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看著走在前頭的幾個人,對於剛才嶽清薇的表現,感覺幾絲不屑,又有幾分急迫。


    對於嶽清薇剛才的表現,秋香完全的看在眼裏,結合著,前兩天,嶽清薇與衡王世子的那場劇烈的爭吵。


    秋香隱約的明白了,這個世子妃,想要勾搭孫山。


    並且,是明目張膽的勾搭。


    如果,真的讓嶽清薇這個悶騷的女子,搶了自己先。


    那自己在孫山心中的地位,可就不那麽重要了。


    畢竟,嶽家可是大隋帝國鼎鼎大名的富豪家族。


    雖然,其在朝廷中的高官並不是很多,最高的官職也隻做到了三品的州長史。


    但是,其家族的生意做得非常的好。


    其手裏的錦繡坊布行,可是整個大隋帝國最大的布行之一。


    另外,其家族還經營著茶葉絲綢生意,雖說沒有布行的規模那麽大,但也是非常來錢的行業。


    按照大隋帝國私下裏的財富排名,整個嶽氏家族的財富,最少達到千萬兩之多,排列前十強,絕對是錯不了。


    所以,一次拿出10萬兩銀子,對於嶽清薇本人也說,也不是太難的事。


    要知道,光嶽清薇嫁過來的嫁妝,都排了二三裏長的長隊。


    而自己呢,除了這副誘人的身子,別的一無所有。


    甚至,可憐得連身份都沒有。


    好在,孫山的娘親已經看上了自己這副好生養的身子,還慫恿著自己,早日和孫山成了好事。


    想到這,秋香暗暗咬了咬牙。


    今天得試一試,看有沒有機會,睡了他!


    在寒暄了一陣之後,楊元慶看了看,跟隨在孫山身邊,始終沒有離開,並且,目露著幾分張揚的嶽清薇。


    楊元慶與王妃錢月娥對視了一眼,感覺,有幾分不妙。


    他咳嗽了一聲問道:“山哥兒,今天咱就空了呢?難道陳家那小子,今天沒找你喝酒。”


    “嗬嗬----”


    孫山狡黠的笑了笑,看了看,好似有點不高興的楊可欣:“和他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就等伯父你開口了。”


    然後接著說著:“和他喝酒有什麽意思,哪有和可欣在一起來得痛快。”


    這話說得,楊元慶老臉一板。


    說得,楊可欣又羞又煩。


    “孫山,你會說話不?不會說就做你的菜去-----"


    “你想吃就直接說好了。”


    孫山一邊站起來,往王府廚房裏走去,一邊白了楊可欣一眼,唉聲歎氣道:“歎,娶了你這個懶婆娘,飯都不會做,還天天盡伺候你的。”


    這惱得楊可欣又跳了起來,追著孫山就是一頓短打。


    楊元慶與錢月娥看著嘻嘻哈哈打鬧著離開的女兒和孫山的背影,頗有些欣喜,又鬱悶的捂了捂額頭。


    曾經溫柔賢惠,冷清如玉的寶貝女兒,自從和孫山這小子在一起後,也被他帶著瘋瘋癲癲。


    兩人隻在一起,就嘰嘰喳喳鬧個沒完。


    曾經一天難得笑幾次的一張冷臉,隻要和孫山在一起,就七情上臉。


    嶽清薇見孫山帶著楊可欣秋香消失在大門外,將目光落到,同樣收回了目光的衡王夫婦身上。


    想了想之後,衝著站在四周的使女人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和王爺說點事。”


    這讓正一臉歡喜的楊元慶夫婦,一下臉色沉了下來。


    因為,三天前嶽清薇和兒子的那場爭吵,事後,他們已經全部知曉了。


    並且,還知道了究竟原因。


    在這幾天裏,他們生怕世子妃當麵提出來和離,或者,挑明了說,兒子的那不行了。


    那麽,王府的臉麵何在。


    而大廳裏的十來個使女,下意識的看了看衡王楊元慶。


    等到楊元慶也擺了手之後,一個個的,像兔子一般溜遠了。


    “父王,母後,我今兒把話挑明說,三天前我和可清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嗯。”


    楊元慶陰沉著臉嗯了一聲,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緩了緩心神。


    “那你和母後是怎麽想的?”


    楊元慶與老妻對視了一眼,捏了捏手中的熱茶,感覺今天的茶杯格外的燙手,都想甩了出來,猶豫了一會說道:“那你是怎麽想的吧?我和你母後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哼哼----”


    嶽清薇冷冷的哼了兩聲:“我能怎麽想,你們不是天天催著要抱孫子嗎?你們兒子都快半年還沒我房裏睡了,我自個怎麽給你楊家生呀?”


    說著,不等驚詫得楊元慶夫婦開口,嶽清薇繼續爆料:“我今天告訴你們,不隻是我嶽清薇一個人在房裏守活寡,人家宋美英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這下你們明白了,你們楊家為什麽沒後了吧?”


    這話,就像一道炸雷,簡直將楊元慶夫婦雷得裏焦外也焦。


    他們知道兒子沒有去嶽清薇那兒睡,開始,以為是兩人的性格不和,產生了矛盾。


    但才嫁進來的王美英,兒子還是經常過去陪。


    聽使女們反映,半夜的時候,房間裏經常有動靜傳出來。


    隻是萬萬沒想到,半年了,連人家的身子都沒破。


    “清薇,你說的是真的嗎?”


    錢月娥一下站了起來,拉住嶽清薇的手,瞪紅著眼睛問道:“這怎麽可能,我聽說可清經常過去她房裏睡的?”


    “我騙你們幹嘛?’


    嶽清薇連連冷笑了幾聲,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都微微抽搐起來:“我昨天不止是問過她,還親自檢查了一下,母後你要是不信,也親自檢查好了。”


    這話說得,錢月娥噔噔噔的倒退幾步,一下,軟軟的坐倒在身後的椅子。


    如果剛才要不是楊元慶拉了她一把,都跌倒在地上了。


    “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這樣呢-----”


    錢月娥雙目無神的凝視著,嶽清薇那張因為憤怒而蒼白的臉,喃喃念道:“這怎麽辦?這怎麽得了?”


    “怎麽得了?”


    嶽清薇冷冷的刺了一句:“應該是說我怎麽得了,我都守活寡半年了,天天忍受著風言風語,要不是昨天我親自檢查過,還不知道楊可清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一直沒說話的楊元慶,感覺自己的腰杆,一下子塌了下來,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那你說吧,這是我們衡王府的醜事,說開了你也沒臉。”


    “我要什麽臉?我都不是人了,我堂堂嶽家的女兒,本來是來享受榮華富貴,現在連女人都做不成了!”


    這話矂得楊元慶夫婦倆,也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自嫁入王府之後,一直感覺安靜賢淑的兒媳婦。


    她連這話都說得出口,看來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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