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田我是不打算種了-----”


    孫山先是肯定的表達了,自己對於田地的概念。


    隻見,他的話還沒落音,大伯和二伯兩家人,就紛紛的或跳或叫起來。


    “山哥兒,那你的意思是說,田以後交給我們了?”


    孫長平激動得,一手撚斷了好幾根花白的胡須,感覺心都要跳了出來,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孫山的跟前。


    他做為孫山爺爺家這一房的長房,對於處置家中的田產,自然有著很大的發言權。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趁著這次孫山考上了秀才的機會,將原本已經分家的三房,再次集家到年輪已經七十有二的母親名下。


    那麽,自己做為全家之主,免稅田地和免征徭役,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這樣,將來就算是孫山考上了舉人,或是考上了進士。


    還不是要聽自己,不然,他就會被世人唾罵。


    “免稅田,可以交給你們。”


    孫山先是點了點頭,見到大伯和二伯又搶著說,不由輕飄飄的擺了擺手。


    示意,他們先別說,聽自己講完。


    這一下,讓整個家族裏習慣了懦弱孫山的族人們,再次詫異。


    感覺眼前的孫山,實在有些強勢了。


    以前唯唯諾諾,沉默寡言的孫山,在一夜蘇醒,河邊獨坐了一日之後,是如此的強勢,不容人插嘴反駁。


    “不止是免稅田地份額給你們,我家裏的這十來畝田地,也都交給大伯和二伯你們種,至於,給我母親多少穀子-----”


    說著,孫山眼睛有些犀利從二個伯父,和一臉興奮的堂哥們臉上掃過。


    然後,向著一臉著急,欲言又止的母親和妹妹,微微笑了笑,示意她們放心。


    “就按三成吧,能夠保證我娘和丫蛋吃飯就行,至於我自己,過些日子就會去湘南府發展。”


    說到這,他怕母親和妹妹不放心,緊接著補了一句:“我同窗好友張玉良,他們家在衡州府開酒樓,在考試之前張員外就和我約好了,過些日子,去他們家酒樓裏去做賬房,每月五兩銀子,我打算先做段時間,貼補一下家用-----”


    “五兩銀子!”


    “我天!五兩銀子,做兩個月就可以買一畝好田了!”


    “山哥兒這下發達了,我看今後就做賬房算了,還考什麽舉人,也不知道考得上不,他都最後一名,不是浪費錢嘛-----”


    孫山的聽力特別的好,對於下麵親人們和驚喜和嘀咕聲,他一一聽在耳裏。


    其實,他根本就沒想過去做賬房。


    甚至,還想把家裏的田地都賣掉,好把賬還了,也好好的補一補這單薄的身子。


    隻是,這個世界和任何封建王朝一樣,老百姓把田地看得比命還重要。


    為了不表現太過於異類,孫山隻有騙著家裏人,說去湘南府當賬戶。


    其實,一直資助自己的張家,說是考中秀才之後,可以去他們家酒樓裏,半工半讀,做一做賬房。


    並且,每月隻給三兩銀子。


    但為了讓母親放心,孫山故意多報了。


    隻是,如果沒有考上,那就隻能迴家務農,或去縣城商鋪裏找份事謀生。


    隻因,為了拱孫山讀書,家裏已經一貧如洗,欠了不少的銀子,沒有辦法繼續攻讀。


    “娘,太好了,山哥他一個月可以賺到五兩銀子,他可以接著讀書了!”


    小名丫蛋,大名孫玉香的妹妹,歡喜至極的揪著母親的手,很是為唯一親哥的錢途,感到開心。


    “嗬嗬,真的太好了,丫蛋,你哥現在的出息了,將來會好好照顧你的。”


    孫陳氏聽到兒子說,將有一份月入五兩銀子的工作,歡喜的挺直了,彎了好幾年的老腰。


    感覺生活有希望,有奔頭了!


    兒子年紀輕輕的考上了秀才,並且,一夜之間變得孝順懂事。


    想到這。她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老頭子,你睜開眼吧,我們山兒考上了秀才,現在又乖巧又懂事,你在地下接著保佑他,保證他考上舉人,考中狀元,到時讓山兒為我們孫家,生七八個大胖小子!”


    孫山可沒想到,母親一時之間,竟然聯想到自己考上舉人,考中狀元,還給他老人家生七八個孫子。


    對於考進士考狀元,孫山現在還沒有太多把握。


    不過,考上舉人,是他最基本的目標。


    這個世界和唐宋一樣,秀才依舊是社會的底層之一,而舉人,才則有可能進入官場,成為這個世界的權力遊戲者。


    既然自己穿越而來,總不可能碌碌無為一生,就混一個末名秀才,活到老。


    那豈不是,丟了穿越人士的老臉。


    至於,多討老婆多生孩子,這一點,他倒是和母親陳氏是一致的,有些不謀而合。


    等到族人們稍微平息點後,孫山擺了一下手,接著說道:“過些日子,我去衡州之後,得麻煩二個伯伯和三爺爺,你們多多關照我娘和妹妹,等我那邊的生活穩定了之後,我再迴來看她們。”


    “哈哈,山哥兒你放心好了,有你三爺爺和二個伯父在,誰敢多說半個字!”


    孫伯河見到孫山將母親和妹妹,托自己關照,不由趕緊應了下來。


    其實,就算是孫山什麽也不說,憑著孫山是孫家這近五十年來,唯一的秀才身份。


    誰敢對孫山母親的妹妹,亂動心思。


    隻不過,自己即將出門遠行,該說的話,該安排的事,總要提前做好。


    人與人,不論關係遠近,利益永遠是最牽動人心的。


    所以,孫山才將二十畝免稅田份額,掛在族裏的公田裏。


    這樣,做為一族之長的堂爺爺孫伯河,自然會費心費力。


    “山兒,你就放心出去好了,多賺點銀子迴來,好好的孝敬你娘。”


    大伯孫長平緊跟著迴應了一聲,然後,嘴角抽抽的問了一句:“那你看,我們全家再合在一起好嗎?趁你奶奶身體還健康,大家在一起,可以更好的照顧到。”


    孫山當然知道大伯和二伯的意思,不由心裏嗤了一聲:怕是方便照顧你們家吧?當初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要求合家。


    現在,我考上了秀才,有了免稅田和免征名額,你們才想這好事。


    三家自爺爺十年前去世之後,已經分家近十年。


    以前自己沒有考上秀才的時候,二家從來沒提過。


    現在提起這事,無非是看中了自己名下的免稅田和免征徭役名額。


    其實,不論原身的孫山,還是穿越來的孫山,對於合家根本不感興趣。


    如果是以前的孫山,可能因為膽小懦弱,或因為好麵子,可能會勉強點頭同意。


    自己現在是誰?


    我可是這愛上了世界的孫山,和來自千年之後世界的混合體!


    如果三家合為一體,對於自己來說,隻可能成為負擔,益處不大。


    “合在一起,可能比較困難,先不說鄉裏,縣裏的戶房那一關,就很難過。”


    孫山先是婉拒了大伯的提議,同時,看了看,大伯二伯家幾個人的表現。


    隻見二個伯父是一臉的失落,而堂哥孫兵臉色有些陰沉,幾個離得遠些的堂嫂,則嘀嘀咕咕的責怪起來。


    “山哥兒,我去想想辦法好不?”孫兵陰了一下臉後,站了起來搶道:“我老六在縣裏認識些人,應該問題不大。”


    孫山雖然對於孫兵的關係網不是很了解,但以他千年之後的經驗。


    明白孫兵這種角色,就像千年之後那些不大也不小的混混頭子。


    若是個人或小集團的廝殺,他可能有些力量。


    但涉及官場層麵,他那些所謂的場麵人物,就成了小兒科。


    除非,他以錢開路。


    隻是,這事對於自己沒什麽好處,並且,自己現在還負債累累。


    醒來後,吃的是粗糙的雜糧,丫蛋吃的更是野菜團子。


    憑什麽要犧牲自己,去成全他人。


    “六哥-----”


    孫山先是樂嗬嗬的叫了一聲,然後,擺了擺手:“這事不是簡單的關係,能處理到位的,除非我考上了舉人,或者,砸一大筆錢-----”


    說完這句之後,他不容孫兵再出口辯解,堅決的說道:“這事暫時就說到這,等我後年如果考上了舉人,到時候,我名下的名額,再由大伯二伯你們來安排,好嗎?”


    孫長平先是和兒子孫兵對視了一眼,然後,看了看,比起自己老實多了的弟弟孫大平,眉角向上挑了挑。


    他原以為,一向老實的弟弟,會任由自己來安排。


    沒想,二弟孫大平這次竟然咧著嘴角,傻乎乎的搶先說道:“山哥兒,我和你大伯都同意你的做法,你就好好的去府裏讀書工作,我和你大伯會照顧好你娘和妹妹,等到你將來考上了舉人------”


    說著,孫大平似乎想起侄兒考中了舉人之後,也像鄰縣範進範舉人一般發達的場景。


    不由,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等你考上了舉人,將來,我們一大家子再跟著你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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