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寒剛才就是被大家給笑的有些氣暈了,自己拿的那個部位也是巧了,此時聽吳畏這麽說還真是心裏一動,也就仔細看了起來。


    胡雲和欒闞兩位鑒定大師也是認為自己有一套的,也跟著湊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吳畏認為時間上也差不多了,也就借著這個機會給佟雪大美女發了信息,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那個東西正在現場,也有土暈的,一會兒就帶著人過來好了。


    佟雪大美女也是正等著吳畏的電話呢,知道這是魏晉時期的古墓,盡管不是太貴重的文物,也不能被他們弄走的,立即就迴了一個信息,告訴吳畏馬上就到。


    “三位,這可是很不錯的一幅畫呢!”吳畏看著好笑,也就逗了起來:“要是看著不過癮的話,也可以觸摸一下!”


    這下大家更是爆笑如雷,江曼在在下麵已經笑得不行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這幅畫本來就是非常有意思的,畫的也是人體的胸部,剛才鄒寒還舉在胸前被大家誤會了,此時更是三個人都湊在那個豐滿的人體前仔細看呢,吳畏還讓摸一下,就連秦六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鄒寒等人都不得要領呢,也不知道這是誰的畫,確實是認為這幅畫的胸部也是非常漂亮的,看著就讓人有一種忍不住要觸摸一下的感覺,被吳畏這一說,大家再一笑,也都是滿臉通紅。


    “這······這幅畫······”鄒寒看胡雲和欒闞都不知道,自己也隻能是說了起來:“這幅畫看起來還是非常不錯的!”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吳畏就知道他們不認識,也是忍不住笑著譏諷起來:“當然是非常不錯的,你是長不出來的!”


    這下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這小子說話也是夠壞的,不過也都是實話。


    “哼,你別找事兒啊!”鄒寒也是氣唿唿地說道:“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也別過分了!這幅畫根本就不是什麽名家的畫,也算是不錯,價值也不會太高的,有什麽值得炫耀的?”筆蒾樓


    “墨玉老先生,您就給這麽一個評價?”吳畏也是嘿嘿笑了起來:“您不是沒摸吧?那應該是不一樣的!”


    吳畏一邊逗著鄒寒一邊就連忙把畫收了起來,故意轉身就走,要下台了。


    鄒寒和胡雲、欒闞不知道吳畏是故意的,剛才還有些確定呢,此時也認為被鄒寒說對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名家的畫,隻不過畫的非常逼真,既然是說對了,那就不能讓這小子隨便下去了。


    “慢著!你給我迴來!”鄒寒連忙就叫住了吳畏,撇著嘴說道:“我說的不錯吧?你就是來搗亂的,還說什麽名家的字畫,是不是不敢說了?要是不敢說,那就承認你們師徒技不如人!”


    “您說的不對!”吳畏根本就沒想下去,就是故意逗他們的,聽鄒寒招唿自己呢,立即就停住了腳步,轉身說道:“這還是要拍賣的,我看您給了這個評價,怕您把我這上億的名畫給當場兩萬塊賣了!”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一方麵是笑吳畏這小子有意思,一方麵也是笑鄒寒不識貨,聽起來這幅畫也是價值不菲的,要不然吳畏也不能拿著就要跑了。


    “小子,你今天就是來搗亂的!”胡雲剛才就憋著火呢,此時更是氣唿唿地說道:“要是名畫的話,你就給大家說一說,要不是名畫的話,今天就饒不了你!”


    “那我就給大家說一下好了!”吳畏轉身走了迴來,笑著對鄒寒說道:“墨玉老先生,您還是迴去坐著吧?我擔心您給我賣了,我會給您這個外國的專家講解一下的!”


    鄒寒差點兒沒氣得吐血,也隻能是轉身迴去,那就等著他講好了,講不出來的話,一會兒就不管那些了,一定要收拾一下這個搗亂的小子。


    “胡雲亂侃,麻煩你們給拿一下,方便我給大家講解!”吳畏嘿嘿笑著逗起了胡雲和欒闞:“別舉在胸前就行了,高一些。”


    兩個人也是氣得不行了,不過吳畏要給大家講了,這個要求也不過分的,隻能在大家的哄笑聲中把畫高高地舉了起來。


    “這幅畫是一百多年前法國一位著名畫家的真跡!”吳畏朗聲給大家說了起來:“這位大畫家最初的風格也不是人體,也有相當的造詣。後來才轉行畫起了人體,更是一鳴驚人,至今在這個部位上,世界上還沒有人能超過這位大畫家,當然了,墨玉老先生更是不行了!”


    大家聽著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的畫看起來還是非常值錢的,但是總不離鄒寒,也是夠逗的了。


    “這位大畫家的名字就叫皮埃爾·奧古斯特·雷阿諾。”吳畏記憶力還是非常好的,接著說道:“這幅畫也是這位大畫家最為得意的一幅畫,價值在兩個億以上!”


    有些人在吳畏介紹到雷阿諾的時候已經是驚唿出聲了,還是有高人的,知道這是人體藝術的一位啟蒙者,也是非常高明的一位大畫家,聽了吳畏給出這個價格的時候,更是忍不住驚唿了。


    “剛才我就害怕被兩萬塊給賣了,這才急忙要下去的。”吳畏也是逗了起來:“就算是不懂這幅畫的,看上去也給人一種想要觸摸一下的衝動!隻不過三位大師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意思,鑒定不準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家實在是忍不住了,都跟著哈哈爆笑起來,也沒想到今天來參加這個鑒賞會遇到了這麽多的節目,還見到了這麽多的寶貝,確實是不虛此行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後麵的人群中也發生了一些騷動,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是佟雪大美女帶著幾個警察走了進來,也是一眼就看到台上的情況了,兩個人舉著一個美女的胸部油畫,吳畏在一旁連比劃帶講解的,下麵大家就是一個勁兒地爆笑,也差點兒沒被逗得笑了起來。


    佟雪了解吳畏,知道這小子就會坑人搞破壞,今天人家舉辦鑒賞會呢,這小子弄了這麽一幅畫一定是在搗亂呢,要不然大家也不會這麽笑的。


    今天來可不是看這小子坑人的,也就帶著幾個人徑直來到了吳畏說的展櫃旁邊,仔細看了一下,這才高聲說道:“摘星樓的老板呢?”


    台上的孫天壽等人也看到警察來了,但是也不知道奔著什麽來的,心裏就有些擔心了,看到佟雪等人直奔那個展櫃,還找了老板,就知道是要壞事兒的。


    “我是老板!”孫耀連忙就下了台:“警官,您找我?”


    大家這個時候也不笑了,都閃在一旁看熱鬧呢,吳畏也是拿了畫就下來了。


    “你就是老板?”佟雪打量了一下孫耀,這才問道:“這裏麵的東西是穀帛吧?”


    “這······”孫耀也沒想到一個女警察會知道這個東西,一驚之下也隻能點頭說道:“對,這是穀帛,一種古錢幣啊!”


    “這是哪裏來的?”佟雪繃著小臉兒冷冷地問了起來:“為什麽會在你們這裏展出?你今天要給我說個清楚!”


    孫耀也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臉色巨變。


    “警官,我們是珠寶行啊!”孫天壽走了過來,也是冷冷地說道:“今天舉辦鑒賞會,弄一些古錢幣來,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吧?”


    “怎麽不是奇怪的事情?”佟雪都和秦六爺、吳畏商量過了,此時也是底氣十足地說道:“我們發現福山一座古墓被盜,裏麵丟失了很多這種錢幣,那古墓也是魏晉時期的古墓,有必要追查一下這些東西的來源!哪裏來的?”


    “這······”孫天壽還想嚇唬警察呢,也沒想到佟雪直接說出了福山古墓被盜的事情,臉色也變了一下,眼睛急轉了兩圈說道:“這是我們在一個商人的手中買來的,也不知道福山古墓被盜的事,這個也未必就是古墓中被盜的吧?”


    “我們懷疑就是古墓中被盜的錢幣。”佟雪也是冷冷地說道:“這些錢幣上還有土暈,也就是說剛剛出土不久的,你們都是行內人士,應該是知道的吧?”


    孫天壽和孫耀也暈了,那兩個小個子的東瀛人早就不敢過來了,就是遠遠地看著。


    大家也是一片驚唿聲,沒想到鑒賞會上還有盜墓的東西展出呢,這孫家也是什麽事情都幹啊?


    “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來的!”佟雪此時更是拿出了手機,把古墓中的視頻給大家放了起來:“這就是證據,我們懷疑這就是古墓中被盜的錢幣!”


    這個視頻中的印跡和這個穀帛是一樣的,一些行家還知道是有土暈的,頓時就跟著小聲議論起來,都說這確實是盜墓的了。


    “這些穀帛是髒物,我們要帶走。”佟雪此時才說道:“你們珠寶行的老總也要跟我們迴去一趟,協助調查清楚,牽扯到一個重大的盜墓案子!”


    孫家人都傻眼了,這是沒有辦法了,心裏隻想著怎麽能解釋清楚呢,幾個警員已經動手了,在工作人員的配合之下,把這節展櫃中的穀帛都拿了出來。


    佟雪還問了一下有沒有買其他的東西,得到否定的答複之後,這才讓孫耀跟著去警局,警員們也是帶著那些東西上了車子。


    本來吳畏就把鑒賞會弄得烏七八糟了,警察來還帶走了一些寶貝和老板,這還開什麽啊?


    孫天壽氣得帶著幾個人轉身就上了樓,還給孫耀遞了個眼色。


    孫耀也告訴大家,這個鑒賞會到此結束了,還要去警局一趟,也再三和大家說明,根本就不是他們盜墓的,就是在一個商家的手中買來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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