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渾身上下全都是詭異和恐怖。


    他的身上,有一大片黑化,如同燒焦的木炭,臉上更是長滿了一塊塊黑皮。


    頭發邋遢,風燭殘年,那種死亡的氣息很重。


    我看不出他長啥樣,隻能說特別的詭異。


    萬善爺出現了,這是我頭一迴麵對一個陰神,他的每一步很慢,卻讓人有種遭到雷擊的感覺,渾身顫栗。


    雖然我現在被他勾了魂,但還是感覺寒冷。


    “萬善爺,你果然出現了。”


    “嗬嗬,小子,我早已經給你警告,為何你還要阻止我的事,不怕死嗎?”萬善爺質問。


    我這個人就是有個特點,喜歡唱反調。


    “你一個陰神,吸活人血,殺那十二個女人的命,天道不允,是要遭到天譴。”


    萬善爺哈哈大笑,他每一動,臉上就掉落那些黑皮,落在地上就風化。


    眼睛中的死氣很重,仿佛此刻我就是他的獵物。


    “你個小道士,的確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你今天要死了,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萬善爺邪祟一笑:“好多年沒遇到一個敢跟我作對的人。”


    說著,他伸手,嘴裏默念,身上的黑皮化成灰燼,開始衝著我飄過來。


    那些東西有毒,我能感覺到,急忙掙紮。


    但是魂身狀態下,身體的行動能力大受限製。


    眼看就要沾染,我心頭一急,嘴裏默念:“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破!”


    這是道家驅祟咒,那些黑氣顯然受到了影響。


    但萬善爺卻不以為然,一揮手,狂風一起,我立馬感覺這咒法也不行了。


    “破你身,三魂散,七魄丟,今天把你困住,明兒個,你的主身就是個癡傻之人。”


    我心裏頭頓時有點慌了,臥槽,這要是天亮不迴去,麻煩可就大了。


    三魂七魄,那是人的根本啊。


    我腦子裏頭一轉,心生一計,立馬對萬善爺說:“您老也算是陰神,為什麽要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理應受香火供奉,做一方陰神才對。”


    沒想到萬善爺頓時惱火一怒:“陰神,我被丟在那一角旮旯多少年,有誰來供奉我,世人當我怪物,香火不曾送過,他們欺我辱我,你可知道,我老頭的心酸。”


    我看到萬善爺怒吼的傾訴,心裏頭頓時明白了。


    他之所以變成這樣,其實是心底裏頭的不公。


    南方陰神多,大多都是陽神,有遊神童子牽引。


    而他呢,一方陰神,長相醜陋,卻隻能躲在角落中。


    我頓時同情他,歎氣說:“萬善爺,你大可不必如此,這修行路千萬條,何必拘泥於這一道呢。”


    沒想到萬善爺哈哈大笑:“不,我現在喜歡上這人道精血的味道,那種感覺太美妙了。”


    說著,他舔了下蛇頭。


    我頭皮發麻,老家夥已經入了魔道,瘋了。


    眼看萬善爺再次下死手,就在這時,我身體內,突然間有赤光亮起,猛地衝向了萬善爺。


    那老家夥見到後,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你身上是什麽東西?”萬善爺驚悚。


    我愣了下,想起我媽給我的東西,心頭一喜,哈哈大笑:“老家夥,來吧,我是山神子,你殺不了我的。”


    山神之子,受山神庇佑,邪氣不侵。


    萬善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但緊接著,他就笑了。


    “原來你小子身份特殊啊,不過也好,吃了你,我的道行又能精進不少。”說著,他渾身抖動。


    身上的黑氣籠罩,可就在他要真正下死手的時候。


    突然間,遠處突然亮起一道白光,打斷了一切。


    我似乎看到一個人,但是來不及細看,身體就被立馬往後拉扯。


    片刻後,當我醒來時,已經是躺在床上,旁邊坐著一個人,是大紅。


    他正緊張的盯著我:“哥,你怎麽了?”


    我急忙坐起來一看,發現自己身上都是汗:“大紅,是你把我叫醒的嗎?”


    大紅點點頭:“是啊,我剛聽到你大喊大叫的,還以為你做春夢了。”


    這家夥,年紀不大,懂的倒是挺多的。


    我也沒跟他解釋,而是感覺那白光不對,不像是大紅突然把我叫醒的。


    不過迴到身體,對我來說已經是幸運。


    我急忙下樓,從廚房裏頭拿了香灰和香菜,最後用井水搓了一個泥團,立馬吃了下去。


    這一招可以穩定心神,防止再被萬善爺勾了魂。


    做完這一切後,我才發現天色已經亮了。


    那黃皮子在裏頭嚷嚷著,說是餓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讓大紅去買一隻燒雞。


    這一整天,我坐在鋪子裏頭心緒不寧,總感覺會有些事發生。


    到了下午,黃皮子叫我過去,它這兩天吃了我兩個燒雞,倒也算是老實本分。


    看到我愁眉苦臉的,一番詢問後。


    黃皮子哈哈大笑:“萬善爺可不簡單,那老東西最擅長的就是勾魂,所以啊,你得去城裏的城隍廟,向城隍老爺借一塊開光的古鏡。”


    不得不說,這黃皮子有幾分本事。


    我很好奇,問它有沒有名字。


    黃皮子一副得意的表情:“叫我胡三就好,唉,你胡三爺本該是東北出馬仙家,卻流落到山海關以南,可悲啊。”


    自古出馬不過山海關,這是一條分水嶺,道上的人都知道。


    “嗬嗬,胡三,這名字你還想沾親帶故的啊。”我笑了笑,也沒多問。


    立馬讓大紅去城隍廟要鏡子,以他的本事,應該沒問題。


    可大紅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我接到電話,電話那頭,是李秋水,她語氣焦急的說:“大師,快來救我。”


    我心頭咯噔一下,問道:“咋了?”


    李秋水驚慌失措:“那……那個老頭來了。”


    這下子,我淡定不了,不用說,就是萬善爺。


    想到這,我立馬問她在哪,一聽是在醫院,趕忙出門攔車。


    等到了醫院,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正是一天當中陰氣最重的時刻。


    我立馬衝向住院部,剛一踏入李秋水所管的樓層。


    突然間就感覺到整層樓的陰氣特重,簡直就是要嚇死人。


    樓道內,燈光昏暗,死寂無聲,隻有不遠處的值班台有燈亮著。


    好在這一次,我拿了家夥過來,立馬提著七星斬妖劍朝著值班台走過去。


    到了跟前,發現裏頭沒人,我喊了幾聲。


    李秋水去哪了,她不是在這嗎。


    就在這時,突然間,邊上的病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大門晃動。


    緊接著,一個老頭走了出來:“小兄弟,我腳不行,你攙著我去廁所,可以嗎?”


    我立馬仔細打量,感覺老頭沒啥異常。


    “老人家,你找護士啊,找我幹啥?”


    “唉,那李護士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按了好幾下,都沒見到她過來。”老頭無語。


    我想想也是,整個樓層,按道理是要有值班的護士,可李秋水去哪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攙扶老頭去廁所。


    可剛走出沒幾步,我突然定住,死死的盯著老頭。


    “不對,你們病房不是有廁所嗎,為何要出來?”我立馬放開。


    這老頭站在原地,嘿嘿一笑:“小兄弟,做好事可是你們年輕人該做的,真忍心嗎?”


    話音一落,老頭迴頭,那麵龐有青色氣息繚繞,分明就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


    隨即,老頭身子利索的撲了上來,張著大嘴,就要朝我撕咬。


    “混蛋,給我破。”我立馬甩出一道符:“天地三清,地上三玄,破!”


    老頭被上身,要以三清鎮靈符出手。


    但符卻被老頭給輕飄飄躲開,他壓根就不在意。


    而是死死的盯著我:“吳冬青,去死吧。”


    “萬善爺,老子跟你拚了。”我真的生氣。


    這家夥每次都不走尋常路,我立馬揮舞斬妖劍,想要將他給逼出來。


    但老頭生死不懼,我倆在走廊打了起來。


    一招一式,沒有常理,就是要看誰硬氣。


    鬥了一迴後,老頭突然一個翻身,死死的抱著我的喉嚨,我抬頭,看到他陰邪一笑。


    隨即手捏天罡印,一把掐在他的死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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