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門口。


    拋卻大廳裏的不快,等車的同時,葉無傷掏出手機,撥通了妹妹的電話。


    “無憂,怎麽樣,起床了嗎?”


    以他估算。


    妹妹已經基本痊愈,現在是下午四點了,他琢磨著要帶妹妹去吃頓好的。


    然後,在席間跟她談談重新把麵館開起來的事情。


    “哥,我早起了,現在正在小作坊呢。”


    葉無憂歡快的說道。


    葉無傷皺眉,狐疑道:“小作坊?你怎麽去的……”


    “當然是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安瀾的聲音,“解決完公司的事情,我就迴別墅看無憂。”


    “不過她三年都沒去過小作坊了,很懷念那裏,我就開車帶她來了。”


    “而且,她還想著以前伯母做麵的味道,說是要下麵給咱們吃。”


    “你人在哪兒呢,還不快迴來嚐嚐咱妹妹的手藝。”


    葉無傷怔住。


    這算是想到一起了麽?


    自己還在想,她能否接受開麵館的事情。


    結果她就迴憶起生母做麵的味道,看來和她商議這事,應該問題不大。


    倒是安瀾。


    她公司不是挺忙麽?


    而且還要完善答謝宴的事情。


    事關安家代理權授權,以及未來發展。


    但她卻對妹妹的事情極為上心,對她,自己內心除了感動就是感激。


    心中篤定。


    要不幫她解決裴家的事,這個貼身保鏢的工作,還得繼續幹下去。


    “嗯,我在外麵。”


    “現在就……”


    “葉先生,葉先生。”


    尚未來得及說完,身後忽然傳來黃元祥的呐喊。


    葉無傷看了一眼時間,十分鍾,剛剛好。


    “瀾瀾,先掛了。”


    “我過會兒就迴來,麻煩你先替我照顧下無憂。”


    掛斷電話。


    他深吸了口氣,徑自往門外走去。


    “葉先生,請留步,留步啊。”


    眼見葉無傷頭也不迴,黃元祥急了。


    也不顧顏麵,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麵前,攔住去路,“葉先生,您,您怎麽不等我啊。”


    “剛剛在黃家,你的地盤,你讓我走,我沒權力留下。”


    “但這外麵好像不是你家吧,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這你也管?”


    葉無傷滿臉冷漠,伸手就欲將對方推開,但他卻死活不動,“不是葉先生,您別生氣。”


    “我為我剛剛魯莽的行為道歉,是我不對,不應該趕您走。”


    “但是我兒子現在病危,迫切需要您的幫助,求求您,趕緊跟我迴去,救救我兒子吧!”


    說完。


    他低腰頷首,鄭重鞠躬。


    葉無傷卻不以為然道:“那是你兒子,跟我有什麽關係?”


    “之前在臥室,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現在就自求多福吧!”


    眼見他還要走。


    情急之下,黃元祥竟‘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葉先生,我給您跪下了,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我黃家三代單傳,他媽臨死前,更是讓我好好照顧他。”


    “如果他有什麽閃失,我還有什麽臉麵去見我老婆啊!”


    “您行行好,快救救他吧,隻要能把他治好,我黃元祥給你當牛做馬,做什麽都願意!”


    黃元祥苦口婆心,好言相勸。


    說到激動處,竟是忍不住落淚起來。


    父愛如山。


    葉無傷能感受得到。


    但他剛剛的行為,還是讓自己難以接受。


    就欲迴絕,唐老忽然走了出來,“無傷,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幫幫黃會長吧。”


    “我知道他剛剛做的不對,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請您快點出手,要不,我也給您跪下……”


    說著。


    唐老也要下跪。


    葉無傷幾個掠步過去,一把扶住他,歎氣道:“行吧,看在您的麵子上,我出手救人。”


    “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謝,謝謝你無傷。”


    唐老老淚縱橫。


    而黃元祥,則是在安保的攙扶之下,起身站起。


    一路小跑過來,恭敬道:“葉先生,您快裏邊請。”


    ……


    大廳內。


    此時的黃偏強徜徉在地,抽搐已經停止,白沫也沒了。


    但是身子徹底不動了,而身上連接線的對應儀器,也從曲線變成了直線。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直線,代表著死亡。


    “兒啊!”


    黃元祥瞬間崩潰,衝過去,摟著兒子,嗷嗷大哭。


    黃翩若也是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沙發上,淚流不止。


    現場氣氛一片死寂。


    尤其是涉嫌治病殺人的藥天成,更是老毛病犯了,唿吸不贏,大口喘著粗氣。


    “無傷,黃大少他,還有救嗎?”


    以唐老的眼光來看,黃偏強已經無藥可救。


    即便是葉無傷,恐怕也迴天無力。


    “問題不大。”


    “先把黃大少抬到病床上。”


    “拔掉他身上所有的連接線,然後給我準備三套銀針和一把水果刀。”


    吩咐完。


    葉無傷快步上前,調整病床上的被褥,以及枕頭高低。


    見到他這怪異的舉止,裴青虎忍不住吐槽道:“有病吧他?”


    “這哪兒是在治病,確定不是來搞笑的?”


    “你給我閉嘴!”


    黃元祥也不清楚葉無傷的意圖。


    但現在他是治好兒子的唯一希望,死馬當活馬醫吧。


    他深知雙方的恩怨,便立刻嗬斥裴青虎,惡狠狠道:“我兒子都是你害的!”


    “要不是你找來這個老混球,我兒子說不定還有救!”


    “我警告你,要是我兒子有什麽閃失,我饒不了你,包括裴家!”


    裴青虎苦著臉。


    他本想借此機會,和黃家打好關係。


    順便把黃翩若追到手,可誰知道,居然會搞成這樣。


    尤其是見到葉無傷迴來,他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麵對黃元祥的嗬斥,他不敢發作,隻是閉口無言,但心裏卻在嘲諷。


    連藥神醫都不行,他一個愣頭青,怎麽可能把人治好?


    他要真把人治死了,這個鍋還能甩在他身上!


    “葉先生,您要的東西都拿來了。”


    管家將所需物品放在床頭櫃上。


    葉無傷點了下頭,先將黃偏強以六十度傾斜的角度擺放在床上。


    然後拿起水果刀,將三套銀針,依次削剪為‘z’型,‘x’型和‘t’型。


    “什麽情況?”


    “他會不會治病啊,西醫的儀器全不用了,中醫的針灸還整成這樣?”


    “我見過針灸的,但沒見過他這麽針灸的。”


    “可別把大少爺給治死了啊!”


    見狀。


    眾人七嘴八舌,語氣中,充滿了質疑。


    就連黃元祥心裏也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自己請他迴來到底是對是錯。


    “唐老,我醉心醫藥,也有些研究,但他這針灸療法,我怎麽從沒見過。”


    “您將他請迴來,真的有把握嗎?”


    黃翩若低聲詢問。


    唐老雖然遲疑,但對方的針法,自己是親眼所見。


    “放心吧黃小姐,我相信無傷能治好你哥哥。”


    “他的針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既然采用這種方式,那咱們拭目以待就行。”


    “哼。”


    聽聞。


    藥天成忍不住哼聲道:“針灸療法就那麽幾種,但他這種的,我還真沒見過。”


    “把銀針弄得扭扭曲曲,怎麽可能找準穴位,即便找準了,又怎麽可能刺激到穴位。”


    “我雖然醫術不精,但他這分明就是狗屁不通!”


    裴青虎忍不住插嘴道:“要是處理不當,那就是他治死的黃大少,跟我們可沒關係。”


    這話說出。


    讓得黃元祥更加擔憂,下意識就要開口,葉無傷忽然粗喝道:“都給我閉嘴。”


    “要麽留在這裏看著,要麽都出去。”


    “別影響我治病。”


    音量不大,卻充滿了毋庸置疑的霸道!


    眾人紛紛閉嘴,全神貫注的看著。


    準備就緒。


    葉無傷手拿三套銀針,分別攥在手中,相繼紮入。


    同藥天成不同。


    他的手法要更快,更犀利。


    哪怕彎彎曲曲,但在他手裏,就如線性般筆直。


    細看之下。


    發現行針手法,和黃偏強躺著的方位,竟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弧度。


    漸入佳境後。


    眾人都入迷了。


    感覺他這不是在治病,而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賞心悅目。


    心潮澎湃。


    “嗤……”


    半個小時後。


    隨著三套銀針紮完,葉無傷忽然托起黃偏強的身體,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之前是四腳朝天,現在則是完全麵對床鋪。


    腦袋放在床邊,朝著他後背狠狠一拍!


    “滋滋滋滋。”


    黃偏強如遭電擊般,瘋狂抽搐。


    而隨著身上的銀針悉數落地,他口中也快速的吐出鮮血。


    隻是和藥天成治療效果不同的是,他這次吐的血要更多,更急。


    這一幕,看得眾人心都提溜到了嗓子眼。


    就欲前去阻攔時,原本幾個月都沒有開口說話的黃偏強,忽然身子翻轉,徜徉在床上,神情愉悅的說了句,“好舒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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