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頭睜開眼睛的一刹那,那混亂的眼珠子,露出了一絲的清明。


    似乎不再瘋瘋癲癲,而是再度有了一絲的神智。


    當楚辭劍斬兩界溝之時,第一次驚動了他。


    他處在不明之地帶,宛若是在宇宙的邊荒之地。


    而他並不知曉外界之時,同時並不在兩界溝中。


    隻不過是那裏有氣息傳遞至此,同時讓他的因果同時顯露而出,讓得兩界溝的生靈可以看到他的影。


    他是誰?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答案。


    但是他每一次如今日這一般有絲毫的清醒時刻,總能夠看到自己身旁不遠處的那一座破舊老廟宇。


    此地看似混沌澎湃,實則是矗立在一座高山之巔上,同時那一座老廟宇懸掛比這一座山還要高。


    無窮的時間下,他蘇醒的次數並不多。


    而能夠讓他喚起神智的時刻,就更加的稀少了。


    但每一次,他都會看到不同的一幕。


    第一次之時,他看到一座巍峨的天宮從天墜落,他想要出手時,一切都已經晚矣。


    第二次時,聽到九天之上有雷霆聲,同時伴隨著天雷滾滾。


    在無窮的雷海之中,有一座芭蕉樹從一座大山之上被斬斷,也掉入了大淵之中。


    這一次他沒有想過出手,因為他知曉,連根都被斬斷了,即使出手也無濟於事。


    昔年他還記得,有一個年輕少年來到這裏,當時他流落在黑暗之中,他順手搭救了他上來,並且教習了他一些道法。


    後來那人好似被外界稱為真無敵。


    而更古老一些的事情,他已經不記得了。


    隨著他每一次的清醒,都能夠看到這一座古廟宇,他就在自己的掌心上刻了四個字,代表著自己的名字。


    名喚“守廟老人。”


    而隨著時間流逝越久,他自身被喚醒的幾率也就越困難,同時需要更大的刺激,才會讓他有一絲的神智清醒的可能。


    如之前的劍斬兩界溝,他隻大概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但那時候,他還是瘋瘋癲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其中他有一點稀鬆的記憶,認得一些的事情。


    但至於如今外邊是什麽天地,他已經不知曉了。


    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滄桑到可怕,哪怕散發出一絲,都足夠腐朽一大片的大界,甚至是掠奪盡天地大運。


    守廟老人再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古廟。


    其中分列排序並不講究,佛陀道尊都同列一排,神仙妖魔也同濟一趟。


    守廟老人嗤笑一聲。


    這若是換做他往常的脾氣,肯定是一拳將這一種不講究的淫祠給一拳轟得稀巴爛。


    但他一轉過頭來。


    現在陪伴著他解悶的,也就這一座古廟了。


    至於他腳下的世界,他完全視而不見。


    守廟老人自語稱奇的說道:“恆古不見之事,竟也有人能驚擾到老夫。”


    他又緩緩的吐露了一個字:“人?”


    終於他想起了一些的事情。


    在很古老以前,他曾經教授過一個女娃兒一些本領。


    後來這女娃兒,好像就創造了一種叫做“人”的生物。


    但是他又覺得不太對,“人”若不在,又為何有聖人,到底是先有聖?還是先有人?


    守廟老人思緒起伏。


    就像是很久之前,有生靈說過神仙之分。


    究竟是神道強還是仙道強。


    是先有神還是先有仙?


    守廟老人雙眸又似乎開始渾濁,隨著他深度的思考,整個人又好似有瘋瘋癲癲的跡象。


    他嘴裏更是說著一些含糊不清,嘀嘀咕咕的瘋話。


    沒人知曉他在念叨什麽。


    可如今正焦著的北荒占據,天上宛如是有一個個鬥大的金科玉律,從天直接砸落而下。


    就像是天宇下冰雹。


    這場麵,不能用下冰雹來形容,完全就是下金山。


    一個個文字金燦燦,比山嶽還要巨大,直接從北荒的天宇之上砸下來。


    無數的生靈深抽了一口冷氣。


    就連楚辭也是眯著眼看著。


    沒有人知曉,這一些文字究竟怎麽來的。


    而且它們亂而無章,沒頭沒緒。


    真天之主麵容驚駭。


    因為他感覺到整座北荒竟然在升華,其中飛土黃沙,在這一些金色的文字砸落下來之後,就仿佛是矗立起了一座座大山,帶來蓬勃生機,同時無窮道法。


    隨著北荒宛如是被雨後恩澤,萬物蘇的場景發生,一尊尊本已經是即將耗盡真元的鎮魔傀儡,再一度的煥然一新。


    最先和天道巨靈神對戰的那一尊持劍鎮魔將,而今一柄長劍更是金燦燦得可怕,宛如是刺目的驕陽之光。


    它一劍橫掃之下,絲毫不比劍長空的“劍氣璀璨於星空之巔”弱上多少。


    成片的天道巨靈神靈被撕裂,更是將大地犁出了一條鴻溝。


    “哢嚓一聲。”


    那一尊矗立在最中央披著赤紅甲胄的巨大傀儡,身軀的盔甲開始脫離。


    它宛如是從中間裂開,一片片盔甲,就像是鱗片墜落一邊,也如同是蓮花片片凋零。


    但是它自身的氣息並沒有變弱,反而是愈發的強悍。


    真天主癡怔在了此刻。


    便是楚辭,也是一陣無言。


    因為他沒有想到,這一尊赤紅色的巨大金甲將,原來隻是一個囚籠,或者說是一個孕育的道胎。


    隻見著一束奇光橫掃天宇而出,一道身影在這一尊鎧甲的最中心破開樊籠,扶搖直上青天而起。


    而天外的文字雨還在砸落下來,無窮無盡,無邊無際。


    一個個文字砸在北荒之中後,頓時就形成一座座巍峨大山,有的化成長渠,流淌著金色的汪洋。


    “夠了!”真天之主突然怒喝。


    但是他的怒喝聲已經不管用了。


    那一些文字依舊在無情的砸落而下,並且鎮壓他的天道之力,如在無形之中,給他構建了一個天道樊籠,將它完全的困住。


    這時一片如楚辭一般,完全超脫的世界,並且它在自我衍生天道秩序。


    而那一尊衝霄而起的身影,隻要給它時間,它必將成就新的一方天道。


    皆時候,北荒和兩界溝,會形成三足鼎立之態。


    但北荒的形成,讓真天之主更難受,因為北荒在真天之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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