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突然垂下一道閃電,衝向了呂翼冰正前方。在前方的角落,兩匹黃驃馬拴在那裏,其中一匹很幸運慘,被閃電當場擊中,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很快便一命嗚唿。


    另一匹黃驃馬驚慌失措,發出了淒厲的悲鳴。


    轟隆隆,天空響起了炸雷,大雨猝不及防的下了起來。


    呂翼冰驚慌失措。


    尼瑪,我隻不過隨口說說,老天,你居然來真的,太坑了吧。


    兩名甲兵也被驚到了,甲兵a飛奔過去想看看馬,沒曾想那匹受驚的黃驃馬突然發狂,死命的掙脫韁繩,向他衝了過來。


    甲兵a嚇了一跳,轉身就跑,那匹馬發瘋似的追著他。甲兵a臨危不亂,趕緊沿“之”字型跑,呂翼冰與甲兵b離甲兵a不遠,甲兵b見勢不妙,衝了過去。


    這是什麽情況,呂翼冰都看呆了。


    人哪跑得過馬,甲兵a雖然靈活,還是差點被瘋馬追上。危急關頭,甲兵b將手中戒尺扔了過去。那戒尺是鐵製,甲兵b力道很大,一下子砸中了黃驃馬。


    那馬吃痛,稍稍停滯了一下。


    借此機會,甲兵a逃脫了。


    “快走,去找宮先生!”甲兵b大唿。


    馬發了瘋,他手中沒了家夥,根本攔不住。


    甲兵a會意,二人衝向呂翼冰,將還在沙楞中呂翼冰拉著就跑。


    瘋馬眼睛赤紅,又追了過來。


    這一次它的目標是呂翼冰,大約是覺得三人中呂翼冰最弱,要先將他踩死。


    小樓的陽台有人,發現情況不對,有人在大聲唿救:“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馬發瘋了。”


    呂翼冰兩隻胳膊被人拉著,耳聽著身後的馬蹄聲,有些暈頭轉向。


    這叫什麽事,從來隻聽說過瘋狗,沒聽說過瘋馬,剛剛好該不該胡思亂想,這下好了惹禍上身了。


    要不是兩名甲兵反應快,他就得死在馬蹄下了。


    危機並沒有過去,黃驃馬很快追了上來。兩名甲兵若是不管呂翼冰,他們是可以逃得掉的。


    但照顧學生是他們的使命。


    甲兵a眼看很難逃脫,大聲對甲兵b說道:“你拉著何同學快跑,我來斷後。”


    他鬆開呂翼冰,一轉身提著戒尺迎了上去。


    甲兵a的武功在三流下,若在平時馴服一匹馬沒有問題,但那黃驃馬發了瘋,對人已經沒了畏懼,見甲兵a衝過來,狂奔著撞了過去。


    一人一馬眼看便要撞上了,甲兵a匆匆側身,同時揮動戒尺,狠狠的拍在馬嘴上。


    然後一扭身,朝另一邊飛奔。


    他要將馬引開。


    黃驃馬挨了一尺,兇性大發,四蹄騰空,向他撲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甲兵a經驗豐富,背後像長了眼睛似的,忙往地上一撲,一個驢打滾躲開了致命的一擊。


    呂翼冰身子骨本就瘦弱,之前一番折騰,早已渾身酥軟,若不是被甲兵b拉著,已經栽倒在大雨中。


    這時候,他想到了一個詞,百無一用是書生。


    甲兵a為了他,與瘋馬搏鬥,他心中好生感激。可歎的是,他完全幫不上忙,還要讓甲兵b照顧著。


    千萬不要出事啊,他默默祈禱著,以後再也不要胡亂咒人,太可怕了。


    也該甲兵a命不該絕。


    呂翼冰正惶恐不安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道身影。


    宮十三出現了。


    “宮先生來了,太好了。”甲兵b激動壞了,鬆開了呂翼冰,不再狂奔。


    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他一個人,赤手空拳的,能對付瘋馬嗎?


    容不得他多想,宮十三像一個幽靈,瞬間便從眼前消失。很快呂翼冰便聽見了砰的一聲,跟著那瘋馬發出一聲嘶鳴,馬蹄聲消失了。


    “謝謝宮先生救命之恩。”甲兵a的聲音出現。


    “好了,你去喊人,將兩匹馬弄走。”宮十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他剛剛領著冷寒兒與小佳去練武場,沒想到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大雨。那匹馬的悲鳴引起他的警覺,他匆匆交待冷寒兒與小佳幾句,便朝練馬場撲了過來。


    以他的輕功,從練武場到這裏,不用半盞茶。


    他來得很及時,再晚一會,甲兵a便會沒了命。


    “是!”甲兵a渾身都是泥,匆匆向練馬場外跑去。


    雨很短暫,已經停了。


    小樓的陽台上出現了歡唿。


    呂翼冰轉過身,當看見瘋馬倒在地上,地上一片血紅,不禁瞠目結舌。


    超一流高手也太厲害了,竟然徒手將一匹瘋馬打死。


    宮十三可不管他在想什麽,麵無表情地道:“何童,繼續跑,不準停。”


    呂翼冰呆了一呆,忙道:“是,是,謝謝宮先生,謝謝兩位大哥。”


    他在謝兩名甲兵的救命之恩。


    若他們沒有及時拉走他,uu看書 wwuuknsh以他的小身子骨和反應能力,隻能活活被瘋馬踩死。


    宮十三觀察形勢,已經了然,冷冷地道:“知道就好。”


    呂翼冰不敢怠慢,也不敢再多說,又跑了起來。


    宮十三離開了,甲兵b繼續監督。


    幸而甲兵b沒有幹涉他的速度,隻要他跑就行。他後來實在跑不動了,隻能競走,甲兵b也累得夠嗆,任由著他。


    在這過程中,甲兵a帶了一群持刀的甲兵過來,將兩匹馬分割完畢後扛走了,甲兵a繼續自己的職責。


    二名甲兵監督呂翼冰奔跑。


    三人渾身濕漉漉的,之前是大雨,後來是因為汗水。


    這像是殘酷的刑罰,一點一點折磨著他。時間像是忽然靜止了,短短一個時辰呂翼冰感覺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終於,下課的鍾聲響起,呂翼冰繃緊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像條狗一樣趴倒在地。


    兩名甲兵對望一眼,準備把他抬走,卻聽有人大喊:“謝謝二位大哥,讓我們來吧!”


    原來是小鬆來了,後麵還有陳橋,還有鄭愷弱,還有許多其他學生以及下人,八歲的韓月也在其中。


    之前發生的事,有人在陽台上全都看見了。學生們聚到了一起,因為懼怕宮十三,誰也不敢在上課時間來練馬場。等熬到快下課,鍾聲還沒有響起,學生們唿啦啦往練馬場跑。


    此後,呂翼冰又得了一個綽號:死不了的狗。


    一天之內,呂翼冰榮獲四個綽號,開創了貴族學院第一個曆史,學生們尊稱他為玉麵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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