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隻是命我前來請你去上一趟,並無他意。”


    塗山在薑勝麵前姿態放的很低。


    看著塗山這般反應,薑勝也是一臉懵逼。


    “這不對啊……”


    “難不成這人看起來是個非常兇戾的大漢,實際上卻是個外表粗獷,內心細膩的大好人?”


    正此時,李鴻運駕著一朵紅雲剛好不緊不慢的追到附近。


    他此前也擔憂薑勝覺得自己是在強行監視,故而每次他的速度都要落後一大截,也並未仔細探查過薑勝的情況。


    隻是沿著他留下的一縷氣息前行。


    “啊……老夫李鴻運,向塗山大……”


    李鴻運驚訝的看著薑勝不遠處的塗山。


    他正要行禮,話還沒說完,就被塗山一揮手直接甩飛出去。


    薑勝再看過去,就已經不知道李鴻運落到了何方去了。


    薑勝:……


    “唐突了……”


    “行吧,這貨果然也不是什麽好脾氣。”


    “那他這是什麽意思?”


    “總不能,我還真有什麽了不得的大背景吧?”


    薑勝眼看塗山目前還並沒有對自己表露出半點殺心,甚至連一點不耐都不曾有過。


    於是便壯著膽子問道:“小子鬥膽,還請大尊為小子指一條明路。”


    塗山撓了撓頭,他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尷尬。


    看的薑勝都要傻了。


    “非是我不願與你言明,其實我也不知。”


    塗山盡量讓自己表現的真誠一些,落在薑勝眼中,就更像是一種說不出的憨厚:“君上隻是命我前來請你迴去而已,也沒有說過到底是何等緣故。”


    “不過你可放心,君上非是想要殺你為申屠百川報仇,否則也不用我親自前來請你。”


    “君上本來還說了,你不來的話,我可以讓你吃點苦頭的,後來君上又把我攔了下來,就怕我把你給惹怒了。”


    “我們是真的對你沒有惡意。”


    薑勝:……


    大兄弟,你這話說的也未免有些太直白了吧?


    就沒想過這樣有點掉份?


    “哦對了,君上吩咐我將此物給你,說你見到此物,應該就會跟我走了。”


    說著,塗山將那雕琢著“通天”二字的令牌扔在薑勝麵前。


    薑勝接過令牌一看,心中更是大駭。


    他差點憋不住就要直接穿越了。


    他自己滅殺喪屍,身具功德,因而兼修了造化黃庭經的事情乃是他最大的隱秘。


    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


    然而血殺魔君送來這令牌,簡直就是將他最大的隱秘擺在了明麵上。


    薑勝心念電轉,心中一瞬就轉過去不知道多少念頭。


    塗山並不著急,也不催促,也不開口,就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薑勝的決定。


    片刻之後,薑勝唿出一口濁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臉上的擔憂和謹小慎微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相當自信,且頗為和煦的笑容。


    通天聖尊的令符在這裏,就說明我對他們還有用,有用就不會死,至少還有穿越的機會!


    這讓塗山也看的有些驚訝。


    一個金丹小輩,在他麵前,在血殺魔君的名號當麵,竟還能露出這種笑容。


    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相當不簡單了。


    而且他的笑容,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有感染力。


    甚至讓塗山都覺得輕鬆了幾分。


    “勞煩大尊親自趕來一趟,在下不勝惶恐。”


    薑勝笑著朝塗山拱手一禮:“在下可以隨大尊前往福德聖地,不過在此之前,在下還有幾個小小的要求,冒犯了大尊,還望大尊恕罪。”


    塗山趕忙擺手:“小事小事,你隻管說,反正君上也沒說過要什麽時候帶你過去,隻要不耽擱太久,想來君上都不會介意的。”


    薑勝心頭大定,他朝著塗山又是一禮道:“不過這事還得勞煩大尊。”


    “此前被大尊拍飛出去的那人乃是在下的一位前輩,如今前輩不知去了何方,在下心中擔憂,勞煩大尊將那位前輩尋迴。”


    塗山哈哈一笑:“我隻嫌那老東西聒噪,不想竟是一家人打了一家人,這個好說,你放心,我一會親自為其賠禮!”


    薑勝也笑了笑。


    見塗山這般反應,他心中更是覺得安穩。


    ‘我一個小蝦米,血殺魔君若是真想殺我,根本用不著如此麻煩。’


    ‘即便想要抓我迴去,生吞活剝,也隻需直接動手鎮壓便可,哪裏能讓塗山這種超級高手來我麵前做這種事情?’


    薑勝這邊還在想著事情。


    那邊塗山就已經抬手直接撕裂虛空。


    隻見他伸手在那虛空之中猛的一抓。


    就聽一陣慘烈的叫聲由遠及近,隨後被一隻巨大的血色魔爪從虛空裂縫之中抓了出來。


    直到安穩的離開了虛空裂縫。


    那慌張的慘叫聲才終於停下。


    薑勝看著那被血色魔爪一把抓出來的老者,這人不是那鴻運老祖還能是誰?


    隻是如今的他看起來未免有些淒慘。


    原本鶴發童顏,一派仙家氣象,到如今,發髻早已散亂,一根龍頭木簪歪歪斜斜的掛在腦後,一身月白長袍更是已經揉的淩亂不堪。


    原本一直拿在手中的枯木拐杖,也已經不知去向。


    若是臉上再多幾道汙痕,身上再多幾處補丁,便活像是個為一口飽飯掙紮乞討的老乞丐。


    “不知大尊召見可有何事?”


    李鴻運被強行擄來,他根本顧不上整理什麽儀表,徑直就朝塗山一拜,恭敬問道。


    塗山麵容冷厲的時候,讓人看起來便心中懼怕。


    如今一旦緩和下來,卻隻讓人感覺像是個憨厚的傻大個一般。


    他見李鴻運如此儀態,臉上也是閃過一抹微微的不自然。


    這種虛空抓人的手段,本就是他從血殺魔君那裏有樣學樣學來的。


    以往向來都是他被抓的很慘。


    現如今總算是有機會抓一把別人,感覺確實不錯。


    就是這力度未免有些掌握的太難。


    塗山朝李鴻運拱手迴禮,道:“此前本尊以為你是閑雜人等,才將你掃飛出去,如今聽薑勝所說,你乃是他前輩,這倒是本尊此前失禮在先,如此就先給你賠個不是了。”


    李鴻運看到塗山竟真要給自己賠禮,他心裏一驚,不過旋即化作狂喜。


    一張老臉上頓時堆滿了絢爛的笑容。


    他臉上的每一道褶子裏,都塞滿了笑意,更是趕忙躬著身子,姿態更低道:“使不得使不得,此事怎能怪的了大尊?還是晚輩行事魯莽,衝撞了大尊,蒙大尊不怪,晚輩已是幸甚,心中又哪裏敢有半點介懷?”


    “倒是我這兄弟也未免太過較真,此等小事,怎能勞煩大尊出手,真是愧煞了晚輩了!”


    李鴻運朝著塗山躬身施禮,隨後便很自然的站在薑勝身邊。


    薑勝看向李鴻運,隻見這老貨,如今眼中竟滿是諂媚。


    倒一時間讓薑勝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老神棍,也屬實突出一個真實。’


    ‘前麵還是老祖,現在就成了我兄弟?我可真是好你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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