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決點頭如搗蒜:“不用不用,你早點休息吧。”


    薑籬為難地看向薑父:“不是我不幫大哥,是大哥心疼我這個妹子呢。”


    “大哥是個男人,相信這點困難不會難倒他的哦,既然都心疼我了,那肯定也不會讓媽拖著疲憊的身體幫他的吧。”


    “萬一要是因為太累精神恍惚,給大哥造成二次傷害那可就不好了,是吧大哥!”


    這麽明顯的威脅薑決不會聽不出來。


    死丫頭,給他架上了。


    不過他不敢不接,想了想,隻有薑父最合適照顧他了。


    兩人都是大男人,陽氣重,就算有什麽邪門的東西,挨著他爸,他也心安一點。


    “爸,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吧。”薑決粘上了薑父。


    薑父不樂意:“睡什麽睡?傳出去讓人笑話。”


    “爸,我可是咱薑家的獨苗!”薑決委屈地說。


    薑父看到兒子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隻能一咬牙同意了。


    “媽,咱們也洗洗睡吧!”薑籬嘿嘿一笑。


    不錯,很上道嘛。


    薑父瞪著薑母跟薑籬,一肚子話說不出來。


    晚上,保險起見,薑籬還是戳了薑母的睡穴。


    拜她所賜,薑母睡得很熟,也根本沒聽到半夜薑家父子那邊床塌了的聲音。


    不管外麵有什麽聲音,總之,薑籬充耳不聞。


    靈識探到乾坤袋裏取了些靈泉水出來喝了,立馬覺得身體充滿了力量。


    先前原主用了姚夢雨送的有毒雪花膏,停用以後皮膚會慢慢恢複,但因為身體裏有不少毒素,隻能通過靈泉水排出來。


    不過現在能取用的靈泉太少了。


    等了這麽長時間也隻接了一杯而已。


    等以後乾坤袋裏的東西能全部拿出來,她就又可以修行了。


    隔天一早起來,薑籬就看到兩張眼下烏青的麵孔,薑父跟薑決都是一副被魅妖吸食了精氣的畫皮。


    薑籬都笑了:“喲,這是怎麽了?”


    聽到薑籬這帶著幸災樂禍的證據,薑父就氣不打一處來:“死丫頭,昨天晚上外麵這麽大動靜,你居然都沒聽到?”


    “沒有啊!”薑籬無辜地說。


    “我來敲你們的門,你們也沒聽到?”薑父覺得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疼。


    薑籬搖頭:“沒有,不信你問媽,她平時睡眠是最淺的,要是聽到有什麽動靜,她肯定就起來看了。”


    睡得很好的薑母點點頭:“昨天晚上怎麽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跟女兒睡的緣故,這兩個晚上薑母覺得比這她到薑家後的每個晚上都睡得好。


    “爸,別說了,快送我去醫院吧!”薑決有氣無力開口。


    昨晚上床塌了,他爸沒事,偏偏他的腿被壓在了床底下,而且怎麽拔都拔不出來。


    一直到今天早上雞打鳴他的腿才被弄出來,兩人都累得夠嗆,直接在地上將就了個把小時。


    他是被腿疼弄醒的,一醒來覺得自己腿好像斷了,明明昨晚還沒大問題的。


    結果睡了一個小時腿就疼得不能動了。


    他覺得現在不去醫院,也許這腿就廢了。


    薑父對這個兒子心疼壞了,沒精力跟薑家母女多說,背著薑決就準備去醫院。


    不過就算在醫院,薑決的噩夢也不會馬上結束。


    薑家父子剛離開,姚夢雨就過來了。


    她迫不及待想看薑籬倒大黴的樣子。


    過來的時候,她特意問了大院的人關於薑籬的消息。


    原以為她會聽到自己想要的,沒想到卻是薑籬什麽事都沒有。


    姚夢雨不敢相信地來到薑家門口。


    她運氣不好,薑母正好倒昨晚上薑家父子的洗腳水,姚夢雨來得急沒收住,結結實實潑了她一身。


    聞到一股大腳丫子的味,姚夢雨當即就嘔了出來。


    “喲,真是稀奇,居然有人喜歡用我爸和我大哥的洗腳水洗臉啊!”薑籬嗬嗬一笑。


    一聽說這是洗腳水,姚夢雨嘔得更起勁了。


    薑母看她可憐,原本還想讓她進來洗洗,但一想到她害得薑籬差點要嫁給縣長,就根本同情不起來了。


    “你一個小姑娘,不好好上班,在家照顧你生病的母親,怎麽天天往我們家跑?”


    “媽,她肯定是知道了大哥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倒黴,專門過來看大哥的。”


    薑籬笑著說:“姚同誌,你還不知道吧,我大哥因為昨晚床塌了把腿壓到,今天早上就被送醫院了。”


    “什麽?”姚夢雨好不容易強壓下惡心,拿手帕擦拭著頭上臉上惡心的水漬。


    聽到這話都驚呆了。


    薑決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倒黴?


    這是怎麽迴事?


    剛才來的時候也聽有人說起過薑決,不是摔了就是撞了。


    這一聽就是撞邪了啊!


    那人給她符紙的時候說的就是人會倒一個月的黴。


    可不應該是薑籬嗎?


    眼前的薑籬卻是好好站著。


    “你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哦!”薑籬好心提醒姚夢雨。


    “怎麽,怎麽會這樣?”姚夢雨滿臉不可置信。


    薑籬偏頭看她:“怎麽了?看你這樣子,好像是知道什麽,難道我大哥這樣,是你害的?你詛咒他?”


    “不,不是我!”姚夢雨眼神飄忽。


    不對,那張符明明是對付薑籬的,不可能應驗在薑決身上。


    薑籬現在沒事,肯定是還沒出效果。


    想通這點,姚夢雨看向薑籬:“阿籬,那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生龍活虎的,該扇你的時候還是照樣可以扇。”薑籬邊說邊朝著姚夢雨走過去。


    “你...”


    姚夢雨氣急,被薑籬逼得後退一步,偏頭跟薑母告狀:“阿姨,我不知道阿籬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您勸勸她好不好!我們是好朋友啊!”


    “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一個大人不好摻和。”薑母冷著臉說。


    姚夢雨一噎。


    薑籬暗地裏衝薑母比了個大拇指:“媽,你先進去吧,我跟她說兩句話就來。”


    薑母確定薑籬不會吃虧,點點頭先進屋了。


    “姚同誌,你臉上的腫都還沒消就又趕過來討打?”薑籬似笑非笑。


    姚夢雨毛骨悚然,捂著還傷著的臉怒視薑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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