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清楚趙巧月的性子,而且他也覺得趙巧月是福星,每次遇到他都會讓他家王爺獲利,同時他也會將事情辦得非常順利。


    南翼妥協說:


    “這事我不會對外說,咱們兩計劃好,直接吩咐手下辦事,避免太多人知道消息,暴露行動。”


    趙巧月讚同,同南翼分享自己的計劃,約定好攔截土匪以及搜山的時間,她就在夜色掩蓋下離開了。


    翌日,趙巧月召見了黃將軍,給了他一筆銀子。


    沒到半個時辰,黃將軍帶著銀子離開了。


    趙巧月本打算閉關兩日,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詢問春菊道:


    “春菊,春易迴來了沒?”


    春菊搖搖頭,趙巧月道:


    “你去找關大人帶著官兵去街上找人,然後路過莊家舊址找個由頭進去找找。”


    春菊領命去辦事,趙巧月吩咐她的護衛去將老仵作給找來。


    老仵作經過昨日趙巧月詢問莊家舊案,他已經知曉趙巧月今日想要詢問什麽。


    老仵作將他師父藏起來的驗屍記錄主動交給了趙巧月:


    “師父說莊家對他有恩,他隱瞞了驗屍發現的端倪,


    二十多年後有人是真心調查莊家舊案,就讓下官將它拿出來。


    大人來這裏所做的事情都是為民的,下官相信大人,既然大人調查此事,下官願意將它拿出來。”


    趙巧月翻閱著記錄,細細閱覽,不錯過半個字,恐漏掉她想要知道的線索。


    看完驗屍記錄,趙巧月放下它,看向老仵作道:


    “你師父如何確定莊家嫡長孫沒死?”


    老仵作道:


    “因為莊家對師父有恩,師父常年同莊家走動,與莊主成了好友。


    在事發前的一天,師父應邀去莊家,同莊主喝酒,莊家嫡長孫當時落水,不僅在生病,還磕破了右額頭。


    死去的那個孩子左額頭受了傷,身體也不是病體。


    當時,莊主夫人的娘家侄子也在府中做客。


    但知曉的人極少,因為她這個侄子是偷偷來的。


    師父原以為是莊主夫人娘家侄子,可深入解剖屍體,他發現屍體並不是。


    因為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不可能有一副常年吃苦的身體。”


    趙巧月沒有調查過莊家關係網,也就不知道莊主夫人的侄子是誰,她就此詢問了老仵作。


    老仵作搖搖頭道:


    “下官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對,算上順天府當年的那些人都不怎麽清楚。


    有人說莊主夫人來自南方大家族,有人說是北地,也有人說她來自中部,更有人說她來自京都世家。


    而且莊主夫人深居簡出,很少有人見過她。”


    趙巧月一聽便明白了這位身份成迷的莊主夫人也可能是引來莊家殺身之禍的緣由又或是她的侄子也可能是導致禍事的根源。


    不管如何,這兩人是在她這裏留下印象了,也多了一個調查方向。


    趙巧月問:


    “那你知道誰還記得這位夫人和她侄子的容貌,又或是誰保存了她的畫像?”


    老仵作道:


    “這個的話,大人您可以去現在的莊家問問,沒準他們供奉了莊主夫人的畫像,至於她那個侄子,下官就不知了。”


    趙巧月微微點頭,“今兒咱們談的事情,你知我知,別再讓其他人知道。”


    老仵作恭敬應了一聲是,然後就要告退離開,趙巧月突然道:


    “等一下,你見過孟蘇嗎?”


    老仵作點點頭,“大人,下官有官職後就沒有再去戲園子聽戲。”


    趙巧月道:


    “你別擔心,本官不是在追究你,而是問你,你可覺得他像誰嗎?”


    老仵作是個精明的,也是個擅長看人的,他搖搖頭道:


    “他不像下官印象中的莊主和莊主夫人。”


    趙巧月明白了,對孟蘇的來曆再次有了一個深度的猜測,她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人離開後,趙巧月讓春菊親自去調查莊主夫人的容貌,她則將衙門事情都安排給下屬官員後她就閉關了。


    雖說是閉關,就是在搗鼓木頭。


    兩日後四輛用榫卯方式建立的投石機完工,沒有給外人欣賞一番,她又拆了。


    吩咐護衛看好,她就離開自己的院子去了衙門。


    衙門書房之中,春菊將莊主夫人的畫像遞給了趙巧月。


    趙巧月看著畫像,能確定是畫了一個女人,但是不能確定這個人就是莊主夫人,因為太簡陋了,臉在她看來同她身邊的莊主都是一個橢圓構成。


    趙巧月一邊卷起畫卷,一邊問:


    “這是在哪裏找到的?”


    春菊道:


    “這個是屬下去莊家旁係祠堂偷來的。”


    趙巧月將畫卷遞給春菊道:


    “晚上將它送迴去,對了,春易可有迴來?”


    春菊道:


    “關大人帶人仔仔細細搜了莊家宅子,隻發現一些淩亂的腳印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發現。


    屬下親自去了一趟,發現在一個被燒的房間,發現了一個被毀掉的圖案。


    細看之下,屬下覺得有點像是春易留下的。


    屬下因此在四周查了,但是沒了任何蹤跡。


    大人,咱們要不要派人去找找春易?”


    趙巧月尋思許久,向春菊遞給她一支毛筆道:


    “將你看到圖案按照你的記憶畫給本官看看。”


    春菊接過毛筆,迴憶一下看到的圖案,然後一筆一劃畫了下來,趙巧月發現確實是春易留下的,而且這很可能是春易為了遮掩,又毀掉了,又或是被人無意中毀掉了一部分,要說是刻意被別人毀掉的,趙巧月非常確定不是這麽一迴事。


    趙巧月將畫圖案的紙給燒了,對春菊道:


    “若是有人問起春易迴來了沒有就告訴他,春易被本官派去看興修水利進程了。


    至於問話的人,可得好好記住。”


    春菊領命,趙巧月道:


    “本官一會就要離開衙門一陣子,你留在衙門將孟蘇看住了。”


    春菊再次領命,趙巧月讓她退下,召集她的下屬官員開了個會,將她手中權利分配出去,讓他們在出門的日子裏好好為朝廷辦事。


    開會結束,趙巧月沒有耽擱,帶著扛著她拆卸投石機的木頭去了黃將軍的軍營。


    黃將軍已經按照趙巧月的計劃,將所有士卒都召集起來,等候著可以出發的時候。


    趙巧月一到,兩千多人就拔營出發。


    抵達虎威山下,趙巧月向大家說了一番動員話,便領著人上山了。


    之前去往的路她很熟悉,由她打頭,黃將軍領著他信得過的人墊後,一群人即便想要悄無聲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土匪首領還是得到了消息。


    同時首領還得到另一個消息,那就是有另一波人往另一個方向來了,人很多,有抵擋他們退路的趨勢。


    首領知道事態緊急,趕緊用海東青和信鴿傳遞消息,兩隻天空飛禽飛往不同方向,卻在土匪領地外,沒法關注的地方,被利箭射落。


    趙巧月將死掉的信鴿扔掉,直接將信件從鴿子腳取下,展開看了看:


    山寨儲備不夠,該下山打劫了,山下弟兄打探好消息,做好接應準備。


    趙巧月直接將信給打濕,表麵字跡褪去,露出另一份內容:


    被包圍了,主子切勿上山,僥幸活下,定當再為主子做事,不幸身亡,望主子保重。


    趙巧月將紙給毀了,繼續帶人前行。


    過了陣法,趙巧月一邊裝一架投石機,一邊告訴屬下按照她在木頭上標誌的壹貳等順序將另外三輛給安裝好。


    緊接著,趙巧月道:


    “黃將軍你帶一部分人繞過這林子,去這城堡的另一個方向,將酒壇子放到投石機上,扔到城堡裏,待本官這邊點火,你聽到裏邊人喊著火了,你那邊就拋石頭,切記勿要將火弄到城堡外。”


    黃將軍看了看前邊的城堡,構造可真能說是一個小城池,四周高高的石頭圍牆,火攻確實是不錯的選擇,隻要控製好火勢,外邊還真不會燒起來。


    黃將軍這時候也知道趙巧月為何給他錢,讓他暗中悄悄買酒了。


    隨即他領命,帶著人和兩輛自行車投石機走了。


    趙巧月這邊吸引敵人注意力,在黃將軍一走,她就指揮人在利箭射程外,按照她的指導用投石機發射他們背來的小酒壇。


    一瓶瓶酒從天而降,城裏很快就作出用弓箭應對,勢必要將酒壇留在城外,趙巧月則帶著護衛用帶火的弓箭瞄準城樓上的弓箭手射箭。


    對方的弓箭手雖然多,但是百發百中的人少之又少,趙巧月和她的十名護衛沒有落在下風,反而射殺了不少的人。


    酒壇投完,就投火石,城裏很快就發生了動亂,看到四處烽煙滾滾,火勢在城裏也不是很大,趙巧月吩咐人停止扔火石,轉而拋大石頭。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城裏就派人出來迎戰。


    趙巧月沒有讓士卒們上前迎戰,繼續讓他們拋石頭,她則等著這些人靠近,然後帶著護衛對他們進行圍剿。


    城裏知道他們的人都陣亡,又派人出來,這次趙巧月帶著護衛同百名士卒換了位置,讓他們應戰圍剿。


    幾次應戰,損失是有的,不過是小的。


    在夜幕降臨的那一刻,雙方休戰了,趙巧月吩咐他們吃自己帶的幹糧,兩兩一組相互照應,輪流休息,避免對方遇到毒蛇毒蟲,殃及性命。


    剛過子時,趙巧月和黃將軍同時帶著人向城裏發動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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