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名驅車直接來到位於美凱倫大道，百老大街路口西側200米路北側的中華綠色基金會位於四方市的會長段家瑞的辦公室。
辦公室位於一個陳舊的石頭砌築的三層辦公樓二樓樓梯的東側，李子名敲了一下門，聽到裏麵有人說請進，李子名於是推門而入。
段家瑞的辦公室很小，也就十多平方米，除了地麵鋪著暗紅色的木地板外，房間沒有任何的裝修，但是看起來幹淨整潔，一看主人就是有喜歡整理物品的習慣。暗紅色的實木辦公桌靠著南麵的窗戶朝向東側，對麵放了一把木製的椅子。辦公桌的對麵放著一條三人沙發和一個玻璃茶幾。
李子名進門後就坐在段家瑞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段家瑞一看是李子名，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嗬嗬笑道：“李老板，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我就是想來問問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你們調查的情況怎麽樣了？剛才我從馬斯河穀迴來，我覺得那裏的汙染雖然不算厲害，但是我覺得是因為天氣有風的原因，如果沒有風的話，空氣汙染就會嚴重的多。”李子名喝了口水，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段家瑞接過李子名的話題說道：“那個位於碧石小鎮的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我們專門派人去調查過，可是我們進不去鋼鐵廠的大門，所以一直沒什麽進展。但是根據去過幾次的調查人員說，他們認為汙染仍然很嚴重。前一段時間有兩天，就像你說的，沒有什麽風，結果碧石小鎮的工廠的煙氣都彌漫在了馬嘶河穀。”
“前些日子，馬嘶河穀的奶牛死了幾頭，正好就在那兩天之後，我懷疑跟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的高爐和燃煤鍋爐的超標排放有關。一個月之前我們就開始收集那個南郊鋼鐵廠排放的汙水和周邊的空氣數據。這些數據的收集這一兩天應該會結束，應該可以看出這一個月的的南郊鋼鐵廠的排放情況。不過檢測結果，你剛去過應該知道，就像今天如果去檢測周圍的大氣情況的話，應該是合格的。另外我們隻能檢測周圍的空氣樣本，他們不給我的的檢測人員開門，我們無法做排放樣本檢測。”段家瑞歎了口氣，說道：“光靠我們中華綠色基金會的力量還是偏弱啊。”
“你們收集的數據都在哪裏檢測？”李子名突然想起了樸魯多說他要壓下檢測報告的事。
“我們一般送到警察局的檢驗科，主要是那裏比較近。有的時候也會送的位於西郊的科學院的檢測中心。”段家瑞想了想說道。
“我懷疑警察局檢驗科的科長樸魯多是布斯鋼鐵集團老板戴維安的人，他不會給你一個不合格的報告的。你們下次送檢時采集的樣品分成兩份，一份送交警察局檢驗科，一份送給科學院的檢測中心。我要把警察局檢驗科的這條蛀蟲挖出來。”李子名給段家瑞出了個主意。
“虧了你提醒我，要不他給我出個合格的報告，我還以為冤枉了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呢。”
“這樣，我給你個電話，這是林德的電話。你如果人手不足或者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的退伍軍人協會來幫忙。”李子名掏出鋼筆在段家瑞的辦公桌上撕下一個便簽條，寫上一個電話號碼和林德的名字。
“退伍軍人協會？是不是那次武裝暴動的那個組織？不是被馬市長給取締了嗎？”段家瑞明顯對這個退伍軍人協會有很深的印象。
“嗯，不過我讓他重新組建這個組織，暫時改名為退伍老兵協會，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給他們恢複名稱。我知道這是林德永遠的痛，不過暫時沒辦法。嗬嗬。”李子名微笑著說道。
“好，李老板，你不但要出人出力，你還得出錢啊。”段家瑞說到這裏募捐的口氣又來了。
“你募捐到我這個剛剛成立公司四個月的公司頭上了，你不覺得這是在殺雞取卵嗎？”李子名看著段家瑞說道。
“嘿嘿，習慣了。那等你們賺了錢一定要投資環保事業啊。”段家瑞訕訕的笑道。
“行，等我今年賺了錢，我先投資兩百萬，建一家生產降低汽車尾氣排放設施的公司。怎麽樣這算不算投資環保事業？”李子名想了想說道。
“好是好，就是手筆有些小。嗬嗬。”段家瑞的環保組織的嘴臉又露出來了。
“我就討厭你們這一套，我還沒賺到錢，你們就要來募捐。我還不知道能賺多少錢，你們就嫌我投資的錢少。我的段大老爺，錢能從天上掉下來嗎？幹脆我們都關了工廠，這樣就沒有汙染了，我們都張著嘴朝天算了。”李子名對環保組織這些毛病是有點看不慣。
段家瑞訕訕的笑道：“習慣了，習慣了。我其實也不是這麽想的，就是說習慣了。”
李子名揶揄地說道：“凡是搞工業的，發展初期你說一點汙染都沒有現實嗎？我們知道我們限製的是工廠排放不超標就可以了，你們可不能要求工廠不排放吧。如果那樣我們所有的工廠都得關停，大家又得迴到農業社會，去幹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營生了。這恐怕不是你們的目的吧，段家瑞，你說說，讓你去種地，沒有各種農業機械，你願意嗎？”
段家瑞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正色地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作為一個記者能不知道嗎？在這個環保組織幹時間長了，確實受到了一些環保極端人士的蠱惑，有的時候確實顯得有點極端。今天我認錯。我正式的邀請您監督我們的環保組織，作為我們環保組織的獨立監督人。”
“嗬嗬，這話我愛聽，環保組織是以社會更健康地可持續的發展為目的的，而不是為了阻礙社會的發展為目的。這個環保組織的獨立監督人，我當了。”李子名說完，自己也笑了。
“對了，最近我聽說四方市安平區南郊有一個四井礦業公司，這個礦業公司自從去年在東神河上遊開設了煉鋅廠之後，當地流行了一種不同於水浴病的怪病。水浴病不就是你當時那個大陽氮肥工廠超標排放汙水造成的嗎？這個怪病看起來症狀與水浴病有點相似，但是有明顯的不同。”段家瑞開始提到一個跟水浴病類似的症狀的一種怪病。
“得了這種怪病後，患者有跟水浴病類似的癡呆，走路不穩這些症狀，但是這些人的一個更加突出的症狀是，身高不斷的縮短。最後都不能行走，隻能臥床，身體佝僂的像個蝦米的形狀，看起來比水浴症還更加可怕。”段家瑞說出了這種恐怖的病狀。
“我們讓四方市市裏醫院對其中一名死者解剖後，發現全身多處骨折，多達達73處，身長也縮短了30厘米。我們認為這種骨痛病跟四井礦業公司煉鋅廠的廢水有關。可是苦於現在還沒有證據。”段家瑞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這件事上多跟林德的退伍軍人協會溝通一下，他們跟你們不一樣，手段可能更多一些。”李子名建議道。
段家瑞一想也是，自己的中華綠色基金會這樣的環保組織能做的就是和平集會、靜坐示威這些，他們永遠也做不到退伍軍人協會這種武裝暴動的事。
兩個人又談了一些其他的環保問題，兩個人相談甚歡，最後離開的時候，段家瑞要求李子名多來中華綠色基金會來指導工作，李子名知道段家瑞這話是認真的。
辦公室位於一個陳舊的石頭砌築的三層辦公樓二樓樓梯的東側，李子名敲了一下門，聽到裏麵有人說請進，李子名於是推門而入。
段家瑞的辦公室很小，也就十多平方米，除了地麵鋪著暗紅色的木地板外，房間沒有任何的裝修，但是看起來幹淨整潔，一看主人就是有喜歡整理物品的習慣。暗紅色的實木辦公桌靠著南麵的窗戶朝向東側，對麵放了一把木製的椅子。辦公桌的對麵放著一條三人沙發和一個玻璃茶幾。
李子名進門後就坐在段家瑞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段家瑞一看是李子名，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嗬嗬笑道：“李老板，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我就是想來問問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你們調查的情況怎麽樣了？剛才我從馬斯河穀迴來，我覺得那裏的汙染雖然不算厲害，但是我覺得是因為天氣有風的原因，如果沒有風的話，空氣汙染就會嚴重的多。”李子名喝了口水，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段家瑞接過李子名的話題說道：“那個位於碧石小鎮的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我們專門派人去調查過，可是我們進不去鋼鐵廠的大門，所以一直沒什麽進展。但是根據去過幾次的調查人員說，他們認為汙染仍然很嚴重。前一段時間有兩天，就像你說的，沒有什麽風，結果碧石小鎮的工廠的煙氣都彌漫在了馬嘶河穀。”
“前些日子，馬嘶河穀的奶牛死了幾頭，正好就在那兩天之後，我懷疑跟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的高爐和燃煤鍋爐的超標排放有關。一個月之前我們就開始收集那個南郊鋼鐵廠排放的汙水和周邊的空氣數據。這些數據的收集這一兩天應該會結束，應該可以看出這一個月的的南郊鋼鐵廠的排放情況。不過檢測結果，你剛去過應該知道，就像今天如果去檢測周圍的大氣情況的話，應該是合格的。另外我們隻能檢測周圍的空氣樣本，他們不給我的的檢測人員開門，我們無法做排放樣本檢測。”段家瑞歎了口氣，說道：“光靠我們中華綠色基金會的力量還是偏弱啊。”
“你們收集的數據都在哪裏檢測？”李子名突然想起了樸魯多說他要壓下檢測報告的事。
“我們一般送到警察局的檢驗科，主要是那裏比較近。有的時候也會送的位於西郊的科學院的檢測中心。”段家瑞想了想說道。
“我懷疑警察局檢驗科的科長樸魯多是布斯鋼鐵集團老板戴維安的人，他不會給你一個不合格的報告的。你們下次送檢時采集的樣品分成兩份，一份送交警察局檢驗科，一份送給科學院的檢測中心。我要把警察局檢驗科的這條蛀蟲挖出來。”李子名給段家瑞出了個主意。
“虧了你提醒我，要不他給我出個合格的報告，我還以為冤枉了布斯鋼鐵集團南郊鋼鐵廠呢。”
“這樣，我給你個電話，這是林德的電話。你如果人手不足或者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的退伍軍人協會來幫忙。”李子名掏出鋼筆在段家瑞的辦公桌上撕下一個便簽條，寫上一個電話號碼和林德的名字。
“退伍軍人協會？是不是那次武裝暴動的那個組織？不是被馬市長給取締了嗎？”段家瑞明顯對這個退伍軍人協會有很深的印象。
“嗯，不過我讓他重新組建這個組織，暫時改名為退伍老兵協會，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給他們恢複名稱。我知道這是林德永遠的痛，不過暫時沒辦法。嗬嗬。”李子名微笑著說道。
“好，李老板，你不但要出人出力，你還得出錢啊。”段家瑞說到這裏募捐的口氣又來了。
“你募捐到我這個剛剛成立公司四個月的公司頭上了，你不覺得這是在殺雞取卵嗎？”李子名看著段家瑞說道。
“嘿嘿，習慣了。那等你們賺了錢一定要投資環保事業啊。”段家瑞訕訕的笑道。
“行，等我今年賺了錢，我先投資兩百萬，建一家生產降低汽車尾氣排放設施的公司。怎麽樣這算不算投資環保事業？”李子名想了想說道。
“好是好，就是手筆有些小。嗬嗬。”段家瑞的環保組織的嘴臉又露出來了。
“我就討厭你們這一套，我還沒賺到錢，你們就要來募捐。我還不知道能賺多少錢，你們就嫌我投資的錢少。我的段大老爺，錢能從天上掉下來嗎？幹脆我們都關了工廠，這樣就沒有汙染了，我們都張著嘴朝天算了。”李子名對環保組織這些毛病是有點看不慣。
段家瑞訕訕的笑道：“習慣了，習慣了。我其實也不是這麽想的，就是說習慣了。”
李子名揶揄地說道：“凡是搞工業的，發展初期你說一點汙染都沒有現實嗎？我們知道我們限製的是工廠排放不超標就可以了，你們可不能要求工廠不排放吧。如果那樣我們所有的工廠都得關停，大家又得迴到農業社會，去幹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營生了。這恐怕不是你們的目的吧，段家瑞，你說說，讓你去種地，沒有各種農業機械，你願意嗎？”
段家瑞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正色地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作為一個記者能不知道嗎？在這個環保組織幹時間長了，確實受到了一些環保極端人士的蠱惑，有的時候確實顯得有點極端。今天我認錯。我正式的邀請您監督我們的環保組織，作為我們環保組織的獨立監督人。”
“嗬嗬，這話我愛聽，環保組織是以社會更健康地可持續的發展為目的的，而不是為了阻礙社會的發展為目的。這個環保組織的獨立監督人，我當了。”李子名說完，自己也笑了。
“對了，最近我聽說四方市安平區南郊有一個四井礦業公司，這個礦業公司自從去年在東神河上遊開設了煉鋅廠之後，當地流行了一種不同於水浴病的怪病。水浴病不就是你當時那個大陽氮肥工廠超標排放汙水造成的嗎？這個怪病看起來症狀與水浴病有點相似，但是有明顯的不同。”段家瑞開始提到一個跟水浴病類似的症狀的一種怪病。
“得了這種怪病後，患者有跟水浴病類似的癡呆，走路不穩這些症狀，但是這些人的一個更加突出的症狀是，身高不斷的縮短。最後都不能行走，隻能臥床，身體佝僂的像個蝦米的形狀，看起來比水浴症還更加可怕。”段家瑞說出了這種恐怖的病狀。
“我們讓四方市市裏醫院對其中一名死者解剖後，發現全身多處骨折，多達達73處，身長也縮短了30厘米。我們認為這種骨痛病跟四井礦業公司煉鋅廠的廢水有關。可是苦於現在還沒有證據。”段家瑞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這件事上多跟林德的退伍軍人協會溝通一下，他們跟你們不一樣，手段可能更多一些。”李子名建議道。
段家瑞一想也是，自己的中華綠色基金會這樣的環保組織能做的就是和平集會、靜坐示威這些，他們永遠也做不到退伍軍人協會這種武裝暴動的事。
兩個人又談了一些其他的環保問題，兩個人相談甚歡，最後離開的時候，段家瑞要求李子名多來中華綠色基金會來指導工作，李子名知道段家瑞這話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