女兒,如今也是到了我們該盡孝的時候了!不如……跟爸說說,家裏的公司我來接手,這樣爸就不用在操勞了!”


    我心裏一沉:“你之前不是說,公司內卷的厲害,你每天壓力很大,你哪來的精力在多管一家公司?你能吃得消?”


    柳夏的話如同當頭一棒,他不光想拿走我名下的財產跟公司,現在竟然打起了我爸媽的公司,看來他這是要將兩家公司都掌控在他手裏。又或許他要的不僅僅如此,是要將我們許家吃幹抹淨啊!


    我一臉不悅:“柳夏,公司的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而且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支撐兩個公司的運營,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柳夏怕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如今的公司看似盈利,實際處於虧損的狀態。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胃口不小既然敢開口要我爸的公司。


    柳夏臉上瞬間一冷:“安安,我也是為了爸媽好,所以才有這個想法的,他們就你一個女兒,公司早晚還不是交給你?”


    “公司是我爸的,不管以後他有什麽打算,把公司交給誰,那都是他的事情,我無權過問!”我冷漠地表現出自己的立場,拒絕得徹底,不想給柳夏任何一份念想。


    病房裏,柳夏小心翼翼給我爸端著茶水,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一旁的顧紀霆,則陪著我爸悠閑自得地下著棋。


    “柳夏,不要讓你爸老喝茶,他腿腳現在不方便,喝多了容易去廁所!”我媽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爸看了眼柳夏,直接問道:“聽安安說最近公司挺忙的,項目怎麽樣?同比增長多少?”


    柳夏一臉恭維:“爸,你也知道今年行業內卷的厲害,能跟往年保持平穩狀態都是不錯的了!”


    我爸臉色一沉:“柳夏,內卷是市場常態,正因為如此,才能看出一個領導者的魄力和手腕。安安創建公司以來,業績每年都同比上漲,怎麽到你手裏,持平就很難維持?”


    柳夏有些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臉上十分的難看,沒想到我爸竟然當著顧紀霆的麵,這麽不留情麵。


    我將蘋果遞到我爸手裏,故意袒護道:“爸,柳夏也正在努力中,每天夜以繼日地打理著公司,很辛苦的!”


    我爸冷哼:“夜以繼日?看來他的能力有限,實在不行公司你自己管!”


    柳夏臉色一陣青白,顯然沒想到我爸會說得這麽直白,這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我心裏嗤笑,爸媽的故意表現,就是柳夏的大型射死現場。


    柳夏看了眼時間,一臉柔情地看著我:“安安你留在這裏好好照顧爸,我公司還有一個會議,我急得去參加!”


    看著柳夏一副急切的模樣,知道是他找的借口,我點頭道:“好,那你路上開車小心!”


    我爸不滿的歎氣:“柳夏能力有限,野心卻不小,可他不知道水滿則溢的道理嗎?”


    “爸,柳夏早已經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我一臉平靜,臉上沒任何波瀾。


    “安安,紀霆說你要請他吃飯,時間不早了,你們趕快去吧!”我媽看了眼時間,催促道。


    我開心地挽著我媽的胳膊:“媽,不著急,我們倆吃飯有什麽意思,我已經讓人送來醫院了,我們一起吃!”


    顧紀霆聽到我的話,陪我爸下棋的手一頓,抬頭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才放下手裏的棋子。


    顧紀霆像是個冰塊,跟他吃飯有什麽意思?反正我爸住的套房,又不會有什麽影響。


    餐桌上滿滿一桌子菜,有爸媽喜歡的,剩下都是我平常愛吃的,至於顧紀霆,他愛吃不吃!


    我們四人圍坐在餐桌前,顧紀霆一臉自若地吃著飯菜,時不時跟我爸低談幾句,沒有一點違和感。


    “紀霆啊,安安還年輕,很多時候都需要有人幫襯!”我爸一臉感傷,為了我也是操碎了心。


    我奇怪的問道:“爸,你在說什麽?”


    “安安啊,爸媽年級大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們希望你有所依靠!”我媽擔憂拍了拍我的手。


    這兩個人什麽意思?依靠?顧紀霆嗎?


    我爸拍了拍顧紀霆的肩膀:“紀霆,我們年齡大了,安安獨自麵對不可預知的危險,讓老頭子很不放心,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她!”


    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頓時覺得碗裏的菜沒了味道,這是要把我托付給顧紀霆了?


    “伯父,伯母放心!”顧紀霆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我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顧紀霆跟著添什麽亂。


    “安安,很多事情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有時候需要用心去感受。紀霆你們認識多年,能相識相伴不容易,你們要學會好好珍惜!”聽著我爸的話,我更加淩亂。


    爸媽這是把我托付給前男友了?還是相識相伴?


    我爸剛躺迴到病床上,就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兩個都趕緊迴去,不要在這裏打擾我休息!”


    從病房出來,我一直思索著我爸媽話裏的意思,難道顧紀霆跟他們說了什麽?又或者當年的事情有什麽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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