鎬京,清晨的寧靜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隻見一匹快馬閃電般劃過中央大街,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禦書房中,禹皇坐在書案之後,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一本奏折。


    “混賬,這武國欺人太甚,竟然妄想霸占我北部三州,這是欺我禹國無人唿!還有幽國,一群背信棄義的家夥,竟然也想趁機染指我禹國東部地區,當真是無恥至極。”


    說著直接一拍桌案將手中的奏報扔了出去。


    一邊的薛襟見狀連忙上前將奏報撿了起來,就看到那奏報上寫著。


    “武國已集結二十萬大軍已抵達北部邊疆,幽國集結15萬兵力到達滁州,兩國之間已互派使者,初步探查將於半月後正式進攻禹國。”


    看到這條消息薛襟臉色也是一變,連忙將奏折重新放到了書案之上。


    而此時的禹皇已經漸漸消氣,重新坐了起來。


    “薛襟,潁陽那邊如何了?”


    “啟稟皇上,五日前傳來消息,韓鵬將軍已經開始進攻,且僅僅隻用了一天時間就收複了豐裕縣,此刻怕是已經快打到潁陽城了。”


    聞言禹皇的臉色稍微變好了一點,可是片刻之後眉頭再次皺起。


    “那潁陽城城高且堅固,如果尹王閉門不出,想要攻進去怕是有些難度啊!”


    禹皇想要滅了尹王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因此對於潁陽的所有一切都很清楚,因此僅僅是從薛襟的幾句話中,他就猜到了接下來的事情走向。


    “陛下,韓將軍身經百戰,區區一個潁陽城應該擋不住他吧!”


    “你知道什麽,如果時間充裕,韓鵬定然可以拿下潁陽城,可如今武國,幽國虎視眈眈,各路藩王又蠢蠢欲動,留給我們的時間根本就不多,如果他們不能短時間內拿下潁陽,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


    聞言薛襟也是有些語塞不知從何再說起。想了良久就見他再次開口


    “陛下,您看要不要派秦王爺過去,以王爺的能力,一個小小的潁陽城應該很快就能拿下。”


    “哎,我又何嚐不想派王兄前去,隻是如今邊境局勢緊張,如果沒有王兄坐鎮,怕是早就亂了,這些天王兄又一直居中調度,總領全國兵馬壓製哪路藩王,這不管是那一項都至關重要,如果將其調走,禹國怕是要直接亂了。”


    “哎!”


    薛襟此時也是沒有再說什麽,禹皇說的不錯,這段時間秦輪之所以沒有出現在潁陽城的戰場上,就是因為其還有更重要的是事情。


    因為朝廷已經決定對尹王動手,但又擔心其他藩王 趁機作亂,因此在動手之前,秦輪就提前前往了各處州府的守備軍營,安排兵士陳兵在各藩王領地之外以作震懾。


    潁陽能夠這麽快就被攻下,可不僅僅是邊軍戰力強大,秦輪的提前安排才是重點。


    而這幾日又因為邊境告急,禹皇又下達了聖旨,調秦輪立刻前往邊關鎮守,此刻秦輪應該正在南方往迴趕路。


    “陛下,按照時間,王爺如今應該也快到京城了,背部敵人攻擊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您何不讓王爺先到宮中來一趟,也好與您有個商量。”


    禹皇聽完略微思考一下,便點頭同意。


    “嗯,王兄擅於兵事,找他商量一下或許會有辦法,你馬上派人去通知於他。”


    “是”


    薛襟知道事情緊急,連忙跑出大殿安排事情去了,可走出去沒多久,就見其又快速跑了迴來,而且因為跑的太急在進入大殿的時候還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你個奴才,做什麽急急躁躁的,這天還沒塌下來呢!”


    原本就有些煩躁的禹皇看到薛襟著急忙慌的樣子,立刻開口嗬斥起來。


    可此時的薛襟卻是完全沒有在意皇帝的嗬斥,還是一路小跑的走進大殿。禹皇見到薛襟毫無禮儀的樣子,剛要開口懲戒,卻見到薛襟一臉驚喜的說道。


    “陛下,潁陽捷報,潁陽捷報啊!”


    “捷報?”


    禹皇的憤怒在聽到捷報二字之後,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腦海中快速思考起來。


    捷報就是打了勝仗啊!潁陽捷報,難道是韓鵬拿下了潁陽城?可是這不合情理啊,就算韓鵬他們五天前開始進攻,速度再快此時怕也隻是收複了一半的地域吧。


    畢竟尹王可是號稱有十萬大軍,且在潁陽經營多年,豈是如今簡單就能被打敗的。


    而且那潁陽城光是城牆就有三丈高,且通體都是由巨石建成其防禦力就算比起京城也不遑多讓,想要在短短幾天之內攻下,定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說來,這捷報又是什麽,他韓鵬該不會就因為收複了一處縣城就敢用這八百裏加急給朕送捷報吧,如果真是這樣,韓鵬這大將軍的位置怕是坐夠了。


    “陛下,潁陽八百裏加急!”


    此時薛襟已經走到案前,雙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禹皇,


    禹皇接過奏報,掃了眼上麵的封漆見到沒有損壞,便直接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隻見那奏報上赫然寫著:


    陛下聖鑒:


    臣韓鵬,忝領五萬王師,奉陛下天威,誓師討逆。五日前,臣以奇襲之策,兵分五路,星夜兼程,直撲潁陽。諸路將士奮勇爭先,銳不可當,所經之地,逆賊望風披靡,五日之內,連下五縣,軍威大振,遂合兵於潁陽城下。


    潁陽城池堅固,高牆深壘,尹逆憑險據守,妄圖負隅頑抗。然臣等誌在必克,幸得津南縣子秦風仗義來援,其麾下義士皆忠勇之士,與我軍並肩作戰,士氣如虹。臣等因勢利導,巧用地利,於一日之內,破潁陽堅城。逆賊尹王,首首就擒,其部眾或降或散,潁陽之亂,至此平定。


    臣已命人將尹王及其家人等一眾亂黨押解進京,不日便可到達,交由陛下發落。


    此役之勝,實賴陛下洪福齊天,神機妙算,亦賴將士用命,秦風襄助。臣等不敢有絲毫懈怠,整軍安民,潁陽之地,已漸複生機。


    今特遣八百裏加急,馳報陛下,以安聖心。


    臣韓鵬拜表,恭呈捷音,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這這......”


    禹皇看著手中的奏折一臉的難以置信,整個人直接驚訝的站了起來。


    “這怎麽可能?”


    隨後再次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一遍,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逆賊尹王,授首就擒,其部眾或降或散,潁陽之亂,至此平定。潁陽城竟然敢被攻破了,潁陽城竟然在一天之內被攻跑了?”


    雖然已經再次確認,但是禹皇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想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跟隨者秦輪上過戰場,並且親自領兵和武國戰鬥過,對於兵事他也還是非常在行。


    而這段時間他可是不止一次的在禦書房中推演過如何攻打潁陽城,可是無論他使用什麽辦法也是無法再半月之內拿下潁陽城。


    但是此刻韓鵬的奏折中卻是告訴他他們竟然隻用了短短一天時間就攻下了潁陽城,這讓禹皇不由得也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送信驛卒何在?”


    “陛下,驛卒正在殿外等候。”


    “宣”


    “是”


    不多時送信的驛卒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你所屬那個驛站?”


    “稟陛下,小人正是潁陽驛的驛卒,此番是乘坐朝廷快船直達京城,故途中並未輪換。”


    聞言禹皇眼中一亮,同時對於這驛卒也露出了一絲讚賞。


    “好,那你可知這潁陽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韓將軍他們僅用了一天就將潁陽攻破。”


    “陛下,此事小人當時並未在場,不過倒也是聽說了一些當日的情況,但可能不太準確。”


    “無妨,趕緊說給朕說說。”


    “遵命”


    隨後就見到那驛卒開始講解當日攻城的事情。


    “陛下,那日小人正在驛站給馬匹添加草料,突然聽到潁陽城方向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隨後便遠遠看到城牆又無數火球落下,隨後在城牆上炸開,頓時火光衝天,無數尹王叛賊立刻身死當場......”


    隨著驛卒的講述,禹皇以及身邊的薛襟早已長大了嘴巴,那什麽天降神雷,移山填海聽得他們隻感覺如同神話一般。


    可是看著那驛卒煞有架勢的模樣卻又不似說謊,一時間變得更加迷糊了。


    一直到驛卒講完,禹皇還是一臉的懵逼。


    “你的意思是那潁陽城是被天雷給劈開的?”


    “不錯,陛下受命於天,隻有天佑,那尹王之流,竟然妄圖倒反天罡,自然人神共憤,因而引來天雷,落得個兵敗城破之下場。”


    禹皇再次深深的看了驛卒一眼,卻見到其還是一臉的興奮,那樣子全然不像是說謊。


    可是一想到他說的那什麽天雷降世,禹皇實在是無法將這東西和現實結合起來。


    “好了,薛襟賞銀百兩,送下去休息吧!”


    揮退驛卒之後,禹皇這才再次翻看起桌上的奏折。


    “幸得津南縣子秦風仗義來援?嗯,這秦風也去了?”


    當其看到這句話後,微微停頓了一下,他可是知道這些臣子的習慣,他們送上來的奏折每一個字可都是經過詳細斟酌的,這裏能夠單獨將秦風之名列出來,定然是其在這次攻城戰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想到這裏,在聯想到秦風幾個月前在邊關僅用了一個月時間就修築了一座雄關,並且因為其屢屢獻計使得燕山關在麵對武國十萬鐵騎的情況下還能大獲全勝。


    心中不由的就生出了一個念頭,難道這潁陽城之所以能夠這麽快就被攻破,是和秦風有關。


    亦或者說那所謂的天雷降世也是出自秦風之手。


    想到這裏禹皇直接拉開桌案下的抽屜,就見到那抽屜中放著一摞厚厚的小冊子,隻見最上麵一本赫然就是機床的發展和應用。


    這些小冊子自然也都是出自秦風之手,禹皇之所以將這些冊子如此寶貝的放在自己的禦案之下,就是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冊子的重要性。


    可以說禹國能夠支持到現在,這些冊子可都是功不可沒的存在,這裏的任何一項技術都是遠超這個時代的東西,如果能全部應用,禹皇甚至都覺得他完全可以一統三國。


    看到這些小冊子之後,禹皇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而也就在這時,他的眼睛忽然瞥到哪個盛放八百裏加急的竹筒,那裏好像還有一張紙的一角。


    禹皇見狀,直接伸手將竹筒拿了過來,湊近一看,果然那竹筒之中竟然還有一封信件。


    禹皇連忙將信件取出,隨後直接打開。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可是看著看著他的眉頭卻是漸漸皺了起來。等到信件看完,其臉上早已沒有了得知潁陽大捷的喜悅,反而是一臉的愁容。


    “陛下?”


    那在一邊伺候著的薛襟也是立刻就發現了禹皇神色的變化,這讓其很納悶,按理說著潁陽城被攻下,如今朝廷的危局應該就可以迎刃而解的。


    這種情況,陛下應該是高興才對,怎麽現在卻是一臉的愁容。


    “嗯?”


    “陛下,是又有什麽事情嗎?”


    聽到薛襟的唿喚,禹皇這才迴過神來。見薛襟詢問,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薛襟,薛襟連忙接過,就見到信中寫道:


    吾皇陛下:


    臣韓鵬,率部平定潁陽之亂,幸不辱命。然此次攻城之戰,有一事臣不得不報。


    臣部中有秦風爵爺,其於攻城時使用一未知利器,威力之巨,超乎想象。此器形似巨炮,架於大船之上,名為清風號。其炮聲轟鳴,仿若雷霆乍驚,可於一裏之外精準擊敵。炮彈所至之處,城門瞬間崩塌,房屋成片坍塌,地動山搖,恰似天崩地裂之威,比之尋常弓箭,強逾百倍。城中叛軍,於其攻擊之下,軍心渙散,陣腳大亂,防禦盡毀,百姓亦四處奔逃,哭嚎之聲不絕於耳,潁陽城因此得以迅速攻破,然其造成之景象亦慘烈非常。


    此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若僅為保家衛國而用,自是國之福澤。然今掌控於秦風一人之手,臣等實憂其對朝局之影響。尹王謀反之事方息,此乃前車之鑒。秦風於軍中威望頗高,若其有二心,憑此利器,恐可輕易興風作浪,屆時,朝局必生大亂,其危害或甚於尹王之亂。雖秦風過往對朝廷忠心耿耿,戰功赫赫,然人心難測,世易時移,臣等不敢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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