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當徐婭利用技術破解開保險櫃密碼的瞬間,書房中齊齊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包括魯青風等一眾涉案幹部在內,都是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看著保險櫃之中放著的東西。


    黃金。


    全都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金條,上下三層足足被填滿了一層半,最上麵一層則是放著一遝遝的文件資料。


    曾碩因為有上一世的經曆,所以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反而是扭頭看向曾富民。


    “嘖嘖!曾書記果然不愧是周大海的鐵杆支持者,連收藏黃金的癖好都是如出一轍!”


    說著,他伸手將擺在最上麵一層的文件拿了下來,隨意的翻看了幾頁又是笑道:“不錯!還知道買債券和股票,看來曾書記比周大海要聰明一些。”


    聲音是那麽的平淡,可落在曾富民等人的耳中卻是那麽的刺耳。


    比周大海聰明一些,難道說周大海比他們還要笨?


    就在曾富民、魯青風等人愣神的時候,曾碩再次開口了。


    “老肖,剛子!找幾個房間將曾書記他們請進去,咱們就在這裏和他們談話,也免得返回市裏夜長夢多。”


    “是,組長。”


    肖開天和白剛兩人快速離開去尋找房間,並且布置去了。


    二十分鍾之後。


    二樓主臥。


    “曾富民同誌,現在我代表省紀委聯合調查組向你發起談話,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組織,認真、切實地交代所有問題。”曾碩坐在臨時審訊桌對麵,左手邊是拿著攝像機的餘小雨,右手邊則是經偵支隊的王建斌拿著筆錄本負責記錄。


    對麵是精神已經完全崩潰的曾富民,此刻眼中全是悔恨的淚水。


    當曾碩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便聲音哽咽道:“是我對不起黨和人民,更加對不起組織對我培養,也對不起老父親從小對我耳提麵命的諄諄教導。”


    “我沒有抵抗住金錢的誘惑,沒有抵抗住那些商人投來的糖衣炮彈,我是組織的罪人,是元江縣八十萬百姓的罪人,我承認錯誤,我願意懺悔。”


    曾碩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主動就直接交代,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畢竟物證已經擺在了麵前,頑抗到底最後不過是加重處罰而已,這年代可用紀委結案可不一定非得要證詞的。


    “那就說說吧!你都是怎麽在元江縣這個全國排名前列的貧困縣貪汙到如此巨大一筆財富的?”


    “我……我從參加工作開始就一直在元江縣,那時候我還隻是一個縣委辦的小科員……”


    曾富民意外的老實,就是廢話有些多了,我給大家總結一下。


    大概就是他在進入體製後一直就秉持著老父親的教導,勵誌要做一個為民做主的好官,而且在他的前半生也是一直在實踐。


    一路從縣委小科員到縣委書記秘書,然後再到鄉鎮一把手……


    他自認為自己對得起黨和國家還有組織和老父親的培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在為老板姓做實事,從來不敢拿一分不屬於自己的錢財。


    可就在他成為元江縣城關鎮黨委書記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元江縣雖然窮,而且是全國出了名的窮,但並不就意味著元江沒有自己的工業體係,沒有自己的商業體係。


    恰恰相反,元江作為朝戰英雄的故鄉,很多慕名而來投資的商人,城關鎮就是這些商人最終選擇投資的地方。


    所以總體上的元江雖然窮,但城關鎮卻是非常有錢,不敢說富到流油但也比絕大多數的偏遠鄉鎮要好太多了。


    曾富民在成為城關鎮黨委書記之後,便開始有商人陸陸續續上門拜訪,或者是給他暗中送禮什麽的。


    起初的他還能夠抵抗住誘惑,但當有一次實在是抹不開麵子參加了一場酒局之後,這一切就徹底變了。


    第二天從酒店床上醒來的曾富民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的那一刻,他給自己築起的精神長城就徹底崩塌了。


    那天之後,他開始被迫收受安排酒局的那個商人送來的各種禮物還有女人。


    後來漸漸的他竟然變態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也開始隱晦地接受其他商人的邀請和禮物,從此便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過他從小受到老兵父親的教導,所以雖然喜歡收禮,但卻是從來不敢拿出去花一分錢。


    直到某天他的前任領導女兒找上門,告訴了他很多事情之後,曾富民才將現金大部分換成了黃金。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依舊不敢花錢,戰戰兢兢十年左右的時間,他就隻花過一筆錢,那就是送自己兒子和老婆出國。


    兒子是以留學的名義出國的,老婆也是伴讀離開的國內。


    從那之後,他便開始每半年定期向兒子的海外賬戶轉過去一筆錢,不過因為監管比較嚴格的原因,他也隻敢通過某些非法機構向外麵轉移資金,這才導致了他的別墅中還留下了絕大部分貪汙所得到的錢財。


    曾碩清楚曾富民口中提到的前任領導的女兒就是周曉琴,因為周大海曾經就是元江縣的縣委書記。


    而且周曉琴在元江的生意也做得很大,當然基本都是非法生意,比如私采河沙、礦石等。


    嘭


    當曾富民話音落下的時候,曾碩卻是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厲聲嗬斥道:“曾富民,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打算向組織隱瞞嗎?”


    餘小雨和王建斌都露出了震驚的眼神。


    他們覺得曾富民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就差將自己今天穿什麽顏色的內褲都交代了。


    但曾碩的眼神卻也是堅定地盯著曾富民,又讓他們心裏不禁嘀咕起來。


    曾富民的臉上露出茫然,仿佛非常無辜地問道:“曾組長……我……我該交代的已經全部交代完了,您到底還要我交代什麽,或者說您想要從我嘴裏知道什麽東西?”


    他這樣的表情和語氣,讓曾碩都不禁感覺好像自己是在嚴刑逼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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