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楊元慶,聽完李連英湊到耳朵邊,講述的關於孫山的幾條風言風語。


    特別是說孫山夜宿王府,私下裏勾搭了王府裏的眾多女子,甚至,說是一些非常有身份的女子時。


    楊元慶氣得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厚實的地毯上:“王八蛋!是哪個王八蛋找死?”


    然後,楊元慶死死的盯著李連英的眼睛:“你現在就去找李長史和大總管,要他們三天之內給我一個答案,不論是誰傳出去的,都給我活埋了!”


    “喏!我這就去!”


    等到李連英離開之後,錢月娥十分擔心的拉了拉楊元慶的衣袖,低聲的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麽啦?”


    “哼哼!”


    楊元慶怒極的冷笑了兩聲,目光落在裝作無所謂,實則也非常關心的嶽雲飛臉上,想了想說道:“真是不知道死活了,孫山早上才出的事,就有人風言風語,說孫山找了好多的女子,甚至說,在我們王府裏亂來!”


    聽話聽音,嶽雲飛從楊元慶的眼神中,聽出了這是有人造謠傳自己女兒的壞話。


    雖然說,他私下裏認為在女婿楊可清失去生育能力的情況下,女兒別說是借種,哪怕是天天和孫山睡在一起。


    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但是,從別人的嘴裏謠傳出來,那傷害的就不隻是女兒和孫山。


    還有衡王府和嶽家的臉麵。


    “哈哈-----”


    嶽雲飛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極而笑:“好呀,我看元慶你這王府是得整一整,狠狠的殺一批,不然像跟篩子一樣,什麽東西都往外漏,搞不好,我倆在這說的話,一會又整出什麽妖蛾子來!”


    這話說得,一向有心善的楊元慶,老臉一片赤紅。


    接連著將聞聲前來的申有誌喝斥了一頓,命令好好的細查一下,隻要是發現了可疑的對象,一律殺了了事。


    沒辦法,這世界就是這樣。


    階層與階層的距離,是非常之大。


    特別是像楊元慶這等龍子龍孫的世襲王爺,對於王府內的下人和太監們,有著絕對的宰殺大權。


    說得不好聽的話,殺幾個不聽話的下人,和殺幾條狗,也沒什麽區別。


    好不容易將事情安置完,李連英又蹦帶跑的前來匯報:“稟報王爺,孫公子的族長孫老爺,前來向王爺請安-----”


    楊元慶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反而是嶽雲飛聽出了,應該是孫山的族長來王府找人了。


    “嗬嗬,小李子,你是說孫山的族長吧?”


    “對,是孫公子的族長,他還帶著孫公子的姐夫。”


    這時,楊元慶更感覺自己的王府是個篩子了,就連還沒顧得上通知的孫家,都知道孫山在自己王府裏。


    這不禁讓他懷疑,是不是孫山這小子,在自己的王府裏,也安排了內線。


    還是說,可欣私下裏通知了孫家,以免讓孫山的娘親擔心。


    但這次,他還真的是冤枉了李連英。


    李連英在他的恐駭之下,真的沒有敢透出去任何信息。


    “好吧,你將人請到-----”


    嶽雲飛沒等楊元慶吩咐完,插嘴了一句:“請到這裏來吧,我正好也想聽聽孫家是怎麽說的。”


    說著,也沒管楊元慶反應如何,自顧自的吩咐起身邊的兒子嶽清風:“清風你代為父去接一趟,聽說孫山這個族長,身份比起孫山要高上兩個輩分,為人也不錯。”


    “好的,父親大人,我就這去。”


    一直站在嶽雲飛身後,與嶽清薇不是一個娘親所出的嶽清風,鞠了鞠躬肝,與等待著楊元慶命令的李連英,站到了一起。


    楊元慶有些好氣的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同去。


    然後,向著嶽雲飛扁了扁嘴:“看來嶽三哥,你對孫家還蠻關心的嘛,就連一個鄉下的老頭子,都知道得一幹二淨。”


    “嗬嗬-----”


    嶽雲飛自得的笑了笑:“我一個做生意的,對於任何與生意有關的人與事,都要研究得清清楚楚,不然,不知道掉在哪道溝裏,就讓人給坑了。”


    “得了得了,你少在這吹,這大隋王朝,還沒幾個人敢坑你吧?”


    “有,怎麽就沒有,上個月我在商州就被王家坑了一把,虧了我十幾萬兩銀子,要不是那事,我早就來你這了。”


    “王家?”


    一聽老表弟嶽雲飛說他竟然被人坑了,楊元慶不由感起興趣起來,一臉便秘的指了指帝都的方向:“揚州的王家嗎?他是怎麽坑你的?”


    “不是揚州那家,還是誰敢這麽下流。”


    嶽雲飛點了點頭,惱恨難平的開口怒罵道:“下三爛的醜貨,盡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招數,說出來都外人笑話。”


    說著,嶽雲飛提醒了楊元慶一句:“你這不也是有一家花明樓吧,聽說人數也不少,小心他一把火給你也點了。”


    這話聽得楊元慶夫婦臉色一變,驚詫的問道:“你是說王家放的火,這也太下作了吧,做生意這麽亂來,不是壞了規矩。”


    “嘿嘿,人家可不會承認,隻是說老黑山的土匪做的,和他王家沒一分錢關係。”


    這話就讓楊元慶更加的驚恐了。


    “你是說老黑山的土匪,也是王家在背後?”說著,楊元慶有些不信的反問了一句:“嶽老三,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狗屁證據?”


    嶽雲飛瞪大著一雙老眼,不屑的盯了楊元慶一眼:“有證據又怎麽樣,沒證據又怎麽樣,還不成,我還能殺到揚州去,麵對麵找王得強那老匹夫,問土匪是不是他家的,我的貨和人是不是被他們王家整的?”


    這話說的沒錯,不管嶽雲飛手裏有沒有證據,都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


    甚至,連公開的譴責王家都不能。


    楊元慶與老妻對視了一眼,感覺這世道越來越亂了。


    “死了多少呀?有沒有----”楊元慶沉默一下,擔心吊膽的問道,他為一個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世襲王爺,可從來不像在商海中混戰的嶽雲飛。


    “死了三十多個,二房的清揚也沒了-----”


    “我的天!”


    錢月娥捂著嘴巴就叫了一聲。


    她雖然與嶽家不是太熟,但好歹幾十年世代交往下來,也大概知道嶽家有些什麽人。


    嶽清揚聽說是嶽三哥二房的通房丫鬟生所生,自小跟在嶽雲飛的身邊,打理著嶽家的茶葉生意。


    聽說在經商這方麵,頗有所長。


    沒想到,在三十出頭的年紀,就被人給殺了。


    難怪,今天嶽雲飛一提起王家就破口大罵。


    這也就是嶽雲飛生得多,光兒子就有七八個。


    要是自家這唯一的寶貝兒子,哪怕是出點點小意外,楊元慶和自己隻怕也會拚了命去。


    “那你打算怎麽辦?”楊元慶沉默了好一會,盯著胸口起伏不平的嶽雲飛;“總不能就這麽放過了吧,要不要我向皇上稟報一聲。”


    “肯定不能這麽算了,我嶽雲飛兒子的命,就不是命麽?”


    說著,嶽雲飛陰森森的笑了笑:“他王家的那個帝國四大花美男,不是在衡州城麽?我看孫山的風風語語,不用說都是這小子弄出來的。”


    這話驚得楊元慶夫婦,應聲站了起來。


    感覺這衡州的天,立馬要變顏色了。


    “你想搞那小子,他可是王家重點培養的對象?”


    “要咬就咬在他的七寸上,反正是要搞,就一次搞疼他!我要讓王家知道,大家的命都是命!”


    嶽雲飛咬牙切齒的低吼道,然後,遺憾的長歎了一聲:“我聽說孫山這小子在這方麵頗有兩手,本來是打算找他幫忙的,現在他這樣子-----”


    說著,嶽雲飛關切的問起孫山,到底是怎麽迴事,什麽時候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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