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王小林的身軀驟然爆開,化作一灘血霧,臨死他都不明白、疼愛自己的老祖為何如此狠心。


    “青蓮宗的小友,如此這般、你可滿意?!”


    王家老祖詢問道。


    搖頭,葉青開口道:“還有一位老者,你們王家的五長老。若非他出手、我師弟不會身受重傷。”


    說著、葉青心裏也比較無語,他隻想要個幾百萬靈石而已。


    誰能想到,偌大的王家在聽到青蓮宗的名號後,居然會如此害怕。


    其實、王小林死不死,他一點都不在乎的。


    “小友、罪魁禍首既然已經處決。不如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夫命人準備酒宴,邀請各位就當賠罪,如何?”


    王家老祖擠出一抹笑容,王小林可以死,雖然是家主的兒子。但家主並非隻有一個兒子,八個夫人十六個兒、實在不行還可以繼續生。


    長老不同、王家能夠在城中立足,必須依靠元嬰強者,死一個就少一個,區區王家真的損失不起。


    “不行,相關之人也必須死,然後再賠償我們一千萬中品靈石。”


    葉青淡淡迴答。


    開口丟出一個讓王家難以接受的條件,談判嘛、就是往高談。


    先漫天要價、等別人坐地還錢!


    靜、寂靜無聲。


    王家老祖的手緩緩握起,蒼老帶皺紋的手上青筋暴起。


    千萬中品靈石?王家雖然富裕、但獲得的大部分資源都會上交給青蓮宗,千萬中品靈石、估計得把祖宗的墳撅了,才能湊的齊!


    一股怒意從心裏湧起,王老祖自認為態度已經夠好了,結果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瞬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裏浮現。青蓮宗惹不起,不代表幾個弟子惹不起。


    大不了王家的產業不要了,殺人之後直接舉族逃離。


    念頭晃過,王家老祖伸手朝著下方、緩緩按下,一股靈力射出,不偏不倚地撞擊在演武場的大鍾上。


    咚——


    大鍾的聲音響徹,幾乎是同時。王家的各位長老瞬間反應,家主帶著幾位元嬰初期的長老,朝著冷雲溪他們包圍而去。


    至於上方有老祖坐鎮,其他人倒是沒有去幫忙的打算。


    “不談了嗎?”


    葉青愣了愣,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明明給對方講價的機會,卻還要以命相搏,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哈哈——黃口小兒,若非老祖畏懼於青蓮宗,你敢如此猖狂、早就死上百迴了。”


    王家老祖仰天大笑,剛才的平易近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狂風吹拂、白發飄飄,雄厚的靈力在雙手匯聚……


    此時他無所畏懼,有的隻是殺掉對手的信心!!


    錚——


    葉青驟然出劍,黑白兩色靈力、化作一道鋒銳劍影。


    一劍、隻是一劍,王家老祖的氣勢瞬間被瓦解。


    嗡~赤影劍斬過天穹,黑白兩色晃眼而過。


    滴答——


    王家老祖直接被從中一分為二,連元嬰都沒來得及逃遁,就被剿滅……


    “我以為多厲害呢?一劍而已!”


    葉青笑了笑,揮手一招、將王家老祖的儲物戒指收起。


    隨即朝著下方而去,劍若寒夜、光芒一閃就有一人倒下。


    片刻以後。


    衝出來的所有王家長老、紛紛倒在血泊中,葉青的手裏多了幾枚儲物戒。


    “冷師姐,用你的通訊令牌將事情稟告給宗門。”


    葉青伸手拍了拍冷雲溪的肩膀,讓愣神的對方瞬間迴神。


    咕咚——


    冷雲溪狠狠咽了口口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李……李師弟,你……你殺人不眨眼……”


    震驚,靈丹峰的弟子一個個都是震驚無比。


    難以相信殺人居然跟砍菜瓜一樣、唿哧一個、唿哧又是一個……


    在他們靈丹峰上,斷一隻手臂都算酷刑,若非親眼所見,簡直難以想象、居然有人可以如此不把人命當迴事。!!!


    “要眨眼。”


    葉青伸手拍了拍冷雲溪俏臉,嚇得對方一個激靈。


    等到他走遠,冷雲溪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非禮,俏臉緋紅、嬌嗔地跺了跺腳。


    迴到酒樓後,葉青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儲物戒指,在王家的收獲折合成靈石,共八百萬中品靈石。


    怪不得他提出一千萬賠償的時候,對方連還價都沒有就選擇魚死網破,原來是拿不出來!


    想到《八荒囚天術》已經可以兌換,心裏美滋滋的準備睡覺。


    突然葉青察覺不對勁,好像還有事情沒解決。於是起身朝著冷雲溪的房間而去,對方答應的一起喝酒、該兌現承諾了。


    房內,冷雲溪總覺得心生燥熱,翻來覆去的都不能平靜,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聽到敲門,她下意識地詢問了一聲,:“誰呀?”


    “冷師姐、是我。”葉青的迴答聲音響起。


    片刻以後,房門打開一條縫隙。


    冷雲溪此刻已經卸下打扮,隨意披散的頭發還散發著幽幽香味。


    “李師弟,這麽晚了。你來我這裏不太好吧?”


    冷雲溪小聲道,一副欲拒還迎的俏模樣。


    她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越看葉青越覺得順眼。


    “你不是答應我,咱們一起喝酒嗎?”


    “可……我……咱們孤男寡女的……”


    “嗬嗬——原來在冷師姐的心裏,我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倒是李某輕浮了,既然如此、那我走。”


    葉青淒苦笑道,做出一副我誠心來交朋友、你卻懷疑我的生氣模樣,就準備離開。不過他的動作放得很慢!


    一、二、三、四,沒有五。冷雲溪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葉青的手臂。


    觸感溫熱,微弱的電流劃過兩人的身軀,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冷雲溪慌亂地低頭,小聲道:“李師弟別生氣,你的為人師姐肯定是相信的。”


    最終、半推半就、欲拒還迎,葉青終究還是去了冷雲溪的房間。


    說來也怪,明明是酒樓的房間,大家住的都該是一樣的。


    可葉青踏入後,總感覺有股不一樣的香味,嗯、美人的味道,一般人估計是聞不到!


    “李師弟,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冷雲溪說著,翻手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瓶藥酒,各自倒上了一杯。


    為什麽是藥酒,因為她沒有普通酒。


    “都是同門,冷師姐不用見外。”


    葉青笑了笑,端起酒杯、一口入喉。


    辛辣的感覺很淡、彌漫口腔的除了酒香,就是濃鬱的藥材味道。


    兩人推杯換盞間,冷雲溪好奇地打聽了、鬥戰峰個個殺人如麻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對此葉青表示,別人確實很壞,他就要好的多通常隻殺男人。


    出於好奇、葉青也打聽了關於靈丹峰的事情。


    “我們靈丹峰有不可調節恩怨,需要上地火台,上麵可以比試煉丹。”


    “如果殺父、奪妻之仇的話,可以上決鬥台,不過決鬥台上也不可殺人,輸的人會被砍下一隻手。”


    “其實一般也不會上決鬥台,入仙家門、大多數弟子家人早就化作一抔黃土。爭奪妻子就更少見了,我們峰女孩子特別多,倒是時常有女弟子爭奪男道侶的事情發生。”


    “我其實特別羨慕你們,可以隨時出入宗門。我們就慘了,想下靈丹峰都需要長老親自點頭。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還是第一次下靈藥峰呢……”


    冷雲溪一邊說著,帶著醉意的緋紅臉頰顯得特別唯美。


    福地!!


    葉青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要是自己穿越的時候,是掉在靈丹峰這種福地。


    說不準現在都大乘期了吧?!唉、投胎是門技術活,穿越又何嚐不是呢……


    “如果喜歡一個靈丹峰的女孩子,該怎麽表白呢?”


    葉青淺淺喝了一口酒,詢問道。


    “那還不簡單?!”


    冷雲溪無語地白了葉青一眼,道:“我們沒有大仇怨是不可以上決鬥台的,懂我的意思嗎?”


    搖頭、葉青茫然搖頭。


    啪——


    冷雲溪說得興起,伸手拍了拍葉青的手臂,不屑道:“你們男孩子真笨,我要是個男人、在靈丹峰見到喜歡的就上去親。她不同意可以反抗,反正大不了挨頓打……”


    冷雲溪說著,紅唇開合、眉眼皆是笑意。


    當見到葉青起身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突然她就慌了,小嘴微張、話語戛然而止。


    吧唧——


    冷雲溪瞪大雙眼,大腦一片空白,她不明白咱們聊天聊得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招。


    雙手不斷拍打葉青,試圖製止對方,然而她此刻忘了自己是一位元嬰強者。一切的動作,隻是出於慌亂後的條件反射……


    足足、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秒……


    兩個半小時後。


    房中燭火點燃,冷雲溪獨自坐著,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吧嗒、吧嗒的眼淚滴落。


    “說……說好隻聊天……”


    “親就親……說好隻親一下的……”


    哭著哭著,冷雲溪總覺得哪裏不對,伸手將腰間的香囊拿在手裏,湊到鼻尖用力地嗅了嗅、認真辨認。


    是、就是那種壞藥!!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今天的自己為何會如此不平靜,雖然區區低等藥物,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但……她絲毫沒有防備,多少還是有些影響……


    “李衛、你個天殺的。你告訴我,這個香囊是怎麽迴事?”


    冷雲溪起身衝向床榻,伸出手抓住葉青的脖子,用力的搖了搖。惡狠狠地吼道!


    “不是說了嗎,偶然得到的。我看漂亮才送給你的,不喜歡嗎?”


    葉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喜……喜歡。”


    冷雲溪收迴手,將香囊收入儲物戒中。


    那麽一刻,她心裏想的是,自己或許想多了,李師弟肯定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畢竟他又不是丹藥師……一切可能都是誤會而已!


    “我們結成道侶,我可以嫁婦隨婦、去靈丹峰修行嗎?”


    葉青緩緩起身,從後麵抱住冷雲溪嗅了嗅幽幽香味,詢問道。


    靈丹峰呀靈丹峰,福地洞天!!


    “呸——你是真傳弟子,鬥戰長老不扒了你的皮,還有我們峰隻收有煉丹天賦的弟子。”


    “但你可以來看我,每個月的初一、十五、跟二十八,我們都不煉丹。你是鬥戰峰真傳弟子、可以自由出入,就屬你們峰弟子最自由……”


    冷雲溪說著察覺不對勁,嬌嗔地動了動身子,嘀咕道:“我說著玩的,才不需要你看呢!”


    幽幽怨怨、嬌媚無比。


    她雖然不是葉青見過最漂亮的,確是他見過最單純的,宛若一張白紙。


    仿佛沒有受到世間汙染,說純如初戀、或許都是對初戀的抬高……


    清晨。


    冷雲溪緩緩推開房門,端著一碗白粥,步伐晃動間,滿是小心翼翼。


    今天的她穿著青色短裙、裙子蓬鬆無比,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


    頭發隨意紮在後麵,紅唇、柳葉眉、看得葉青有點愣神。


    上次見到如此溫柔的,還是狐麗麗……


    一想起這個,他就有點懷念自己的第一位,也是相處最多的她。


    在那一個個朝不保夕的日子,兩人互相給予鼓勵、為愛發電鼓掌,才照亮心裏的道路。


    “壞蛋,你在想哪個女人呢?”


    冷雲溪氣唿唿地將手裏的白粥,遞到葉青麵前,不滿的說道。


    葉青接過白粥,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妹子的臉頰,調侃道:“吃醋了?”


    啪——


    冷雲溪打開壞手,:“我才沒有呢,大不了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那我的冷師姐,你該叫我李師弟。”


    葉青笑了笑。


    白粥喝完,直接發號施令、召集眾人朝著百裏城出發。


    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處理完事情迴去將夏清芸收下,一舉將境界提升成功。


    還有他心念念的《八荒囚天術》……


    百裏城中,已然一片廢墟,城中沒有剩下什麽活口。


    區區葉青當時想著送出功法給幸存小孩,希望能給青蓮宗找點麻煩。


    如此吃裏扒外的事情,簡直昧著良心在幹。畢竟、如果有天他想破開青蓮宗這個牢籠,將自己的女人們帶走,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作為男人,他知道需要振臂高唿、群雄並起、才能逐鹿天下……


    可惜、他低估了鬥戰峰其他人的狠辣,莫說人、百裏城的狗都被剁了頭、連路過的蚊子都得放道靈力震碎……


    此時、城中的一處枯井中,一位小男孩的屍體靜靜的躺著,手裏還拿著一本《基礎引氣訣》跟《蠻牛拳》。


    男孩算比較幸運的,死像特別好看,跟活著一般!


    “悠悠歲月催人老、自古逢秋悲寂寥……”


    “逝者安息……”


    如同送葬者的悲涼蒼老聲音在枯井中響徹,聲音不大、卻帶著某種魔力一般。


    原本安靜閉眼的屍體,在此刻表情上浮現一抹掙紮之色。


    “孩子、你為何迷途……?”


    黑色的靈力匯聚出一張蒼老陰冷的麵容,絲絲黑霧繚繞、顯得詭異無比。


    唿——


    一道重重的唿吸響徹,安靜躺著的屍體突然坐起,瞳孔驟然睜開、猩紅一片。


    “我叫葉青、送你功法。結份善緣…”


    稚嫩的臉上滿是茫然,喃喃低語道。


    “哈哈——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力量嗎?那讓八荒顫抖的力量……”


    蒼老的聲音發出極致猖狂的笑聲,黑霧緩緩融入孩童的體內。


    蒼老陰冷的麵容與孩童稚嫩的麵容,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各占據一半。身軀也是如此,一半蒼老褶皺、一半依舊是孩童。


    詭異無比、駭人無比!


    “我是誰?”稚嫩的童音響起。


    “不死老祖、陳無痕。”蒼老的半塊臉頰抖動,顯得極為興奮。


    “不、那是你,我叫陳大狗。百裏城屠夫老陳的大兒子。”


    孩童的臉上還有些許疑惑,明顯他對於一切的變化還不適應。


    “忘掉過去……走吧,老祖的道統被壓製太多年,也不知孩兒們怎麽樣了……”


    ……


    另一邊,百裏城蕭家的祖地、此刻已然是一片廢墟。


    一群人、男男女女,個個臉上都是一股決然殺伐之意,眉頭緊蹙凝重無比。


    “三哥、今天一定不能讓青蓮宗的畜生活著離開。”


    一位少女臉頰上滿是淚痕,咬牙切齒地說著。


    旁邊的人,一個個都是如此模樣,如果恨意能殺人的話,估計青蓮宗已經覆滅幾百次。


    被少女詢問的蕭行三,目光看著遠方。


    手指在顫抖、背上的劍發出悲戚的顫鳴,仿佛能與他感同身受般。


    最終他無奈的低下頭,眼底有淚滴落,轉頭麵對、遠處身穿寬大宮裝的嬌弱女人。


    女人生得出塵脫俗,鵝蛋臉、修長的眉目,她隻是坐著、但高貴冷豔仿佛天生。


    寬大的宮裝遮不住曼妙、若隱若現的曲線,留下遐想一片……


    “公主殿下,殺人可以嗎?!”


    蕭行三一句話出口,帶著絲絲悲痛的顫音。


    “生死約戰、生死不論。對我還需要如此見外嗎?”


    宮裝女人淡淡開口,看向蕭行三的目光明顯有些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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