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上了一天班,累嗎?”


    陸淮的溫柔一如既往。


    周圍人看見自己老板的寵溺,個個睜大了眼睛,整個身體都流露出想要看八卦的氣息。


    他們的老板,人長得很帥,紳士又多金,心儀他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


    現在一見他對眼前這個妖嬈美豔的女子這麽溫柔,一下子都吃起了瓜。


    向晚在眾人打量的目光裏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點了點頭,“挺好的,陸大哥,你工作上的事情忙完了嗎?”


    也許是因為霍軒死心了,最近的工作確實挺順風順水的,沒什麽幺蛾子。


    倒是陸淮,聽說自從他回來後,國外的事業狀況百出。


    陸淮笑意盎然的臉凝滯了一瞬。


    回國前,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沒想到,一個供應商不知道怎麽回事,寧可賠償違約金,也要撕毀協議,把原料給對手,幸好,他的助手林政能力很強,及時處理了這件事,不然,的的確確是一件麻煩事。


    “沒事,已經解決了,不會再出問題了。”


    陸淮微微一笑。


    “那就好,”向晚笑著點點頭,領著陸淮去了病房。


    陸淮身後的秘書和司機把東西放下後,問了聲好,就主動離開了。


    病房裏隻剩下了向晚、陸淮和向母三個人。


    向晚給向母介紹陸淮,“媽,這是我的一位學長,陸淮,也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一直以來,對我挺關照的。”


    說著,又給陸淮搬了張椅子,遞了杯水。


    陸淮接住,抿了一口,紳士又周到地向李連枝問好:“伯母好,聽說您病了,最近身體怎麽樣了?”


    李連枝笑容滿麵。


    她從陸淮進門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四下打量。


    向晚一直單身,她又有病,一旦走了,就隻剩下向晚一個人了。


    她著實有些放不下。


    陸淮雖比向晚年長幾歲,但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


    骨子裏的矜貴,和曆經歲月磨礪的成熟,在他的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


    言行舉止,有著說不出的魅力。


    李連枝一眼就相中了他。


    聽見他的問好,她笑意滿滿:“老毛病了,沒什麽大礙,倒是向晚,讓我放不下。”


    李連枝的眼睛在向晚和陸淮身上流連,意圖很明顯。


    "陸先生看著比向晚年長幾歲,結婚了嗎?有沒有對象?"


    “我今年32歲了,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對象!”陸淮嘴唇半勾,含笑喝了一口茶。


    李連枝一聽,眼睛裏發出精光,“我家晚晚也沒有,都二十好幾了,也不急著找男朋友,都不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


    李連枝似怒似嗔地看了向晚一眼,又接著問,“陸先生家裏都有誰?你既然接管了整個陸氏集團,平時肯定很忙吧?”


    向晚看著母親連珠炮似的問話,有些尷尬,她連忙打斷:“媽,陸大哥很忙的,你別拉著他嘮家常,您無聊的話,一會兒我陪您!”


    “你這死丫頭!”


    李連枝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平時你忙得看不見人影,現在我好不容易看見一個人想說會兒話都不行嗎?開水沒有了,你去打一點!別影響我和陸先生說話!”


    李連枝支開女兒,想要和陸淮好好聊聊。


    “去吧,丫頭,伯母這兒,有我守著。”


    陸淮是生意場上打滾的人,怎麽會不明白李連枝的意圖?


    向晚見兩個人接二連三地攆自己,也很無奈。


    隻得拿起熱水瓶去接水。


    剛起身,就見門口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26床,今天情況怎麽樣?”


    沈逾白穿著一身白大褂,拿著記錄本,公事公辦地走到房間裏,詢問著向母的情況。


    他生來氣質清冷,眼睛裏的黑霧更為他添加了一絲憂鬱色彩。


    剛剛,他在門外逗留許久,陸淮的試探,向母的有意撮合,他聽得清清楚楚。


    “和昨天差不多。”


    因為陸淮的到來,李連枝看見誰都是笑眯眯的。


    “體溫呢?”


    “今天早上剛量過,36度8,很正常。”


    “那就好,多休息,盡量靜養,一定要避免過於勞累。”


    沈逾白看也未看向晚一眼,例行公事般在本子上記了又記。


    陸淮見沈逾白進來,雖然來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在醫院裏見了沈逾白,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他剛一來,沈逾白就來查房,是不是過於湊巧了一些?


    想到這,陸淮走到向晚身邊,看向向晚的眼睛裏多了熾熱的情感。


    “真巧,沈逾白,竟然在這裏遇見你,你是伯母的主治醫生嗎?”


    陸淮明知故問。


    李連枝看著陸淮靠近向晚,心裏的高興浮在了臉上,剛想開口,卻聽見沈逾白說話。


    “不是,張醫生今天有事,我來替他。”


    沈逾白冷冰冰地開口,麵上依舊是古井無波。


    “哦。”


    陸淮不再說話。


    雖然,他也很希望沈逾白能夠給向母做手術,但他早就聽說過他的脾氣,沈逾白從來不會看在任何人的麵子上做手術,或者插隊。


    “伯母,我這次來,是想給您說,聽說您的手術比較複雜,國內雖然也有醫生能夠治療,但是排隊時間太長,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出國。雖然不能說百分百沒有後遺症,但是至少能夠大大降低後遺症的風險。”


    來醫院前,陸淮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隻要向晚和向母同意,他能夠立馬安排飛機,直接去國外給她做手術。


    沈逾白聽了陸淮的話,眉頭皺了又皺,臉色陰沉如水。


    身為男人,他如何不知道陸淮的心思?


    帶向母出國看病是真,追求向晚也是真。


    一想到向晚要和陸淮朝夕相處,他的心就燃起了無數小火苗,汩汩的冒著火氣。


    李連枝聽見陸淮這樣說,更加明確了陸淮對向晚有情意,心裏高興極了。


    她想要應下,卻聽沈逾白淡淡開口:


    “但即便出了國,神經內液檢測技術他們也不會。而且,舟車勞頓,病人的身體可能扛不住!”


    “這項技術我聽說隻有你會,不如沈醫生開個後門,替伯母把病治了?”


    陸淮說得雲淡風輕。


    向晚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裏。


    如果,沈逾白真的能幫向母治病,那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沈逾白輕聲笑了一下,他抬腕看了一下時間,百達翡麗腕表閃爍著冷冰冰的光芒,“不好意思,醫院有醫院的規定,即便是我,也得遵守。”


    說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扭頭看了一眼向晚,“這台手術向小姐之前已經找過我很多次了,不能做的原因我也解釋的很清楚所以。”


    沈逾白說起向晚找他時,眼睛裏閃過曖昧的光。


    向晚被這抹眼光掠過,旖旎的畫麵在心頭閃過,不由得臉紅耳熱起來。


    她的這絲異樣被李連枝看在眼裏,心裏起了疑,看向沈逾白的眼睛裏也多了一絲打量。


    她知道,向晚的心裏一直藏著一個人,可這個人是誰?她不知道。


    但她記得,這位沈醫生,是有未婚妻的!


    “晚晚,你去為難沈醫生了嗎?”


    “媽,我隻是看沈醫生方不方便做手術,所以……”


    向晚遲疑了一下。


    她和沈逾白之間的事,一直瞞著母親。


    包括曾經的那段戀情。


    李連枝見向晚承認,臉上閃現出痛心的神色。


    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


    能不能活下去,早就無所謂了。


    可向晚不行,她還有大把的前途,還要嫁一個真心愛她、疼她的男人,不能因為她,而毀了這一切!


    想到這,她快速做了決定:“陸淮,你剛才說,可以帶我和向晚出國看病,是真的嗎?”


    她故意叫的親切,想讓向晚明白自己的心意。


    “當然了,伯母,隻要你和丫頭同意,我隨時都能把你送出國治病!”


    陸淮見李連枝同意,神情都是柔和的。


    “晚晚,你不是也想讓媽媽趕緊好起來嗎?不如,我們就聽陸淮的,去國外治病吧!”


    “媽,可是你的身體不能長時間奔波!”


    向晚明白母親的想法。


    可出國,真的勉強隻能算是個中策。


    而且,張醫生也說過了,如果沒有沈逾白的技術支持,她的母親極大可能會出現排異反應的。


    最多活不過兩年……


    即便是出了國,恐怕結果依舊如此吧……


    想到這,向晚的心像被無數塊石頭壓著,喘不過氣。


    “那就趕緊找張醫生定一下手術時間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早就看開了!”


    李連枝的語氣淡淡的,卻把向晚眼睛裏的水汽勾了出來。


    她忍了又忍,表麵接受了母親的勸告,“好的,我去找張醫生確定手術時間。”


    沈逾白看著向晚的眼淚,臉上晦暗不明,神情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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