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故事講的是犀角香,那我們接下來再講一個跟牛角有關的故事吧。


    主要是看過香港那些恐怖片的朋友,普遍應該都有一個常識,那就是都知道,牛眼淚能夠通鬼神,牛能夠看到鬼。


    並且大眾對於牛的印象都是憨厚溫順的。


    但事實上,牛其實和大象、老虎一樣,都是攻擊力非常強的鎮宅神獸。


    我就舉兩個最普遍的例子吧:牛魔王,以及牛頭馬麵裏的陰差牛!


    雖然隻是西遊記裏麵戲化的一個角色,但是西遊記的作者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魔化一頭溫順善良的老牛。


    原因就是,有些牛的氣場非常霸道。


    尤其是他那對尖尖的牛角,不僅讓鬼魂望而生畏,而且對於一些自身磁場比較弱的人來說,也是帶有攻擊性的。


    我之前還跟評論區的一些讀者朋友們說過,如果你平時睡得不好,臥室裏最好就不要放一些比較尖銳的東西,就算是尖銳的植物也不行。


    其中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但是牛角的威力更大。


    我之前就遇到過一個香客,他就因為迷戀各種動物的頭角,在屋子裏麵放了一大堆這些頭角的標本。


    後來時間長了,他就莫名的患上了神經痛。


    去醫院檢查是檢查不出來任何的病灶的。


    可是他身上就是會有那種像是電鑽針紮似的痛楚。


    後來我去他家看了看,剛一進門就被這滿屋子的動物的頭角給驚著了。


    我說你要是聽我的,就趕緊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給倒騰出去。


    當時尤其是桌子上麵放著的那一對公牛角,原本公牛角是白灰色的,結果我那個時候仔細一看,發現那公牛角的尖兒上,已經變成了褐色。


    就像是幹了的血的顏色一樣!


    我說你以為動物死了以後就沒有怨氣?


    他們都在指揮著自己的角來吸你的血呢!


    那怎麽才能吸到你的血呢?第1步就得用這個角把你的皮膚給豁開呀!


    我那香客是比較相信我的,立刻就把屋裏的這些動物的角全部都給賣了。


    等到屋子都騰幹淨了,我又在他原本掛著那些角的地方貼上了符咒。


    就這麽又過了一段時間,他身上的那些神經痛就慢慢的減退了。


    當然我舉的這個例子還算是我見過的眾多的例子當中傷害值比較小的。


    接下來給大家講一個我印象比較深刻的。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姓張,因為歲數比我大,我們就叫他張大哥。


    張大哥也是個暴發戶,當時來我道觀上香的時候,還捐了一座老君金身。


    據張大哥說,這一座老君金身是純金打造的呢。


    其實我們道觀的很多地方都是塗金的,我對於是不是純金這迴事並不感冒。


    但是張大哥的態度是很虔誠的,他捐這座老君金身後,還在我道觀裏麵供了一座牌位,為的是保佑他們村風調雨順,所有的村民都能夠大豐收,永遠有飯吃。


    就憑這一點,我就高看張大哥一眼,後來也跟他處成了朋友。


    在我認識張大哥的第5年,張大哥的兒子亮子突然來找我,說是他爸可能快不行了。


    我當時心裏就咯噔一下,因為我之前看過張大哥的麵相,瞧著他那深重的獅虎紋,以及開闊寬厚的額頭,都是大富大貴的長壽之相。


    那一年張大哥還不到60歲,怎麽可能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想到這裏我就立刻把道觀關了,然後跟著亮子迴家去了。


    迴去的路上,亮子跟我說,他覺得他爸不是因為生病才把身體耗成這個樣子的。


    我聽了立刻就問他,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於是亮子就跟我分析,他說他爸可是每年要體檢兩次的人,並且隔三差五還要測個血常規。


    每一次的檢查報告結果都非常好,上麵一個小箭頭都沒有,身體比他都壯實。


    但就在半年前,一到半夜的時候,亮子就聽見院子裏有動靜。


    等他扒開窗簾一看,就發現他爸搬著一個小板凳,突然坐在院子裏抽起了悶煙。


    當時亮子還以為是家裏的生意出了什麽事兒,於是立刻披著衣服出去了。


    但是仔細一問,他爸卻說家裏的生意一切都好,是他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別扭。


    結果亮子當時一聽更害怕了,就怕他爸身體出個什麽問題,於是當時就要去開車,要把他爸送醫院去檢查。


    但是他爸不去,說他前兩天已經自己偷偷的去檢查過一次了,什麽毛病都沒查出來。


    亮子這個時候也蒙圈了,說那您到底是哪兒難受啊?


    您跟我說說,會不會您沒檢查到地方啊!


    於是張大哥就跟他形容了一下,說自己老是時不時的就心裏害怕,打冷戰。


    有時候餘光老是能瞥見一些黑影,那些黑影一直在盯著他。


    但張大哥那個時候工作忙,加上歲數大了,一疲勞就會眼花,所以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


    但時間一長,他就察覺到這些黑影他看得越來越清楚了。


    就好像是那黑影兒一直在朝著他靠近,並且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能夠感覺到有什麽人在使勁的朝著他的臉吹氣!


    剛才就是因為他覺得有人往自己的臉上吹氣,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醒了以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張大哥跟亮子說這事兒的時候還是亮子,剛發現他爹有點不對勁。


    但那個時候張大哥還是行動自如,還能有自理能力的。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呢,張大哥這個症狀就嚴重了。


    他好像是有眼底出血,即便是天亮了,睜著眼睛的時候,自己的視野裏麵也有很多的黑點兒。


    並且走路的時候,覺得腳底板十分的刺痛。


    慢慢的張大哥就下不了床了。


    甚至眼睛也看不見了。


    張大哥以前就是一個跑著吃食的命,你突然一下子把他關在床上,讓他哪兒都去不了,這人慢慢的也就要廢了。


    亮子跟我說,他爸天天心裏堵得慌,臉上的氣色特別差,好像掛著一層灰氣。


    脾氣也變得特別的差,總是跟家裏人吵架。


    但這些家裏人還都能忍。


    最讓大家覺得難受的是,張大哥竟然開始自殘了。


    起初他總說自己身上癢,有虱子,於是就四處摳摳抓抓的,弄的身上全部都是血印子。


    但是亮子他媽一直跟張大哥睡在一個炕上,那虱子總不可能隻咬張大哥一個人吧,張大媽就一點事都沒有。


    於是家裏人就一直拉著張大哥,說你身上沒有虱子,別再抓了。


    但張大哥根本就不聽,後來不僅把身上抓的一道一道的血印子,有一天晚上,張大媽被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給熏醒了。


    等到拉開燈一看,頓時就嚇得嗷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西廂房的亮子聽見了,立刻就衝到了主屋。


    結果就發現他爸把自己的鼻子給摳出了一個血洞。


    因為血管破了,所以血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而張大哥早就已經臉色鐵青,失去意識了。


    亮子說到這兒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冷汗,他抽了根煙,說不知道是不是他爸當初往道觀裏麵供了一座金身,算是積了點兒德行。


    當時鼻子的血管被摳斷了一條,人都已經休克了,可送到醫院以後還是撿迴了一條命。


    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張大哥就出院迴家休養了。


    可是鼻子那個部位是連著腦神經的,張大哥當時有一點顱內感染,即便是治愈出院了,精神頭也沒有以前好了,整張人臉變得特別的浮腫。


    並且有時候說話的時候也特別容易流口水。


    但不管怎麽說,這條命撿迴來了。


    在家裏人都覺得慶幸的時候,張大哥卻始終接受不了自己這副鬼樣子,自己在房梁上順了一根繩子,就吊上去了。


    幸好當時張大嫂聽到屋子裏那麽安靜,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及時的衝了進去,用剪刀把繩子給剪斷了。


    要不然張大哥的頸骨肯定就要被勒斷了。


    雖然說又撿迴了一條命,但張大哥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都泄光了。


    既然上吊死不成,他就開始絕食。


    從亮子找我的那天往前算起,張大哥已經快三天沒吃沒喝了。


    亮子這是沒辦法了,就隻能到道觀裏來找我了。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圈也紅了,當時我記得他問了我一句話,說韓道長,我爸這人一向樂善好施,救了那麽多村民的生計,怎麽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呢?


    不都說好人有好報嗎?我爸這到底是做了什麽孽了?


    我聽出來他言語中的一些埋怨了,但我沒有生氣,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說你不要著急,先讓我到你家去看一看再說,這事兒我怎麽聽都覺得太蹊蹺了。


    果不其然,一到了張家門口,我就覺得自己這左右兩條腿一直在打架。


    一會兒左腿絆右腿,一會兒右腿絆左腿,就是跨不進張家的這個門檻兒!


    我當時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有人攔著我不讓我進去啊!


    想到這裏,我就讓亮子先進去等我。


    我自己找了一個避風的,沒人的地方,直接燒了一張請神令。


    我想問問這是哪位尊者在這附近晃悠呢?這張家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了?為何要攔我進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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