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浪嶼。


    一間平平無奇的民宿內。


    林傑和知恩,樸室長在中年老板娘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客房前麵。


    擰開門把手,推進去,打開燈一看。


    說是客房。


    裏麵的大小,跟雜物間差不多,隻有一個小閣窗通氣,裏麵放著兩個紅木櫃子,看樣子最多就能容納兩個人睡覺。


    而且。


    其中一個人,還得是靠著牆睡。


    除非兩人不嫌擠,摟在一塊睡。


    老板娘指著角落的櫃子說道,“櫃子裏有被子和枕頭,你們自己拿出來,鋪在地板上,將就著睡一晚上吧,記得把涼席先鋪上,這邊地板潮濕,別把棉被整發黴了。”


    “想洗澡的話,就在左邊隔壁這裏有個單間可以洗,還有其他吩咐的話,就來前台找我吧。”


    樸室長衝她點點頭,笑道,“多謝了,先帶我去你的房間吧,我歸置歸置行李。”


    “好。”


    說完。


    老板娘就領著樸室長去老板娘住的房間。


    林傑抿了抿快要被他咬破皮的嘴唇,恨不得把嘴唇上幹裂的死皮都咬下來。


    知恩微低著頭,兩根蔥嫩的食指互相抵在袖子裏,暗自戳來戳去,低低地說道,“我們進去吧。”


    “嗯。”林傑點點頭。


    林傑和知恩脫了鞋進屋。


    知恩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林傑進屋,順手把房門給關了。


    砰。


    一聲。


    知恩被這個聲音給嚇了一條,桃花眸子睜得大又圓,她暗暗地吞一口唾沫,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孤島。


    孤男寡女。


    共處一室。


    接下來的情節。


    她忍不住開始腦補。


    情況一:


    林傑將門把手徹底從裏麵鎖上,鋪好了被子,轉過身來,獰笑著。


    一邊抓著她的雙手。


    知恩緊張地反問,‘你想幹什麽?’


    林傑嘿嘿笑著,‘我想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我想幹什麽嗎?’


    ‘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如果我知道你要幹什麽的話,我肯定不會相信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所以,你一定不會想幹什麽的。’


    ‘把我騙到這個孤島上來,騙我說隻有一間客房,讓我們兩個共處一室,難道這些暗示還不夠嗎?知恩姐姐,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那種純潔少男吧?’


    ‘你誤會了,放開我,不要這樣子。’


    林傑不管這些,化身為咆孝曾,哼哈哈哈哈哈,發出一連串的豬叫聲。


    趁著林傑翻箱倒櫃的功夫。


    知恩腦補完情況一,內心倒吸一口涼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時不時地看著林傑。


    生怕他真會突然轉身撲過來。


    有著演員天賦的她馬上又腦補出了情況二:


    林傑轉過身來,一手頂著牆壁,和她麵對麵,近距離,壁冬。


    彼此之間,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唿吸和心跳。


    ‘知恩姐,我不能再等了。’


    ‘你要幹嘛?’


    ‘看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你幹嘛?……討厭……’


    ‘哼哈哈哈哈哈哈……’


    還有情況三:


    林傑轉過身來,將黑色的羽絨服,脫下來,光著膀子。


    露出經常鍛煉的完美人魚線,肌肉虯結,胸膛結實。


    古銅色的皮膚,令知恩心馳神往。


    林傑屈膝,往地板上一拍,一臉喜悅,一邊掐著法咒,‘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啊?’


    ‘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是幻化千年的蛇妖,你伺機潛伏在我身邊,想要亂我佛心,門都沒有。’


    ‘我沒有啊。’


    ‘逮!還不知道悔悟,看我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大羅法咒,波若諸佛,波耶波若蜜,飛龍在天。’


    ‘大師,不要啊,奴家願意助您修行,送您早日歸西。’


    情況一,自己極力抗拒,被迫屈服。


    情況二,自己半推半就,就坡下驢。


    情況三,自己被迫屈服,劇情沙凋。


    ‘怎麽辦,怎麽辦,這些劇情都不對勁啊?’知恩縮在角落裏,抱著雙膝,怎麽想也想不出正常的劇情。


    可仔細一想。


    林傑今年也快19歲,已經成年了,人家都說,現在的孩子都早熟。


    他也不可能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懂。


    就算他不懂,網絡那麽發達,他也可以去學習參悟,再沒有實戰經驗,也能當半個理論大師吧。


    雖然在自己眼裏,他還嫩著。


    不過,他這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


    等下,他要是真血氣方剛,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這夜深人靜的,他橫下心來把門給鎖上,自己要怎麽辦啊。


    ‘不會的,不會的,’知恩一想到這,劇情總是對自己不利,她就拚命地搖頭晃腦。


    林傑是個見義勇為,樂於助人,三觀端正的有誌青年,絕對不是自己想的那種人。


    可是,他是男人啊,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每次,一想到林傑的優點。


    她的腦海裏,就忍不住腦補出另一個缺點來。


    弄得她快精神分裂了。


    “哎。”林傑終於找到了櫃子裏的棉被,抱出一床棉被,放在了地上。


    按老板娘說的,這邊靠海,地板潮濕,先往上麵放上席子,再鋪好被子。


    林傑在櫃子裏,隻找出了一個枕頭,和一床棉被,再也沒有,“知恩姐,你來試試看,看這棉被巴實嗎?”


    “哎?”知恩從腦補之中抽離出來,微微詫異地看著他,兩眼瞪得老大。


    林傑狐疑地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知恩吞咽口水來緩解緊張,小心地爬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被褥,略微點頭,“可以了。”


    林傑聞言就伸手要解開羽絨服的扣子。


    知恩訝異地問道,“你脫衣服幹嘛?”


    林傑撓撓頭,“哦,我差點忘了,是您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


    “啊?”知恩聲音陡然高了八個音,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熱心的有誌青年,即將要人設崩塌。


    心亂如麻,方寸大亂。


    林傑好奇地問道,“你睡覺前,不先洗簌一下嗎?剛才老板娘說了,隔壁有單間浴室,可以洗澡,我差點忘了跟你說。”


    知恩微低著頭,暗暗咬牙,知恩啊知恩,你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他就是個孩子啊,你別想太多了。


    知恩一想到自己之前瘋狂腦補林傑做很多瘋狂的事,白皙的臉頰在昏黃的吊燈照耀下,顯得黃裏透紅。


    沉默片刻。


    她才羞澀地擠出四個字,“你先洗吧。”


    “哦。”


    說完。


    林傑就直起身來,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往隔間去了。


    知恩看到林傑擰開了門把手,消失在了過道,縮在角落裏,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把頭埋在雙膝之間,“丟臉死了,丟臉死了,丟臉死了。”


    “滋滋……”


    知恩潛縮在角落,猛然聽到了隔壁浴室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這間民宿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洗澡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聽到嘩嘩的水流聲,知恩內心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想象著沐浴露的泡泡,堆滿他那健碩的胸膛,沐浴露滑過肌膚的聲音和水流聲交錯著。


    光是這香豔的場麵,知恩的心跳,就沒下過一百二十。


    ‘救命啊,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知恩覺得這個地方,再也呆不下去了。


    她趕緊小跑著,紅著臉,衝出去找樸室長這個狗頭軍師出出主意。


    她剛才沒留意樸室長去了哪個房間,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她人在哪。


    隻好來到前台求助。


    中年老板娘還在櫃台後麵,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品著鐵觀音茶,一邊看著手機鬥音。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客人來投宿了,她看著視頻的廣場舞,琢磨著什麽時候有空了,去廣場和誌同道合的大媽們扭一扭,說不定,還能勾搭一下和自己同樣獨身的老頭子。


    知恩臉紅心跳,急忙走到櫃台前,她剛想開口說話,就立刻意識到語言不通這件事。


    她隻好通過自己的表演天賦,通過形體動作來表演樸室長。


    老板娘還以為她是個啞巴,投宿的時候,一言不發,隻會發一個‘啊’的發音。


    “哦,你是說那個男人嗎?”老板娘好奇地問。


    知恩聽不懂她說的話,急不可耐,花枝亂顫。


    幸好。


    這個時候。


    樸室長從裏麵走出來,她想詢問一下老板娘有沒有電吹風,她等下要洗澡,吹頭發用。


    正好碰見了知恩在找老板娘。


    “嗯?怎麽出來了?他欺負你了?”樸室長微微側目,看她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忍不住追問。


    仔細一想。


    卻又不是那麽迴事,若是林傑真的欺負她了,她肯定哭著出來了。


    知恩搖搖頭,“沒有。”


    老板娘一聽,原來不是個啞巴,無語子。


    樸室長找老板娘詢問了電吹風的收放處,就拉著知恩,一塊到老板娘的房間裏密談一會兒。


    一進房間。


    樸室長就關上門,拉著知恩坐在床沿,“怎麽了,快跟我說說。”


    知恩把剛才在客房發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樸室長聽完微微點頭,作為知恩的智囊團,她總能給出好的對策,與其煩惱會不會出問題,不如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她直接給知恩提供了一招釜底抽薪,悠悠道,“你要實在害怕,我就勉強犧牲一下自己的美色,幫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去去火,跟你換一下,你和老板娘睡一個房間。”


    美色?


    知恩的兩腮微微鼓起,白裏透紅的臉頰,看上去就像熟透的紅蘋果。


    樸室長雖年過四十,迄今單身,不過,她是個情場老手。


    像林傑這樣沒有戀愛經驗,單純的小年輕,還不被死死拿捏,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若是換她去和林傑獨處一晚,怕不是過了今晚,林傑就要在她的耐心指導下,徹底長大成人了。


    這不是把林傑往火坑裏推嗎?


    樸室長見到知恩臉鼓得像鬆鼠,也就不逗她了,寬慰道,“好啦,林傑是什麽樣的男人,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我們都暗示過多少迴了,他還是跟塊木頭一樣,你能指望這塊木頭今晚就開花結果嗎?”


    知恩靜坐一會兒,終於讓心跳恢複正常,臉頰也恢複了往日的白皙,“我隻是心頭有點亂而已。”


    樸室長拍拍她的肩膀,從旅行包裏,拿出一個電動刮胡刀一樣的東西,“你放心好了,晚上我會守在門口,偷偷聽裏麵的動靜,若是他敢有一絲不軌,我就衝進去,用防狼電擊器電暈他。”


    知恩聽到樸室長一顆恆心,兩手準備,自己也如同吃了定心丸,徐徐點頭,“那好,我先迴去了。”


    “加油,把敵人活吃了。”樸室長朝她握拳鼓勵。


    “嗯。”知恩剛走出樸室長所在的房間,門一關上,看著幽暗的走廊。


    內心又忐忑起來了。


    若是自己和林傑獨處的時候,他要是說了一些戀人之間的悄悄話,豈不是都被樸室長給聽去了?


    這間民宿的隔音效果很差的。


    ‘啊……’知恩一想到這,羞得臉又紅起來了。


    ……


    林傑花了半個小時時間,終於洗完澡了。


    他的頭發也不長,用毛巾擦幹,換上羽絨服,站在民宿門口,吹吹風。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吹幹了。


    他走迴了那間狹小的客房,推門一看。


    知恩不在。


    她去哪了?


    興許是找樸室長說閨蜜夜話去了,自己也不用想太多。


    林傑抱著一個枕頭,靠著牆壁,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嘩。


    客房的門被推開了,露出一張可愛俏麗的臉。


    林傑放下手機,抬頭問道,“知恩姐,你要洗澡嗎,我剛才聽老板娘說,前麵有個變壓器老化要叫人來修,要洗就快點,不然等下沒熱水。”


    知恩徐徐點頭,“我知道。”


    說完。


    她又出門去找樸室長要換洗衣物,到了隔壁浴室。


    嘩啦啦。


    嘩啦啦。


    林傑本來閑著無聊,刷著手機論壇看貼吧,耳廓微微一動,聽到了隔壁的水流聲。


    噗通。


    噗通。


    噗通。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呈線性增長,怎麽肥事?


    這間民宿的隔音效果,這麽差的嗎?


    難道說。


    我剛才洗澡時候的動靜,也被知恩,他往剛才知恩潛縮的那個角落看過去。


    那堵牆,最靠近隔壁浴室。


    簡直就像一個小型的錄音室。


    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這,他的臉頰變得如火燒。


    ‘完了,我也紅溫了。’林傑暗自咬咬牙,冰冷的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


    嘩嘩的水聲,不斷從隔壁傳來,內心七上八下,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林傑嚐試用數羊的方法來使自己冷靜下來。


    ‘九十六隻,九十七隻羊……’


    ‘啊……’


    完全靜不下來。


    這是怎麽迴事。


    林傑雙手抱著頭,撓著頭皮。


    隔壁的水流聲停了。


    “嘶嘶嘶……”


    這什麽聲音。


    是洗發露抹在頭上的聲音,還是沐浴露抹在……


    林傑不敢再往下腦補秀色可餐的畫麵了,再補下去,自己就要崩潰了。


    他趕緊擰開門把手,迅速跑到民宿門口,吹吹海風,讓自己冷靜一下。


    “小夥子,別站在外麵吹太久的海風,不然容易感冒。”中年老板娘好心地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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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提醒。”他依舊站在門口,讓涼風衝澹自己腦海中色彩紛呈的念頭。


    “哎,我那個死鬼老頭子,也是喜歡像你這樣,洗完澡,不管頭發長,頭發短,冬天夏天,跑到門口吹風,結果,前幾年,腦中風死了。”


    “我非常遺憾聽到這個消息。”林傑囁嚅著,縮了縮身子,坐在前台的一張塑料椅上。


    老板娘:“……”


    看著島上的夜景,他讓躁動的心情盡快平複下來。


    外麵樹影婆娑,曲徑通幽。


    林傑呆坐了許久,終於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等他迴到了客房。


    知恩裹著一件偏暖色調的寬鬆絨毛的睡衣,以土下座的方式,坐在被褥上。


    林傑不經意間,看到了她那對曲線完美的足弓,還有圓潤如玉的腳趾,正在調皮地抖動著。


    她額頭裹著一個發箍,素手在發絲之間遊走著,對著小鏡子,整理發型。


    林傑抱著枕頭,靠著牆壁,看了看手機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啟程去福州,早點睡覺吧。”


    “嗯,好。”知恩輕聲道,“別關燈,我不習慣。”


    “這樣啊。”林傑本來要起身去關燈,聽到這麽一說,隻好又坐下。


    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抱著一個枕頭,靠著牆閉眼休息一會兒。


    知恩看他抱著枕頭要睡了,自己也收拾好鏡子,解下發箍,輕輕地躺在席子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如同一個花卷一樣。


    她心說著,樸室長雖然在外麵,也不知道她到時候能不能及時跑進來拯救她。


    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客房內,很安靜,安靜到仿佛都能聽到彼此的唿吸和心跳。


    過了一個小時,林傑還是睡不著。


    靠著牆,抱著枕頭,這個姿勢,實在難以入眠。


    除非,他選擇和知恩擠一擠。


    他想了想,還是去找老板娘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不然。


    這一晚上都睡不踏實。


    “知恩姐,你睡了嗎?”林傑試探地問道。


    知恩當然沒睡。


    她此刻側著身子,把自己裹得如同粽子一樣厚實,假裝睡得很死,沒有迴應林傑。


    林傑見她應該是睡著了,輕歎一聲,“其實,我也挺喜歡知恩姐的,隻是,我的條件吧,不太好……”


    知恩聞言,正想要翻過身來,迴應林傑的心意。


    可是。


    她剛才洗完澡,去找樸室長幫忙吹頭發的時候,樸室長又提醒了她。


    ‘若是男人在獨處的時候對你告白,一定要慎之又慎,他可能是饞你的身子,甜言蜜語可是無形之刃,別到時候,發現自己的胸口突然插了一把刀子。’


    她內心既驚喜又要極力克製。


    兩隻潔白的小腳丫,微微抖動著,悄然地伸出了棉被之外。


    林傑目光一掃,看到了她的腳丫子露在外麵,這樣冷的天,晾在外麵。


    怕不是第二天,腳丫子都要凍壞了。


    他將枕頭拿了過去,再把棉被的一角掀過來,用枕頭壓好,防止漏風。


    他不再自說自話,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緩緩地關上,以免吵到她休息。


    就在這個時候。


    客房的吊燈突然熄滅了。


    知恩聽到了林傑的一番告白,心裏正竊喜著,燈卻忽然被熄了。


    果然。


    樸室長說的話要應驗了嗎?


    她的腳丫子輕輕踢了下,踢到了枕頭,軟軟的。


    ‘那該不會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縮在被窩裏,緊張得嘴皮子發抖,哆嗦道,“林傑,姐姐告訴你,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是個陽光熱心的好孩子,你這麽做,是在犯罪,是在斷送你的大好前程,你知道嗎?”


    “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是,還沒有到那一步,這樣太快了,你知道嗎?”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三觀非常正的有誌青年,我才會喜歡你的,現在看來,我真的看錯你了,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求求你了,千萬別再繼續下去了,收手吧。”


    “嗚嗚,我求你了,你再這樣下去,我要報警了。”


    “嗚嗚,這邊打電話報警要撥什麽來著,嗚嗚,樸室長,快來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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