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好是下午四五點鍾,馬上就要送熱水了。


    所以那鍋爐工肯定就在鍋爐房裏。


    當時文警官叫了後援,一起過去抓人。


    一走到鍋爐房門口,就看見一個戴著灰白的帽子,厚白的口罩的中年人,正在往鍋爐裏鏟煤。


    那鍋爐工也是心裏有鬼,一看見有陌生人進去,問他是不是這裏的鍋爐工,他跳起來就跑。


    不過奇怪的是,他剛跑出去幾步,立刻就來了個平地摔。


    磕的門牙掉了兩顆,血花花的流,把口罩都給殷透了!


    文警官當時一把將他的口罩扯下來,大聲的質問他幹什麽虧心事兒了。


    那鍋爐工牙疼的厲害,說話也漏風,最後嘟嘟囔囔的來了句:我弄死個姑娘。


    他跟李盈無冤無仇的,甚至都不認識。


    隻是因為覺著李盈年輕白淨,就動了邪念了。


    當時李盈掙紮的厲害,他捂不住李盈的嘴,一著急就抄起旁邊的石頭,把她敲暈了。


    等發泄完了以後,原本他就準備走了。


    可是剛走出去一步,就發現自己的衣服讓李盈給拽住了。


    當時邪念發泄完了,血液迴流到大腦,恢複理智了。


    這鍋爐工突然意識到自己犯罪了, 不能讓李盈活著迴去。


    於是抄起旁邊的石頭,拿出了平時鏟煤塊兒的力氣,結結實實的往李盈頭上砸了幾下。


    後來直到李盈腦袋上給砸出一個大坑,抓著他衣服的手才鬆了勁兒。


    那鍋爐工用旁邊的樹杈子蓋在李盈身上,從外邊兒看瞧不出來了,這才離開。


    如果不是後來有小動物聞著味兒過來,頂開了這些樹杈子,李盈的屍體估計腐爛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警察問那鍋爐工作案那天穿的衣服還在不在。


    鍋爐工點點頭,說上邊兒當時沾了血,他洗不掉,就藏起來了。


    警察按照他說的地址去搜,還真的搜出來了。


    我看了看上麵的一個纖細的血手印兒,將那衣服拿著去了解剖室。


    然後將李盈的手放到那血手印兒上,告訴她兇手抓到了,讓她放心的去吧。


    我話剛說完,就見李盈的鼻孔和嘴邊流出了兩趟水。


    像是冰棍兒放到常溫下時間長了,外包裝上化出水珠了。


    等我再去按壓李盈的屍體,發現手感已經皂化了。


    這說明剛剛我將那衣服放到李盈手裏後,她記起了死前抓住兇手衣服時候的手感了。


    她記起來死前發生的事情了。


    現在兇手抓到了,她心願已了,也就離開投胎去了。


    然後再講個死前怨氣不散的故事昂。


    我有個很多年交情的名叫錢飛的朋友。


    他愛人徐芳五十歲那年,無故在家中去世,直到兩天後,錢飛出差迴來才發現。


    徐芳一直有心髒病,但是並不是很嚴重。


    醫生說過,隻要不生大氣,不劇烈運動,基本上不妨礙正常生活。


    所以,錢飛對於徐芳突然去世這件事耿耿於懷,當時就報了警了。


    後來經過警方對徐芳遺體解剖,發現徐芳死於心肌梗塞。


    但是她的身體各項指標又不符合心肌梗塞的發作條件,所以徐芳的死因就被歸結於突發猝死。


    也就是說,她死前,一定是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


    加上她原本就有心髒病,所以才造成了突發性心肌梗塞。


    家裏兒女都在國外念書,徐芳又沒有什麽仇人,跟鄰居更是相處的很好。


    她能受什麽刺激呢?


    經過警方多方麵調查,走訪,也沒有找出任何合理的致使徐芳猝死的原因。


    錢飛無奈之下,就來找我了。


    他想讓我給徐芳招魂,問問她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是什麽導致她突然心肌梗塞的。


    我平時跟徐芳大姐關係也不錯,乍一聽她去世的消息,心裏也不好受。


    於是就答應了錢飛,等到徐芳頭七那天,在殯儀館給她招魂。


    頭七那天,我第一次見到徐芳的遺體。


    錢飛請了很厲害的入殮師,給徐芳大姐收拾的利落整齊,還畫了淡妝。


    她平靜的躺在那裏,從外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


    我當時走過去,先點燃了三炷香,衝徐芳大姐拜了拜。


    然後跟大姐賠了個不是,告訴她我受錢飛之托,要給她招魂。


    待會兒如果對她遺體冒犯,或者是有不敬的行為,請她別見怪。


    說完以後,我就把三炷香插進了香爐裏,然後觀察著香煙的走向。


    三柱香煙都走的挺好,突突的直直的燒著,香頭也紅彤彤的,燒的很旺。


    這就是說,徐芳大姐同意了我的請求了。


    見狀,我就將早就做好的紙人替身拿了出來。


    然後將寫有徐芳名字和生辰的黃紙燒了,融在朱砂裏,然後沾著在紙人上點了眼睛。


    其實我毛筆上沾的朱砂並不多,輕輕在紙人身上一點就行了。


    可是那一天,我點完之後,紙人突然就開始流“血淚”了!


    眼看著兩行“血淚”從紙人眼睛處往下淌,最後在肚臍處停下,並且匯聚到了一處!


    我當時一想,扭頭朝著徐芳的遺體看了過去。


    然後問錢飛,介不介意我解開徐芳大姐的上衣。


    錢飛一開始有些猶豫,但是他也看見那紙人替身的異樣了。


    於是最後一咬牙,就點點頭同意了。


    和剛剛上香的時候一樣,我還是先給徐芳大姐拜了拜,請她莫怪。


    然後隻將她肚臍處的口子解開了。


    徐芳大姐身體不胖不瘦,但是小腹以上沒有贅肉,比較平坦。


    肚皮也是小而圓,邊緣平整,原本是個福壽像。


    從外表看沒什麽問題。


    然後當我伸手按壓她的肚臍處的時候,卻覺得有些硌得慌!


    好像肚臍裏麵被塞了什麽東西似的。


    我從包袱裏拿出挖耳勺,用蠟油潤了,便伸進她的肚臍,像掏耳朵一樣,挖了一圈兒。


    最後用力往上一挑,竟然挑出來了一條已經被憋死的蚰蜒!


    我拽著那條蚰蜒往外扯,等到全扯出來一看,竟然有我一個指頭那麽長!


    錢飛當時也驚呆了,還以為是殯儀館保存屍體不善。


    他還罵罵咧咧的質問人家,說你們是怎麽辦事的,這是什麽時候鑽進去的啊?


    我一聽趕緊攔住他,我說這不是徐芳大姐死後鑽進去的,是她活著的時候鑽進去的。


    人死了以後,身體上的肉就成了死肉,會變硬,出現屍僵。


    加上屍體一直平放著,肚臍入口基本被封死了,蟲子是鑽不進去的。


    可是人活著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隨著唿吸,肚子一股一股的,肚臍也會有頻率的舒張關合。


    人站著的時候,或者是側躺的時候,蟲子就有機會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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