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來到2009年初。


    期間陳明信一心撲在水電站項目上,除非是參加必要的會議,平時很少迴縣政府坐辦公室。


    這天段仲禮來到施工現場找到了陳明信。


    “段大哥,心急火燎的發生什麽事情了?”陳明信扭頭看了一眼一臉求知欲的高歡,接著說道:“有啥事直接說吧,高經理也不是外人。”


    “明信,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可以確定,王豔琨和慕容靜曾經住在一起,屬於情人關係。慕容靜曾經夥同趙向濤,以收購民間老物件的名義,買了很多文物,其中包括古墓群被盜的文物。


    而且西周墓被盜的文物,也是慕容靜收購的,不過這些年海關查得非常嚴格,西周文物有可能沒有流出境外。明信,你說會不會被王豔琨藏起來了呢?”簡單匯報之後,段仲禮問道。


    陳明信皺眉道:“不管是被王縣長藏匿,還是賣了出去,還是要問慕容靜,這女人躲在澳洲,沒有引渡條約,咱們幹著急沒有一點辦法!”


    段仲禮:“明信,我托人查到了慕容靜在澳洲的地址,證據確鑿,咱們就沒有辦法嗎?”


    唉!陳明信苦笑搖頭。


    這時,高歡說道:“段局長,沒有引渡條約,走正規程序肯定不行,但並非沒有辦法弄她迴來!”


    咦!段仲禮頓時眼前一亮:“高經理,您有什麽法子,需要我配合嗎?”


    “不行!”陳明信急忙說道:“高經理,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不能做,否則,就是無法清洗的汙點。”


    高歡嘿嘿笑道:“如果慕容靜突然幡然悔悟,或者腦子抽筋,跑迴國了呢?這個世界說不準的事情太多了,很神奇,屬於唯心主義範疇,明信,你這個唯物主義者肯定無法理解……但我們不能陷入機械唯物主義的困境,再說了,又沒有違背中國的法律,段局長,你說對吧。”


    段仲禮接過來說道:“是啊,明信,為了追迴文物,變通一下也不是不行。”


    倆人一唱一和,陳明信反倒成了局外人。陳明信嚴肅道:“高經理,你別扯那麽遠,你就說說,具體是怎麽操作的。”


    高歡拍拍陳明信的肩膀,示意不用大驚小怪,笑道:“華盛集團在澳洲有個生意合作夥伴,在當地頗有勢力……”


    “你就說是華人幫會即可!”陳明信懟了高歡一句。


    高歡也不生氣,嘿嘿笑道:“好吧,好吧,就算是華人幫會,你說如果他們與慕容靜發生經濟糾紛,將慕容靜綁架,不是,強製慕容靜迴國旅遊,到時候段局長光明正大抓人,不是非常合理的嗎?”


    啥強製旅遊,就是綁架。不過,境外幫會有點不守法,好像也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陳明信猶豫不決,看向段仲禮。


    段仲禮使勁點頭。


    ——


    望著俞誌強離去的背影,已經記不清這是俞誌強第幾次來勒索自己了,王豔琨心裏充滿了絕望。


    讓王豔琨攻擊李勇、攻擊仇文傑、攻擊陳明信等人,為他兒子黃江峰報仇。王豔琨不得不耐心解釋,自己是二把手不假,無緣無故地攻擊另外三個縣領導,也無法做到。再說了,這幾個人哪個是好惹的?


    王豔琨不同意,俞誌強就用王豔琨砸死趙向濤的案件威脅,每次都是敲詐一筆錢,然後才一臉不情願地離去。


    為了應付俞誌強的敲詐,家中的積蓄幾乎被掏空,王豔琨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找到張宇恆求助。


    反正張宇恆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砸死趙向濤的事情,但張宇恆顯然比俞誌強那廝有定力,王豔琨希望張宇恆出麵,勸阻俞誌強放棄這種無休止的敲詐。


    張宇恆也希望維持如今的局勢,立即出麵勸說了俞誌強。剛開始有點效果,過不了幾天,俞誌強就會再次登門逼著王豔琨對付李勇、仇文傑和陳明信等人,王豔琨照例破財免災。


    “張總,我得罪過周書記,貪汙受賄的錢我不敢動,以前的積蓄掏空了,俞誌強如果繼續這麽敲詐,我隻能跟他拚了。”王豔琨憤怒道。他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試探著張宇恆的反應。


    張宇恆安撫解釋道:“王縣長,我不瞞你說,前段時間的謠言屬實。俞江霞的那個孩子不是陳明信的,真正的父親是市委何書記。


    因為這一層關係,我不能把俞誌強和俞江霞怎麽樣,不過你放心,咱們是老朋友了,我不可能看著你陷入困境無動於衷。恆陽集團雖然目前處於艱難,但喂飽一個俞誌強還是能夠做到的,下次俞誌強敲詐,你直接從恆陽集團打款給他!”


    “唉,謝謝張總。”王豔琨歎了口氣。表麵感恩,內心忐忑,殺人的證據握在俞誌強手裏,令人輾轉反側,無法心安,說不準啥時候就會爆雷:“張總,您能不能想想辦法,總是借您的錢也不是辦法啊。”


    張宇恆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王縣長,我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那就是讓俞誌強去找趙向濤作伴!”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王豔琨心裏顫了一下,迅速恢複了平靜,砸了一個趙向濤,再做掉俞誌強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問題是……


    “張總,俞誌強不是趙向濤,此人從警多年,警惕性非常高,而且具備一定的反擊能力,想要做掉他不是容易的事情。您有什麽辦法嗎?”


    張宇恆腦海裏浮現母親吳翠芳的樣子,淡淡地迴答道:“王縣長,我能搞到一種名叫普羅草的藥材,藥效是疏通血管,促進新陳代謝,但是長期接觸普羅草,對於酗酒和煙癮者來說,卻有一個隱蔽的害處,那就是容易突發腦梗或者心梗。


    你想一下,就方山縣人民醫院的條件,如果俞誌強突發腦梗或者心梗,活下來的幾率能有多大。”


    王豔琨眼前一亮,隨即熄滅,苦笑搖頭:“我想把草藥下到俞誌強的飲食裏,幾乎不可能!”


    “普羅草蒸過之後,味道很淡,可以混在茶葉、香煙或者熏香裏,別說俞誌強,就算大多數中醫,都聞不出來。”張宇恆自信道。


    “張總,我的意思是,俞誌強對我戒備心很強,我無法投毒。”


    “王縣長,我知道俞誌強對你戒備心很強,但如果是他信任的人呢?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王縣長,俞誌強死後,你想讓誰接任縣公安局長呢?”


    ——祝願參加馬街書會的老藝術家們身體康健,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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