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宋援朝在香江也是創過記錄的。


    就在他被羈押足48小時,並得到警方獲準,開出保釋金後,聶釗盯著鍾表,在23:59分把支票遞進財務科,在指針跳到0:00分時,救他的人已經在門口了。


    當然,哪怕再遲幾分鍾,他很可能這輩子都將殘廢,永遠臥床。


    張子強的保釋金金額,覆蓋掉了曾經宋援朝創下的記錄,現在是新的天價記錄。


    他太太羅慧秀也不像聶釗那麽猴急,趕著去贖丈夫,反而,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帶著律師,和他幾個手下大搖大擺進警署,而且因為他們的錢不存在銀行,她是帶的現金,用廂型車拉了整整一車,僅是搬錢,警方都搬了好久。


    而在被保釋出來後,他還接受了媒體的采訪,電視台也是現場直播。


    這人也特別有蠱惑力的,因為他隻搶劫富人,對於底層人來說,他並不招人厭惡,反而,九龍的古惑仔們,有大把都拿他當英雄,畢竟他隻殺富嘛。


    而雖然他搶來的錢不會分給窮人一分,可隻要他願意殺富,誰不樂意呢?


    再加上他太太和他的禦用律師又特地找了一幫人聲援他。


    所以當他走出警署時,迎接他的,就是振臂高唿的狂熱粉絲們。


    他也隻迴答了兩個問題,一個是,有人問他有沒有殺過人,他的答複是,你猜。


    另一個問題是,有人問:“您接下來計劃綁架誰呢?”


    關於這個問題,張子強當然不會正麵迴答,但麵向鏡頭掰著拳頭勾唇一笑,他說:“其實我對警方內部的鷹犬和敗類,以及聶氏那位名震香江的女保鏢更感興趣。”


    記者們筆寫刷刷,也明白了,他暫時不綁人,而是要找警方內部,出賣過他的人來複仇,但是警方竟然有人跟他合作嗎,所以他才無法無天的嗎?


    且不說香江的有錢人們看到他這樣說,紛紛要打電話到顧督察那兒搞舉報,也要施壓o記,警方內部也是瑟瑟發抖,所以張子強的槍口終於對準他們了?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那個聶氏的那位女保鏢。


    聶釗的新聞行程,目前人在大陸,也沒有帶太太同往,那帶的應該就是女保鏢了。


    媒體暗猜,聶太太陳柔小姐現在應該樂的合不攏嘴。


    畢竟一旦張子強幹掉女保鏢,她的心頭大患也將被去除,她會很開心。


    不過也有很多人猜測,陳柔並不安全,因為很可能張子強下一發綁架的矛頭,將直接對準聶釗,這時就又有人猜,陳柔會不會像羅老板的太太一樣,出錢贖人。


    而因為目前羅老板和曾經單槍匹馬贖迴他的原配太太正值離異階段,媒體就不免又要替聶釗擔憂,畢竟羅老板已經把路走絕了,他一旦被綁,陳柔大概率是不會救他的,再加上聶氏為了那把槍而懸賞了500萬,大家再一想,這錢聶釗必定會掏,於是全九龍,目前超過三成的人,都加入了尋槍大軍的的陣營中。


    至於陣仗有多,聶嘉峻最知道了。


    今天張子強出獄,聶榮反複叮囑,不許他出門,可是他為了找槍,悄悄溜了出來,不過他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穿了一件花夾克,還給自己貼了個小胡子。


    因為是偷跑出來的,也沒帶保鏢,隻跟霍岐倆人。


    查槍第一站,爛尾樓。


    對了,張子強今天出獄,說不定馬上還要綁他,他竟然還敢跑出來,霍岐當然要問個為什麽,這小子剛剛被綁過啊,難道不怕死嗎?


    聶嘉峻是這樣迴答的。


    他雙手插在細管牛仔褲的兜裏,翹著二郎腿的腳上是尖尖皮鞋,嚼巴著口香糖,鼻尖一慫墨鏡一歪,他說:“放心好啦,就算被綁,我細娘也會救我的。”


    霍岐聽他這樣說,也不免覺得,這幫豪門闊少們,就該被張子強好好虐一虐。


    但現在他倆是尋槍二人組,而且聶嘉峻答應,隻要能找到槍,不但聶釗的500萬全部歸他,自己還願意多貼200萬的車馬費,霍岐也就隻好忍受這位闊少爺了。


    他倆以為自己來的還算早,但到了爛尾樓,沿路一看竟然有賣糖水和爆米花,甜筒雞蛋卷,章魚小丸子的,就隱隱覺得不妙,進了巷子,到爛尾樓的院子前,同時目瞪口呆,也同時摘了墨鏡,霍岐更是拉住一個人問:“怎麽搞的?”


    那人指著大院子裏蜂擁的人群說:“眼瞎了,看不見嘛,找槍啊。”


    這是一個蓋了個匚字形,三棟高層的樓盤,有高牆圍著,中間也就一個小廣場,本來堆滿了垃圾,但垃圾下麵已經鋪好瓷磚了。


    霍岐拿這兒做第一站,其實主要是想複盤一下情況,看那幫最早到的大陸阿sir們會遺漏哪裏,後來來的香江阿sir們,又有誰可能看到槍,並拿走它。


    但現在整個案發現場已經被毀了,有人扛著鐵鍬在撬瓷磚,還有人推著獨輪車正在運輸磚塊,甚至爛尾樓上,樓梯還沒有坍塌的四五樓上都有人彎著腰在找。


    所有人,主打一個幹的熱火朝天。


    霍岐一路摸到案發現場的位置,就發現這裏已經是個很大的坑了。


    他彎腰才摸了一下瓷磚,立刻有人抬頭:“滾開啦,這裏是我們的地盤。”


    霍岐問:“所以你認為那把槍會在地底下?”


    男人扛著榔頭抬頭,反問:“刨過不就知道了?”


    聶嘉峻的小胡子沒有沾得太牢固,掉了一半,正被風吹著。


    但是無人在意,很多人從他麵前匆匆經過,又漠視著他,轉身離開。


    他最懷疑的也不是這個地方,他說:“走吧霍sir,上你們警署,搜廖sir。”


    廖sir其實是霍岐的老朋友了,也是九龍的窮人出身,老婆倒是不錯,有個孤寡叔叔,死了以後給了一大筆錢,他也剛剛才在中環按揭了一套800萬的房產。


    霍岐也知道,ak上的指紋被抹,廖sir難辭其咎。


    可是私人情感叫他很難下手去搜廖sir,但他終究還是說:“走吧,上九龍警署。”


    電視新聞除了報道張子強的出獄,當然也還在報道關於尋槍的盛況。


    而今天,陳柔和聶涵都在公司。


    當聶釗辦公室的門鎖上,她辦公室的門也就打開了。


    在她辦公室裏,也有專門給小阿遠隔出來的區域,小家夥在裏麵玩玩具就好。


    看完今天的新聞,聶涵借著送文件上樓來,進了陳柔的辦公室,先逗逗小弟弟,一轉身坐到了細娘的板台上:“細娘,張子強隻差明說了,在找女保鏢。”


    安秘書沒有陪著老板上香江,而他座位的對麵就是陳柔的辦公室。


    聶涵一來,他也就到門口了。


    他笑著說:“其實關於這件事情,大小姐,咱們要做的,是盡量少討論它。”


    知道陳柔就是女保鏢的就那麽多人,保鏢們不在,當然,在,他們也不會亂說,因為一旦傳出去,將會對他們的任務造成極大的影響,而家裏頭唯一知道的人也就聶涵和明叔了,明叔聶釗叮囑過,聶涵,聶釗授意安秘書盯著。


    想要保守一個秘密,隻有一個訣竅,不擔它!


    好吧,聶涵不提這個,但她笑著說:“九龍那棟爛尾樓已經有三個開發商在問了,而且一個價格比一個高,細娘,我覺得如果咱們不想開發,現在賣恰是好時機。”


    本來,那棟樓盤因為聶臻夫妻之死而變的比較晦氣,想轉手的時候,別的開發商都把價格壓的特別低,但是隨著張子強一槍打響,它重新走入了人們的眼簾。


    香江多的是不怕死的開發商,近來有好些人問它,開的價格也很不錯。


    陳柔說:“那兒的地皮是你的,隻要你自己覺得價格合理,隨你,想賣就賣。”


    聶涵在點頭,但安秘書卻說:“可就算現在的價格,也比周邊要低一倍。”


    聶涵也有點苦惱,但說:“畢竟地方太兇煞,也隻能這樣了。”


    安秘書笑著說:“大小姐,其實關於吉兇,風水,都不過說法而已,現在……”


    聶涵盯著安秘書看了片刻,突然說:“對了,當年中環那一排公寓樓在建的時候,有個男人爬上高架跳樓,大家都說它是兇宅,可是……我也可以!”


    安秘書笑著說:“大小姐既然想到了,去做就是了。”


    陳柔這幾天都在考慮一件事情,就是怎麽才能叫全香江市民都知道槍在警務處張sir手中,正在規劃整件事情,而她對於婆婆韓玉珠的事,向來都比較感興趣。


    所以她問聶涵:“到底怎麽迴事?”


    中環的公寓樓,就是李霞住的那個地方,那地方寸土寸金,也是香江的白領們,新貴富人們都想住進去的地方,聽起來還挺有故事的,那是什麽故事》


    聶涵笑著說:“就在樓快要完工時,有個賭鬼輸光了家業,於是爬到高架上跳樓,摔的稀巴爛,當時購買者紛紛退房,我奶奶的資金璉差點斷裂,但是,她當即在前麵開挖,然後從地下挖出一大塊五彩斑斕的石頭,上麵還有‘大吉’兩個字。”


    陳柔因為不經商,也因為從小受的教育,道德底線比較高,小壞的事她不做,要做也是大惡,不過她猜到了:“那塊石頭,是你奶奶提前放進去的?”


    聶涵笑著說:“在我正式入職後,我小叔才告訴我這件事的。”


    陳柔豎大拇指:“你奶奶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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