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大妮兒洗了澡過來的,頭發都沒幹。


    這女人知道江平安愛幹淨,上午走了路,多少有些異味兒,所以也不怕麻煩。


    臥房中,大妮兒咬著毛巾支支吾吾。


    到底是大白天,就算江平安不怕,她也有所顧忌,所以自個拿了毛巾咬著。


    和江平安榫卯相契,大妮兒總算舒坦了。


    感覺靈魂都處於雀躍之中,說不出的歡快!


    江平安也是拿出渾身解數,怎麽舒坦怎麽來,可把大妮兒折騰的不輕。


    不一會兒功夫,她的鼻孔裏,就發出哭腔,那聲音似哭似笑,纏纏綿綿。


    被窩中,汗液蒸騰,和著一些怪味兒,聞著有些上頭。


    大妮兒瞪大雙眼,白皙的脖子梗了又梗,精致的臉蛋兒上布滿一層層紅暈。


    江平安在山水之間跋涉,神色振奮,動力十足。


    進淺水灣、轉深水灣、進南灣、轉大亞灣、入蝴蝶灣,出簸箕灣、轉柴灣……


    ……


    “唿……差點沒把我搞斷氣!”大妮兒輕籲了口氣,在江平安懷裏說。


    又親昵的在他臉上蹭了蹭,說:“這才是過的正經日子……”


    話沒說完,江平安就忍不住笑:“哈哈,你還好意思說。”


    “今兒你跑迴來,我們都以為你是被伱男人給欺負了,正要為你出頭呢!”


    大妮兒和他臉貼臉,笑嘻嘻道:“開玩笑,我是那麽容易讓人欺負的麽?”


    “倒是你,死平安,可把我害慘了,這幾天迴家後,我做夢都是夢的你。”


    江平安斜了她一眼說:“得了哈,咱們高興歸高興,不興纏著我啊!”


    “呸!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哪怕騙騙我也行啊!”大妮兒不高興道。


    江平安搖頭道:“那不行,這事兒不早說清楚,後患無窮!”


    “咯咯……我就是那個後患吧?氣死我了,看我不咬你!”


    大妮兒笑了幾聲,咬牙切齒,鑽進了被窩。


    頓時,江平安被溫暖包裹著,倒吸了口涼氣,好家夥,大妮兒學的很快嘛!


    這招吞吞吐吐,雖然名字簡單,可其中的內涵卻豐富多彩,不可小瞧。


    江平安把被窩敞開了些,低著看著大妮兒忙碌,把她散亂的頭發拔至一旁。


    這妮子專心致誌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江平安有些雞動。


    ……


    快到傍晚,大妮兒雙腿走路打著顫,拄著一根木棍搖搖晃晃走了。


    “好家夥,你也太狠了點兒吧?”


    苗荷香時刻關注這邊,大妮兒一走,她就立刻過來了。


    江平安搖頭微笑道:“我倒是想溫柔些,可大妮兒不願意,她喜歡激烈點兒。”


    “嗯,她到底不能經常見到你,所以就想三頓並作一頓吃了。”苗荷香笑道。


    江平安白了她一眼,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不不不!我知道的,所以離不開你!”苗荷香雙手捏著耳朵,眼巴巴道。


    然後掩嘴兒一笑,問:


    “晚上大妮兒還來不?家裏燉的羊肉湯,剛才你為啥不留她喝點兒再走?”


    江平安搖了搖頭,看著遠處大妮兒消失在風雪中,沒有說話。


    “她不來了?也是,她帶著兩個孩子,確實不方便。”苗荷香自問自答道。


    白天倒好點兒,有其他大人看著孩子,大妮兒倒是能離開家到處走走。


    晚上農村黑燈瞎火的,孩子要起夜方便,離不開人。


    要是大人不在,非得哭鬧不可。


    收迴目光,江平安微笑道:“時間不早,咱們迴去吃羊肉,過小年!”


    “嘻嘻……今兒這個年過的豐盛,我也能跟著你過好日子。”


    苗荷香挽著他的胳膊,高興道。


    因為下午大妮兒要來,所以羊肉等好吃的,都搬到了苗荷香家。


    兩人到了苗荷香家的廚房,羊肉湯和饅頭都是熱的。


    這女人賢惠,知道江平安操勞一下午,肯定餓著了,於是早就把飯菜備好了。


    一大盆羊肉湯上桌,外加十幾個饅頭,裝在竹籃裏,熱氣騰騰。


    “喝點酒嗎?我燙了一壇酒。”苗荷香淺笑問道。


    江平安看了她兩眼,微笑道:“你也想喝?”


    那酒還是他放在自家臥房藏著的,正兒八經的空間製造,被苗荷香找出來了。


    當然了,那酒本來就是放在家裏,方便苗荷香取用的。


    酒不光是能喝,有時候幹活受了傷,也能用來消毒,做菜也能去腥味兒。


    “嗯,很久沒喝過酒了,今兒過節高興,想多少喝點兒。”苗荷香點頭迴道。


    江平安笑嗬嗬道:“那就喝唄,酒帶迴來又不是擺著好看的,就是用來喝的。”


    苗荷香嘻嘻一笑,取了兩隻土陶碗,然後抱著熱好了的酒過來,倒了兩碗酒。


    “這酒真香,雖然還沒喝過,但我能肯定這酒是好酒。”苗荷香嗅了嗅說。


    江平安點頭道:“你喝一口嚐嚐,這酒比茅台、五糧液還好喝。”


    “我倒沒喝過茅台和五糧液,但眼前這酒,絕對是我這輩子喝的最好的酒。”


    苗荷香笑了笑說,在江平安身旁坐下,端起土陶碗小抿了一口。


    空間產的酒自不用說,酒液瑩澈透明,清香馥鬱。


    入口香綿、落口醇香爽洌,酒力強勁而無刺激性,入喉清潤,迴味悠長。


    “確實很好喝,非常順喉,也不上頭。”苗荷香吧唧幾下小嘴兒,輕笑道。


    放下酒碗,她連忙給江平安打了一碗羊肉湯,又取了個饅頭遞過去,柔聲道:


    “酒不急著喝,先吃點兒東西,你下午肯定累著了吧?”


    “不能夠,就算折騰一天,也累不著我。”江平安接過饅頭,一臉壞笑道。


    苗荷香掩嘴兒輕笑,說:“那我換句話說,你下午那麽辛苦,應該餓著了吧?”


    “嗯,這話倒是聽的順耳,確實餓了。”江平安咬了口饅頭,笑著迴道。


    柴火久燉的羊肉,肉質細膩,湯汁發白,肥而不膩,瘦而不柴。


    吃起來不膻不膩,味道鮮美。


    兩人邊吃飯喝酒,邊打情罵俏,還別說,跟兩口子過日子沒啥區別。


    “我還是三年前吃過羊肉,那些年日子瘋狂,卻吃了幾頓飽飯。”苗荷香說。


    “說起來,我還挺懷戀的,每當夏天,生產隊就會殺羊,喝羊肉湯。”


    “可惜近些年,羊都要賣了換糧食,連內髒都舍不得自己吃,好久沒吃過了。”


    這個時代,每年八月十四,生產隊就會安排人殺羊給社員分肉。


    每個生產隊最少也要殺十多隻羊。


    殺羊的人會把羊剔了骨,羊肉割成小塊,肚腩肉,腿腱肉搭配均勻。


    骨頭垛成塊,羊肋骨,羊腿骨搭配均勻,然後分別過秤。


    過完秤,生產隊會計分別用羊肉和羊骨頭的總重量除以全村總人口。


    最後得出每人能分幾兩羊肉,幾兩骨頭。


    家裏人口多,分得多,人口少,分得也少。


    大家端著分到的羊肉、羊骨頭,誰也別嫌少,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合理。


    這個月份人體內積熱。


    此時喝羊湯,同時把辣椒油、醋、蒜喝進肚裏,必然全身大汗淋漓。


    這汗可帶走五髒積熱,同時排出體內毒素,極有益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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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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