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裏的都是贗品?


    怎麽可能!


    跟蹤了這麽久,你告訴我這都是一場白忙活,這誰能接受的了?


    徐清黑著臉對陳默說道:“你不過隻是看了一眼,還沒有請專家來鑒定過,不要亂下結論!


    敵人很狡猾,通過這些年相似案件的偵察,敵人通常喜歡用這種不起眼的箱子來裝著國寶。


    這樣就可以起到很好的隱藏作用,讓人不知道這裏麵東西的價值,不會輕易引起人的注意!”


    汪一也點點頭說道:“這些我感覺像是真的!


    我曾經接觸過很多國寶,也認識很多鑒寶人和收藏家,學了不少鑒寶知識。


    在這方麵,我比你要懂得多一點,可以算得上是專家。


    這款金漆五牛盤,用的是前朝官窯青花瓷,造型典雅大方,質地細膩光滑,絕對是難得的稀世珍品!”


    徐清冷哼一聲,白了陳心安一眼說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如果是贗品的話,你損失國寶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可是不能因為這個,就硬把國寶當成垃圾,那會對國家造成更達的損失!


    在專家麵前,你就隻有乖乖聽從的份兒。


    等會一一你對損壞的東西做個估價,到時候我們從這方麵入手,幫幫這個家夥,讓他少承擔點責任!”


    陳心安皺了皺眉頭,啞然失笑:“你們幫我?承擔責任?用得著嗎?隻是一些仿製品,根本值不了幾個錢的!”


    汪一氣壞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陳心安,你不相信我是個專家?我說它是真品就絕對是,這是前朝的青花瓷……”


    陳心安不耐煩的打斷她說道:“你家前朝的東西有醋味啊?


    啊?醋味?


    汪一拿起盤子,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果然有股明顯的酸醋味。


    陳心安哼了一聲說道:“用氰弗酸先泡半個小時,再用高錳酸鉀和泥漿抱起來生燜兩個小時,很常用的做舊手段!


    缺點就是聞起來有一股子醋味,而且高錳酸鉀的紫色會滲透到紋理中去,看不出來是吧?來,看側麵!”


    隨著陳心安隨手一掰,竟然將盤子生生掰斷,看著斷口的部位,果然有淡淡的紫痕!


    對於這樣的做舊方法,汪一當然也聽說過,所以她知道陳心安說的是對的!


    沒想到陳心安竟然懂這個,而且眼力比她還要好!


    想想剛才還在人家麵前自稱專家,拿著贗品當國寶,汪一的臉就像是被鐵板烙過一樣,自己都感覺到燙的不行!


    徐清也是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本來人家接手這件事,就是給警方幫了大忙,而且剛才還冒著生命危險,幫警方抓住了幾個要犯。


    自己沒領情不說,也沒有一句關心的問候,還一直在嗬斥人家,要人家承擔損壞國寶的後果。


    現在才知道,那些隻不過都是一些不值錢的贗品,人家根本不用承擔任何後果。


    陳心安懶得跟兩個女人在這裏較這個勁,他做這個事可不是看在任何人的麵子上,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做才會接手。


    把碎盤子往箱子裏一扔,陳心安合上密碼箱,對徐清說道:“我要迴去了,你還要這裏麵的東西嗎?”


    “假的我要來幹什麽!”徐清一臉鬱悶的撅起了嘴,然後對陳心安問道:


    “你還要帶迴去嗎?直接扔在這荒山野嶺算了,提來提去的浪費力氣!”


    陳心安搖搖頭說道:“這些東西還有用!”


    “還有用?假的有什麽用?”徐清和汪一兩人麵麵相覷。


    陳心安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對她們說道:“過了今晚就知道了!”


    看著陳心安上了車,汪一急了,對他喊道:“陳心安,我的專訪!”


    陳心安一陣頭大,指了指徐清說道:“你放著自己的閨蜜不訪,訪我幹嘛?我對這玩意沒興趣,拜拜嘍!”


    “嗨!”汪一叫了一聲,陳心安卻不理她,騎上已經恢複了原貌的紅隼,離開了紫東山。


    身後的箱子裏是贗品,也是丁守澄那幫人,想讓韋釗交給他的東西。


    那丁守澄那幫家夥,知不知道這裏麵的是贗品?


    按照陳心安的分析,應該是知道的。如果是真品,憑他們的脾性,斷不可能將這麽貴重的一個箱子,交給韋釗這種二世祖去處理!


    那這些贗品的作用是什麽?


    隻有一點,轉移大家的視線,真正的真品,將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贗品的掩護下,迅速送到接應者手中,帶離出東山!


    所以,真品現在很有可能,就已經在常青樹酒店!


    從晚上離開的第一位明星開始,就有可能是帶走真品的人!


    陳心安必須要在真品離開東山之前找到他,這不僅僅是保護華夏的財富不受損失,不致外流。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陳心安的父親陳國富,還有母親池青竹,當年慘死,就很有可能跟這些國寶有關!


    離演唱會開始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常青樹酒店總統套房,林可兒氣衝衝的對薑涵說道:“還沒有打通嗎?”


    薑涵搖搖頭說道:“打通了,但是沒人接!”


    林可兒瞪了她一眼,這不是廢話嘛,跟沒打通有什麽區別!


    沙發上坐著的車瑤陰陽怪氣的說道:“可兒,你家這位保鏢真是好個性啊!


    脾氣大的要死,架子端的極大,工作時間跑不見人影了!


    我就想知道,你這是找了個保鏢啊,還是找了個老爺伺候啊?”


    陸天齊冷哼一聲說道:“我覺得他是畏罪潛逃了吧?羅大師被他打傷了,他還有臉待在這裏?他哪裏還有膽子見我們?


    一個小小的保鏢,敢跟我們無法無天,他敢在出現在我麵前,我收拾不死他!”


    羅米鷗雙手一拱,對陸天齊說道:“齊哥,謝了!為羅大師報仇的事情,就擺脫給您了!”


    “小意思!”陸天齊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神情倨傲,冷笑著說道:


    “小小的東山,小小的保鏢,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螞蟻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他!”


    “哢嚓!”房間的門打開了,陳心安提著一個密碼箱走了進來,陸天齊噗的一聲,把嘴裏的水噴了出來。


    這個坑貨,你就是卡著點迴來的是吧?


    老子在這裏安安靜靜的裝個蛋,你就跳出來打臉,有意思嗎?


    羅米鷗看著陸天齊,依然是一臉誠懇的對他點點頭說道:“齊哥,拜托你了!我代表羅大師,謝謝你!去吧!”


    我去你個頭!


    一群保鏢被這一個人打的跟孫子似的,連羅大師都變成了豬頭,你讓我上哪去?


    找這個瘋子的麻煩?


    沒見到他眼裏就沒有我們這些明星嗎?


    估計往他身邊一站,你不說什麽目的,隻需要給他甩個臉。


    他就能一巴掌扇過來,打的爹媽都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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