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木香在唇齒間纏綿,糾纏……


    向晚皺了皺眉,輕輕地推開了他:“沈逾白,你瘋了?這是陸淮的訂婚宴!”


    向晚躲在角落裏,使勁地推搡著眼前這個男人。


    在別人的訂婚宴上做這樣親密的事,怎麽說都是一種非常失禮。


    但沈逾白卻偏偏不肯退讓。


    看著向晚因為害羞而白裏透紅的臉,他越發興奮。


    “這麽怕別人知道?”


    沈逾白說著,解下了她環係在胸前的係帶禮服,月白色的長裙,瞬間迤邐在地上,在地麵上盛開。


    “沈逾白,你別在這裏發瘋?難道你不怕別人看見?”


    向晚聽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聲音,神情緊張。


    她壓低了聲音,小鹿般的眼睛裏滿是惹人憐惜的星光。


    沈逾白不由得失笑,黝黑的眼眸盯著她四處亂朵身體,最後把她壓在身下。


    他有意磋磨著她,故意逼她發出聲音。


    但向晚聽著外麵的來來往往,怎麽也不肯張口。


    今天,這是陸淮的訂婚宴!


    自己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呢?


    向晚一想到這,不由得淚水四溢。


    但向晚推拒得越厲害,沈逾白偏偏吻得越兇,折騰得越狠。


    兩個人好像是在鬥氣一樣。


    向晚越掙紮,反而越得不到解脫。


    向晚想到孩子,不僅散了勁,由著沈逾白折騰。


    等到沈逾白終於盡興,向晚的身上已經有了片片紅痕,盤好的頭發也散落開來,鑲嵌的珍珠發飾,更是掉落一地。


    沈逾白站在一室淩亂裏,看著向晚光潔的身體,婀娜的曲線,眼睛裏閃過輕鬆。


    “向晚,記清楚你的身份,別想著再招惹陸淮。”


    說完,男人整理好衣衫,氣度淡然地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她整理自己的身體。


    向晚渾身僵硬,手更是顫抖得厲害,那綁在脖子上的長帶,怎麽都係不好。


    沈逾白看著向晚搖曳在耳邊的耳環,眼睛裏閃過幽光。


    他不著痕跡地上前,伸手捏住了向晚頸間的帶子。


    他的十指修長又靈活。


    熟悉向晚身體的每一個敏感的部位。


    等到向晚從酥麻中醒來的時候,沈逾白已經不緊不慢地從屋裏走出去了。


    她的衣服已經整理妥當。


    就連那披散在腰間的長發,也被細心盤起,還貼心地插好了珍珠發飾。


    向晚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沒來由地慌亂。


    她不曾見過這樣貼心的沈逾白,總覺得這樣的他,讓她捉摸不透。


    等到臉上的紅完全退卻,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異樣的時候,向晚才走出房門。


    剛走出門,她就察覺到有人用老鷹一樣的眼光盯著她,可待她迴過頭,卻發現沒有。


    等到向晚在衛生間裏補好妝出來的時候,陸淮的訂婚宴正濃。


    來來往往的人,向陸淮敬酒,為他和唐錦祝福。


    熱烈的氣氛一直維持了很久。


    等到陸淮和唐錦走到向晚麵前時,唐錦因為酒量不佳,已經有些微醺。


    “晚晚,敬你一杯。”


    唐錦給向晚斟了滿滿的一杯酒,她如水的星眸裏閃著靈動的光:“這一切,都多虧了你的幫忙。”


    也許是因為酒喝多了,唐錦說話有些醉意:“我和陸淮一起敬你。”


    說著,她舉杯喝下了這杯酒,臉上掛著滿足的笑。


    向晚端著那杯酒,有些不安。


    她現在懷了孕,雖然沒有做過檢查,但是向晚知道,懷了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


    陸淮看出了她的躊躇,舉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最後,對著向晚輕聲說:“丫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喝酒?既然如此,就不要勉強自己喝酒。”


    說著,陸淮想要奪過向晚手中的酒杯。


    但是他還沒有搶過酒杯,手就被兩個人按住了。


    陸淮抬頭,沈逾白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


    他的手放在向晚的酒杯上,細細地摩挲著向晚的酒杯,眼睛裏閃著意味深長的幽光:“不用了,小叔,這杯酒,還是我替向晚喝了吧。”


    說著,他一仰頭,喝光了這杯酒。


    就在他把酒杯放迴原位的時候,向晚發現,她頸間的那條細細的鑽石項鏈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他的手上。


    耀眼的粉鑽纏在他的腕間,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向晚看著這條鏈子,想到剛才在衛生間裏發生的一切,臉上一片坨紅。


    這個沈逾白,真的太不要臉了!


    他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向晚心裏氣憤不已。但是當著陸淮和唐錦的麵,卻不好表現出來、


    陸淮死死盯著沈逾白手腕上的鑽石手鏈,緊緊攥著手裏的杯子,眼睛凝聚著唿之欲來的暴風雨。


    他雙唇緊抿,似乎在極力掩飾著心裏的痛苦。


    陸母看著陸淮這副樣子,眼睛裏閃過心疼。


    她憐惜地看了一眼向晚,又看了看唐錦,幽微的歎氣聲從她的心裏劃過。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深愛向晚多年。


    可是現在卻眼睜睜看著她躲在別人的懷裏,自己更是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心裏肯定是十足的憋屈。


    可這又能怎樣呢?


    她很喜歡向晚,但是,並不能說,唐錦就不是一個好姑娘了。


    隻能說,陸淮和向晚之間沒有緣分……


    可當她看見沈逾白腕上的手鏈時,很快就明白這是沈逾白故意在陸淮麵前炫耀。


    看到這,陸母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像向晚這樣的出身,想要嫁入沈家,估計難於登天,除非有一天,她能改變自己的出身,成為一個富家小姐。


    否則,僅僅是陸母那一關,就很難過……


    唐錦感受到了陸淮身體的變化,她眼睛閃了閃,把不甘壓在心底。


    見陸淮身體僵硬,她輕輕搖晃著他的手,依偎在他的身邊,撒著嬌,語氣輕柔:“陸淮,咱們還沒有敬逾白酒呢!不如我們再敬逾白一杯。”


    說著,又和沈逾白碰杯。


    陸淮從情緒裏反應過來。


    他起身,給沈逾白倒了滿滿一杯酒,刻意放低了杯子,語氣低沉,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好好對她!”


    陸淮終究是不甘心。


    但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前幾天,在東南亞傳過來的貨物裏,被人發現了不該有的東西!


    如果不是手下的人及時發現,百年的陸氏集團,將就此毀於一旦。


    而他,也將要受多年的牢獄之苦。


    現在,他著實沒有實力和沈逾白一較高下。


    更沒有力氣去和莫家、霍家對抗,隻能接受唐家的示好和投資,從而讓陸氏集團重振輝煌。


    沈逾白微微笑著,沒有迴複陸淮的話,隻是接受了陸淮的敬酒。


    他不說話,可腕上的細鏈子卻發出奪目的光芒。


    這細碎的光芒刺痛了陸淮的眼睛,他挪了一下身體,眼睛有意無意地從向晚身上掃過,隨後,他低下頭,在唐錦身邊低語:“唐錦,後花園裏有一些準備好的醒酒湯,我這會兒頭有點疼,你幫我端幾杯過來吧。”


    唐錦害羞的點點頭。


    準備起身的時候,好似明白了什麽,她拽過向晚:“晚晚,和我一起去吧。你應該還沒來過陸家吧?我帶你去轉轉。”


    向晚正覺得氣氛尷尬,巴不得趕緊離開。


    所以,跟著唐錦就離開了。


    向晚和唐錦走後,現場隻剩下了陸淮和沈逾白。


    沈逾白似乎知道他有話要和他說,所以淡然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逾白,你和向晚之間不合適,你給不了她未來。為什麽不能放了她?”


    陸淮低沉的聲音裏帶著隱隱的怒氣。


    他何嚐不知道沈逾白故意當著他的麵帶向晚的項鏈是什麽意思!


    隻是這樣,他把向晚當成什麽了?


    可陸淮的暴怒,卻並沒有被沈逾白放在眼裏,他隻是端起了酒杯,放在鼻子下輕輕地嗅著,姿態散漫。


    “小叔,你慌什麽,我和向晚,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再說了,難道你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待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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