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個人有情有義,如此相愛,為什麽不能結合?而要互相受折磨呢?原因就是有個彌勒吳阻礙在中間,而彌勒吳正是他王憨的結義兄弟。孫飛霞要他王憨殺他彌勒吳的理由,是他做了對不住她的事,傷了她的心,若是他王憨能與她結合,不再受到彌勒吳的打擾,就必須殺了他彌勒吳。至於什麽事能傷她那麽深,甚至有殺他彌勒吳之心,她孫飛霞沒說,他王憨也不好問,這就使他在不知不覺中相信了她的話,彌勒吳定有害她的地方。


    王憨真的相信了她的話中了她的毒了嗎?恐怕也隻有他碰到了他彌勒吳時會不會殺他才知道。如果說王憨是對她孫飛霞虛以應酬,那麽當初他又為什麽要答應她孫飛霞要他彌勒吳呢?這隻能說他中了女人的魅力,真的中了她的毒,一種女人心海底針的無影之毒。


    女人的魅力真的那麽大嗎?怪不得有者說,男人帶個拌草棍,走到天邊無人問;女人帶個扁扁貨,走到哪裏有吃、喝。女人就是比男人驕貴,不管女人長得在不好,總能嫁得出去,配個丈夫。男人可不行,有的男人一輩子就找不到女人相配成個家,隻得打一輩子光棍。就農村來說,哪個村莊沒有打光棍的男人呢?


    王憨在潛移默化中確實中了毒,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中的,更不知道是怎麽中的,因為他現在已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好像不太能受自己的控製,隻要他想專心去思考一個問題時,就會感到頭暈目眩,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已懷疑到是誰下的毒,隻是他裝憨裝傻不表露出來,名字叫憨,其實他真是個猴兒精。他認為那個人沒有理由對自己下毒,然而這是存在的事實,使他又不得不信,所以他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更想要去發掘探索那個尚看不見的陰謀,為了穩定江湖上的安靜,他也要去做,即使付出生命,他也要義不容辭的去冒險,去探查設計這個陷阱的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為什麽還要把那麽多無辜的人給牽扯進去?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所以他就裝憨裝傻,順其自然的任那個人擺布,以此迷惑對方,因為他知道,也隻有這樣做,那個人才有可能出現,才能認清他的真實麵目。


    當然那個人不是她孫飛霞,他知道她,也了解她,從小在一起的玩伴,對她的性情知根知底。其理由一,她孫飛霞雖然魅力十足,外形畢露,對他拋示情愛,設法牽製住他為她效力,但她沒有那麽周密的頭腦。其二,整件事情的發生,是由牽扯上了李家,而其李家和她孫飛霞卻是一點關連也沒有。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由李家的事案而引出來的這麽多的事事非非,都是那個在幕後操縱的神出鬼沒的人在設計、策劃,他就像個幽靈,引起人們的恐慌與畏懼,他,他到底是誰呢?


    王憨在服完最後一劑藥後,皇甫玉鳳告訴他可以試著開口說話了。於是她和孫飛霞兩個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他,期待等著他開口說話。


    王憨也有些抑製不住興奮的心情,嘴唇翕合了好久,就是不太好開口講話,隻發出一點沙啞的聲音,他真怕萬一開了口卻仍然說不出一個字來,這麻煩可就大了,雖然在氣頭上不想再說話,讓自己一直啞下去,那不過是對她孫飛霞的執氣而發狠,但事過心情平靜下來之後,還是想讓自己盡快迴複到能說話的狀態。


    孫飛霞急得火燒火燎地看著他那一付慢騰騰地吞咽勁,忍耐不住罵了出來:“王憨,你他媽快點說話呀,我可不願嫁一個啞巴老公呢?”


    皇甫玉鳳也感到有些緊張,因為她也怕如果真是治不好王憨,那不是毀了她皇甫家神醫妙手的聲譽?砸了自家的招牌嗎?


    “我……我想大便。”王憨終於開口說了話,也是誰也難以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句令人不耐聽的一句話。


    她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放心的籲了一口氣,因為他畢竟說了話,證明她皇甫玉鳳藥到病除,終於治好了他的啞疾。皇甫玉鳳笑了,因為她踐行了治好他啞疾病的諾言。孫飛霞也笑了,因為她可以執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孫飛霞欣然地看著他,想到他說出的那實在離譜的話,迴過神來,尖聲笑罵道:“王憨,你這個十足的憨子,你說想大便是什麽意思?若說不出個理由來,看我怎麽治你?”


    皇甫玉鳳終究是和他陌生些,是在她孫飛霞的介紹下才認識他的,也是看在她的情麵給他醫治的,不好意思問他王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可也似乎想急於知道王憨為什麽會這麽說?


    上廁所大便是毎個人都必須做的事,然而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候,不該講出來的話,也有失身份的話,卻從他王憨的嘴裏說了出來,必定有其原因。所以孫飛霞逼他說出理由,因為她們倆都想知道原因。


    王憨咳嗽一聲吐出一口痰來,清清嗓子,理直氣壯地說:“我憋了一肚子大便,為什麽不上廁所?你們想想,從我被人吊起開始,差點被人分了屍烤吃了,莫名其妙的又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下了毒,更狠心的要我変成了啞巴。


    “這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憋在我肚子裏七、八天了,叫也叫不出,喊也沒得喊,憋得我肚子鼓鼓囊囊的,這不是弄得我一肚子大便又是什麽?隻是你們不是我,不能為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當然體會不出我的無奈、焦急、憋氣、窩囊……媽的逼,這些個齷齪、下流、卑鄙、無恥的鼠輩,等老子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後,你們看我會不會把他們給丟到糞坑裏去,把他媽的逼給撕成一綹一綹的……”


    “行了!行了!你這人才可以說話,就出言不遜,說話像開閘的流水,滔滔不絕唏哩嘩啦的沒完沒了,也不嫌累?還是閉上你那臭嘴罷!”孫飛霞打斷了他的話,阻止他再說下去。


    她不打斷行嗎?王憨的話已經葷素全上了桌,又外帶逼長逼短的難聽,如果再讓他繼續說下去,恐怕更難聽的粗話也要蹦出來,甚至會連祖孫三代都要挖出來,這可是她不願,也不想聽到的。雖然他沒有指名,孫飛霞從他看她的眼光中,總覺得他好像在罵她一樣,心裏感到不是滋味。


    常說心裏沒玄虛,不怕鬼敲門,因為她孫飛霞心裏有鬼,最起碼是她已經騙了他王憨,鬼見愁鄭飛明明是被其殷非所殺,並不是其黑白雙煞的吃人兄弟所為。她能夠向他表示道歉,承認那事有假,求得他的諒解,可她偏偏又無法承認那事實,也不敢透露那許多事情,她是知道其中原委的,也就是說,她也是當事者之一。


    皇甫玉鳳插科打諢說:“飛霞,你就不知道,若是一個人要是能說話而不讓他說話,那滋味有多麽的別扭,就好像擺在桌上的佳肴美酒,聞著香噴噴,饞涎欲滴,又怕裏麵有毒,吃了上那間裏去,也好像一個絕世美女得了麻瘋病,沒穿衣服……”


    王憨聽到她皇甫玉鳳的說話,不敢開口了,就是天王老子再借給他一個膽,他也不敢頂撞她皇甫玉鳳,因為她話裏有話——王憨你如果再不閉嘴,我保證你剛剛能說話的嘴又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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