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山表演完第三場節目,依然火爆之後,張家內部,發生了一場爭吵。


    張學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兒子張玉良:“你想怎麽樣?你想氣死你老子呀?”


    “我氣你幹嘛?”


    張玉良強勁的迴了一句,然後不服氣的反問道:“為什麽孫山可以,我就不可以?”


    “孫山是孫山,你是你,你和他怎麽能一樣呢?”


    “怎麽就不一樣?我和他差在哪裏?你不是要把妹妹嫁給他嗎?那他不就是自家人?”


    “是自家人,但是----”


    這話說得張學友有點心虛的白了一眼兒子,在他的心裏,哪怕把女兒許給了孫山,但兒子是兒子,女婿是女婿。


    更何況,這未來的女婿,將來還不知道怎麽樣,自家可能容不下他這座大廟。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說書,我已經拿孫山寫的劇本練習過,孫山說我說的不錯。”


    “我的天,我張家出什麽孽,你是秀才好不?你就不要臉了嗎?”


    這話刺得張玉良一下就炸了,唿的站了起來。


    “老頭子,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有本事敢當麵對孫山說不?沒有孫山,我們張家這酒樓,現在還不知道成什麽樣子,可不能-----”


    “你這孽子!”


    這話隻氣得張學友“啪!”的一聲,抽在張玉良躲閃過後的後腦勺上,話脫口而出:“你有孫山那不要臉的嗎?你有人家那本事嗎?你要有那本事,一天也能賺幾十兩銀子,老子就不管你了!”


    “不要你管,就不要你管,我在有手有腳----”


    說著,張玉良打算拔腿就走。


    一下,讓站在一旁的大哥張玉山攔住了。


    “老二,你說什麽氣話,都一家人,爹也是為你好。”


    說著,張玉山向一臉怒意的父親使了使眼色:“爹,我看老二這段時間也挺懂事的,也學了不少東西,要麽,上學之前就讓他試試。”


    這話說得,惱火之中的張學友,情緒緩了下來,慢慢的坐下來,在兩個兒子的臉上來迴掃來掃去。


    卻不作聲。


    “爹,我說句中間話,如果老二將來考上舉人,當了官,這事可能會有點影響,不然還真是一條路,他若是跟著孫山學幾手,比起我們做生意還要強些。”


    張玉良見老子不說話,不服氣的辯解了一句:“有什麽影響,人家孫山說了,他肯定要當官的,他說,隻要老子口袋裏有銀子,比他爹還大,說幾句閑言閑語,在你成功之後,別人隻會說你年少風流,有情調!”


    這話說得,張學友又有些動氣,瞪著兄弟兩人:“那是不要臉,你能和孫山比嗎?他那不要臉的勁,這世界上沒人比得了。”


    “那你還將麽妹許配給他!”


    張玉良見老爹一副嘴強的樣子,忍不住再刺了一句。


    他就看不慣,沾別人的好處,嘴裏還說著別人的壞話,關鍵是,還把自己女兒許給人家。


    “你這孽子!”


    張學友隻氣得再次站起來,想抽人。


    他發現,自從孫山考上秀才臉皮厚了之後,自家老二,也跟著他膽大臉皮厚了起來。


    “爹,有話好好說,老二都快當爹了。”


    攔在中間的張玉良,此話一出,


    整個屋子裏,就立馬變得祥和起來。


    就在昨天,嫁入張家才三四個月的老二媳婦張錢氏,確定有了身孕。


    “都當爹還這樣,我看孫山這小子,就是沒安好心。”張學友嘀咕了一句,也不再說氣話。


    畢竟,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未來的女婿。


    萬一真的傳到了孫山的耳朵裏,吃虧的還不是自己的女兒。


    這一個月來,他可是看清了。


    孫山是個膽大心黑,臉皮厚的家夥。


    別看他年紀小,整個酒樓裏的三四十個夥計,無一不被一手棒子一手糖,收拾得幹幹淨淨。


    文,說不過人家。


    武,更動不了人家一根指頭。


    現在的孫山,每天好吃好喝,每天穿著那套幾十斤的夾砂衣,一天比一天的強壯起來。


    現在的孫山,也就臉龐上清秀,穿著秀才藍衫像秀才。


    在他脫下衣服衝涼的時候,漸漸鼓起來的腱子肉,直看得張玉良羨慕不已。


    加之他,越來越淩厲的眼神,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刀。


    沉默了一會,張學友無奈的低下了頭,仿佛一刻之間,老了兩歲,無力的說道:“你學就學吧,別學個半桶水,孫山那小子若是敢留點,告訴老子收拾他去!”


    張玉良見老子終於同意了,一下子,原地蹦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還要你說,我們兄弟什麽關係,我還是他二舅哥呢!”


    其實,不管他同不同意,張學友已經製止不了。


    這些日子,兒子張玉良天天跟孫山膩在一起,練武練唱練鼓練習表演。


    他偷偷的看過,倒也似模似樣的。


    隻是,沒有得到自己的同意,還沒有和孫山一起上台表演而已。


    他張學友做生意這麽多年,也曾經青春年少,也曾經是童生書生,自然理解兒子那一顆向往飛翔的心。


    對於兒子跟著孫山一起暫時走表演這條路,他隻是一時不能接受。


    畢竟自家不差錢,不像孫山那樣逼到了絕路,不得不放下麵子。


    隻因為,世俗的眼光,有時會刺得人很難受。


    “好吧,先就這樣,在你上學之前玩段時間,上學了,給我好好的收心學習。”


    張玉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好的爹,上學還差不多有兩個月,這兩個月我自己賺學費,以後就不用你管了。”


    這話說得,張學友難得沒有反駁。


    畢竟自家兒子能賺錢養家,是個老子都會開心。


    這讓他不由關心起兩人的分成來:“那你們賺錢是怎麽分的?”


    張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才板著臉,瞬間又鑽進錢眼裏的父親。


    “孫山說我五五開,我沒同意,我什麽都不懂,還要他教我,我哪好意思多拿。”


    這話聽得張學友直樂嗬:“這小子還不錯,知道感恩,五成是多了點,那你拿準備多少?”


    說不紅眼,也是不可能的,光這三天裏,孫山收到的賞銀總額,已經超過了100兩。


    這是什麽概念?


    也就是說,孫山他說書演唱表演,一個人所得的收入,已經超過了整個酒樓的淨收益。


    再說,酒樓淨收益裏麵,他還要分二成。


    如果如此穩定的發展下去,孫山一年的收入得超過八九千兩白銀,甚至超過10000兩銀子,也是有可能的。


    我的天,10000兩白銀,這是張家父子,做夢也不敢想的。


    然而,孫山就可能做到。


    這也是張學友沒有堅決阻止,兒子走表演這條道路的原因。


    就像孫山所說的,在銀子的麵前,麵子算得了什麽?


    “二成!孫山分我二成,哈哈哈哈,我每天也能有六七兩銀子的收入了。”


    第一次能拿到,屬於自己賺到的銀子,張玉良開心得像個孩子,直接蹦了蹦。


    可他老子,有點難過:“才二成,也太少了點吧?怎麽也得三成才行-----”


    張玉山樂嗬嗬的拉了拉,有點嫌少的父親衣袖,他倒是挺知足。


    “爹,二成也不少了,一個月下來,老二可以進200兩銀子,比起我們酒樓以前一個月的收入還高,再說,這是孫山分出來的,我倒是挺滿意的。”


    張玉山當然滿意,弟弟能賺錢,一來不用花家裏的,二來,將來家裏的產業,他也不用多惦記了。


    “好吧好吧,二成就二成。”


    張學友聽了大兒子說的,終於開心笑起來,不過,隨後緊緊的盯著小兒子頭上的一頭幽黑的頭發,狠狠的說道:“你表演就表演,你要跟孫山一樣,敢把頭發剪了,老子不把你腿打斷,老子就跟你姓!”


    這話聽得,正咧著嘴笑,正幻想和孫山一樣,穿著秀才藍衫,紮著馬尾,感覺瀟灑至極的張玉良,一下好像真的被打斷了腿。


    他不服氣的一邊向外走,急著去告訴孫山,一邊嘀咕:“打斷就打斷,你跟我姓和我跟你姓,不都姓張嗎?”


    然後,沒等身後,又要跳起來的父親。


    一溜煙就往孫山的房間,跑了去,嘴裏還發出哈哈哈哈的得意聲。


    好似,自己終於長大了,終於會賺錢,終於有了和父親說話的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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