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明輝得到信兒以後,連忙做出了安排。連夜讓李國勇他們搬走,等兄弟們都安頓好之後。


    張明輝後續又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偵查此事。


    果然不出張明輝所料,這是公安的秘密行動。目的是要偵查到黑市的頭目,到底都有誰。


    因為在黑市行動,大家夥兒都戴著麵巾,從來不露真容。所以想摸清黑市管理者真正底細,不是一般的難。


    一般抓捕黑市的時候,都是通過大量人手,現場把黑市的所有人一網打盡。帶到局裏審問之後,才逐漸摸清黑市帶頭者的底細。


    可惜,大範圍抓捕這招對張明輝沒有用,他早就在外圍布控好了人手。隻要發現公安有行動之後,就放幾個鞭炮,給黑市提醒。


    幾次過後,公安浪費了大量警力,卻絲毫沒有收獲。公安局開會研究過後,改變了行動,換了另一種方案來執行。


    所以才想先跟蹤李國勇他們。等他們身份暴露了,查到確切的底細之後,在抓捕他們。


    張明輝一開始還認為是有內部人員泄露了秘密,調查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發現誰不對頭。


    後來通過接觸內線,才了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公安剛派出偵查隊員,在周圍布控。沒想到連夜人就不見了,李國勇他們躲得無影無蹤。


    公安的人氣憤不已,懷疑內部有人泄密的時候。無意中把真實的舉報人,給透露出來了。


    這事,還真不是張明輝內部出現了什麽問題。而是同行們幹的,有幾個同行被抓進監獄以後。不僅把自己的犯罪事實交代了。


    還揭發檢舉了不少人,和他們的居住位置。用以換取自己的減刑機會。


    其中就有李國勇的住處,幸虧國勇當初租房的時候,都是找不起眼的人出麵租房的。


    街道辦也不知道李國勇等人的具體底細。


    另外租住的房子都是獨棟的,很少和鄰居們來往。再加上天天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很多人根本摸不清李國勇等人的真實情況。


    查到此消息後,張明輝徹底鬆了一口氣。


    但他知道必須得把李國勇等人送走了。還有黑市的買賣得停了,要不然早晚都得露出馬腳。


    李國勇的體型,異於常人。藏不了多長時間的。


    好幾十年的兄弟了,張明輝可不想讓這些兄弟們被抓走。再說了,張明輝可不敢保證他們被抓之後,能藏住什麽秘密。


    見過張明輝真麵目的人可不少。這要是露出什麽風聲,張明輝家人都得跟著遭罪。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把所有知情人,都安排到香港去。


    不過這事就不能跟思雨細說了,有些事還是得男人來承擔。既然想賺大錢,那就必須要擔著些風險。


    張明輝經過不斷的耕耘努力,才終於安慰好了程思雨,讓她不再為此事困惑。


    翌日


    張明輝騎著自行車去軋鋼廠上班。兜裏揣著醫院開的證明,證明張明輝犯有嚴重的胃病,不宜在工作了。


    這是張明輝想出來的退休辦法,以前就用過這個胃病請過假。現在正適合拿他作為退休的手段。說把工位給自己兒子留著。


    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從廠裏退休,絕對會惹人生疑,會引起有心人注意。


    張明輝先到宣傳科打了個招唿,然後臉色慘白的向三樓楊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鐺鐺鐺”敲門聲音,打斷了辦公室裏麵楊廠長的思考。


    “請進。”


    楊廠長還以為是手下的人來匯報工作了,沒想到進來的會是張明輝。


    “明輝過來了,趕緊坐下。”


    看到是張明輝,楊廠長微笑著從椅子上起身迎了上來。他對張明輝的印象不錯,當初是他幫著張明輝申請了幹部的待遇。


    風波起來的時候,張明輝也沒對自己下黑手,這樣的人錯不到哪去。不像有些人風波起來的時候,像瘋了似得,對自己下死手。


    這份人情楊廠長可記在心裏了。


    額!


    熱情的楊廠長,讓張明輝眉頭皺了起來。兩人可多年沒打交道了,他迴來當廠長之後,張明輝也沒主動靠上去。


    他都要下崗的人了,哪還有這個心思。


    楊廠長這麽熱情,不會憋著什麽壞心思吧!


    當年張明輝可在背地裏下了黑手,這事誰都不清楚。張明輝連家裏人都沒告訴,就怕他們在無意中透露出去。


    要不怎麽說,什麽事都不要想的太好。


    楊廠長所不知道的是,當初張明輝雖然沒有親自下手,可他想辦法通過許大茂,給了楊廠長一悶棍。


    報了當年的一箭之仇。


    張明輝至今還能記得當初,楊廠長幫著傻柱和易中海求情的場景。


    依著楊廠長的情況,他本來不用到勞改農場改造的,隻需要在廠裏掃大街就可以了。


    那段時間,記仇的張明輝特意沒事的時候,拉著許大茂在廠裏閑聊。無意中給許大茂灌輸了農場幹活非常累的想法。


    幾次之後,看到許大茂已經聽進去了。張明輝觀察到楊廠長掃大街的時間,特意領著許大茂往楊廠長掃大街的地方走。


    離著老遠就看到掃大街的楊廠長,張明輝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讓楊廠長遭了多年的罪。


    “嗨,楊廠長這活真輕鬆,感覺比咱們得工作還悠閑。掃完之後,就可以下班了。”


    當時的許大茂一聽這話,就動上了心思。他知道自己的靠山李懷德,看不上楊廠長。可上級領導沒安排楊廠長接下來的工作。


    李懷德隻能讓他掃大街,打擊他的威信。


    張明輝的話,提醒了他。這活也太輕巧了,不能讓他閑著。慌忙跟張明輝說有事要辦之後,他就跑到李懷德辦公室告狀去了。


    沒過多長時間,掃大街的楊廠長就被廠裏通知。到農場幹起了苦力,一幹就是多年。


    張明輝坐下之後,楊廠長還殷勤的給張明輝倒了杯熱水。笑著開口說道。


    “明輝,你小子就是個實在人。我接管廠子之後,辦公室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都是來求我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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