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這麽想著,軼已經抬手一抓,自己的身形立即出現在軼身旁,像是被拎起來的小雞一樣被軼拎在手裏。


    隨即隻聽軼淡淡地說:“下次再見,你們的命,我要了。”


    說話的同時,兩人的身形像是陷入沼澤一樣,逐步陷入到地麵內。


    言盡,兩人徹底消失在大街上,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此時,大街上,美婦當即大喊:“來人!給我挖,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廢神給我挖出來。”


    可剛才那與軼交談的黑袍人卻伸手製止:“不用了,別人好歹也是個神,三生界他曾出現過一次,沒人能擊殺他,現在他出現在蒼天界,那麽定是有原因的。”


    “此言何意。”美婦疑惑道。


    “淩天台,宗門會武。我相信他會出現,畢竟他手下的那些人在三生界可是殺了我神族不少人。”黑袍人語氣中帶著無比自信。


    “你就這麽相信?”


    “我敢肯定。”


    “既是如此,若有需要,我向家定將全力輔佐,若是擊殺此神,大人可得為妾身謀些好處才是。”夫婦說著,扭著水蛇腰走向黑袍人身旁,言語中更是透露著濃烈魅惑之意。


    “嗯。”黑袍人點頭揮手:“這條街上的人該清理一下了,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妾身明白。”


    不多時,大街上傳來一陣嘶吼聲,整條大街血流成河,男女老幼通通被向家這幾十號人斬殺殆盡,所有建築更是被一把大火焚燒殆盡。


    此時的軼和桐聞兩人,嵌入在遠處的城牆牆壁上露出半個身子靜靜觀看。


    桐聞麵露不忍,極為無奈地說:“大佬你這個暴露代價也太那個啥了吧。”


    “嗯,我知道。”語氣相當平淡,臉上更沒有任何表情,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那你能複活那些無辜的人嗎?”


    聞言,軼微微側頭,眼球稍稍挪向桐聞,看得桐聞瞬間不敢直視軼的眼神。


    平淡,太平淡了,這種平淡中還帶著一種冷漠,不僅冷到骨子裏,靈魂也在打顫。傳說中的眼神能殺人,說的就是軼。


    “我要說,這裏的人有一半以上平民都被時物質侵蝕了你會怎麽想?”


    “這個...”


    桐聞頓時語塞,平民中確實有少數人被時物質侵蝕,但還不是全部,軼說的一半以上也隻是軼說的一半以上,桐聞無比確信自己的靈魂感知。


    隻是一想到之前一行人來到皇城後,每次購買試吃糕點或是飯菜都要讓自己淨化一番後,桐聞頓時感覺背脊發寒。


    一番聯想下來,上次夫妻倆單獨點菜時,都是讓自己先去他們房間淨化一番後,他們才開始動筷子,其中一道菜裏還真有時物質。


    仔細一想,真的是自己的善良在作怪,真要讓自己淨化的話,指不定又得死多少人,或者說這些人全部都會死。


    現在的他斷定軼對於時物質的感知能力是在自己之上的,無比精確和肯定。


    無奈,長歎一口氣:“對不起,大佬,是我多想了,那現在我們該幹什麽?”他又問。


    也就在這時,軼單手伸出,一道紅光乍現,圓溜溜的紅色珠子從那條街道中飛出懸落在軼手中。


    遞給桐聞,問道:“這是什麽?我看他們用那些平民的血肉聚集出了這東西。”


    剛一接手,桐聞手心中的紅色珠子頓時散發出道道血腥氣息,桐聞臉色一變,立即用神魂包裹紅色珠子。


    3個唿吸間,紅色珠子表麵滲透出大量的紅色顆粒物質,緊接著這些物質化為齏粉消失不見。


    “這是邪教中用人的血肉煉化出的血丹,食用者可以提升修為。這些異族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來侵蝕他人的?”桐聞說著,也不禁疑惑起來。


    軼也隻是搖頭:“應該不是,我對這血丹也沒興趣,你想吃就吃吧。”


    說著,兩人的身形融入到城牆牆壁內。


    穿過城牆,進入大地,所過之處無比順暢,仿佛就是在地麵中飛行一般,根本受不到任何阻礙。


    桐聞對這手穿梭在各種事物中的手段也極為好奇。


    忍不住詢問軼,得來的迴答卻是,“你把這些東西當成空氣就行了。”


    桐聞頓時無語,空氣?你說得倒簡單,我要是能把泥巴當空氣,我還當凡人幹什麽?早特麽成神了。


    不過,桐聞隱隱期待軼跟給他帶來更多新鮮的事物。


    放在軼這裏,可以說的上是,萬事皆有可能。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約莫8分鍾後,桐聞直接被軼拎起來丟出地麵摔了個狗吃屎。


    抬頭看了看,一雙帶著酸味的大腳丫子映入眼簾。


    “呀?老弟?你咋從地裏麵冒出來的?”


    祁雲凡嘴裏叼著煙,神色啞然相當震驚。等他看清另一個從地裏冒出來的人後,頓時明了。


    又拍了拍桐聞肩膀,笑盈盈地問:“跟哥說說,你抱著老哥腳這麽久了,老哥的腳好聞不?”


    桐聞:“...”


    起身反手一巴掌扇在祁雲凡兩腳丫子上,“靠,你特麽還有心情搓腳。你知道城裏發生了什麽事兒不。”


    這一巴掌下去後,桐聞反悔了,嗅了嗅雙手上的殘留氣息,引得桐聞一陣作嘔。


    臭,好特麽臭,又酸又臭。


    祁雲凡也沒有生氣,尷尬地笑了笑:“是有點臭,我再洗洗。”說著,扭過身,雙腳伸進背後的溪流開始搓腳。


    桐聞楞在原地,環視四周,周圍山青綠水,溪水潺潺,祁海帆和媚兒兩人在不遠處的溪流邊戲水泡腳,蕭曉青和穀雨涵則是在幾棵桃樹下,坐在地毯上聊天。


    軼正向著蕭曉青那邊慢步走去。


    “我靠,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春遊?踏青?”


    明明上一刻還緊張兮兮的,現在跟我搞這出?我佛了。


    隻聽祁雲凡不鹹不淡說著:“老弟啊,我覺得人生就該這樣,該享受就享受。你看,這樣多好。”


    說著,祁雲凡雙腳往溪水深處伸了伸,“啊~~~~~~~~~~~~~~”


    桐聞:“...”


    桐聞一陣感慨,第一次見祁雲凡的時候,你是相當正經,抽上煙後,你變壞了。


    桃樹下,蕭曉青眼見軼慢步走來,連忙起身上前迎接,一番查看後,習以為常地擔憂詢問:“沒事吧。”


    軼笑著點頭,隨即攜手坐到地毯上休息。


    將先前發生的事一番交談訴說,蕭曉青都有些懷疑兩人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一條街上的平民,不管是看沒有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就因為一個寄生體的一句話,全部被向家那幾十號人斬殺殆盡煉成血丹。


    放在軼這裏,軼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反而是習以為常,普普通通的一句話。


    一想到軼活著了這麽久,蕭曉青內心不由的苦笑一聲:真正死在軼手裏的那些生命,恐怕不能人頭來算,估計得用宇宙的體積來算。


    要是他人得知這一信息,這個世界的人一定會把軼當成殺人魔頭,可就算是殺人魔頭又能怎樣,這個世界的人不說是普通人,尋常修士中10個就有9個是絕對殺過人。隻是軼殺死的生命總數太過龐大,龐大得讓人無法想象。


    這就呈現出軼對於他人生命的冷漠態度,不是習以為常,也不是殺人如麻,而是無視。


    這大概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體現了吧。


    一直注意蕭曉青神態表情的軼,哪能不知道蕭曉青此刻在想什麽,有些事情還是得按自己老婆的意願來,蕭曉青需要發泄一下,以後慢慢才會習慣這種事。


    隨即,轉移話題道:“按照計劃,今天晚上我們就夜襲地下城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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