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將完整的圍棋代入到奇門陣中,你果然在刻意保留實力。”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周文軒從迷霧中走出。原來他一直躲在迷霧中觀察著兩人的大戰,隻是沒有出手幹預罷了。


    弈星辰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隨後他又變迴了之前那個隨性的他,他說:“唉,這諸星奇門就是我全部的底子了。本來不想這麽快就展露出來的,畢竟能力越大,破事就越多,但是沒辦法,不用諸星奇門打不過呀。”


    周文軒來到弈星辰的麵前,他正色說道:“認真的樣子挺好的,為何還要整日瘋瘋顛顛的,不累嗎?”


    弈星辰輕笑道:“我倒是覺得,認真打架的時候更累。師哥你就別指望我能做什麽大事了,我就像現在這樣,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偶爾救救場子什麽的還可以,我可當不了強勢的主要戰力。”


    周文軒露出一抹遺憾的表情,顯然是恨這個師弟的不成器。不過周文軒也沒在多說什麽,他走到奄奄一息的鬼道士身邊。


    周文軒打量了他一下,隨後說道:“參悟到了正一雷法的真諦,能夠自由驅遣九天普化神雷,你是張凉。”


    那鬼道士躺在地上嗤笑道:“哈哈哈,我都做了數十年的孤魂野鬼,居然還能有人記得我的名字。”


    周文軒老實說道:“據傳數十年前,正一門曾出過一位能參破雷法的年輕弟子,可惜最後因為違反了祖師爺立下的規矩,被清理掉了。雖然龍虎山對此事閉口不談,不過若是想知道,總會有辦法的。”


    “小兄弟你無不無聊,沒事不好好修煉,淨打聽這些八卦。”那鬼道士嫌棄道。


    周文軒搖了搖頭說:“非也,晚輩曾有幸拜讀過天師張桐早年所寫的《龍虎風雲十三篇》,其中第七章就有提到過‘七師弟凉,曾悟得雷法之精髓,然領悟過之,得隱。’”


    “果然是大師兄繼承了天師之位,不過那本什麽《龍虎風雲十三篇》我也看過一點兒,寫得也不怎麽樣。”鬼道士感慨道,沒想到他就是當年的張凉。


    周文軒分析道:“前輩雖以身死,但卻不修鬼道,仍舊堅持著使用道門神通。然人鬼殊途,強行逆天道而行,事倍功半,即便苦修數十年,也不會有太大成果。”


    像張凉這種,他對龍虎山的怨氣已經足夠強烈,所以化成鬼的一刻便是鬼王級別。但他心中又對道門有著無限的遐想,所以數十年來以鬼身修道法。他一直在用自身實力壓製著化成鬼之後的邪欲,而他的怨氣又太強,所以靈魂不能解放升天。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快給我來個痛快的,最好是給我來一張道符燒死我。早死早解脫,早死早超生,下輩子老子要投胎到一個小門小派,然後接著修道。哈哈哈哈~”張凉躺在地上,腦子裏不禁開始幻想起了下輩子的事。


    “我等隻想在此借宿一晚,並無趕盡殺絕之意。還請前輩散去這仙霧,容我等停頓逗留一晚。”周文軒本想給張凉輸一點內力,後來想一想人鬼殊途,再加上自己的內力太過陽剛,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聞言張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哈?真有趣,我活著的時候可都是人鬼妖魔不兩立。”


    周文軒溫笑道:“沒辦法,形勢所迫,望前輩能通融一下。”


    “你們自己找地方睡覺,別來煩我就行。”張凉說罷便走進了迷霧之中,隨後迷霧逐漸消散。


    這時眾人再次聚在一起,齊不周好奇地問道:“剛剛發生什麽了,有這可惡的妖霧擋著看不清,我怎麽感覺地動山搖的?”


    “你還好意思說,虧你還懂得馭風之術,怎麽不把這妖霧吹開?”合歡揪起齊不周的耳朵問道。


    齊不周恍然大悟道:“啊?也對哦,我怎麽沒想到。”


    “那可不是什麽妖霧,而是龍虎山的秘法仙霧,通常隻在下山除祟時才用得到,目的是掩人耳目。”周文軒解釋道。


    這時楊渺說道:“好了,大家都各自去找地方睡覺吧,明天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呢。”


    經這麽一折騰,現在已是子時,眾人趕了這麽多天的路,難免都有些疲憊。在聽到楊渺的提醒之後,紛紛各自去尋房屋睡下。


    望著眾人一個接一個離開,周文軒也轉身決定去尋一處睡覺的地方。而弈星辰一見周文軒轉身,馬上就跟了上來:“師哥師哥,你看我都立了這麽大的功了,今晚咱們睡一起吧。”


    周文軒沒有轉頭,他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跟上來的弈星辰,旋即冷言說道:“滾開。”


    次日清晨


    眾人便早早來到了勉衣閣山下集合,巡山的弟子發現了他們,於是一隊人包圍了他們。


    為首的頭頭上前盤問道:“不知幾位來自哪門哪派,可是要上山?”


    周文軒瞥了那人一眼,現在勉衣閣內是什麽情況,他已經了解的八九不離十了。周文軒並不想理會這些人,於是他繼續向前走。


    這一下可不行了,隻見巡山隊紛紛亮出兵刃,為首的隊長再次警告道:“站住,幾位是什麽人,安敢擅闖我勉衣閣!”


    似乎是被弄煩了,隻見合歡伸手拎過一個巡山嘍嘍的領子,另一隻手扣在了他的天靈蓋上。那倒黴蛋隻掙紮了一息時間,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隨後一群人各自大展身手,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這一隊巡山弟子。周文軒再次看向那領隊的頭頭說:“活著不好嗎?”


    那人還不得多想,一條黑色的粗壯鐵鏈便將他攔腰切開。而周文軒也收迴了目光,直徑朝著山上的勉衣閣走去。沈宸與弈星辰緊隨其後,兩人一個將仙劍抱於胸前,一個將雙手背在腦後,皆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沈宸是一個非常非常孤高的劍士,他認為這些人根本不配他出劍,有楊渺、齊不周他們出手就夠了。弈星辰則是純粹的懶,在他眼裏,除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他會躲避一切動手的事。


    與此同時的勉衣閣內,剛剛政變成為新閣主的中年人站在中央大殿上,其兩邊皆是帶著鬥笠、裹著黑袍的擁護者。


    他們被稱為勉衣衛,是勉衣閣中最傑出的精英弟子或是長老,同時也負責搜羅天下各種情報。他們在勉衣閣的地位,就相當於狼人族的戰士們一樣,是整個勉衣閣的核心。


    新閣主名叫薑廣,在很久以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也被稱為前任閣主安立容的左右手。本來他並沒有生出歹意,可就在幾個月前,少閣主安然陪著那極北蠻子大鬧了一場,此事在格內影響頗大,這才讓他鑽了空子。


    薑廣負手立於大殿之上,他朝著離得最近的勉衣衛問道:“怎麽樣,事情都辦妥了嗎?”


    那名勉衣衛拱手道:“辦妥了,閣主。”


    聽到閣主二字,薑廣滿臉的春風得意,旋即他說道:“嗯,幹得非常好,先下去吧你們。”


    “是。”眾人齊聲道。


    在遣散眾人之後,他自己偷偷一個人來到了後山,在這裏有一個石室。這石室看著有些陰森恐怖,再加上其入口隱蔽的極好,尋常人根本難以發現,看樣子應該是他瞞著安立容而建的。


    這時的薑廣露出了一抹癡態,還沒進入石室,他的口水便滴了一地。他癡淫地笑道:“小美人兒,我來了。”


    再看另一邊


    周文軒等人已經順利摸上了山,隱藏在勉衣閣周圍。周文軒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勉衣閣不愧是近幾十年來飛速崛起的勢力。自安立容上任之後,勉衣閣的勢力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如今已是棲身成為了一流勢力。


    此時周文軒也很是頭疼,他非常想現在就殺入勉衣閣去救人。可是從剛剛的觀察來看,僅憑他們這一眾小輩,若想撼動樹大根深的勉衣閣,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惜啊可惜,安閣主將勉衣閣發展的如此壯大,如今卻成了我們救他們的絆腳石。”楊渺搖了搖頭感歎道。


    “你能不能不廢話?”合歡低聲道,離勉衣閣越近,她的心就越是焦慮。


    周文軒想了想,隨後他含蓄地說道:“還是先探明一下情況吧,我需要一位能夠在白天潛入的人,不知哪位自告奮勇?”


    合歡聞聽此言,當機立斷說道:“那還自告奮勇什麽?死烏鴉,給你家主子我進去探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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