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夜色下的亡者
時間詭局：迴到2002年 作者：魚羊鮮的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光明醫院，楊奇躺在病床上正曬著南邊透進窗戶的陽光，這兩天都在下雨，好不容易天晴了。
“哎，查出來不僅斷了兩根肋骨，還有膽結石。”陳雲憂愁地坐在楊奇病床旁邊，陳金海也在醫院，看著醫生接下來給的治療流程。
“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好在國家對這些都有補助。”陳金海很在意國家補貼以及政策類的東西，這次就是陳雲告訴了陳金海，想借點錢來著，讓陳金海意外查到了這麽一個補助，給楊奇做了個全身檢查，這才查出來膽結石的。
就是隻要被異人損傷，國家會進行百分之九十的報銷政策，畢竟是無妄之災，誰也不想在家吃飯好好的，忽然房子被炸了，這對百姓，對國家都不好，因此這種政策對平民百姓是非常有好處的。
但是如果單單是這個政策，所有人想的是寧願一輩子用不到，畢竟誰願意忍受傷痛分離之苦呢。
生命隻有一次，在異人手底下僥幸活下來了倒還好，若是沒能活下來呢？在李橋鎮那些災民，因為大爆炸喪生其中的又如何呢？
介於異人的災禍連連，現在各地政府強製要求出入檢查身份證，一但是異人的身份就帶走，送到【邊界】毫不含糊。
當然也有大多數異人身份證還是普通人的，那就屬於過期身份，不予通過，隻要查到，就當場檢測，時間局有一套檢測異人的設備，相當完善。
因此從這之後，不管是誰，想要到別的地方，都要小心謹慎了。
小輝他們還好，每天隻在一個地方待著，不去別的鎮，也不會被檢查。
思月放了學之後就來到了光明醫院，本來光明醫院也在平安鎮，距離他上學的地方隻有三公裏左右。
他和小輝等人講了自己老爸在新場鎮遇到異人的事，小輝他們怎麽都不相信，確定再三得知不是黑色異人，心中複雜萬分。
於是他們放學就去了光明醫院，看看思月的爸爸。
幾人來到醫院後鬧哄哄的找了一圈沒找到，思月又是對重複性高的東西沒辦法分辨的人，最後隻有潘盼詢問了前台查詢找到了楊奇所在地。
做手術住院的病人基本都在南院，北院是打針拿藥掛號的地方，幾個孩子在北院轉了一大圈，主要還是思月給忘記了。
“叔叔我們來看你了。”進了病房後幾個孩子拿著水果還有花跑進來，旁邊的護士讓他們小點聲，病房裏還有睡覺的病人在，孩子們隨之噤聲。
這次之後也讓楊奇夫婦能看清思月結交的朋友，都是一些挺好的孩子，這些人當中李濤和陸方也在內，他們和思月等人相處後，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感，比他們到處欺負人要舒服的多了。
幾個人中也就潘盼和小輝比較會說話，而且也跟楊奇夫婦比較熟了，他們聊了幾句後，李濤和陸方就先迴去了，剩下潘盼等人，他們在醫院寫著作業，並更加詳細地聽著思月講昨天發生的事。
思月講起他認識的那個小姑娘，講起小黃，最後才說到那個異人二煞。
“你說那兩個異人並不是黑色的……那他們很可能是罪犯之類的。”潘盼倒不像小輝那樣，對和自己一樣的人有著非常執著的念頭，在潘盼眼中，任何人都一樣。
“我也不知道，但很可能是的，不過他們看起來眼神很呆滯，後來怎麽樣我也不知道了，我就看到[驅除班]過來。”思月搖搖頭，他也想知道後麵是怎麽把那兩個異人解決掉的，他猜測八成又是暗凱出現了吧，畢竟影視劇都是這麽演的，在關鍵時刻會有英雄來救援。
在思月潛意識裏，世界上存在英雄是必然的，不過英雄確實存在，隻不過是否被國家認可就不一定了，但平民肯定會認可。
想要國有化，就得注冊國家商標，成為民族英雄才能獲得真正的榮譽，但也因此失去了該有的自由。
“目光呆滯，會不會是被催眠了？”潘盼想到名探柯南中的劇情，人被催眠或者迷暈去做什麽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思月搖搖頭，把作業收了起來，準備做下一個。
他把一些不需要太動腦的都寫完了，其實都不怎麽動腦，畢竟快考試了，現在都是在複習作業。
“……最近那個……唐雨龍怎麽樣啦？”小輝寫著作業，聽他們講著關於異人的事，在小輝心中，始終還是把異人當成第一位，所以他現在不太想談那兩個傷害人的異人。
“他啊……白天我不清楚，晚上我沒看到他出現了，估計是轉到白天來了。”潘盼想了想，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唐佳妮了，都沒怎麽在意。
小輝聽到後點點頭，然後抿嘴不知道在想什麽，隨後抬頭問思月:“思月，假如……我有一天也被洗腦做了壞事，你會怪我嗎？”
“你被洗腦……做了壞事？”思月聽著愣了一會，他從沒想過這種問題，好人變成壞人，朋友變成敵人，這種事怎麽可能會去想，他會瘋掉的。
“對，然後我傷害了別人，可能是你身邊的人。”小輝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想問這種問題，可能隻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思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看報紙的老爸，還有照顧他的媽媽對小輝說:“我會阻止你的！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傷害你。”
小輝眼神中閃動著一些光芒，隨後微笑著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思月，他得到了內心滿意的答案。
“你們在聊啥東西啦……什麽洗腦不洗腦的，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吳明撓著頭湊過來說，“要是有一天普通人和異人發生戰爭呢？”
“普通人……和異人？戰爭？”思月聽著難以置信，他看了眼潘盼，卻見他也有些嚴肅的表情，心中不由地生出一個結來。
戰爭是多麽遙遠的一個詞啊，尤其是對於思月這樣的孩子而言，不懂曆史，更是不知道戰爭為何物。
吳明看了眼小輝道:“你問了思月，該我們問你了，那時候你會站哪邊？”
小輝被問愣住了，他頓時麵紅耳赤，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有一種被撕開所有偽裝暴露在別人麵前的感覺，是啊，這種事情，到時候他又該如何呢？
是和其他異人一起攻打普通人，還是和思月他們一起對抗自己的同胞呢？
“這還用說嘛！小輝肯定幫我們呀！”思月笑哈哈地攬著小輝的肩頭說道，“對吧小輝！”
“哎嗬嗬……”小輝被他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嗬嗬應和了兩聲，但微微低下的頭卻表示著他有些矛盾的內心。
一個孩子越是成熟，懂得越多，內心就會越糾結，像思月一樣懂得少，反而樂觀，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
潘盼一直沒發言，注意著小輝的表情，緩緩歎了口氣，現在大家都還小，將來誰知道呢。
快七點的時候幾人終於迴家了，隻有思月沒迴去，他和陳雲一起在這裏陪著楊奇，陳金海也已經迴去了，他這兩天請了假來看看的。
思月和陳雲到樓下不遠處的餛飩館點了兩碗餛飩吃，兩個人一共七塊錢，吃的飽飽的，而且餛飩湯還是雞湯，裏麵漂著蛋花片和紫菜以及蝦米。
思月吃不完的都給陳雲了，陳雲又點了份粥，一會要給楊奇拿上去的。
“剛才我聽了一下你們的聊天……”迴醫院的路上，涼風吹著，陳雲給思月緊了緊棉襖對他說，“你們當中是不是有個孩子是異人啊？”
“啊？也不是……”思月頓時臉就滾燙了，好像被戳穿了一樣，不會撒謊的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是那個短頭發的，還是那個小個子的？”陳雲似乎非要了解清楚一樣。
“是……的。”思月沒說哪一個，隻是點點頭。
“聽媽媽一句勸，別和那個孩子一塊玩了。”陳雲歎了口氣對他說，“你爸就是被異人給傷了的，他們太壞了。”
“沒有！不是的！”思月聽到媽媽的話後瞬間就激動了，扭頭對她說，“媽，傷害俺爸的是罪犯，不是異人。”
“那頭上都有角還不是異人？我看得清楚的。”陳雲對他責怪道，“你就不聽我的是吧。”
“我不是……他們都是我朋友。”思月抿著嘴有些不高興。
“媽媽沒讓你不和朋友玩，就是讓你離那個異人孩子遠一點……他們會傷害人的。”陳雲就是怕思月受到傷害，所以這樣說。
“他們不會傷害我的……媽你放心吧！”思月手攥得緊緊的，腿也在打著哆嗦，畢竟這是在替別人說話，為了這個和媽媽頂嘴，讓他有些緊張。
“行吧行吧……我不管你了。”陳雲聽到後瞪了他一眼，想著後麵得好好看著他才行。
……
晚上思月和陳雲坐車先迴去了，醫院裏也不方便睡覺，而且空間也小。
公交車開到新港的時候，思月感覺尿意傳來，已經憋不住了，他拉了拉陳雲小聲說:“媽媽，我想小便……”
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車上也很安靜，有人聽到後扭頭看他一眼，把他鬧的很尷尬。
“還能忍忍嗎？剩四五站就到了。”陳雲看了眼站牌對思月說道。
思月夾緊腿苦澀地點點頭，然後靠在一邊，車子雖然開的很快，可是每一分鍾對他來說都是一場煎熬，過了大概七八分鍾終於到唐家宅了，仿佛是一個世紀般。
思月下了車就避開人群去沒人的地方小便，前麵的小樹林倒是挺好，可是忽然經過一輛摩托車，亮光照射過來，他又不得不躲遠一點了。
當誰也看不見的時候總算可以愜意地小便了，尿出來的時候好像重生了一樣，他閉著眼睛沉醉著。
可在這個時候，他總覺得旁邊有什麽奇怪的味道，由於空氣很冷，他的鼻子也有些冰涼，所以沉浸了一會才聞到那是一股惡臭味。
他皺著眉頭在黑暗中尋找臭味來源，生怕是自己踩到粑粑了，可是這地方似乎沒看到有什麽粑粑，而且這種天氣，應該不會太臭吧。
“哢嚓……”他後退了幾步，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用腳祛開定睛一看，頓時讓他腦袋嗡嗡的。
那是一具屍體，但是腦袋不在上麵。
一個多小時後，警察趕到了，將這一片封鎖後開始檢查。
周興在看到屍體的同時就把張敬給叫來了，因為死者不是普通人，而是異人，需要他們[驅除班]的法醫來檢查才行。
主要是他們不是發現一具屍體，而是三具，都被砍掉了腦袋，身上也找不到什麽身份證明，一男一女還有個孩子，初步判定是異人一家三口。
誰會這麽殘忍殺害他們的呢？張敬立刻想到了那個異人殺手軍團，可是那個殺手軍團是複製能力的呀，而不是這樣暴虐地殺掉一家三口。
三具屍體都有很嚴重地虐待，屍體上有數不清的損傷，由於屍體已經腐爛，已經有些看不太清，因此不太容易判斷哪些是腐傷，哪些是人為傷害。
“還記得那個專門傷害異人的組織嗎？”周興雖然不管這些，但他也被張敬委托調查過這件事，所以他很放在心上。
“你說那個【巢】是嗎？”張敬當然記得，他為了這些破事可是分身乏術，完全抽不出人來去調查其他事了，好在周善仁那邊和他說已經有人在調查了，會把資料上傳。
可是現在他們心中有了這個懷疑點後，就再也無法不往這方麵去思考了，並且從屍體的腐爛程度，再加上現在的氣候，怎麽說也有兩周多了，要從這上麵找到蛛絲馬跡，恐怕很不容易。
其實這種案件不止是周興管轄範圍，其他地方也有許多，犯人一直都找不到，死者卻相同的特征，都是異人。
“等等，這是什麽？”張敬眼睛賊尖，他借著月光忽然看到枯葉堆裏有一張卡片，於是戴上手套將其撿起來。
周興用手電筒照著亮，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巢】組織歡迎你來到反異人協會……
二人麵麵相覷，張敬連忙撥通了門修的手機號:“門哥，平安鎮唐家宅這邊來一下……”
“哎，查出來不僅斷了兩根肋骨，還有膽結石。”陳雲憂愁地坐在楊奇病床旁邊，陳金海也在醫院，看著醫生接下來給的治療流程。
“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好在國家對這些都有補助。”陳金海很在意國家補貼以及政策類的東西，這次就是陳雲告訴了陳金海，想借點錢來著，讓陳金海意外查到了這麽一個補助，給楊奇做了個全身檢查，這才查出來膽結石的。
就是隻要被異人損傷，國家會進行百分之九十的報銷政策，畢竟是無妄之災，誰也不想在家吃飯好好的，忽然房子被炸了，這對百姓，對國家都不好，因此這種政策對平民百姓是非常有好處的。
但是如果單單是這個政策，所有人想的是寧願一輩子用不到，畢竟誰願意忍受傷痛分離之苦呢。
生命隻有一次，在異人手底下僥幸活下來了倒還好，若是沒能活下來呢？在李橋鎮那些災民，因為大爆炸喪生其中的又如何呢？
介於異人的災禍連連，現在各地政府強製要求出入檢查身份證，一但是異人的身份就帶走，送到【邊界】毫不含糊。
當然也有大多數異人身份證還是普通人的，那就屬於過期身份，不予通過，隻要查到，就當場檢測，時間局有一套檢測異人的設備，相當完善。
因此從這之後，不管是誰，想要到別的地方，都要小心謹慎了。
小輝他們還好，每天隻在一個地方待著，不去別的鎮，也不會被檢查。
思月放了學之後就來到了光明醫院，本來光明醫院也在平安鎮，距離他上學的地方隻有三公裏左右。
他和小輝等人講了自己老爸在新場鎮遇到異人的事，小輝他們怎麽都不相信，確定再三得知不是黑色異人，心中複雜萬分。
於是他們放學就去了光明醫院，看看思月的爸爸。
幾人來到醫院後鬧哄哄的找了一圈沒找到，思月又是對重複性高的東西沒辦法分辨的人，最後隻有潘盼詢問了前台查詢找到了楊奇所在地。
做手術住院的病人基本都在南院，北院是打針拿藥掛號的地方，幾個孩子在北院轉了一大圈，主要還是思月給忘記了。
“叔叔我們來看你了。”進了病房後幾個孩子拿著水果還有花跑進來，旁邊的護士讓他們小點聲，病房裏還有睡覺的病人在，孩子們隨之噤聲。
這次之後也讓楊奇夫婦能看清思月結交的朋友，都是一些挺好的孩子，這些人當中李濤和陸方也在內，他們和思月等人相處後，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感，比他們到處欺負人要舒服的多了。
幾個人中也就潘盼和小輝比較會說話，而且也跟楊奇夫婦比較熟了，他們聊了幾句後，李濤和陸方就先迴去了，剩下潘盼等人，他們在醫院寫著作業，並更加詳細地聽著思月講昨天發生的事。
思月講起他認識的那個小姑娘，講起小黃，最後才說到那個異人二煞。
“你說那兩個異人並不是黑色的……那他們很可能是罪犯之類的。”潘盼倒不像小輝那樣，對和自己一樣的人有著非常執著的念頭，在潘盼眼中，任何人都一樣。
“我也不知道，但很可能是的，不過他們看起來眼神很呆滯，後來怎麽樣我也不知道了，我就看到[驅除班]過來。”思月搖搖頭，他也想知道後麵是怎麽把那兩個異人解決掉的，他猜測八成又是暗凱出現了吧，畢竟影視劇都是這麽演的，在關鍵時刻會有英雄來救援。
在思月潛意識裏，世界上存在英雄是必然的，不過英雄確實存在，隻不過是否被國家認可就不一定了，但平民肯定會認可。
想要國有化，就得注冊國家商標，成為民族英雄才能獲得真正的榮譽，但也因此失去了該有的自由。
“目光呆滯，會不會是被催眠了？”潘盼想到名探柯南中的劇情，人被催眠或者迷暈去做什麽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思月搖搖頭，把作業收了起來，準備做下一個。
他把一些不需要太動腦的都寫完了，其實都不怎麽動腦，畢竟快考試了，現在都是在複習作業。
“……最近那個……唐雨龍怎麽樣啦？”小輝寫著作業，聽他們講著關於異人的事，在小輝心中，始終還是把異人當成第一位，所以他現在不太想談那兩個傷害人的異人。
“他啊……白天我不清楚，晚上我沒看到他出現了，估計是轉到白天來了。”潘盼想了想，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唐佳妮了，都沒怎麽在意。
小輝聽到後點點頭，然後抿嘴不知道在想什麽，隨後抬頭問思月:“思月，假如……我有一天也被洗腦做了壞事，你會怪我嗎？”
“你被洗腦……做了壞事？”思月聽著愣了一會，他從沒想過這種問題，好人變成壞人，朋友變成敵人，這種事怎麽可能會去想，他會瘋掉的。
“對，然後我傷害了別人，可能是你身邊的人。”小輝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想問這種問題，可能隻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思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看報紙的老爸，還有照顧他的媽媽對小輝說:“我會阻止你的！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傷害你。”
小輝眼神中閃動著一些光芒，隨後微笑著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思月，他得到了內心滿意的答案。
“你們在聊啥東西啦……什麽洗腦不洗腦的，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吳明撓著頭湊過來說，“要是有一天普通人和異人發生戰爭呢？”
“普通人……和異人？戰爭？”思月聽著難以置信，他看了眼潘盼，卻見他也有些嚴肅的表情，心中不由地生出一個結來。
戰爭是多麽遙遠的一個詞啊，尤其是對於思月這樣的孩子而言，不懂曆史，更是不知道戰爭為何物。
吳明看了眼小輝道:“你問了思月，該我們問你了，那時候你會站哪邊？”
小輝被問愣住了，他頓時麵紅耳赤，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有一種被撕開所有偽裝暴露在別人麵前的感覺，是啊，這種事情，到時候他又該如何呢？
是和其他異人一起攻打普通人，還是和思月他們一起對抗自己的同胞呢？
“這還用說嘛！小輝肯定幫我們呀！”思月笑哈哈地攬著小輝的肩頭說道，“對吧小輝！”
“哎嗬嗬……”小輝被他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嗬嗬應和了兩聲，但微微低下的頭卻表示著他有些矛盾的內心。
一個孩子越是成熟，懂得越多，內心就會越糾結，像思月一樣懂得少，反而樂觀，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
潘盼一直沒發言，注意著小輝的表情，緩緩歎了口氣，現在大家都還小，將來誰知道呢。
快七點的時候幾人終於迴家了，隻有思月沒迴去，他和陳雲一起在這裏陪著楊奇，陳金海也已經迴去了，他這兩天請了假來看看的。
思月和陳雲到樓下不遠處的餛飩館點了兩碗餛飩吃，兩個人一共七塊錢，吃的飽飽的，而且餛飩湯還是雞湯，裏麵漂著蛋花片和紫菜以及蝦米。
思月吃不完的都給陳雲了，陳雲又點了份粥，一會要給楊奇拿上去的。
“剛才我聽了一下你們的聊天……”迴醫院的路上，涼風吹著，陳雲給思月緊了緊棉襖對他說，“你們當中是不是有個孩子是異人啊？”
“啊？也不是……”思月頓時臉就滾燙了，好像被戳穿了一樣，不會撒謊的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是那個短頭發的，還是那個小個子的？”陳雲似乎非要了解清楚一樣。
“是……的。”思月沒說哪一個，隻是點點頭。
“聽媽媽一句勸，別和那個孩子一塊玩了。”陳雲歎了口氣對他說，“你爸就是被異人給傷了的，他們太壞了。”
“沒有！不是的！”思月聽到媽媽的話後瞬間就激動了，扭頭對她說，“媽，傷害俺爸的是罪犯，不是異人。”
“那頭上都有角還不是異人？我看得清楚的。”陳雲對他責怪道，“你就不聽我的是吧。”
“我不是……他們都是我朋友。”思月抿著嘴有些不高興。
“媽媽沒讓你不和朋友玩，就是讓你離那個異人孩子遠一點……他們會傷害人的。”陳雲就是怕思月受到傷害，所以這樣說。
“他們不會傷害我的……媽你放心吧！”思月手攥得緊緊的，腿也在打著哆嗦，畢竟這是在替別人說話，為了這個和媽媽頂嘴，讓他有些緊張。
“行吧行吧……我不管你了。”陳雲聽到後瞪了他一眼，想著後麵得好好看著他才行。
……
晚上思月和陳雲坐車先迴去了，醫院裏也不方便睡覺，而且空間也小。
公交車開到新港的時候，思月感覺尿意傳來，已經憋不住了，他拉了拉陳雲小聲說:“媽媽，我想小便……”
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車上也很安靜，有人聽到後扭頭看他一眼，把他鬧的很尷尬。
“還能忍忍嗎？剩四五站就到了。”陳雲看了眼站牌對思月說道。
思月夾緊腿苦澀地點點頭，然後靠在一邊，車子雖然開的很快，可是每一分鍾對他來說都是一場煎熬，過了大概七八分鍾終於到唐家宅了，仿佛是一個世紀般。
思月下了車就避開人群去沒人的地方小便，前麵的小樹林倒是挺好，可是忽然經過一輛摩托車，亮光照射過來，他又不得不躲遠一點了。
當誰也看不見的時候總算可以愜意地小便了，尿出來的時候好像重生了一樣，他閉著眼睛沉醉著。
可在這個時候，他總覺得旁邊有什麽奇怪的味道，由於空氣很冷，他的鼻子也有些冰涼，所以沉浸了一會才聞到那是一股惡臭味。
他皺著眉頭在黑暗中尋找臭味來源，生怕是自己踩到粑粑了，可是這地方似乎沒看到有什麽粑粑，而且這種天氣，應該不會太臭吧。
“哢嚓……”他後退了幾步，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用腳祛開定睛一看，頓時讓他腦袋嗡嗡的。
那是一具屍體，但是腦袋不在上麵。
一個多小時後，警察趕到了，將這一片封鎖後開始檢查。
周興在看到屍體的同時就把張敬給叫來了，因為死者不是普通人，而是異人，需要他們[驅除班]的法醫來檢查才行。
主要是他們不是發現一具屍體，而是三具，都被砍掉了腦袋，身上也找不到什麽身份證明，一男一女還有個孩子，初步判定是異人一家三口。
誰會這麽殘忍殺害他們的呢？張敬立刻想到了那個異人殺手軍團，可是那個殺手軍團是複製能力的呀，而不是這樣暴虐地殺掉一家三口。
三具屍體都有很嚴重地虐待，屍體上有數不清的損傷，由於屍體已經腐爛，已經有些看不太清，因此不太容易判斷哪些是腐傷，哪些是人為傷害。
“還記得那個專門傷害異人的組織嗎？”周興雖然不管這些，但他也被張敬委托調查過這件事，所以他很放在心上。
“你說那個【巢】是嗎？”張敬當然記得，他為了這些破事可是分身乏術，完全抽不出人來去調查其他事了，好在周善仁那邊和他說已經有人在調查了，會把資料上傳。
可是現在他們心中有了這個懷疑點後，就再也無法不往這方麵去思考了，並且從屍體的腐爛程度，再加上現在的氣候，怎麽說也有兩周多了，要從這上麵找到蛛絲馬跡，恐怕很不容易。
其實這種案件不止是周興管轄範圍，其他地方也有許多，犯人一直都找不到，死者卻相同的特征，都是異人。
“等等，這是什麽？”張敬眼睛賊尖，他借著月光忽然看到枯葉堆裏有一張卡片，於是戴上手套將其撿起來。
周興用手電筒照著亮，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巢】組織歡迎你來到反異人協會……
二人麵麵相覷，張敬連忙撥通了門修的手機號:“門哥，平安鎮唐家宅這邊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