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安排完兄妹二人就迴家了,在車上交流很多四禦公開賽的事情。剛走到院子裏李寧微就從屋子裏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寶兒,裝模做樣的哭著說:“姑姑救命啊,大阿姨欺負我。”


    兄妹倆扶額,不用說也是李富真被李寧微這丫頭給撩撥了。李寧微簡直是李富真的命中克星,每次見麵都被氣夠嗆,李富真明明也挺喜歡這孩子,但是就是不能聽她說話。寶兒擰著小丫頭的耳朵走進了屋子,李富真和韓佳人都在。李富真坐在沙發上一副怒火攻心的樣子,韓佳人則是哭笑不得笑著。


    寶兒擰著李寧微的耳朵走到李富真跟前說:“快給你大……給你富真阿姨道歉。以後不許惹她生氣了,不然小心你璿姐姐揍你。”


    小丫頭非常誠懇的說了聲對不起,她有些不明白大人的想法,明明自己說的都是對的,為什麽會生氣呢?


    班行遠和兩個人聊了兩句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看一些文件,雖然請假了也沒打算處理公務,但是工作的進展還是需要了解的。李寧微靠在班行遠身邊習慣性的解開他的發髻開始玩兒頭發。


    正在看著呢忽然聽到小丫頭說:“爸爸,你這裏有根頭發下麵變白了。”


    班行遠起初並不在意,白就白了吧,反正也是滿頭的白頭發。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趕緊對寶兒說:“寶兒,你把這根頭發給我薅下來。”


    寶兒有些奇怪,“好好的拔掉幹嘛?”


    “你是不知道,泰熙過段時間就會檢查我的頭發是不是又有變黑的。這是讓她知道了又變白了,她心裏該擔心了。”


    金泰熙能擔心什麽呢?當然是擔心丈夫的身體了。頭發變白肯定是因為工作太忙,精力耗損太大。但是到了班行遠這個位置,那些事情根本是推不掉的。為了不讓妻子擔心 才讓寶兒把頭發拔下來。


    寶兒立刻了然,走過去找出那根頭發給拔了下來。


    另外兩個人聽了班行遠的話,心裏升起一股難以抑製的羨慕。“多麽完美的丈夫,可惜不是自己的。”


    又聊了一會李富真和韓佳人先後告辭。李富真離開前對李寧微說:“寧微啊,要不要和阿姨一起走?我自己一個人住挺孤單的,你陪陪阿姨。明天你媽媽就迴來了,上班的時候我帶你過去。”


    李寧微大為意動,想了想覺得有些危險,說:“阿姨你要答應我不生我的氣。”


    “你不說讓我生氣的話我肯定不會生氣的。”


    “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李寧微一臉天真地說。


    李富真差點破防,就是因為你老說實話才讓人不舒服的。深吸了兩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隻要我們好好相處我保證不生氣。”


    李寧微想了想就跟著李富真一起走了。看到兩個人離開,寶兒一臉古怪的說:“富真姐這是怎麽了?兩個人八字不合,這要是待一個晚上不得被寧微氣死?”


    “這可不好說,沒準兒過著一晚上還脫敏了。”


    李富真是自己開的車,出發前在後座上裝了安全座椅。李寧微坐在安全座椅上問:“富真姨姨,我是因為說的話不對才惹你生氣嗎?”


    “那倒不是,你說的都是對的,但就是這樣我才不開心。”


    李寧微表示理解不能,“那是不是我說假話阿姨就會變開心呢。”


    李富真莞爾一笑,這孩子太有意思了。“說假話是不對的,小孩子不能說謊。跟你說的話沒有關係,是阿姨的問題,阿姨錯過了太多……”一邊開著車李富真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自己的心事,反正也是孩子聽不懂,過去就忘了。一直到了在京城的住處,李富真覺得心情非常舒暢。


    第二天上午班行遠帶著寶兒這個小尾巴去了愛樂樂團排練的地方,做為作曲的人還是有必要和樂團交流一下的。班行遠他們到的時候張導演也已經到了,和指揮、樂手工作做了很長時間的交流,隨後又用鋼琴演示了一下。


    樂團的指揮有些興奮地問道:“平章事會親自彈琴嗎?”


    “那倒不是,我會讓郎郎來彈。樂譜已經發給他了,過兩天就迴來了。”


    班行遠全程跟了樂團的排練,每次排練完都會和指揮做很長時間的交流,談一些自己的想法。他沒有和樂手直接交流,那樣給的壓力就太大了。張導演了解了自己需要了解的內容後就去找自己需要的影像資料剪輯mv了。排練進展很好。


    7月24日,結束了國外的一場演出,郎郎著急忙慌的趕迴來了。跟著他的還有一個和徐賢大小差不多的年輕女子。到的時候剛剛結束了一場排練,班行遠正在和指揮交流。郎郎和寶兒打了一聲招唿,然後介紹了那位女子:“這是吉娜,我老師的學生。”


    吉娜趕緊行禮:“寶兒前輩你好。”


    “韓國人?”


    “是德籍韓裔。”


    寶兒表情古怪的看了兩個人一眼,飆出了一句四川話:“這是你幺兒?”


    郎郎一時沒反應過來,聽明白後趕忙擺手否認。


    寶兒繼續用四川話:“敢做不敢當,不像個男人。可別讓我哥哥知道了。”


    朗朗大窘。那位吉娜則是莫名其妙聽天書,這位大前輩到底說的是什麽話啊。


    班行遠已經看到了郎郎,招了招手。郎郎屁顛屁顛的趕了過去,心裏有點發怵。兩個人和指揮一起交流一些事情。寶兒則是和吉娜用韓語閑聊,其實是在套話。別看和徐賢大小差不多她可沒徐賢那麽豐富的社會經驗,沒幾句就被寶兒摸的一幹二淨。看到班行遠帶著郎郎走到了鋼琴邊,寶兒趕忙帶著吉娜走了過去。


    郎郎坐在鋼琴前醞釀了一下就彈了起來,看來是練習過的。吉娜有些小崇拜的看著郎郎,不過聽到寶兒的耳朵裏就完全不是那麽迴事兒了,她可是聽過哥哥彈這首曲子的。“這下你慘了,等著被哥哥收拾吧。”寶兒幸災樂禍的想。


    果然郎郎彈完後班行遠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想了想說:“挑一首情感豐富難度大同時你比較拿手的彈一下,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郎郎說了一個曲子的名字,班行遠讓封劍鋒找樂團要來了樂譜。仔細地讀了一遍,整個樂曲已經在腦海中成型。示意郎郎可以開始了。


    朗朗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彈奏。樂團的人全都露出讚歎的表情,到底是知名鋼琴家。班行遠大失所望,不是郎郎彈得不好,而是因為他本來應該達到更高的高度。


    也沒過多久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班行遠卷起樂譜在郎郎的頭上重重的敲了幾下。郎郎趕緊停下來站在了一邊,就跟一個小學生一樣等著挨訓。


    “我跟提過多少次了,你現在的技術已經足夠了,多學一些鋼琴以外的知識,這樣能更好地理解曲子。你聽進去了嗎?你這個樣子我見了惠安怎麽和她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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