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全歐洲的巫師銀行外,任何一輛坦克連移動也不允許,隻能把發動機內的溶液全都花在加強炮身和炮閂的抗魔性。隻要它移動射擊,不用五分鍾全都趴窩,連炮彈也射不出,其根本源因就是沒有足夠的魔力源!


    它們的魔法炮彈則十分充份,製作工藝也隻是劣質魔杖的放大版,內嵌一大堆充滿魔力的人工碎鑽作為魔力原,在炮管裏炸開就成事了,接下來打不打中並不關炮手的事,全由東方的標記類術法作為引導。


    可是,坦克裏的魔力溶液是有限的,所以不準移動成為本次行動的鐵律!


    如果陳斌能預知妖精的叛變,他就不會任由工廠拚命生產炮彈而不是溶液,還巴不得把炮彈裏的碎鑽溶解成魔力溶液延長炮擊的時間。


    各國的裝備在昨晚11:00如期送抵戰場,可是組裝和調試還是花了不少時間,隻能把統一的總攻時間押後。


    誰也沒料到跟著航班抵達的華夏技師不懂外語,當地的魔法部也因此臨時致電麻瓜部門找翻譯員。一來二去,等到翻譯員、麻瓜軍工技師和坦克兵真的落手調試之時已經是兩小時後的事了。


    既然己方也要調試和安裝的時間,那麽陳斌就和各魔法部的指揮官合計了一下,弄了一份勸降書給妖精的指揮官,還美其名曰:愛好和平的妖精三小時的撤離時間。


    “報告司長,一切準備就緒。”穆迪撐著他標誌性的木腿,向陳斌敬了個軍禮。


    這一刻,陳斌感到這種畫風很詭異。


    明明這是魔法世界,但著名的傲羅卻在倫敦街頭上站在蘇聯風格的坦克旁邊,身穿中世紀的連頭盔黑鎧,向陳斌敬著現代的英式軍禮。


    陳斌向他迴了個軍禮,交待了接下來的布置,然後幻影移形到街口的咖啡店內。


    “你的衛星電話。”


    陳斌剛入坐後,佩內洛就遞上附帶超長天線的大哥大。


    他看了看手表,離總攻的時間還有十分鍾,現在各國傲羅還沒有電話打過來就代表一切如常。


    這次的坦克運輸任務,幾乎耗光東歐和華夏的民航和軍機,甚至東南亞各國的民航也租光了。


    最後在無奈之下,這些坦克全拆下炮管,被施加了縮小咒和輕身咒硬塞進民航的機倉裏。


    聽說,隻是聽說,聽說俄羅斯魔法部甚至征用了上百架伊爾-76軍用運輸機,把數百輛坦克全都打包運走,一些是用無痕伸展袋掛在機翼下方……


    這傳聞很有老毛子的風格,反正東歐那些魔法界也是有樣學樣,否則這次行動的最大障礙不會是魔力溶液,而是運力。


    “傑瑪過得好嗎?”溫柔的女聲輕輕地問道。


    陳斌抬頭一看,佩內洛正在低頭攪著手指,使得陳斌誤以為她在自言自語。


    (`?w?′)b:“她幹得挺不錯,已經混成附魔企業對外聯絡員,每周也來迴莞市和倫敦幾遍,快成了空中飛人了。”


    “哦……這也挺好的……”佩內洛忽然低落下來,不再言語了。


    陳斌看她好像真的跟法利不太熟的樣子,好奇道:“怎麽?你們畢業後沒有聯係了嗎?”


    “嗯。”佩內洛點頭道:“我在組織裏受訓了一年,基本上與過往的好友已斷絕了聯係。即使現在我能用這身份重返魔法界,我也不好意思主動與他們聯絡。我不知怎解釋這一年多去了哪裏……”


    她越說聲音就越小,最後那句是陳斌憑嘴形猜出來的。


    “你後悔了。”陳斌用了肯定句,從她的表情中猜出來的。


    “是的,我很後悔。”佩內洛對上陳斌的眼睛,沒有掩飾她的情緒。“在組織裏,我們這種巫術者是被孤立的存在,人人也把我們看成異類;在魔法界裏,我們又是背叛者,隻要被發現身份就會人人唾棄。我感到現在裏外不是人,再高的工資和福利也無法彌補內心的悔意。”


    (*′w`*):“要不要真的來華夏,我們從不歧視超凡者,我家工坊挺缺人的。”


    “你的企業還算是工坊?騙誰呢?”佩內洛翻了個白眼,搖頭道:“你們不歧視巫術者,但是很排外呢!”


    “呃……”陳斌無言以對了。


    東亞三國,表麵上挺媚外的,但骨子裏真的很排外,從來也不是移民國家。


    \(′w`)/?:“嘻,我也不是長了一張老外臉嗎?大家也把我看成自己人……”


    “因為你本來就是華夏人,連漢語口音也帶有粵語腔,而且非常認同自己的華夏身份,甚至對此感到驕傲。你們那邊有句古語,什麽入華夏的人就是華夏,入野蠻地方就是蠻人。你早已華夏化了,不,應該說你從出生起就認為自己是華夏人,對此從來沒有質疑過。不過,我從思維到血統也是西夷人,根本無法融入你們的國家,心領了。”


    陳斌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料到對巫決策組的情報工作是如此的到位。“yo~沒料到你連這個也調查了。如果你想迴到魔法界,其實可以找鄧布利多,他能幫助你們這類人迴到魔法界而不被清算。”


    “鄧布利多果然沒死。”佩內洛目光敏銳地盯著陳斌,一字一頓道。


    (*σ′?`)σ:“你騙誰呢?如果你們相信鄧布利多已經死亡,還會配合我們這次行動嗎?跪舔神秘人也來不及吧?”


    佩內洛被懟得無言以對,麻瓜社會經過上次的戰爭後再也對伏地魔硬氣不起來,否則去年就不會乖乖地交出天價的軍費。


    “還有沒有掛念珀西?聽說他的臥室裏還掛著你和他的合照。”


    陳斌帶著賤兮兮的表情突然一問,羞得她不知所措,滿臉紅霞。


    正當她本能地搖頭拒絕之時,衛星電話響起來了。


    陳斌臉色一肅,再沒有原來的逗比性格。


    ?_?:“喂,什麽事。對,我是亞倫·拿瑪,你是誰?好,口令正確。既然他們決定總攻了,那麽我們全部在三十秒後開始炮轟。再見。”


    剛掛斷電話,陳斌就用擴音咒轉出消息:“我是亞倫·拿瑪,今晚的口令是:da-pao-kai-xi!一分鐘後,銀行行動正式開始!”


    他說完此話後,把魔杖放迴袋內,坐在椅子上無所事是了。接下來的戰鬥,誰也不用指揮,誰也無法改變結果。


    他的心裏毫無波動,甚至有點……


    “呃,抱歉,你在笑什麽?”佩內洛有點緊張地問道:“還有,剛才那個電話是……”


    “衛星電話一定被你們上級監聽了,所以說給你聽也沒所謂。”陳斌把電話收迴口袋,淡淡道:“立陶宛那家巫師銀行最沉不住氣,竟然打開大門發動進攻了。妖精以為那邊的魔法界並不強勢,所以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佩內洛立即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那麽我們這邊是不是也要發起攻勢了?會不會那邊給我們分攤了壓力?聽說各銀行之間也有妖精獨家的轉移魔法,能把活物和財富瞬間轉移到千裏之外的分行?要不要我通知組織立即和立陶宛那邊取得聯……”


    “冷靜。”陳斌平淡地說:“既然衛星電話有你們監聽,你想到的,你上級早就做了,現在我們隻需要等待結果。”


    不是陳斌要裝什麽謀士,事實是戰爭除了一方投降外,什麽指揮也沒意義。


    他上輩子隻是一位警官,最大的戰績就是領著三十多名防暴警察力抗十倍於己的暴民,而且己方最強的武器就是催淚煙,對方最強的武力就是燃燒瓶和弓箭!


    這種烈度的攻防,放在文明社會裏已算是捅破天的大事,但是放在帥爸年輕時參與的那場邊境衝突,隻能嗬嗬了!


    不過,即使這次由陳衛國指揮這場戰役,uu看書 .uukanshu結果也不會好多少。


    妖精沒見識過附魔大炮的威力;傲羅和麻瓜高層也不知道銀行的防禦係統有多厲害。


    接下來如果有什麽大變故,比如故障、殉爆,甚至對方放出什麽火龍等兇獸,根本無人能在短時間糾正這些問題。


    更難聽點說,現在就像非洲那些黑叔叔或是中東地區的石油國,拿著世上最高水平的現代武器,打出這世上最無技術含量的戰爭,並不是誰也像非洲坦叔擁有華夏手把手教導步坦協同,以一挑二還能完勝的。


    若果炮擊不給力,最後還是要全副黑甲的傲羅進行中世紀的魔法強攻,比起“步兵衝,炮兵轟,炮兵轟完,步兵衝”這套二戰套路還要差上很多。


    隨著陳斌向天空射出他的最強魔咒——照明咒作為總攻訊號,戰爭終於開始了。


    為了這次劃破長空的一束白光,陳斌昨晚還在霍格沃茨的湖畔練習了半小時呢?


    有什麽功效?指揮唄!你能期待照明咒能殺什麽人?陳斌想到這個與他最親和的魔咒,又一次苦笑了起來。


    古靈閣,圓形辦公室內。


    “什麽?立陶宛分行先行動手?快通知他們返迴銀行裏麵,巫師那邊一定安排好陷阱!快!”首席妖精激動得站了起來。


    可是負責通訊的基層妖精卻結結巴巴地說道:“但但但是,我們已聯係不上他們了!”


    “巫師沒可能這麽快就攻陷立陶宛分行……”首席妖精還在喃喃自語,拉格諾卻打斷道:“不是攻陷了,你沒留意到外麵出現了紊亂的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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