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腦袋一前一後的落地,李長安的腦袋滾到了杜林腳前,宋燕的腦袋砸在她父親宋遼的身上。


    沒有什麽好猶豫的。


    白一帆還是躺在那,殺人而已,他幹的太多了。


    如果需要血債血償的話,那他早就可以死幾百次了,就是鷹王那些人,也都該被碎屍萬段了。


    況且,他白一帆之前也問過李雪鐸了,是不是要殺他白一帆?


    對方給出的答案是很確定的。


    既然如此,對方要我死,我為什麽還要別人活著呢?真是奇怪的邏輯。


    四下混亂,杜仲顫聲喝道:“你……你竟然敢殺人?”


    “雜碎!”


    李雪鐸咆哮,“我要你不得好死。”


    “下輩子打架不要那麽大聲音。”


    白一帆搖頭,“嚇唬誰呢?”


    彈指間,火星遍布,瞬間將李雪鐸打成了篩子。


    火焰劍客的劍上逐漸有劍罡密布,驚的後邊的人,包括杜仲驚恐倒退。


    宗師級武修?


    不對,對方不是術修嗎?


    轟!


    劍氣縱橫,瞬間將宋遼斬殺當場,血流庭院。


    如何抵擋?


    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那麽……”


    隨著李雪鐸的倒地,白一帆歪頭,依舊躺在那,“還有誰想死的?”


    一人色厲內荏的喝道:“你竟然敢在華天城內動手殺人,這後果你承擔不起……”


    白一帆右手一按,一隻火鳳凰從天而降,直接將對方轟殺當場。


    其他人臉色頓時蒼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了。


    他們心底都有一個疑問,這個人真的是個病人?真的是個快病死的人?真的是一個連走路都很難,需要被人用擔架抬迴來的人?


    如果是,那麽他們又算什麽?


    “你們幾個。”


    白一帆伸手指向人群中的幾名年輕男女,“走出來。”


    幾人噤若寒蟬,想要往後躲。


    白一帆蹙眉,“想死?”


    聞言,幾人不敢動了,艱難挪動了幾步往前。


    “告訴所有人,真相是什麽。”


    白一帆抬手,“說實話,選擇不說的人,死。”


    聞聲,幾名年輕男女頓時緊張的都快結巴了,但是好在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比如他們為何去的,比如是誰組織的,又比如是怎麽招惹上血牙狂豬的,然後就是怎麽遇到白一帆的。


    其他人聽到哪個時候白一帆竟是在叢林深處睡覺的時候,不由神色古怪,再聽到這人根本就沒打算幫忙,他們也不由沉默,好像……幫不幫忙是人家的事情,你也管不著。


    很快,事情澄清了。


    但是,白一帆也殺人了。


    杜林懵在原地,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他隻知道,接下來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說完了嗎?”


    白一帆平靜道:“也都別齜牙了,滾吧。”


    杜林嘴角抽搐,因為當時白一帆把血牙狂豬踢飛的時候,也說了類似的話。


    狂啊,那是真狂啊,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人當一迴事啊。


    聞聲,果然有幾人很是不滿白一帆的態度,但是卻又無可奈何。浩浩蕩蕩而來,灰頭土臉的離開,為了避免被白一帆找借口,連李長安等人的屍體也帶走了。


    “看到了嗎?”


    白一帆看向杜林道:“這,才叫理。”


    杜林茫然搖頭,“不明白。”


    白一帆抬手指向杜仲,“你,過來。”


    杜仲身軀一顫,隨後滿臉堆笑的跑了過來。


    白一帆抬手,一耳光抽的杜仲一個趔趄。


    杜仲站直身軀,滿臉堆笑的道:“抱歉公子,剛才的事情是在下唐突了。”


    “看到了嗎?”


    白一帆淡然道:“這就是理!”


    杜林神色複雜,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理字,王在前,裏在後。實力為王,裏邊是什麽?有了實力才能夠去說。”


    白一帆淡然道:“因為我實力比你父親強,所以我就是再抽你父親幾個耳光,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雖然,我這個做法很唐突,甚至很不給你麵子。”


    杜林覺的很難受,他覺的理是道理,是正義。


    可自己的父親被人當著自己的麵抽耳光,還是讓他很難受。可偏偏自己的父親,卻還是那副臉色,唯恐惹怒了白一帆。


    杜林頹敗的坐在白一帆的椅子旁的地上,很茫然不是嗎?


    白一帆向他真正展示了什麽是理!


    他說實話,沒人信,自己的父親也不信,還對他恨的牙癢癢。但是白一帆呢?展現了實力之後,一切就都變了。這個時候,也願意有人聽真正的真話了。連他父親,也改變了態度。


    他也有些明白,白一帆這樣做,不僅是要告訴他這一點,也是剛才父親的態度徹底觸怒到了白一帆,算是給自己打抱不平。打一個耳光而已,否則的話就是多一具屍體了。


    杜仲看白一帆又閉眼睡覺了,便拉著杜林笑道:“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們父子就不打擾你了。”


    白一帆沒動靜,儼然如睡著的模樣。


    杜林在茫然中被杜仲拉出去了。


    “林兒啊。”


    杜仲走到正院的時候,不好意思的笑道:“剛才父親沒踢疼你吧?”


    杜林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沒有,沒有。”


    話落,又急道:“父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白公子會打你。”


    杜仲瞪眼道:“胡說八道什麽?那是人家給你麵子才賞了咱一耳光。要是不給麵子,沒準都不會來呢。”


    杜林茫然,越發不明白這叫什麽心態。


    杜仲低聲道:“你最近陪著白公子好好走走,或者你去買幾個漂亮丫頭去伺候伺候他。我看這白公子來曆非凡,你要好好恭候著。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惹白公子生氣,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話落,又道:“以前呢,是為父看走眼了,隻要你把這個事情做好了,你放心,以後隻要有你弟弟的,就少不了你的這份。記住,別惹人家生氣,你必須想辦法和他拉好關係。如果能夠攀上這棵大樹,我看你弟弟也沒有必要在葉山派了,去九教的可能性都很大。”


    他已經懷疑白一帆是九教的人了,不然的話這麽年輕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說完,杜仲咬牙拿了一千兩金票塞到杜林手裏,“帶白公子去花巷玩玩,不管什麽要求,都滿足他,一定要把他伺候的高興了。”


    杜仲沒在意杜林鐵青的臉色,隻是自顧自的交代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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