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前麵說的,這老太太刻薄刁蠻,不是個善茬兒。


    一想明白這一點,她立馬就不怕了。


    不僅不怕,甚至有點兒洋洋得意了。


    既然知道這條蛇是個靈物,那泡出來的藥酒,沒準兒能徹底治好她的病呢。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即便她又夢到了那條蛇精來求情。


    但老太太始終都沒有心軟,還是將那條蛇給泡死了。


    大概這條蛇泡了有一個月的時候,裏麵的藥酒就變色了。


    藥酒一變色,就說明蛇身體裏的好東西都泡進去了,可以喝了。


    結果老太太一把蓋子的封蓋起了,那條蛇的舌頭竟然就自動解開了。


    然後像是起死迴生了一樣,那舌頭騰地一下竄出來,直接就伸進了老太太的嘴裏。


    跟老太太來了個“法式香吻”!


    老太太一想起來這一幕就一個勁兒的幹噦。


    她說她當時嘴裏跟被電了似的,立馬就木了。


    但是就這,她都沒有當迴事兒。


    因為很多蛇類的腔道肌肉都很煩發達。


    會有將頭砍掉之後,仍然能蹦起咬傷人的案例。


    所以老太太沒當迴事兒,以為是蛇死後的自然反應。


    當時惡心歸惡心,還是給自己倒了杯蛇酒喝下了。


    並且當時喝的暈暈乎乎的,倒下就睡著了。


    睡著以後她做了個夢。


    夢裏她就躺在她這個房間裏,但是睡著睡著就被一個男人的輕笑聲給弄醒了。


    她睜開眼睛,順著笑聲扭頭看過去,就看見還是那天看的那個男青年。


    彼時,他正坐在堂屋的桌邊,然後一臉陰笑的看著她。


    老太太知道這是那個蛇精,以為他來算賬來了。


    但是她並不害怕,甚至還想跟他挑釁幾句。


    結果一張嘴,就見一條紫紅色的、帶分叉的大舌頭,從自己嘴裏掉出來了!


    老太太當時就嚇醒了。


    但是張嘴“啊”的那一聲根本就沒發出來,而是變成了悶悶的一聲“唔”!


    黑暗中,那條大肉舌頭在嘴裏的存在感太強了。


    老太太當時使勁兒的掐自己,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但下一秒,嘴裏那條大舌頭,就把嘴唇撐開,伸出來了!


    老太太是眼見著那帶叉兒的舌尖兒舞到自己眼前了,嚇得立馬就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之後,她還希望這隻是一場夢。


    但是,嘴裏那條大舌頭卻也立刻跟著蘇醒了。


    並且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弄了她一臉口水!


    老太太後來琢磨過來了,自己這是遭了報應了。


    可是現在想明白太晚了,那條菜花蛇已經被泡死了。


    她後來也想了很多辦法來弄掉這條舌頭,這也是為什麽她的臉和嘴唇都腫的這麽老高。


    據老太太告訴我說,她後來甚至拿煙頭往嘴裏燙。


    但即便是那樣,也不管用。


    有時候方法太過激了,她的手還會不受控製的扇自己大嘴巴子……


    盡管當時老太太跟我說這事兒的時候也是眼淚汪汪。


    但是他們這種人我見多了,傷心後悔也不過是眼前這一會兒。


    那流出來的也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所以我就直接告訴她,這事兒我管不了。


    這條蛇已經帶了道行,人家沒招你沒惹你,結果讓你給弄死了,道行也沒了。


    人家想報複你,你就得為自己枉殺生靈這件事承擔後果。


    這件事我真的是不想管的。


    但是這老太太比小王臉皮可厚多了,也磨人多了。


    她見我不想管這事兒,於是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每天到我道觀來找事兒哭鬧。


    弄得我的道觀烏煙瘴氣,很多香客也跟著吃瓜落!


    鬧了大概一個來月,我有點兒受不了了。


    於是就告訴這老太太,我隻管她這一迴。


    我後來跟著她迴了趟家,來到那個酒壇子跟前,在上麵貼了一道請神令。


    咒語念出之際,就見原本靜默的酒壇內的藥酒,開始嘟嘟的往上冒泡。


    見狀,我把蓋子起了,然後將手伸進去,將那條菜花蛇的舌頭給解開了。


    解開之後的瞬間,我就覺得手指尖兒一麻,然後耳邊就直嗡嗡,眼前也模糊了。


    我知道,那條蛇精被我的請神令給召喚過來了。


    並且這會兒它已經到了我身邊兒了。


    我先是自報了家門,然後才提出了一項決議。


    我說您的肉身已經隕滅,想複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但是您的元神還在。


    修煉修煉,煉的就是一個人的靈氣。


    我說我讓這老太太給您立個牌位,把您當祖宗似的供上,日日夜夜祭拜。


    這樣您在人間就有了供奉,有了香火氣。


    這對您的修煉是有助力的。


    那作為交換,您就別再折騰這小老太太了,把舌頭收迴去吧。


    我這個決議算是比較公平的了,這蛇精後來也同意了。


    結果老太太不出我所料,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主兒。


    她舌頭剛一好,就直接把那酒壇子裏的蛇給拽出去燒了。


    她以為這樣那蛇精就沒法再來找她的麻煩了,也並沒有聽我的話,給那蛇精立下牌位。


    於是在菜花蛇的屍體燒掉的次日,老太太就被人發現死在家裏了。


    當時鄰居報了警,警察過來檢查屍體的時候,確定老太太是窒息而亡。


    聽說最後在她的嗓子眼兒裏夾出了很多碎布條。


    那碎布條挺大一團,將嗓子眼兒給堵死了,老太太也就窒息了。


    我知道這個事兒以後,心裏也是五味雜陳。


    出於對這個蛇精的歉意,我找了處風水寶地,給它立了個石頭小廟。


    每隔兩天就過去給它上炷香,擺擺供品。


    就此,我跟這條蛇精後來也是產生了淵源。


    這條蛇精後來在一個兇殺案裏還立了功呢。


    之前文警官來找我,說是前幾天在山林間發現了一個姑娘的屍體。


    那姑娘是被淩辱後,被人用大石頭給砸死了。


    據說找到屍體的時候,那姑娘的腦袋上麵漏了一個大洞。


    一些小狐狸和野狗野貓什麽的,還透過那個大洞吃裏麵的腦髓。


    樣子別提多淒慘了。


    後來通過基因檢測,發現這姑娘的個人信息。


    她叫李盈,是京都內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據合租的同事說,她那天休年假,上山去踏青,然後就一直沒迴來。


    沒想到是讓人給害死了。


    後來得到李盈家屬同意後,警方開始屍檢了。


    但彼時,李盈的屍體像是突然變成了鋼筋鐵骨。


    那鋒利的手術刀都劃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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