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咱們談談吧!”蕭子魚覺得他們這麽糾纏下去毫無意義,還不如坐下來開誠布公的好好聊一聊。


    “你說,我聽著呢!隻要你不提離開我,不提要嫁給別人,你想要什麽,我都盡量答應你。”


    又是這樣!


    蕭子魚忽然就失去了和南宮澈談話的興致。


    因為他們之間談來談去,永遠繞不開蘭溪若,所以談與不談又有什麽區別。


    蕭子魚忽然就覺得好累,滿心疲憊,不想說話。


    南宮澈在蕭子魚身上四處點火,可是最後他發現蕭子魚竟然一動不動,他抬起頭就看見蕭子魚竟然又哭了。


    南宮澈立刻收迴手,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他惶然的說道:“你別哭,你要不喜歡我碰你,那我不碰你了好不好?”


    可蕭子魚已經不說話了!


    她現在隻覺的好累,活著真的好累。


    南宮澈見狀急了,直接將蕭子魚抱在懷裏,柔聲的道歉:“對不起,我隻是情不自禁,挨著你,我真的很難控製自己不去碰你,子魚,要不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看看上麵是不是滿滿的都是你。”


    被南宮澈折磨的心碎的蕭子魚腦子一擰就迴了一句:“好啊!”


    她隻是隨口一答,以為南宮澈不過就是敷衍她,但絕對不會這麽做,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南宮澈還真的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快速的朝著自己的胸膛紮了進去。


    “南宮澈,你瘋了吧?”看見南宮澈的心口流出殷紅的血,蕭子魚目眥欲裂的大吼。


    “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是覺得我現在就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好欺負對吧?那你欺負吧!等你欺負完了,我就找根繩子直接吊死好了。”蕭子魚越說越傷心,她不過就是想安安靜靜的活著,為什麽就這麽難呢?


    南宮澈看著哭的稀裏嘩啦的蕭子魚,來人,念琴,快,快去把劉大夫請過來。”


    南宮澈看見蕭子魚驚慌失措的模樣,忽然滿足的扯出了久違的笑容,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見念琴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南宮澈叮囑了一句:“別聲張!”


    念琴胡亂的點了一下頭,急急忙忙往外跑。


    蕭子魚看著南宮澈的傷,急忙掏出手帕去幫忙捂著。


    “你還有心思笑,你說你堂堂一攝政王,如今在蕭家受了傷,你覺得現在的蕭家能能夠拿出什麽來麵對皇上的怒火?”


    “不用害怕,我不是叫你們別聲張嗎?隻要你們不傳出去,皇兄肯定就不會知道,退一萬步講,即便被皇兄知道了,這不是還有我在嗎?放心,隻要我在,皇兄的怒火定然不會遷怒到蕭家來。”


    蕭子魚看著南宮澈的眼神很是複雜,南宮澈卻知道蕭子魚那個堅硬如鐵的心,應該是被他這一刺,打開了一個口子。


    劉大夫很快就來了,因為著急,大冬天的還跑了一頭的汗水。


    “劉大夫,麻煩你給王爺包紮一下。”看見劉大夫來,蕭子魚急忙讓開。


    可她隻是向後退了一步,就被南宮澈緊緊的抓住了手腕。


    “南宮澈你快放手,先讓劉大夫幫你包紮。”都受傷了還不老實。


    蕭子魚心裏擔憂的同時又忍不住吐槽。


    “你別走,隻要你陪著我,我便不覺得痛。”


    “別鬧,先把傷口包紮好再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南宮澈說著這麽令人遐想的話,蕭子魚的臉尷尬的紅了。


    “不行,你若是不陪著我,那我就不包紮了。”一個大男人,此時竟然耍起了小孩脾氣。


    “南宮澈,你都多大個人 了,能不能別耍小孩子脾氣?”蕭子魚覺得現在的南宮澈就是一個磨人精。


    南宮澈不說話了,隻是用眼睛看著 蕭子魚,那眼神裏帶著可憐巴巴的希冀,直接把蕭子魚給整不會了,誰能想到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竟然會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麵 ?


    在南宮澈的軟磨硬泡下,最後還是蕭子魚妥協了。


    不妥協能怎麽辦?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傷而不包紮吧?


    萬一出現傷口感染,或者是別的並發症,那蕭家到時恐怕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澈 在看見蕭子魚為他一再退守底線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接近蕭子魚的方法。


    一屋子的人看著 一向冷漠無情的攝政王,此時就這麽不要臉不要皮的黏著蕭子魚,都在暗地裏無語的翻白眼 ,如果此時有人問他可還要臉?


    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迴答:“要臉能有媳婦兒嗎?”


    南宮澈下手很有粉刺,雖然看似刺的很深,實則他是避開了要害的,所以劉大夫很快就幫忙把傷口處理好了。


    “好了,你可以迴去了,我讓車夫送你。”聽劉大夫說南宮澈的傷沒有大礙,如今自己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見夜色已深,蕭子魚也就開口趕人了。


    “哎喲!”蕭子魚 還沒有說什麽呢!南宮澈就捂著受傷的心口哀嚎起來。


    “怎麽了?”蕭子魚緊張的湊上去詢問。


    雖然劉大夫說沒有多大問題,可畢竟傷口很深,蕭子魚還是難免擔憂。


    “傷口疼!”此時南宮澈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對著蕭子魚撒嬌。


    蕭子魚狐疑的看了他兩眼,無語的說道:“南宮澈,你可是上過戰場的攝政王,你這傷口雖然深,可也不至於讓你忍受不了吧?你能不能別用痛作為借口?你以前上戰場打仗的時候,受過比這還要重的傷,我怎麽不見你這麽虛弱?”


    剛成親的那一年,南宮澈曾經受過一次很重的,他們成親的前三個月南宮澈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休養的,他們圓房還是在那之後。


    那個時候也是她伺候,當時這位主一天到晚黑著一張臉,不還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處理政務,她可記得這位主當時一隻胳膊吊著,後背的傷口還縫了五十針,換藥的時候,那血乎啦滋的模樣,嚇得她都替他疼,可他不也一聲不吭嗎?


    與那一次傷比起來,今天這個隻能算小傷了好不好?都沒有縫針!


    可這個男人竟然以此來示弱!真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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