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鬱悶中點煙,憤怒地拍了一下車頂棚。


    “你以為你姓唐,你就高人一等了?”


    “唐興,唐立是怎麽對待你的,公司上下誰不清楚,你就是個跟屁蟲。”


    “我現在是給你機會賺錢,你別跟我打馬虎眼。”


    “你要是不去做,我一個電話讓你走人,你還回到唐立身邊去。”


    突然間,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直接踩了油門,汽車朝前開去。


    車窗開著,陣陣風呼嘯而過。


    好歹,我也男人了一回,丟下沈媛。


    我這樣做的勇氣,也是來源於昨天,她低聲下氣用嘴幫我解決。


    這是一種錯覺,恍惚間,我覺得我可以征服她、擺布她,做她的男人。


    我有這樣的勇氣,是潛移默化的感受。


    但,在兜風過後,車停下來時,我又後悔了。


    敢把頂頭上司丟在大路上,我是怎麽想的呢,腦子被驢給踢了。


    十分鍾後,汽車掉頭,我迂回過去。


    進入夜店,經理正在吧台那邊調酒呢,沈媛坐在吧台外麵,跟人家有說有笑的。


    她沒發火吧?


    剛才我的爆發氣焰,已經被風吹得冷卻下來了。


    經理笑著:“他回來了。”


    “唐興,長本事了啊,敢甩手而去,你眼裏還有我麽。”


    “沈總,我真的是身體不好,所以……實在是對不起。”


    “得得的,過來喝一杯吧。”


    接下來,沈媛開始對我說職場上的規矩。


    她對我其實沒有壞心眼,隻是想找我合作,一起賺錢。


    而年輕的男人要在如今這個職場上吃得開,是跟富婆離不開關係的。


    常言道,酒色財氣,我喝酒不行,沒錢,運氣又差,所以隻剩下色了。


    人都是很現實的,你不懂得伺候女人,人家憑什麽給你賺錢。


    離了我,地球照樣轉。


    這份錢,我不去玩命,有的是人去拚命。


    她給我講的道理,我又何嚐不知道呢,隻是邁不過心裏那道坎。


    “唐興,你靠唐立是靠不住的,他早晚一腳踢開你。所以你必須替自己的將來著想啊,難不成,你真以為唐家會留一份家產給你麽?萬一你什麽都得不到,難道你要當一輩子司機?”


    她想的事情,我自己全想過。


    沈姐苦口婆心地給我解釋著這些,我的態度很讓她心涼。


    “你就算不在職場上混,哪怕你將來去工廠打螺絲,你不還是要找老婆麽?你對女人那麽害怕,哪個女的願意找你?現在的女孩,都喜歡經驗豐富的男人,在床上征服了女人,她就算是世界名媛,也得處處恭敬著你。這就是女人,非常實際。”


    經理遞給我一杯雞尾酒,順著沈姐的話說:“沈媛說的都是真理,你沒聽說過那句話麽,通往女人心靈的地方,就在下體,帥哥,你還沒入門呢。”


    說完,她又無助地搖頭:“沈媛,他太羞澀了,這是性格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我覺得,他現在很應該去看心理醫生。像他這麽靦腆的男人,已經算瑰寶了。”


    最後,沈姐也沒堅持,帶著我離開了。


    她在路上是眉頭緊鎖,輾轉反側地想著什麽。


    車在城裏兜風,就是沒有固定地點。


    經過一個紅綠燈時,我說我可能不適合明天的客戶,讓她再找個熟練工。


    自然,第二天她也沒找我去,我不知道她找誰去了,我一直待在她的辦公室裏。


    後麵的日子,我純屬無事可做,算個閑人。


    一連好幾天,不是跟保安打牌,就是坐在車上玩手機。


    直到周末的晚上,五點多了,快要下班的時候,沈姐給我發了個短信,讓我去一家夜店。


    多餘的話,她也沒說。


    我有她的定位導航,不難找。


    又讓我去夜店,不會還是找什麽女人來訓練我吧。


    六點一刻,我找到那家夜店,進去打聽,服務生告訴我,沈總在18號包間。


    於是我去了,那是夜店的豪華包間了,一小時上千塊。


    當我走過去時,在門口的圓窗裏看到,一個男人正趴在沈姐的身上。


    他們在做那種事。


    我一愣,莫非她跟唐立一樣,讓我來學習的麽。


    不對啊,沈媛和唐立不是同一種人,她更不會用自己當教材的。


    再仔細看時,我發現沈姐是半昏厥的狀態,她在抗拒,用手推著男人。


    可男人不管不顧的,半大老頭,頂了頂,正在摸索沈姐的豐滿處。


    頭還埋在了裏頭。


    難道……沈姐被人下藥了麽?


    不好!


    我猛地推開門,大喊一聲:“幹什麽?!”


    矮個的謝頂男人被我一聲喊給驚到了,回頭看我:“媽的,哪兒來的煞筆,滾出去!”


    走向桌麵,我看到了藥盒,那是給女人用的媚藥。


    這下確認了,沈媛真的被下藥了。


    “你這麽做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


    “媽的,關你屁事啊,你是誰啊?”


    居然玩強迫,無恥的東西。


    我一拳衝擊過去。


    胳膊生疼,但我打的是他的鼻子,出血了。


    “啊!你踏馬……臥槽,老子是餘總!你倒黴了!”


    我把沈媛抱走,把她放在了車上,她已經中了藥,我也不會看病,趕緊去醫院要緊。


    這件事挺嚴重的,路上我就給嫂子打電話了。


    市第一醫院,嫂子在質問我,還以為是我給她下藥的。


    “唐興,是你做的麽?”


    “嫂子,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幹那種齷齪的事。沈姐是去夜店,被男人侵犯的,她提前給我發的短信。”


    嫂子信我,她就是太傷心了,沈媛是她最好的朋友。


    打了點滴,沈姐恢複了些。


    我在外麵走廊裏坐等,不知道她們兩個在說什麽。


    嫂子過了好一陣才出來,心情糟糕得很。


    她自言自語地說了一件事,沈媛欠下五千萬的外債。


    這也是她努力賺錢,吞回扣的根本原因。


    “嫂子,沈姐怎麽會欠那麽多錢?”


    “賭債,她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喜歡賭錢,我勸過她,她不聽。”


    賭債可要命了,那是個無底洞啊。


    常言道得好,吃喝嫖賭,賭是最不能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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