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身上隻是穿著常服,但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就是青龍營弟子黃天龍。


    因為此人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重的修道氣息,一看就是高手,與黃天虎等人簡直是雲泥之別。


    術道中人一般僅憑身上的氣息就可判斷出對方本領高低,從黃天龍周身散發的氣場和氣息來看他的本領決計不在我和林厭之下,怪不得此人能夠讓青龍營長老寧願破例也要將其留在民調局中。


    林望山見我們三人從門中走出,轉頭看向身邊男子,介紹道:“三位,這便是青龍營的黃天龍,這次前往天津衛他隨你們一同前往。”


    “天龍,這三位是民調局還未入門的弟子,沈臨凡、林厭、韓暮靈,這次前往天津衛解決禍患也是掌門給他們的一次考核,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夠互幫互助,共同解決此事。”


    “互幫互助?林掌事,我聽到的消息可是作為後備之用,若是他們解決不了再由我出手,難不成我聽到的消息跟林掌事掌握的消息不同?”黃天龍看著林望山趾高氣昂道。


    聞聽此言林望山尷尬一笑,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掌門的確是讓你當做後備之用,隻不過你們現在畢竟都是民調局的人,若真有什麽事也應該共同進退。”


    “林掌事,我若真這麽做豈不是違背了掌門的命令,掌門這次之所以派他們三人前往天津衛就是為了試探他們的本領,我若是從中幫助那豈不是作弊,這對咱們民調局可沒有半點好處,林掌事不會連這麽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吧?”黃天龍看著林望山冷聲道。


    林望山聽到這話麵色驟然變得鐵青,剛想開口解釋,我直接上前一步道:“黃大哥,林掌事這麽說也是為了天津衛的百姓著想,不過這件事情不必讓黃大哥出手,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黃大哥此番前去隻需要在一旁觀望就行,若真無法解決我們也不會賴著不走。”


    黃天龍聞言上下打量我一番,冷笑道:“你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金陵小沈爺吧,你的名號我聽說過,至於你旁邊這位應該就是靈棺門棄徒林厭吧,你和我弟弟早上發生衝突一事我已經知道了,原本此事我不想插手,但天虎畢竟是我弟弟,既然你將他打傷總該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可沒辦法給我去世的父母交代。”


    “老話講長兄為父,天虎是我一手帶大,如今有人欺負他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出頭,不過看在你們即將前往天津衛的份上這件事情暫且作罷,等迴來之後我再好好跟你們論道論道。”


    韓暮靈見黃天龍語氣不善剛想開口解釋,這時一旁的林厭直接將其攔住,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有什麽樣的哥哥就有什麽樣的弟弟,暮靈,這件事不必跟他解釋,既然你想替你弟弟報仇,那我隨時恭候,不過我可有言在先,若是你在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從背後插刀,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放心,這種暗中害人之事我黃天龍不稀罕做,這次去天津衛我也想看看你們的真實本領,是不是江湖上傳聞的那麽厲害!”黃天龍冷聲道。


    林望山眼見我們雙方火藥味越來越濃,擔心我們還未前往天津衛便率先動手,於是連忙站在我們中間道:“行了,你們別再鬥嘴了,有什麽恩怨迴來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禍患,保證天津衛百姓的安危!”


    黃天龍聽後朝著我們冷哼一聲便轉身走向胡同口,見狀我們三人也沒搭理他,隨著林望山便朝著遠處走去。


    此時悍馬車正停放在胡同口前,由於我們這次人數眾多,加之林望山擔心我們路上起衝突,於是又讓李童開來一輛越野車。


    如此一來林望山和李童還有黃天龍乘坐一輛車,而我們三人乘坐一輛車,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便乘車朝著天津衛方向駛去。


    天津衛有著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作為海河入海口的一座城市。


    他的作用非常明顯,在古代天津衛肩負著守衛京城的重任,而且他還是明成祖朱棣的龍興之地。


    這個三朝皇城的守護者更是三教九流匯集之地,人員流動複雜,各種傳說更是層出不窮。


    我在年幼之時就曾聽村中老一輩的人講起過這天津衛的事情,此事發生在一九四零年左右。


    據傳聞天津衛的柳梢河岸邊有個村子名叫楊家村,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楊家村周圍除了柳梢河便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很少有耕地,所以這條柳梢河便成了楊家村賴以生存的衣食父母。


    村子裏麵家家會撐船,戶戶會織網,就連那三五歲的孩子水性都是格外的好。


    楊家村裏有一名青年名叫楊德寶,此人天生水性極佳,年幼之時便敢一個人在柳梢河中嬉戲,即便是二三十米深的地方他也能夠進退自如。


    長大後他倚仗過人水性成為這楊家村內捕魚第一把好手。


    別人捕魚哪怕耗費整整一天也隻能捕上來百斤沉重的魚,可楊德寶隻需要一網便能拉上來上千斤重的魚,而且每一條魚都在十斤以上。


    時間一久楊德寶便成為楊家村的富戶,而柳梢河中的魚蝦也越來越少。


    一日楊德寶正和懷孕的妻子在家中吃飯,突然聽到院外傳來算命的叫喊聲。


    聽到村中來了算命先生楊德寶連忙放下手中筷子,出門一看院外正站著一名帶著墨鏡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留著八字胡,頭戴一頂瓜皮帽,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衣衫,手中還拿著一根長棍,棍上掛著一麵白布,上麵寫著四個字:鐵口直斷。


    楊德寶見到算命先生後連忙將其攔下,看著他恭敬說道:“老先生,我媳婦快要生了,我從小就在村裏長大,也沒上過學不識字,我希望老先生能為我們沒出生的孩子取個名字,希望他日後能夠飛黃騰達。”


    算命先生聽後點點頭,隨即便跟著楊德寶朝著院中走去。


    進屋後算命先生先聞了一下楊德寶和他妻子的生辰八字,然後又伸手摸了摸楊德寶妻子的肚子。


    就在算命先生的手指剛觸碰道楊德寶妻子肚子的時候他驟然將手收迴,臉上顯露出驚慌神色。


    楊德寶見算民先生反應異常,連忙問道:“老先生,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為何看您臉色如此難看?”


    算命先生穩定心神長舒一口氣道:“你這孩子天生就是來討債的,你這輩子作孽太多,若是繼續下去恐怕這孩子保不住。”


    “作孽太多?我哪做過什麽孽?我在村裏一向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爭鬥,誰家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都去幫,哪裏來的作孽一說,老先生,您在好好看看,是不是看錯了?”楊德寶看著算命先生急切問道。


    “老夫鐵口直斷不會有錯,原本你和你夫人的生辰八字都是大吉之相,可論月數推算你孩子的出生日期卻是大兇之相,除非是你自己改變了你的命,否則不會是這個結果。”算命先生斬釘截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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