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明顯頓了一下,隨後又熱烈地回應起來。


    他在這種事上,一向強勢,很快就掌握了主動權。


    就在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空氣裏忽然有了濕鹹的味道。


    沈逾白睜開眼,發現向晚竟然不知什麽時候,淚流滿麵……


    他黝黑的眸子黯了一瞬,臉上浮現出涼薄的笑意:“向小姐,這是又因為什麽而傷心?我猜猜,是不是因為沒辦法嫁進豪門?”


    向晚聽著沈逾白滿是嘲諷的話,心裏的難過像漫無邊際的潮水,逐漸淹沒了她。


    剛剛那顆因為往事而驚懼的心,反倒是沉寂了下來。


    她掙紮著,想從他的懷裏跳出來:“不好意思,沈醫生,剛才有些情緒失控。”


    可無論怎麽動,卻始終被沈逾白抱在懷裏。


    向晚臉熱熱的,心裏的委屈濕濕的:“沈逾白,你放開我!”


    “我就沒想過要嫁給你這所謂的豪門!快放開!”


    說著,向晚掙紮得愈發厲害。


    就在向晚拚命掙紮的時候,鬆鬆垮垮係在腰間的浴袍終於不堪重負,在二人的拉鋸戰裏,以一種猝不及防的形式鬆散開。


    傲人的東西赫然暴露在空氣裏。


    向晚毫無防備地看了個正著。


    臉瞬間紅得能滴血。


    更不敢輕易動彈,像是做錯了事一般,把臉扭了過去。


    向晚這副害羞的模樣在一定程度上,取悅了沈逾白。


    他輕笑一聲,看向向晚的眼神裏多了一絲炙熱。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女人經驗老道。


    他們更喜歡親手教自己的女人,或者,和她們一起共成長。


    沈逾白也不例外。


    他輕輕攬著向晚,吻著她耳後的軟肉,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向小姐,你就這麽心急嗎?”


    “害什麽羞,我身上什麽地方你沒見過……”


    向晚最受不了沈逾白耍流氓的樣子,壓根沒有他平時表現的高冷。


    她穩了穩心神,換上一副笑臉,請摟著沈逾白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沈逾白,不是我害羞,是因為你知道的,我大姨媽還沒走……我這是怕你難受……”


    說著,還故意去逗弄了一下他。


    正在親吻向晚的沈逾白身子震了一下,一個反轉就把向晚壓在身下。


    “向晚,你不該在身體不適的時候招惹我……”


    沈逾白的眼睛裏燃燒著欲火,看向向晚的眼神裏有著明晃晃的熱切。


    向晚被看得腿軟,身下熱潮翻湧……


    兩個辦不成事的年輕人在彼此的磨合裏,最後用了彼此能接受的方式,紓解了欲望……


    事畢,向晚渾身癱軟,倚在沈逾白的身上休息。


    空氣裏麵滿是靡靡的味道。


    饜足後的男人總是溫情。


    沈逾白更是如此,他望了望癱在自己身上的玉體,語氣多了溫柔:“你的例假,還是和從前一樣嗎?還是七天?”


    向晚“嗯”了一聲。


    她的例假天數似乎比一般人的要長一些。


    沈逾白語氣裏有幾分掃興:"明天再去婦科找我一趟,我給你開點調理的藥。"


    向晚聞言身體一僵,臉上很是難以接受:“沈逾白,你不是吧?”


    向晚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引來沈逾白輕笑:“想到哪去了,我隻是看你宮寒,想幫你治治。”


    向晚掩了嘴,立馬不再說話。


    可沈逾白卻起了興致:“剛剛,向小姐想到哪了?我很好奇,不如給我說說,好讓我學習一下……”


    向晚瞪了沈逾白一眼,可惜因為全身沒力氣,瞪人的氣力消了大半。再加上剛才的氤氳,眼神裏隻剩下了風情。


    璀璨的燈光下,向晚黑發散亂,肌膚雪白,因為剛剛親熱過,火紅的唇濕漉漉的。


    再加上此時勾人的眼神,沈逾白很快又有了感覺。


    他伏在她的臉側,聲音魅惑:“向小姐,四天後一定要放行……”


    向晚被他調戲得耳紅心跳。


    沈逾白輕笑一聲,起身去了衛生間清洗。


    兩個人沐浴過後,躺在了床上。


    空氣裏殘留的情靡的味道,已經消散了。


    剛剛旖旎時的溫情似乎也隨之流走。


    兩個人靜默地躺在床上,中間隔著寬寬的銀河。


    向晚想著明天和沈母的見麵,不由得憂愁了起來。


    良久,她轉過身,輕輕地問:“沈逾白,我們之間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是我母親的手術,應該不會有新的變化了吧?”


    她終究是不放心。


    不知道沈母又想出了什麽樣的主意陷害她,害她有苦難言。


    正閉著眼睛準備休息的沈逾白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眸色深深,嘴角彎起了難以捉摸的弧度:“怎麽,在向小姐眼裏,我是一個喜歡吃白食的人嗎?”


    向晚垂下了眼眸,語氣裏不自覺地多了幾分討好:“不是的,逾白,隻是我挺害怕我母親的手術再有什麽變故。不然,我可能真的會瘋的……”


    向晚說的是實話。


    為了救母親,她花費了這麽多心思。


    如果臨到頭,出了紕漏,隻怕她真的會扛不住。


    沈逾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神裏有微不可察的譏誚:“確實,為了救母,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你這個死生不想見的前男友,還要做自薦枕席的事,要真是出了變故,確實挺難接受。”


    “那沈醫生,你可以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一定要幫我媽媽做手術,可以嗎?”


    向晚看向沈逾白的眼睛裏,滿是哀求。


    此時的她,真恨不得自己不來大姨媽,這樣也好過像現在這樣,“曲徑通幽”。


    “向晚,你覺得我憑什麽要給你一個允諾?別忘了,我們隻是一個交易!等交易結束了,一切事情都應該恢複到正常的樣子。既然是交易,那就隨時有可能中止,這點契約精神,大家都懂吧?”


    沈逾白的這段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向晚的心上。


    是啊,他們隻是交易而已……


    她早就不該奢求他的愛。


    更不該在這一場交易裏,沉陷了自己的心。


    她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好自己……


    想到這,向晚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任憑淚水打濕枕頭……


    沈逾白看著向晚玲瓏的曲線,眼底的情緒在一次席卷而來。


    他扳過她的身體,強迫她麵向自己,嘴角是無情地笑:“向晚,其實如果你真的想讓我答應你這個條件,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他的手撫摸過她的紅唇,眼神熱切:“你幫我一次,我就答應,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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