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瘋癲老者
“凡哥兒，這裏...便是白羊郡?”東方嫣然望著眼前這座寂寥的村落，不由得驚歎出聲。
“此地...以前不是這樣的。”林凡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遙想當年，這白羊郡少說也有上百戶人家。幼年的林凡便是在這裏，受著家家戶戶村民的恩惠，吃著百家飯長大。
如今...那鳥語花香，風景優美的世外桃源已然成了一片廢墟，唯獨剩下那寥寥無幾的十來戶人家。
“都怪當年那場天災...”想到這兒，林凡的眼眶又有些濕潤了。
向來極重感情的他又想起了當年他還是個嬰兒時，那個整日將他背在身上，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來撫養的老婦人。
隻可惜，時過境遷，林凡再也記不清她的模樣，隻知道她一頭白發，總是佝僂著腰...無論對誰都是那般的溫和善良。
“夫君，你看那邊!”傾雪突然發現了前方不遠處，一夥村民正紮堆而聚，似乎是在爭執著什麽。
林凡看了一眼，隨即便道“走，隨我過去看看。”
待一行人走進，這才聽得一陣喧鬧
“你這該死的楊瘋子，又想來偷我家的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打斷他的手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犯瘋病!”
“要我說，直接砸碎他的腦殼便是了。”
林凡上前一看。隻見一名衣衫襤褸，頭發蓬鬆，渾身上下還散發著惡臭的老者正被一夥村民團團圍住，不斷朝他辱罵，甚至朝其吐唾沫。
那老者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癱倒在地，他的酒壺被幾個年輕人搶了過來，砸在地上成了碎渣，嘴角也溢出了鮮血，看樣子已然是受過了一頓皮肉之苦。
“嗯?”
就在此時，那老者見到林凡剝開人群走來，仿佛見了鬼一樣，突然從地上爬起，站在那裏傻笑道
“你們別欺負我，我兒，我兒來了!”
“你兒?”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也有兒子?”
圍觀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身著華貴，相貌不凡的年輕公子，於是紛紛朝起投去了好奇的眼光。
林凡劍眉皺起，並未言語。
哪知那老者竟大步走向林凡，一邊走，還一邊手舞足蹈的說道“我兒!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那名被偷吃了家禽的村民一個箭步衝到林凡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問道
“喂，小子。這楊瘋子是你爹?”
林凡說“不是。”
那村民頓時麵露兇光“你放屁!你沒聽見他在說什麽嗎？不管是與不是，你也要賠我銀子!”
說著，竟還將目光望向了林凡身後站著的四位國色天香的女子。
“啊...那幾個囡囡...長得甚是養眼..”
“這便是傳聞中的仙子麽？正好，老子好久都沒嚐過女人的味道了!不如我們....”
“我看你小子是想找死，那公子氣勢不凡，一看便知絕非普通人，你想死便去吧!”
一陣窸窸窣窣的嘈雜聲過後，人群總算是在那個“楊瘋子”的一聲驚吼之下安靜了下來。
“都不許打我兒的主意!誰動我兒!我便殺誰!”
說著，那蒼老渾濁的雙目之中竟真的迸發出了一道兇狠，充滿殺意的神色!
這還是白羊郡的村民第一次見到這楊瘋子露出這般令人心悸的模樣!
“老人家，你認錯了吧。我不是你兒。”林凡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大袋銀子，遞給了那個村民
“念在爾等是白羊郡的後代，方才對她們的出言不遜，我可以不追究。三息之內，立馬散去。誰不滾，誰就死!”
言畢，林凡氣息瞬間高漲!
這下，即便是這些沒有修為的村民。也是忙不迭感受到了那股滔天的氣勢!當下便是立馬化作鳥獸四散!
待人群散去後，那楊瘋子也從憤怒之中恢複過來，隻不過此時的他，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清澈。
“老人家，這些銀子給你。日後，別再招惹這些村民了。”林凡又拿出一袋銀子，親自交到了楊瘋子的手裏。
“凡哥兒，我們走吧。”東方嫣然走上前，挽住了林凡的手臂。
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林凡也是點點頭，他還要盡快去尋到那座父親所留下傳承的山洞。
不料，就在幾人準備轉身離去之時，那楊瘋子卻是突然開口，那聲音竟是如此的沉著冷靜，仿佛之前的瘋病模樣純屬無稽之談。
“孩子，若老夫沒猜錯。你姓林，是麽。”
這一句話，頓時猶如一道驚雷，狠狠的劈向林凡，使其整個人都不受控製般被短暫性震顫在了原地。
“你是誰?”林凡猛然迴頭。
很顯然，他剛剛從這名瘋瘋癲癲的老者身上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光景。
“何故裝瘋賣傻?!”
楊瘋子淡然一笑，不知從身上哪個地方又摸出了一個髒兮兮的酒壺，說道
“老夫也並非裝瘋賣傻。隻不過是存留於此的時間太過久遠。令得老夫也逐漸迷失了自我。方才見你，老夫這才如夢初醒。”
見狀，林凡急忙追問“您姓楊，敢問..您可是楊耀老先生?”
聞言，那老者喝下一口酒，點了點頭“看來...你母親已經告訴過你關於老夫的身份了。”
一語落下，林凡當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小子林凡!拜見楊老先生!楊老對我林家的大恩，小子沒齒難忘!”
饒是連他也未曾想到，母親口中那個為了幫助林修緣從而導致自己陷入絕境的楊耀前輩，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瘋癲老者!
見此情景，楊耀擺手“起來。若是讓那老東西在天有眼，估計又要怪我對他的兒子擺架子了。”
林凡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老東西”是誰，於是連忙起身，試探性的詢問楊耀這些年來到底遭遇了什麽，如今又為何會出現在下界這般地域。
楊耀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道來。
原來，自當年林修緣出事之後，他便一直在暗中對其施以援手，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林修緣死在淩霄劍下那一日，玉葉找到了他，在他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奪迴了林修緣的屍身。於是，楊耀這般行為自然而然也是引來了淩霄的震怒。
後來，淩霄派出部分黑旗軍，將楊耀在上界的棲身之地踏為了廢墟。所幸楊耀多年以來孤身一人，未曾娶妻生子，無牽無掛，這才逃過一劫。
而後，淩霄又再度下達了滅殺令，勢必要將楊耀趕盡殺絕!最終，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下，楊耀最終被黑旗軍重創，萬般無奈之下，這才逃到了下界，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度迴到了白羊郡，迴到了當初林修緣隕落的地方。隻是可惜，此時的白羊郡已是一片餓殍遍野，屍橫遍地。
隨著饑荒和各種天災的降臨，幼小的林凡也早已經不知去向。
於是，他選擇守在這裏，是因為他知道這裏絕對安全。淩霄絕對不會在迴來。
並且他也知道...林凡，那個林修緣唯一的孩子，終有一天，他必然會迴到此地。
聽完了楊耀的敘述，林凡不由得有些觸動。難怪母親玉葉苦苦尋找多年，都是未曾得到有關於他半點的消息，誰能想到，他竟獨自一人...守在下界，生不如死的度過了幾十年的光景!
這般孤獨，非常人所能忍受。
“我知道你此番前來是為了是什麽。這，也是老夫甘願守在此地的唯一原因。”楊耀打了個酒嗝，沉吟道“跟老夫走吧。說來也是怪老夫了...當年若是早一點迴白羊郡，也不至於讓你流浪天下，與你母親失散這麽多年....”
林凡搖頭，感激道“楊老，您已為我林家做到如此份上，便不要在說這些自責的話了。如今淩霄已死，大仇得報。小子絕非忘恩負義之人，待此間事了，您便跟我們同迴上界!”
“哈哈...好小子。走吧，我帶你去見見那老東西藏寶的地方....”
“凡哥兒，這裏...便是白羊郡?”東方嫣然望著眼前這座寂寥的村落，不由得驚歎出聲。
“此地...以前不是這樣的。”林凡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遙想當年，這白羊郡少說也有上百戶人家。幼年的林凡便是在這裏，受著家家戶戶村民的恩惠，吃著百家飯長大。
如今...那鳥語花香，風景優美的世外桃源已然成了一片廢墟，唯獨剩下那寥寥無幾的十來戶人家。
“都怪當年那場天災...”想到這兒，林凡的眼眶又有些濕潤了。
向來極重感情的他又想起了當年他還是個嬰兒時，那個整日將他背在身上，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來撫養的老婦人。
隻可惜，時過境遷，林凡再也記不清她的模樣，隻知道她一頭白發，總是佝僂著腰...無論對誰都是那般的溫和善良。
“夫君，你看那邊!”傾雪突然發現了前方不遠處，一夥村民正紮堆而聚，似乎是在爭執著什麽。
林凡看了一眼，隨即便道“走，隨我過去看看。”
待一行人走進，這才聽得一陣喧鬧
“你這該死的楊瘋子，又想來偷我家的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打斷他的手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犯瘋病!”
“要我說，直接砸碎他的腦殼便是了。”
林凡上前一看。隻見一名衣衫襤褸，頭發蓬鬆，渾身上下還散發著惡臭的老者正被一夥村民團團圍住，不斷朝他辱罵，甚至朝其吐唾沫。
那老者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癱倒在地，他的酒壺被幾個年輕人搶了過來，砸在地上成了碎渣，嘴角也溢出了鮮血，看樣子已然是受過了一頓皮肉之苦。
“嗯?”
就在此時，那老者見到林凡剝開人群走來，仿佛見了鬼一樣，突然從地上爬起，站在那裏傻笑道
“你們別欺負我，我兒，我兒來了!”
“你兒?”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也有兒子?”
圍觀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身著華貴，相貌不凡的年輕公子，於是紛紛朝起投去了好奇的眼光。
林凡劍眉皺起，並未言語。
哪知那老者竟大步走向林凡，一邊走，還一邊手舞足蹈的說道“我兒!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那名被偷吃了家禽的村民一個箭步衝到林凡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問道
“喂，小子。這楊瘋子是你爹?”
林凡說“不是。”
那村民頓時麵露兇光“你放屁!你沒聽見他在說什麽嗎？不管是與不是，你也要賠我銀子!”
說著，竟還將目光望向了林凡身後站著的四位國色天香的女子。
“啊...那幾個囡囡...長得甚是養眼..”
“這便是傳聞中的仙子麽？正好，老子好久都沒嚐過女人的味道了!不如我們....”
“我看你小子是想找死，那公子氣勢不凡，一看便知絕非普通人，你想死便去吧!”
一陣窸窸窣窣的嘈雜聲過後，人群總算是在那個“楊瘋子”的一聲驚吼之下安靜了下來。
“都不許打我兒的主意!誰動我兒!我便殺誰!”
說著，那蒼老渾濁的雙目之中竟真的迸發出了一道兇狠，充滿殺意的神色!
這還是白羊郡的村民第一次見到這楊瘋子露出這般令人心悸的模樣!
“老人家，你認錯了吧。我不是你兒。”林凡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大袋銀子，遞給了那個村民
“念在爾等是白羊郡的後代，方才對她們的出言不遜，我可以不追究。三息之內，立馬散去。誰不滾，誰就死!”
言畢，林凡氣息瞬間高漲!
這下，即便是這些沒有修為的村民。也是忙不迭感受到了那股滔天的氣勢!當下便是立馬化作鳥獸四散!
待人群散去後，那楊瘋子也從憤怒之中恢複過來，隻不過此時的他，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清澈。
“老人家，這些銀子給你。日後，別再招惹這些村民了。”林凡又拿出一袋銀子，親自交到了楊瘋子的手裏。
“凡哥兒，我們走吧。”東方嫣然走上前，挽住了林凡的手臂。
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林凡也是點點頭，他還要盡快去尋到那座父親所留下傳承的山洞。
不料，就在幾人準備轉身離去之時，那楊瘋子卻是突然開口，那聲音竟是如此的沉著冷靜，仿佛之前的瘋病模樣純屬無稽之談。
“孩子，若老夫沒猜錯。你姓林，是麽。”
這一句話，頓時猶如一道驚雷，狠狠的劈向林凡，使其整個人都不受控製般被短暫性震顫在了原地。
“你是誰?”林凡猛然迴頭。
很顯然，他剛剛從這名瘋瘋癲癲的老者身上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光景。
“何故裝瘋賣傻?!”
楊瘋子淡然一笑，不知從身上哪個地方又摸出了一個髒兮兮的酒壺，說道
“老夫也並非裝瘋賣傻。隻不過是存留於此的時間太過久遠。令得老夫也逐漸迷失了自我。方才見你，老夫這才如夢初醒。”
見狀，林凡急忙追問“您姓楊，敢問..您可是楊耀老先生?”
聞言，那老者喝下一口酒，點了點頭“看來...你母親已經告訴過你關於老夫的身份了。”
一語落下，林凡當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小子林凡!拜見楊老先生!楊老對我林家的大恩，小子沒齒難忘!”
饒是連他也未曾想到，母親口中那個為了幫助林修緣從而導致自己陷入絕境的楊耀前輩，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瘋癲老者!
見此情景，楊耀擺手“起來。若是讓那老東西在天有眼，估計又要怪我對他的兒子擺架子了。”
林凡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老東西”是誰，於是連忙起身，試探性的詢問楊耀這些年來到底遭遇了什麽，如今又為何會出現在下界這般地域。
楊耀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道來。
原來，自當年林修緣出事之後，他便一直在暗中對其施以援手，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林修緣死在淩霄劍下那一日，玉葉找到了他，在他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奪迴了林修緣的屍身。於是，楊耀這般行為自然而然也是引來了淩霄的震怒。
後來，淩霄派出部分黑旗軍，將楊耀在上界的棲身之地踏為了廢墟。所幸楊耀多年以來孤身一人，未曾娶妻生子，無牽無掛，這才逃過一劫。
而後，淩霄又再度下達了滅殺令，勢必要將楊耀趕盡殺絕!最終，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下，楊耀最終被黑旗軍重創，萬般無奈之下，這才逃到了下界，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度迴到了白羊郡，迴到了當初林修緣隕落的地方。隻是可惜，此時的白羊郡已是一片餓殍遍野，屍橫遍地。
隨著饑荒和各種天災的降臨，幼小的林凡也早已經不知去向。
於是，他選擇守在這裏，是因為他知道這裏絕對安全。淩霄絕對不會在迴來。
並且他也知道...林凡，那個林修緣唯一的孩子，終有一天，他必然會迴到此地。
聽完了楊耀的敘述，林凡不由得有些觸動。難怪母親玉葉苦苦尋找多年，都是未曾得到有關於他半點的消息，誰能想到，他竟獨自一人...守在下界，生不如死的度過了幾十年的光景!
這般孤獨，非常人所能忍受。
“我知道你此番前來是為了是什麽。這，也是老夫甘願守在此地的唯一原因。”楊耀打了個酒嗝，沉吟道“跟老夫走吧。說來也是怪老夫了...當年若是早一點迴白羊郡，也不至於讓你流浪天下，與你母親失散這麽多年....”
林凡搖頭，感激道“楊老，您已為我林家做到如此份上，便不要在說這些自責的話了。如今淩霄已死，大仇得報。小子絕非忘恩負義之人，待此間事了，您便跟我們同迴上界!”
“哈哈...好小子。走吧，我帶你去見見那老東西藏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