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是他?”莽燈想起了他的下一個目標說道。


    千索揮動斬仙斧,點了點頭,說道:“魔尊從魔淵取了一縷魔氣度入我的斧內,到了這個人他們族所在的地方,我暴喝一聲,一斧劈下,大搖大擺的走到他的大殿上看到了他,他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像是傻了一樣,不過,魔尊說你知道怎麽回事,所以我就把他扛過來了。”


    “他的族人呢?”


    “他的族人那麽多,當然是在他們的地盤,我不能都帶過來吧,不過他的族人和他一個樣。”


    莽燈把長簫從那人的背後放在了他的肩上,像是在感知什麽力量一樣,然後,另一隻手從簫孔上慢慢劃過,而那人則像是在瞬間注入了一股力量,或者像是掙脫了封印一樣,身軀一震,猛然間抬起了頭。


    “烏梢震!”北月秋白看清那人的麵孔很是震驚,很顯然,這個叫烏梢震的人已經變成了如同花熔一樣的狀態。


    烏梢震,異界靈蛇族族長,靈力四十六級,兵器,靈蛇黑目杖,兵器三式:蛇陣、毒信嘶、黑目的凝望。


    “恐怕就算是我們三人聯手也不是北月上仙的對手。”莽燈說道,隨即簫聲起,正在打鬥的花熔聽到簫聲瞬間也來到了他們的麵前,“這次就應該差不多了。”


    “你在晚一點,這個女的差點就要把那兩個人殺了!”千索興奮的說道。


    “如果,天地之間沒有北月上仙,區區那兩個人還算什麽,到時你一並抓回你的蕩幽山,把他兩個吊起來,你的山上豈不是多了一道風景。


    “哈哈哈。”千索放聲的笑著,“你的這個禮物好,我收下了,那還等什麽!”


    話音剛落,簫聲起。


    魔道千索手執斬仙斧躍身騰空,“天地鬼差送行客,魔淵斧鉞斬仙身,”瞬間他將魔力運至九級揮出一斧,一道魔氣纏繞著一道光亮劈向了北月秋白。


    花熔與雁羽殺、虎霸天大戰多時,但是,靈力絲毫不減,瞬間將靈力提升到自身修煉的滿級,連揮三刀。


    烏梢震也像是暴走了一樣,手一伸,憑空幻化出一杆銀杖,但是,那根銀杖已被一層薄薄的魔氣所纏繞。


    隻見那根銀杖通體就是一條蛇身,而頂部就是那蛇頭,蛇頭上有一對發著紅光的眼睛,透過黑霧凝視著前方,它本來不是黑色的,但是,現在它入魔了!


    烏梢震瞬間靈力提升至自身修煉的滿級,在他的身後出現一條盤臥的巨蛇,那條蛇逐漸展開身軀,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吞了這裏的一切。


    他躍至蛇身之上,另一手的兩根手指在靈蛇黑目杖的眼睛上劃過,像是集聚了靈力,隻要移開那兩根手指,後麵的靈力就會噴湧而出!


    “倚杖凝望,暗牽愁緒,孤木枯,青山落雨碧!”烏梢震移開手指,兩道紅光噴射而出,直射北月秋白而去。


    北月秋白見這合力一擊來的力量極其強大,而且還有那渡夢蕭的簫聲幹擾著他,烏梢震雖然在這幾人之中靈力是最低的,但是,他攻擊的每一式都帶有毒,要是被他的攻擊傷到,距離死也就不遠了。


    北月秋白想躲過烏梢震那黑目凝望一擊,去迎擊花熔和千索,但是,在他的身後還有受傷的虎霸天和雁羽殺,他是能躲過,不過,他們兩個得死。


    北月秋白不再猶豫,隻有放手一搏,他將仙力運至五級,手持攬月戟引青天之光輝,在自己的麵前畫了一個大大的圓,那個圓在白晝猶如一輪巨大的圓月,攬月戟第五式:皓月!


    北月秋白趁此時機,將仙力運至六級,手執攬月戟穿過那輪皓月,月光好像鍍在了攬月戟上一樣,他用力一揮,威力極強的仙力帶著一柄巨大的金戟幻影刺向四人,攬月戟第六式:神戟月來!一戟揮出讓他們無處可逃!


    莽燈瞬間將魔力提升至十二級,邊吹邊退,那渡夢蕭的音孔之中好像散發出又有血色一樣。


    另外三人在瞬間也獲得了強大的加持,花熔手執半媚修刀、烏梢震手握靈蛇黑目杖緊貼金戟幻影,好像迸發出了火光!將金戟幻影的兩側殘月斬落。


    魔道千索手持斬仙斧隻將金戟幻影砍去了一半,那最鋒芒的戟頭直逼莽燈而去,他還在退,而那金色戟頭幻影也在簫聲之中黯淡許多,直到寸寸碎裂!


    忽然間,簫聲止、風止、雲止,而好似從天上來了一座樓閣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把所有人都罩在了閣內,一片漆黑。


    一聲簫音起,忽而又止,閣內亮起了一盞燈,那是一盞遊離的燈,飄渺不定,忽明忽暗。


    “北月上仙,這是怎麽回事?”虎霸天和雁羽殺手握兵器走到了北月秋白的身邊。


    “小心!這裏的魔氣很重,一定是魔界之人布下的結界!”北月秋白說著揮出一戟,卻向是打在了虛空之中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莽燈你怎麽把你的鬼崖閣搬過來了?還是我們瞬間回來了?”千索問道。


    “當然還是在異界,我說過,今天之後,天地之間在沒有北月上仙,那就一定會沒有!”


    “但是,他人在哪?”千索看著,卻什麽也看不見,除了那盞飄忽不定的燈,還有剛剛受傷倒在他麵前的花熔和烏梢震。


    “你的斬仙斧劈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別人說這話我不信,不過你說我信!”說著,千索劈出一斧,被北月秋白擋住了,發出一串的火花。


    緊接著千索又劈出去兩斧,一斧將雁羽殺擊飛了出去,一斧將虎霸天打到在地,隨著渡夢簫聲起,連北月秋白都感覺自己的仙力就像消失了一樣,好似隻能運至一級。


    北月秋白強頂著壓力,用處了攬月戟第二式:寒光,那真是隻能稱得上一片寒光,好似一縷清冷的月光,勉強的將閣內照亮。


    在照亮的那一瞬間,千索又劈出一斧,將北月秋白連人帶戟一同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北月上仙!”虎霸天和雁羽殺站了起來,但又被一道斧影擊飛了出去。


    “該結束了!我會讓你們死在最強的力量之下。”瞬間,蕩幽山千索將魔力提升至十級,手執斬仙斧釋放出霸道的魔氣,揮出一斧想要將三人同時斬殺,“這是你們的榮幸!”


    “雷從九天落,禦行風,雙刀萬裏破!”


    忽然間,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從九天高空而來,穿過層層魔氣,穿透這座遮天蔽日的鬼崖閣。


    聲音未落,幾道驚雷從天而降,帶著閃電擊穿這座鬼崖閣,瞬間變成千瘡百孔,緊接著兩道刀光帶著強大的仙力斬下,將這座鬼崖閣劈的粉碎,將千索揮出的那道斧影劈的粉碎!


    來者身披銀甲,手握雙刀,威風凜凜,不怒而威,仙界族人,戰仙族族長,百裏行風,仙力七級,兵器,雷刃雙刀。


    “帶上他們兩個快走!”莽燈收起渡夢蕭大喝一聲,也沒有看拉住的人是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千索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但是,他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仙力,斬仙斧都沒有來得及收起來,隨手拎起地上的另一個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秋白,你怎麽樣?”百裏行風趕緊將北月秋白從地上扶起。


    “無妨。”北月秋白強忍著站了起來,輕咳一聲,卻咳了一口鮮血。


    “你受傷了,我度一縷仙力給你。”


    北月秋白用手製止了他的動作,說道:“一點小傷,恢複幾天就好了,你還有重任在身,不宜消耗自己的仙力。”


    “我在仙界見異界此地魔氣強盛,久久未能散去,便派人去北月族找你,通知你的人回來說你已經去了異界,你到了異界我以為會沒事。”百裏行風一手握住雙刀背在身後,感慨的說道,稍停頓了一下問,“逃跑的那幾個是什麽人?”


    “魔界魔淵的人。”北月秋白望著那兩人逃跑的方向,“血幽河之戰後,幾百年過去,在魔淵之中想必有了很大的變數。”


    “怎麽講?”


    “來的兩個人,一個自稱是鬼崖閣魔道莽燈,一個是蕩幽山魔道千索,他們都來自魔淵,是魔尊的人。”


    百裏行風沉思片刻,又問:“我看走的人是四個,另外兩個是?”


    北月秋白輕歎一口氣,說道:“另外兩個是異界之人,花蝠族,花熔;靈蛇族,烏梢震,他們都被魔氣控製,被我打傷後,魔界的人把他們帶走了,隻是不過……”


    北月秋白說著停頓了一下,轉而說道:“等仙尊閉關結束之後,我會向他稟明此事。”


    “魔界真是越來越猖狂!”百裏行風收起雷刃雙刀說道,“他們在血幽河岸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現在竟然直接來異界的地盤上搶人了,沒有守衛好血幽河岸是我的失職。”


    “你也無需自責,數百年過去,魔界日益強大,而我仙界卻止步不前。”北月秋白麵色的沉重的說道,“血幽河一戰,我們當時是為了守護異界、人界,被魔界戰敗,讓魔尊定下了血幽河令,但是,現在,如果仙魔兩界在開戰,我們不用守護異界、人界,是否又能打敗今日的魔界?”


    “秋白,你的意思是……”百裏行風欲言又止,他心裏明白北月秋白的意思,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做為戰仙,在血幽河一戰時他的仙力就已經達到了六級,如今九百年過去,他的仙力隻是提升了一級,看著受傷的北月秋白,若真是與魔界開戰,結果又可想而知。


    北月秋白沒在說什麽,隻是背對著百裏行風擺了擺手,而後,又輕輕咳嗽了一聲,卻又是咳出一口鮮血。


    “秋白,我送你回北月族吧?”百裏行風上前說道。


    “無妨,我暫還是留在異界,花蝠族、靈蛇族沒有了族長,但是他們的族人還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北月秋白說道,“而且,魔界將人抓走了,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需要查清楚。”


    “被帶到魔淵的人,你就不用管了,我來想辦法。”百裏行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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