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令想一招鎮退所有金兵,卻又不能傷到無辜百姓。他想起來當初在玉皇頂修煉的玉盤心法,雖是一門基礎內功,但經過多次運用,陳月令悟到,玉盤心法中蘊含著一種極為神秘的功法,但都未能完全發掘。但是每次在用天極功的時候,搭配上玉盤心法互相調和,可以讓天極功極為兇悍的勁力明顯收斂,但殺傷力並未明顯減弱。換言之,可以讓天極功力更加得收放自如。


    眼瞧著那個在房頂苦戰的武士終於支撐不住,背後遭金兵刺了一劍,失足墜落。陳月令快速躍上房簷,用煙霞踱步接近那武士,最終將那武士接住。落地後,那兩個金兵緊隨其後殺來,陳月令隨機施展天極功,同時用玉盤心法控製勁力,很輕鬆就將那兩個金兵用掌法擊昏。


    那武士見到陳月令,也是十分吃驚,說道:“陳侍郎?!”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快從這巷子出去,趕緊先離開這裏再說!”陳月令道。


    陳月令繼續衝進酒樓,見到另一個武士正以一敵五,身手極為敏捷,那五個金兵無法傷得了他,陳月令快速逼近,從背後對那五個金兵一人一掌,金兵中了降魔掌,紛紛無法繼續運勁,那武士趁此機會,揮舞單刀,將那五人全都結果了。


    “陳侍郎?!”那武士道。


    “快走!”陳月令道。


    兩人快速撤離酒樓,其餘金兵全都圍了上來,陳月令用狴犴嗔目打出一條通路,兩人施展輕功逃脫。


    最終在不遠處的巷口,之前逃脫的武士衝他們揮手,三人順利會合。


    “陳侍郎,多謝解圍之恩,於問則沒和你一道來嗎?”武士說道。


    “我見到他了,隻是今天出手,隻是碰巧。你們還是快找個藏身之處吧,於問則應該也在找你們。”陳月令道。


    說罷,陳月令飛身而去。


    於問則很快趕迴了酒樓,發現已是一片狼藉,他打算去官府和兵營裏打探同伴的下落。可沒走多遠就被同伴攔住,於問則道:“秦憲?你們倆沒被抓走?”


    秦憲道:“周弘受傷了,我們現在找了個新的落腳處。快跟我來。”


    於問則跟隨秦憲來到城外一處茅屋,秦憲和受傷的周弘來到此地時,原以為這裏有人住,便上前敲門,發現這門根本沒鎖,兩人便暫時住了進去。


    於問則見周弘後背和左臂都受了刀傷,趕緊拿出隨身的金瘡藥。


    “你們是怎麽突圍的?竟還能順利出城,現在上京是隻能進不能出的。”於問則道。


    “是陳侍郎幫我們突圍的,我們趕往最近的城門時,發現城門把守的士兵全都被他幹掉了。”秦憲道。


    “可惜,如此高手竟然不願出手相助與我們。”於問則道。


    “你見到他了,他為什麽要拒絕呢,太上皇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如果不打算相助,為什麽也在金國?”周弘道。


    “我跟蹤了他一段,發現他和天道盟來往密切,最近還闖過死牢,救走過一人,他身邊還有不少和他武功相當的高手,如果這些高手和我們一起去營救太上皇的話,肯定能成功。”於問則道。


    “他們有他們的事情,我們不必乞求於他們!。”秦憲道。


    “馮慶不是和你們一起嗎,他去哪了?”於問則道。


    “馮慶去雛鷂鎮找柳三德,已經去了五天,至今沒有消息。”周弘道。


    “他如果迴來,又該如何跟咱們會合呢?”於問則道。


    “我在城牆西南角做了記號,我們事先定好,如果出城隱蔽,就去城池的一角對應我們的藏身處的方向留下記號,他會順著記號的方向尋找,我們這個地方距離上京城池不到六裏地,他應該可以找到。”秦憲道。


    “我們十方劍、金蟾鞭、殘刀、追虎棍,曾經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秦憲的兄長秦晃也是京城威風八麵的禁軍指揮使。如今,卻都淪落至這冰天雪地的敵國,既不知將來,也不知歸處。不知我們何時能完成使命,迴到大宋呢?”周弘道。


    周弘曾多次迴想,幾個把兄弟在汴梁時是何等的自在快活,以及曾經護衛皇宮、討伐逆賊時,是何等的英雄豪邁。每個人的江湖名號,都是打敗了無數高手得來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汴梁陷落的那天徹底擊碎了。


    他們幾人雖是武功卓絕,卻也敵不過金國鐵騎的攻勢。


    秦憲想起自己的兄長,至今下落不明、了無音訊,一時悲情難耐,再也壓不住淚水,嚎啕大哭起來。


    周弘和於問則也是悲從心來,都默默流起了淚。


    突然茅屋的門被一腳踹開,走進來一人,正在哭泣的三人看到是馮慶迴來了,心裏終於感到些許慰藉。


    “我找到柳三德了,隻是他的客棧已經被毀,沒有什麽兵器可以拿來用了,不過,我剛劫了一個大戶,搶來了不少金銀。咱們今晚進城好好瀟灑一通!”馮慶老早就聽到茅屋裏三個人的哭聲,他也不打算說那些沒用的鼓勵人的話。


    “怎麽,你們仨還沒哭累嗎?”馮慶道。


    “你去哪搶的金銀?不怕金兵來搜捕嗎?”於問則道。


    “金國的一個官宦家裏的,他家藏的金銀可真多,我一個人根本拿不過來,隻拿了幾百兩而已。他們家的人都奈何我不得。”馮慶道。


    周弘道:“我們不能進上京,附近找個小村子,有酒家的那種吧。”


    馮慶道:“那就去南邊那個村子吧,他們那的羊肉很合我口味。”


    幾人一說到吃喝,陰霾漸漸散去了不少。


    “老周,你的傷還沒好,酒少喝。”秦憲告誡道。


    “是啊,金國這兒的酒烈得很,我們都未必扛得住。”於問則道。


    “那就多吃肉,少喝酒!”馮慶道。


    “老馮,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們幾個都得喝風度日了!哈哈哈!”周弘端起酒碗道。


    幾人在酒家喝了個酩酊大醉,全都倒在地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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