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做清掃的公司工作,經常會收到一些房東的委托,大部分都是在租客退房後進行大清掃。


    工作的內容並不緊緊是處理垃圾和消毒等簡單的工作,有的時候還會接到一些‘特別’的委托。


    ‘極度清掃’這類詞就是從我們這個行業流行起來的。


    那還是我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我和劉姐負責的房間是動公寓的三層樓,房子是兩室一廳的,其中有一個房間是全部鋪著榻榻米的。


    我們拿著房東給的鑰匙開門而入,就在踏入玄關的一瞬間,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並且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起來。


    房間的氣氛讓我感覺很不舒服,讓我有一種想轉身離開的衝動,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工作,而且我還是一個剛出茅廬的新手,我便忍著不適繼續跟在劉姐身後。


    進了屋子後,李姐將要做什麽工作安排給了我,不外乎就是需要先將垃圾分類。我們兩個人將工作服換上,口罩和麵罩帶好後就開始了工作。


    拉開客廳的門就可以看到兩邊的房間,和室的那件屋子一眼就能掃到全部,玻璃已經髒到渾濁不清了,上麵有著白色的物質,仿佛蒙上了一層紗。


    無論是天花板還是牆壁上都被黑褐色的物質覆蓋著,不難看出這些物質到底是什麽東西,雖然帶著專用口罩,但是我好像還是能聞到那種刺鼻的氣味,讓我喉嚨很不舒服。


    我見視線轉移看了看隔壁的房間,一樣的牆壁上都是褐色物質,不過要比榻榻米的屋子好了不少。牆壁上竟然還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刀在上麵劃過一樣。


    天花板上原本精美的吊燈也有一部分掉了下來,在地上都是碎片。


    我還來不及感慨,就聽到李姐說道:“快點幹吧,幹完好早點走。”


    不愧是老前輩,我聽完也點點頭打算退出屋子,去廚房接水開始打掃,可是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感覺有一陣涼風從我耳邊劃過,要知道現在的這個房間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大門也關著好好的怎麽可能有風?


    心立馬懸了起來,我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問了出口。


    “劉姐,這房子怎麽了?”


    說實話,不知為什麽心裏莫名的不安。


    也許是察覺出來我的擔憂,便安慰我說道:“放心這個不是事故房子,你這剛工作也不可能直接讓你來清掃事故房。”


    她將水桶放在地上繼續說道:“之前住在這裏的母女倆精神有點問題,說自己是女巫,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法。”


    “是這樣啊。”我依舊半信半疑。


    客廳清理完後,我便和劉姐到了榻榻米的那間屋子,屋子牆壁一側有一個鑲嵌衣櫃,我當時什麽也沒有想就一把拉開衣櫃的拉門。


    “啊!”我不由的尖叫出聲。


    一個頭發披散著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宛如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的坐在衣櫃中間。那白色的衣服上還有斑斑血跡,我看著她的手動了動,青黑色的手指讓我不禁想到了電影裏的喪屍。


    “怎麽了?”李姐被我的尖叫下了一跳,湊過來順著我的眼神看向衣櫃裏,可是裏麵空空如也。


    “醒醒!怎麽了?”


    我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臉上拍打著,迴過神看到麵罩後麵李姐焦急的神情。


    “人,人。”


    “什麽人?”李姐再次看去,還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裏麵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我指著剛才那女人坐著的位置,可是現在那裏什麽都沒有。


    “你眼花了吧?”李姐還是沒有看到。


    我這個時候就明白了,可能隻有我看到了那個東西。


    我已經不知道怎麽是怎麽清掃完這個房間的,也許時候金錢的力量,也許是不想失去這個工作。


    幾日後,我總是在夢裏時不時的看到那個女人。


    朋友小美看到的臉色越來越差,便問我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壓力太大,我便將看到那個女人的事情告訴了她。


    當她知道我之前打掃的那個房子後,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


    “是那個房子有問題麽?”


    “我也是在天涯論壇上看到的,當時雖然沒有說明那個房子的具體位置,但是也被網友罷了出來。”說著便將手機遞給了我。


    我慢慢的滑動手機上的網頁,也終於明白我看到的那個東西是什麽,也知道了為什麽那棟房子會變成那個樣子。


    曾經有一個租客將自己的妻子殺掉後,用行李箱帶迴了家中,在家裏將妻子分屍.....


    “你還好麽?”朋友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隻是扶著額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沒事...”並不是沒事,因為我從那天開始就已經無法擺脫了...


    遠處的樹下,那個白衣女人張著已經占了半張臉的血盆大口死死地盯著咖啡店中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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