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深處,武玉和林嬋被團團包圍。


    三十多個年輕力壯的少年把她們圍得嚴絲合縫,要想逃出去,恐怕隻有在背上插一雙翅膀才行。


    武玉與林嬋背靠背,她們又驚又懼地看著包圍她們的人,心裏不約而同地產生一絲悔意。


    倒不是後悔昨天洗劫食物倉庫,而是後悔離開自己的木屋太遠,不小心撞上了尋找她們的敵人。


    “蕭初生是誰?我們不認識。”


    武玉舉起手裏的竹劍,做恐嚇狀,試圖嚇走這些不懷好意的陌生人。


    但這顯然是徒勞的。


    少年們麵帶戲謔地看著她,包圍圈反而收緊了一些。


    蕭初生?


    林衍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好笑,心想這什麽逼名字,哪個傻子給起的?


    蕭初生就是昨天的爆丸小子。


    在倉庫門口堵門,被武玉捏爆兩顆肉丸子,後來又吃下林衍內力衝擊波的傷害,連滾帶爬地飛出去七八米,內髒被震得稀碎,當場斃命。


    “你不認識沒關係,我們認識就行了。”


    領頭的人站了出來,他的左側臉頰上長著一個大黑痣。


    他眼神陰翳地說:“你們兩個倒是好本事,隻可惜殺錯了人,那個蕭初生本來下個月就要做祭品了,你們把他殺了,石坦族的大人現在要求我們提供一個新祭品。”


    祭品是人族的主要使用途徑之一。


    異族喜歡在各種節日或典禮上血祭人族祈求上蒼福澤。


    血祭不是隨便祭的,不同規格的血祭對祭品人數有嚴格要求,可謂一個蘿卜一個坑。


    蘿卜可以換,但坑一定要填。


    “石坦族的大人缺祭品,他難道不會自己再找,用得著你們獻殷勤?”


    武玉攥緊竹劍,頭腦清醒地說:“那位大人恐怕還不知道他的祭品死了吧,你們找我們麻煩,其實是想討好那位大人,想給那位大人當狗!”


    石坦族對人族牧場的管理比較鬆散。


    偶爾出現選定的祭品被殺的情況,在發現的當天換一個就是了,畢竟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人族在牧場裏可到處都是。


    這種偶發性事件,根本犯不著讓石坦族浪費時間追緝凶手。


    但如果有人能抓住凶手,並且把凶手獻給負責這個祭品的石坦族,必然能博得青睞,獲得一些好處。


    領頭的人麵不改色:“是又怎麽樣?”


    “多少人想當狗還沒機會呢!”


    “當狗光榮!”


    “至少能多活幾年,不會稀裏糊塗地被送到祭壇上砍頭!”


    他的話引起小弟們的呼應。


    “老大說得對!當狗光榮!”


    “我當狗我驕傲!”


    “臭娘們!束手就擒吧!”


    少年們打量著武玉和林嬋凹凸有致的身軀,眼神逐漸變得放肆。


    人族牧場裏女人很多,但像武玉和林嬋這麽漂亮的卻很少,更不要說兩女還湊在了一起。


    “武玉,我害怕......”


    林嬋背對著武玉,她的左手與武玉十指相扣,右手則緊緊握著竹劍,指甲蓋泛著因過度用力而產生的白色。


    “別擔心,嬋兒,我們不會有事的。”


    武玉自己其實也很害怕,但她不想在林嬋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她攥著林嬋的手,小聲安慰道:“你昨天不是很厲害嗎,再來一次,殺光他們。”


    武玉知道她們唯一的翻盤機會就是林嬋,隻要林嬋再爆發一次,她們就能反敗為勝。


    “我不知道怎麽再來一次呀。”


    林嬋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她害怕地說:“我們剛才都試了那麽久了,沒有反應呀!”


    她們今天之所以離開木屋,就是為了實驗林嬋的能力。


    但折騰了一整個上午都沒有收獲。


    林嬋肚子裏的林衍愣了一下,心想我媽不會把我當成她的超能力了吧?


    對於林衍來說,處理外麵這些人也就是他起一下的事情。


    起就秒,沒什麽好說的。


    他之所以還沒動,是在想他上次在倉庫裏殺了幾個人就引來了這麽一群狗,這次若是把這群狗也全殺了,下次是不是就引來石坦族了?


    再然後呢,讓他媽帶球坐牢嗎?


    這怎麽能行呢......


    但好像也不是不行,他雖然隻有三個月胎齡,卻有好幾百年的坐牢經驗。


    坐牢就像踏馬回家一樣!


    與其每次在模擬裏犯事坐牢,不如直接坐牢。


    一步到位,而且牢裏不愁吃喝,石坦族也不會到牢裏撈人當祭品,到時候最好讓老媽的閨蜜跟著一起去牢裏享福......


    林衍的念頭在離譜的軌道上越滑越離譜。


    “一定是情緒的問題。”


    武玉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別的什麽都一樣,就是你的情緒不一樣,嬋兒,你回憶一下昨天是在什麽心情中爆發那股力量的?”


    武玉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孩。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認為如果有什麽東西阻礙了林嬋的爆發,那麽一定是情緒,因為別的都沒變化。


    “是憤怒,當時我非常憤怒!”


    林嬋咬了咬嘴唇,她小聲說:“可我現在憤怒不起來,我隻感覺害怕。”


    “為什麽?”武玉露出不解的表情。


    林嬋猶豫了一下後回答:“其實昨天我也害怕,但昨天我看到他們打你......”


    呃!武玉露出錯愕的表情。


    她沉默了兩秒。


    在這兩秒裏,雜亂的念頭像蹦爆米花似的從她腦海深處狂噴。


    過了兩秒,她內心淩亂地說:“我明白了。”


    我好好的,影響嬋兒輸出了。


    她鬆開林嬋的手,朝正前方的少年們走去,單薄的背影透著說不出的決絕與淒美。


    兩女的對話把林衍的思緒拽回了現實。


    坐牢是挺好,但也沒必要上趕著坐牢。


    自由價更高嘛!


    不過,圍住他媽的這些狗還是要宰的,但要低調一點,能不坐牢還是先不坐牢。


    林衍被林嬋逗樂了。


    我滴親媽!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啊?


    有這麽坑閨蜜的嗎?


    您這不是讓武玉阿姨上去挨打嗎?


    我武玉阿姨受得了嗎?


    不過,武玉從林嬋身邊離開也是一件好事,他可以給林嬋發“信號”了。


    呼!


    內力透體而出,形成有節奏的無形氣浪,一波一波地把林嬋腳下的落葉吹向四麵八方。


    與此同時,屬於林衍的二百五十年精純內力沿著臍帶進入林嬋的身體,林嬋嬌軀一震,隻感覺自己身體裏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在林嬋的肚子裏,林衍抱緊金燦燦的法則碎片,蜷成一個不容易被顛的姿勢。


    媽!你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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