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要怪我多口,其實事情已經過去了多年,你也差不多應該要放下吧!那個陀表...還是放迴家中吧,不要再高焦鴨前高焦鴨後了...”


    在對談當中,羽時借題發揮地把心中的想法如實地說出起來。


    “哈,時,今時今刻你還不明白嗎?她可是指引發璿替我找迴我遺失在山上的結婚戒指呢!她的靈魂正透過那隻相伴我倆多年的陀表,寄托在高焦鴨身上呢!”


    羽丹舉高右手,炫耀著無名指上的銀戒,力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爸,你想得太多了吧!”


    “時,你想得太小了!”


    這晚夜,兩父子你一言我一語,雙方最終還是沒法子把對方說服起來。


    留院翌日的早上,羽丹親身接送羽分出院,一同跟羽分迴到馬鞍山上的木屋。


    在那個熟悉的分叉口裏頭,羽丹果斷地引領羽分走出平坦道路那方,不消半小時便來到木屋的麵前。


    久別山上木屋一日,羽分發覺到木屋正前方插上了一塊木牌,上麵寫著


    “老人與燕,不得內進!”


    羽分一臉疑惑的看著爺爺,不明白這塊木牌的用意究竟何在。


    誰知在羽分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率先的說起話來。


    “我是智者,不是老人!”


    他耍帥的撥了一下頭上的白發,順勢展露出其健實的胸肌,表示自己的身驅一點也不老。


    就在羽分無力吐嘈之際,遠方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賽叔精神活力的大搖大擺走近前來。


    羽分看著麵前的木牌,不經意的瞄了他一眼起來。


    咳...


    “分仔,有一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其實我的英文名是n。”


    賽叔莫名其妙的說出了自己的英文名起來。


    “嚇?”


    羽分雙眼急速的貶動著,等待著賽叔的隨後發言。


    “我跟譚校長同年出生,他的英文名其實也是抄我的呢!小弟我呢....今年二十五,年青力壯呢!”


    賽叔眯起雙眼,雙手叉著腰大笑了起來。


    “......”


    “說迴正題,丹哥,我想向你借取一些上乘的粉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呯!


    急促而又帶有節奏的鼓聲當中,貿然彈起了一下格格不入的響聲。


    就連五音不全毫無樂理基礎的外人也能夠聽得出,這下呯聲無疑是一道失誤,沒有任何可狡辯的空間。


    “唔....心境還是不夠平靜嗎?”


    冬音工放下手中的鼓棍,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右手手腕上的傷痕,黯然地道。


    啪啪!


    敲門聲霎時響起,一道聲線從門外傳出。


    “老爺,粟米燉蛇肉已準備好了!”


    “好,進來吧!”


    大門打開後,一股清新的栗米甜香充斥在冬音工的辦公室裏頭,香氣之中更暗藏著淡淡的肉香,令人食指大動。


    冬音工毫不猶疑的拿起鐵匙,撥開礙事的大件粟米,把一匙蛇肉連同燉湯放進口腔裏頭。


    唿...


    一股滋潤大地的感覺瞬間傳遍冬音工全身,同時間亦把他心中的怨念打散了起來。


    “古有李寄斬蛇,今有音工煮蛇!


    愛燕們,你們好好安息吧!”


    有感而發的他提起了一根燕子羽毛製成的羽毛筆,點上墨硯上的墨水,在桌上的一張白紙上舞動手腕起來。


    美酒配美人,好湯配好畫。


    在粟米燉蛇肉的啟發下,冬音工畫意大起,即席揮毫,畫上了一幅藝術館作品級數的國畫。


    白紙上,一隻英偉勇猛的燕子伸出了不應該存在的利爪,把一隻猙獰奸詐的惡蛇從地上抓起,飛翔到皓翎天際之中。


    地上的人們拍手叫好,有部份人士更對天上的燕子俯首稱臣,把燕子當作是神般的崇拜。


    “好畫、好畫.....好...畫...”


    在讚賞著自己手筆的時候,冬音工聲線漸漸的變得生啞,眼底泛起了淚水起來。


    “隻可惜,你以後也隻能是活在畫中裏頭呢...小冬燕...”


    在右下角蓋上紅色圖章後,冬音工寫上今天的日子,以微細的字體在日子旁寫上此畫的命題,“小冬燕抓蛇記”。


    命仆人把國畫鑲嵌在相架裏頭後,冬音工把剩餘的湯渣全都灌進肚裏,一臉滿足的樣子,走到鼓前繼續敲打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唿!報仇的感覺真好!”


    吃下粟米燉蛇肉後,冬音工心情豁然開朗,敲擊出來的鼓聲再也沒有夾雜任何的怪異聲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鼓聲拍打的頻率全速上升起來,仿佛就是像一個追趕在下午五時前收工的文員在計算機前頭瘋狂地處理拍打鍵盤一樣,隻是有一個快字,但毫無節奏感可言。


    “我明白!我明白!你稍安無噪,暫時敲打年獸肚皮以解你心頭之恨吧!”


    冬音工敲打樂鼓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冬音工進食粟米燉蛇肉的時候,羽分和羽丹亦在山上的木屋裏頭享用鴨肉薯仔粒午餐;


    賽叔向羽丹借取了數斤粉葛後,隨即匆匆忙忙的返迴家中,並沒有逗留在木屋中與他們共進午餐。


    “唔,今天的鴨肉炒薯仔粒,味道好像和平日的有些小不同呢...”


    雖然鴨肉幼嫰有口感,薯仔入味又可口,但羽分心底裏頭硬是覺得好像是欠缺著什麽似的,吃得並不太暢快。


    “飯菜的味道並沒有任何轉變,你之所以覺得有所不同,是因為今天的午餐欠缺著平日的歡笑及謾罵聲而已!”


    羽丹眼神瞄著羽分倆身旁的兩個空座位,表示發璿及賽叔的同時缺席正正就是羽分產生錯覺的起因。


    “啊....可能的確是這樣...”


    羽分把薯仔伴上白飯放進口裏,失望道。


    大概是對於羽分被蛇咬傷而感到內疚關係,發璿在午飯時段過後並沒有如常的前來探訪鵝鴨們,木屋裏顯得格外安靜,了無生氣;


    這刻羽分才發覺,他有些小掛念發璿和賽叔前來探訪他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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