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咱們再講個港區發生的故事。


    那是挺多年前了。


    當時我和葛軍一起去港區給他一個朋友看宅子。


    那個朋友姓江,後麵就叫他江老板。


    江老板的宅子在跑馬地,屬於港區寸土寸金的豪華地段,屬實風水都還不錯。


    新宅子是從原來一個姓梁的富商的手裏抵賬抵過來的。


    無論是戶型還是位置,風水都屬上乘。


    但是我看過那個富商的姓名和八字,知道他命薄,壓不住這風水。


    所以這房子最後還是落在了他人的手裏。


    江老板是典型的豬像富豪,天庭開闊,鼻子如膽,賺得了錢,守得住財。


    命格極好。


    按理說,他住這個房子其實是很合適的。


    但江老板卻告訴我,說這房子裏其實死過人,並且就在不久前。


    死者就是前麵那位富豪的小老婆。


    梁老板原本就是過門贅婿,鳳凰男上位,所以一旦得了勢,立馬就在外麵置了個豪宅來金屋藏嬌。


    但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這梁老板的生意就出了問題,開始大範圍變賣不動產抵債。


    那金絲雀原本都懷孕了,就等著當闊太太,以後讓自己的兒子上位搶家產了。


    誰知道噩耗突然傳來,梁老板養不起她了,直接就斷聯了。


    這金絲雀為此鬧了很久,還找了記者登報來報道這件事。


    可梁老板已經攜家帶口的飛往國外避險了,這點兒花邊兒新聞根本就出不了港區。


    她身上沒有錢,原本的副卡也被停了。


    肚子裏的孩子月份大了打不掉,想找下家都成問題。


    最後看到收房的人來敲門的時候,心中絕望更甚,於是就在這個房子裏上吊自盡了。


    江老板得知這件事後,自然是覺得晦氣。


    但是找了陰陽先生來洗房,那先生卻說問題不大。


    那金絲雀貪財,他們就燒了很多紙錢和金元寶給她,已經將她的冤魂給送走了。


    但江老板後來帶他老婆來看房子的時候,一進門還是感受到了陰森的寒氣。


    大家都是生意人,對於玄學方麵的東西還是有了解的。


    夫妻倆第一時間就覺得不太對,他們認為之前那個陰陽先生可能把他們給騙了。


    采光這麽好的房子,怎麽可能在五六月份,大晴天的時候這麽陰森寒冷?


    這一看就是房子沒有清理幹淨,那鬼魂根本就沒有送走。


    他們後來又去聯係了那個陰陽先生,跟著他一起去房子裏看了看。


    那陰陽先生在整個港區都是很有名的,他一進門也疑惑的“哎?”了一聲。


    看樣子對現狀也表示很困惑。


    江老板說,當時他看見那陰陽先生從兜裏拿出了羅盤。


    羅盤剛剛舉起來,就見上麵的指針刷的一下就偏向了廚房的方向。


    而當初那金絲雀,就是在廚房的天然氣管道上係了根繩子上吊自盡的。


    見狀,那陰陽先生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當時先拉著江老板夫妻出去,然後掏出一張符咒燒著,在他們三個人身邊都掃了掃。


    江老板問他這是幹什麽。


    那陰陽先生就皺著眉頭,說剛剛羅盤一晃,他就看見廚房的門口那兒淌出了一片血。


    而且還聽見有嬰兒的啼哭聲。


    但上次他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異狀。


    他當時渾身冰冷,凍得都有點兒定不住心。


    這是他的身體在告訴他,裏麵的那個東西太兇了,他對付不了。


    所以他才趕緊拉著江老板夫婦先出去了。


    我聽到這裏,心裏就開始罵街了。


    這個江老板太雞賊了,我們來之前他不說這房子裏麵有大兇之物。


    估計就是怕說了我們就不來了,所以先瞞著,把我們騙過來再說。


    葛軍脾氣大,他有話是壓不住的。


    當即就將手裏的酒杯“哐當”一聲放到桌子上,然後對江老板發起了火。


    他說港區那麽有名的大師都對付不了的東西,你騙我們過來給你解決?江老板,你平日裏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光靠坑蒙拐騙掙錢啊!


    江老板自知理虧,趕緊給我們道歉賠笑臉,說了很多好話。


    最後我看他一個勁兒的喘,就知道他這麽胖的身體肯定有心髒和肺部的毛病。


    這種毛筆最不能著急上火了。


    一想到這裏,我就碰了碰葛軍的胳膊肘,衝他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你差不多行了,迴頭別咱們錢沒賺著,先搭進去一條人命。


    葛軍接收到我的示意,於是站起來就帶我走。


    江老板一看就急了,最後用自己在港區的人脈來誘惑葛軍。


    葛軍在港區這片的生意其實進展不順利,就是因為人脈不夠,人家掌權者不給麵子。


    但如果有本土的大佬牽線搭橋作保證,那就峰迴路轉,能看見希望了。


    先前葛軍是跟我吐槽過這個事兒的。


    但是葛軍是個重情義的人,他不會因為個人利益就把我往火坑裏推。


    所以當下根本不為所動,執意的拉著我要走。


    但要不說江老板是富豪呢,那簡直是火眼金睛。


    他看出來我有點兒動心了,於是加了碼,說隻要房子的問題解決,當天就先將葛軍在這邊的資金鏈問題解決。


    聞言我忍不住笑了下,然後扯了葛軍一把,我說你先坐下,我再聽聽細節。


    葛軍臉色當時很不好,臉上有點兒沒麵子的其實。


    但他一看我有笑意了,可能就知道這事兒我心裏有數,於是也就勉勉強強的又坐下了。


    江老板此時也鬆了口氣,然後就要繼續跟我說那房子的事情。


    但我當時攔了下他,然後問他知不知道那金絲雀的遺體怎麽處置的。


    然而很奇怪的是,江老板當時竟然愣了下,然後才裝作思考了下模樣,告訴我說可能是燒了。


    我一看就知道他沒說真話,然後拿過旁邊的酒杯,伸手沾了點兒酒,在桌子上將江老板的全名和八字寫上去了。


    寫完之後,我拿起餐巾紙,用火燒黑一個角,然後用這個角在那些酒水上麵遊走。


    我手上一邊動作,嘴上一邊默念杜神醫教我的“行脈令”。


    “人體五行,官穴為柱。


    五髒為廟,筋脈為路。


    天地授命,炭火圖圖。


    擋我路者,皆為魔卒。


    現茅山第六十八代徒孫,引天地之命,走天敵之路,尋擋路之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就見焦黑的紙巾在沒有明火的條件下,“刺啦”一下著了起來。


    與此同時,江老板也猛地“哎呦”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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