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金色字符浮現,原本稀少的陰德開始不斷上漲。


    “陰德:九勺七抄。”


    “陰德:一合二勺(一合為十勺)。”


    “陰德:兩合七勺。”


    .......


    “陰德:一升一合。”


    嘩!


    一道光芒閃動,一升的陰德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空白的第五頁出現了燙金的字符。


    “天象勁:力之武學,講究力壓千鈞,覆蓋一世,勁霸道剛猛,乃修心之學,修煉此法,需心神剛猛,一往無前,修煉至大成可有百象勁道,煉至化勁,堪比天象巨威........”


    “金身決:佛門基礎鍛體武學,修煉至化境可沐浴金光,無堅不摧,修煉此鍛體武學可將氣血遊走衝靈穴,百會穴,吐出一口玄氣,凝成金光護體,煉至大成可鍛出金骨.......”


    下麵字符密密麻麻,都是講解金身決,天象勁要點和心得,似乎是將整個金身決所有的核心都一一告訴了施良。


    施良本來悟性就不差,此刻看到那要點和心得,頓時對金身決和天象勁有了全心的了解和認知。


    “這般說來,這第五頁便是點化武學之用。”施良暗道。


    陰德還在不斷攀升,就像是泄了閘洪水一般。


    所謂陰德,便是除去陰魂厲鬼,還的陰間一片安寧。


    而眼前這石瓶想來之前度化過陰魂兇靈,積攢了不少陰德,最後這些陰德都被神秘書冊個吸收去了。


    “陰德:兩升七合。”


    “陰德:三升八合。”


    .....


    “陰德:八升二合。”


    最終石瓶中灰色氣流逐漸消失,書冊上陰德也停留在了八升二合之上。


    “八升二合,這些陰德似乎都快我到達融經境了。”


    施良看著麵前陰德,心中一片火熱。


    想到便做,施良直接燃燒了那陰德,瞬息間體內血氣湧動,開始洗練著周身筋骨。


    “咯吱!咯吱!”


    筋骨被血氣浸入,開始發出奇異的響聲。


    原本堅硬十足的骨質發生了變化。


    化骨境九層,每一層都是在鍛骨,以力證道者,便是以肉軀為力,而肉身三境便是重中之重。


    其中血氣境,蓄養血氣,凝出基礎,而化骨境往長遠來看也是在打造基礎。


    根據個人筋骨資質,分為金骨,玉骨還有仙骨。


    鍛出何等筋骨,實力也大有不同。


    不過證道成仙後,筋骨便會自生成仙骨,不過會影響之前的實力,但偌大的北燕,證道成仙者,無一不是赫赫有名之輩,而這些人大多數在化骨境之時,也就凝成了仙骨。


    化骨境五品!


    隨著陰德燃燒,體內筋骨被血氣錘煉一鍛,施良的修為也直接到達了化骨境五品。


    這次突破修為,他並沒有往日的充盈之感,反而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看來這化骨境並不像是血氣境。”


    施良細細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奧妙。


    化骨境便是鍛骨,每一次晉升之後,體內血骨都需要休養適應一段時間,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次錘鍛。


    突破化骨境四品和化骨境五品,施良並沒有用多久,所以使得血骨有些疲乏,雖然有陰德加持還可以繼續突破,但對自身根基卻是沒有好處。


    而且施良想要鍛出金骨來,也需要在體決上下些功夫。


    按照神秘書冊上所說,隻要金身決修煉至大成,便可凝出金骨來。


    “陰德:七升六合。”


    提升了一層境界,用了五合的陰德,這剩餘的陰德,倒是足讓施良到達化骨境九品境界了。


    “唿!”


    深深吸了一口氣,施良才將書冊收了起來。


    總的來說,這石瓶倒是給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機緣。


    隻要時間足夠,自己很快就能到達融經境了,目前自己唯一要想的,便是如何提升筋骨到金骨,玉骨。


    “金身決還不夠......”


    施良暗道一聲。


    千葉禪師傳授的金身決,隻是佛門基礎鍛體武學,他想要錘煉出玉骨,甚至仙骨的話,需要更加強大的鍛體武學才行。


    而眼下,隻有通過陰司的迴生地中才能得到。


    休息的差不多了,施良抓起包袱繼續趕路去了。


    時間飛逝,很快五日的時間過去了。


    施良則到達天宣府邊界寒城,隻要出了寒城,再向前方百餘裏便是魚王府了。


    街市上人來人往,街旁都是商販,有賣瓜果,胭脂的,也有賣一些基礎武學書冊的。


    施良腳步不急不緩,體內血氣盈動,帶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這三日來除了休息,他都是在修煉這金身決,隱隱間快要到達小成境界了。


    “客官,住店還是打尖?”


    店小二看到施良走來,連忙招唿道。


    “住店。”


    施良淡淡說了一聲,隨後走進了酒樓。


    酒樓異常嘈雜,大多都是在議論著前幾日上清門之事。


    “你們聽說了沒?道門近來有大動作了,據說在追查兇手。”


    “這還用你說,這城裏城外到處都是道門子弟。”


    “也不知道是誰,這般大的膽子,敢屠戮道門教場,莫非是魔門?”


    “我看也有可能,普天之下,也隻有魔門有如此膽子和實力了。”


    “那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佛門高手所為呢。”


    “噓....道門人來了。”


    ........


    酒樓中議論紛紛,但突然間全部閉上了嘴巴。


    “幾位道爺,你們也要住店嗎?”


    緊跟施良背後,又來了幾個身穿道袍的道人。


    “安排幾間上好的房間。”


    為首一個女冠微微頷首。


    “好嘞。”


    小二連忙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那幾個道人也走向了樓梯。


    雖然施良在前,但是那幾個道人仿佛沒有看見一般,繼續向著樓梯走去。


    “讓開!”


    為首女冠看了施良一眼。


    施良隻覺得大腦一痛,腳步下意識一頓。


    幾個道人彷如無事人一般,繞過了施良,直接走了上去。


    小二看到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了。


    道門中人行事囂張霸道,別說施良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年輕,就是一般宗門高手,豪客散修都要俯首。


    施良心中微微吐出一口氣,方才那女冠看他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被那女冠發現了。


    “客官,樓上請。”


    不一會,那小二才走下來,客氣的對著施良道。


    隨後小二給施良安排了一間幹淨的客房,上了一些酒菜才離去。


    “道門看來已經有所行動了,自己要趕緊到南華城才是。”


    吃過酒菜後,施良暗暗想道。


    他能夠如此這般輕易離開天宣府,很大程度是因為武成益當做誘餌,吸引了道門高手。


    道門之人也完全沒想到武成益會將那東西,放在施良一個小小司農身上。


    等到道門之人調查清楚了,反應了過來,到時候可就有大麻煩了。


    ........


    酒樓,天字房。


    幾個道人坐在茶桌旁。


    一個青年道人忍不住問道:“師姐,已經三天了,連武熊成影子都沒有看到,他會不會沒有走這魚王府條路?”


    “不可能,魚王府是必經之路之一,武成益已經在百盛府露出蹤跡,那麽武熊成必定在此。”


    女冠擺了擺手,“武熊成此人我見過一次,行事魯莽,好大喜功,沒有頭腦,他想要躲避追查,必定是走那小路,我等隻要沿著小路行去,說不定就能發現其蹤影。”


    “而且賀師叔早就在魚王府各個道路布下了天羅地網,武熊成插翅難逃。”


    女冠神情淡然,帶著一股極強的自信。


    她正是道門教場鬆木宗首席大弟子雲嵐。


    “武成益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佛門勾結,就算是陰司三大司主也要給我道門七分麵子。”另一個雲字輩道門子弟冷笑道。


    “武成益不敢和佛門勾結,其背後必定有人,而且不止是三大司主。”


    雲嵐嗤笑了一聲,“草灰蛇線,伏脈千裏,很有可能這是當今那位幼帝布下的局。”


    雲嵐不是一般子弟,她的天資在南華州都是十分出色,原本在鬆木宗修煉三年,便會被遷入道門祖庭中修煉。


    所以對當今天下大事,也算了解一些。


    此次之事,牽扯極大,並不像表麵那般簡單。


    次日,一大早。


    施良簡單洗漱了完畢,便走下了樓。


    好巧不巧,雲嵐等一幹鬆木宗道人也要下樓。


    施良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三四步,給雲嵐等人讓出了一條路。


    雲嵐打量了麵前青年一眼,帶著鬆木宗眾人離去了。


    道門之人和施良完美擦肩而過,雲嵐也不知道道門辛辛苦苦尋找的那石瓶就在自己眼前。


    而施良也表現的太過沉靜了,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緊張,連氣息都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這也怪不得雲嵐並沒有發現異樣。


    從寒城出來後,施良便向著魚王府方向去了。


    ...........


    黎鎮,麻油巷。


    “你的意思是說,阿良在千雷窟中消失了?”


    趙青梅看著麵前牽著黑龍的陳剛,心髒一抖。


    “良哥和城隍大人進去了,是沒有再出來了。”陳剛小心翼翼的道。


    陳剛可是聽說了,那雷窟中死了不少人,那平遠軍幾個副將,七品城隍衛也死了不少,但他也不是傻子,此事斷然不能和趙青梅說。


    在上清門下方大營等了兩天,直到平遠候從雷窟中出來,解除了上清門封鎖禁令,陳剛發現沒有施良等一幹陰司高手身影,便才帶著重傷的勾尺趕了迴來。


    “我要去千雷窟一趟。”


    趙青梅深吸一口氣道。


    “青梅嫂子,你別開玩笑了。”


    陳剛聽後,臉色頓時一變,“那上清門現在已經被道門封鎖,別說沒有封鎖,那千雷窟乃是道門禁地.........”


    趙青梅眉頭微微一皺,“那現在怎麽辦,要一直等嗎?”


    “再等幾日看看,那邊消息傳來的很慢,有可能就在我才走沒多久,良哥和城隍大人都出來了呢。”


    陳剛想到了什麽,連忙道:“城隍大人也沒有出來,很有可能良哥和城隍大人都還在千雷窟中呢。”


    趙青梅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


    “估計很快吧,良哥就能迴來了。”


    看到這一幕,陳剛微微鬆了口氣。


    陳剛又是寬慰了幾句,覺得勸說頗有成效了,便急匆匆返迴了醫館。


    等到陳剛離去,趙青梅眉頭緊皺著,心中總覺得堵得慌。


    “此事我要找餘叔商量一下。”


    趙青梅抿了抿嘴唇,隨後走出了家門,向著太武廟陰司走去。


    街市上三三兩兩的商販吆喝著,兩旁紅彤彤的燈籠也是高掛著,趙青梅完全沒有心情駐足。


    來到陰司太武廟,兩個值守的小吏看到趙青梅,都是身子骨一正,“夫人。”


    趙青梅直接問道:“餘叔在堂內嗎?”


    “餘大人去教子鄉了,明日才會歸來,現在隻有羅大人在堂。”旁邊陰司小吏連忙道。


    “我知道了。”


    趙青梅歎了口氣,便直接離去了。


    原本她打算和餘命商量一番,但現在餘命不在,隻能等到餘命歸來的時候再商量了。


    走在迴家的路上,uu看書 .uukanshuom趙青梅心中越想越覺得難受。


    “嗚嗚...嗷...嗚嗚....”


    走著走著,趙青梅感覺自己的褲腿被人拉住了,低頭一看。


    那是一個趴在地上蓬頭垢麵,滿臉泥汙的乞丐。


    趙青梅歎了口氣,從荷包中拿出了十幾枚文錢。


    “嗚嗚...嗚嗚...”


    乞丐看到這十幾枚文錢,嘴巴發出奇怪的聲音。


    趙青梅這才看清楚那乞丐好似是一個女子,看樣子她的一條腿好似都斷了,隻能趴在地上乞討過日,身上的衣衫因為長時間在地上摩擦都出現了破損,尤其是膝蓋,腰際出現了黑色傷疤,想來是因為與青石板摩傷,此刻傷口愈合的緣故。


    在北燕乞丐並不多,大多數人都是豐衣足食,趙青梅在黎鎮中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乞丐。


    “真是可憐。”


    趙青梅看著麵前女子,不禁想起了那年洪水下的場景,她和施良險些就要去外邊乞討度日了。


    “你的腳雖然不好了,但是手還可以的。”


    趙青梅看了看女乞丐的手,輕聲道:“我先帶你迴去吧。”


    那女乞丐聽到趙青梅的話,微微抬了抬頭,愣愣看著麵前青衫女子。


    “走吧。”


    趙青梅一把將那女乞丐托起,輕輕的背在背上。


    “嗚嗚..嗚嗚...”


    女乞丐手掌不斷亂動,似乎是怕將趙青梅衣衫弄髒。


    “不礙事,別動。”


    趙青梅搖了搖頭。


    女乞丐聽到趙青梅的話,隨後沒再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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